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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7部分阅读

事关守孝,不得已再度推迟对太子的指婚,让年逾二十岁的太子继续打光棍,看着自己的兄弟的妻妾儿子女儿一个接着一个生。

    太子没大婚,几个兄弟从五阿哥开始都陪着一道不许娶老婆,只被母妃们塞几个格格侍妾充数。

    翻年过后康熙三十四年,被李自成焚毁的紫禁城终于大致恢复旧貌,太和殿修葺完善,大家伙儿终于不必风里雨里听政了。

    因为内定太子妃阿玛福气浅薄,刚上任就殁了,皇帝不得不再抬举石文英为汉军都统,替未来太子妃撑腰。

    这些事物与胤禩无关,他顾着安慰老十,团好老九,与胤禛往来比年前亲近两分。

    良嫔升位之后居一宫正殿,胤禩住在阿哥所,每日总要请安陪着良嫔用点心用茶水。

    这日他给良嫔请安,良嫔笑着一指他腰间的骨牌:“看来我儿对喀尔喀的郡主甚是喜爱。”

    胤禩脸一红,低头就去扯腰间的骨牌。

    良嫔顺手接过来看,嘴里道:“额娘见你换了十几件衣裳,这块牌子还好好挂着,可见重视。总不该是喀尔喀的小世子送的吧?”

    胤禩莫名因为这句话想起了两年前被他束之高阁的那枚同心玉珮,脸上绷不住有些烧。那时候他真心不懂这些,说不定也做过让老四误会的事。

    胤禩指婚之后,良嫔心思开阔许多,时常拉着宫女白哥畅想儿子日后生了孙子孙女该是何等美事。

    白哥又将主子心事透露给八阿哥,胤禩这才想通为何额娘如此开怀。

    卫氏落罪之前,外祖亦有蒙古血统,是察哈尔部的老汗王。当年因与爱新觉罗氏为敌,才被削爵罚入辛者库为奴。

    蒙古人的血性百年不灭,卫氏听闻儿子将娶元太祖忽必烈后人为妻之时,立即生出‘本当如此’的感觉。

    数十年一成不变的深宫生活有了盼头,她无比期待儿子嫡妻诞下拥有察哈尔与喀尔喀血统的子嗣,愿以命换。

    24夜雨梧桐

    胤禩满了十四岁,无逸斋仍旧隔日报道,皇帝准他间日去内务府做个知事,见习事务。

    内务府有太子的奶公坐镇,早已党派林立,对着新进的小阿哥阳奉阴违。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排挤,胤禩熟悉手头事务异常吃力,白日最为忙碌,连老九老十也照应得少了。

    四月里,平阳地动,钦天监道又非吉兆。

    只是太子妃册立一事实在不能再拖,不仅儿子大了,毓庆宫人都给生了好几个娃,儿媳妇也都成老姑娘了。

    皇帝在五月里将怒火发到噶世图身上,以玩灾免职。

    好不容易熬到六月,等着平阳灾情都赈济妥当被人淡忘了,册封汉军镶黄旗石氏为太子妃的旨意刚刚明发下去,偏偏京城连降豪雨,淹没城郊营房。

    好像怎么着也选不着好时机。

    皇帝的心情直接影响了毓庆宫的情绪,原本一个太子拖到二十一岁还不指婚就够委屈的,结果选来选去得了这么个破时间发下明旨。

    这个太子妃明显命中带衰啊,势必带孝出嫁,孤可不能被她带累了去。

    因为迁怒,太子重新将矛头转回对方正在打入内务府的老八。

    内务府是他经营多年的地盘,皇阿玛也默认了他将盘根错节的包衣捏在手里。这个时候忽然安插一个老八过来,用意绝对不止明面上说的那样简单。

    老八是心思细密,为人圆融谦和,但这种人放在内务府于孤绝不是好事,更不用说早年那档子欲述还羞的事。老八事后不露声色,如果不是胆小怕事,便是存了歹毒的心思等着报复孤。

    可恨去年塞外那次让十三顶了劫,否则定能将他医成瘸子长短腿。

    八月之后,胤禩忙得焦头烂额之余,听说胤禛未满周岁的长子病了,抽出空来备了节礼过府探视。

    ……

    胤禛白日办差,晚上还要忧心长子病情,半个月下来眼眶都凹了。

    胤禩叹他当日虽然口中说得无所谓,事关子嗣还是放不下。

    二人转头在四阿哥府中庭院中闲步,胤禩缓缓规劝胤禛放宽心,只是他年纪小,说来说去也只得几句干巴巴的话。

    年初皇父欲要赐名时,胤禛推说竖子体弱,恐受不住天子赐名的福气,不如等满了周岁再求这个恩典。

    他心头对这个儿子本也没抱多大期望,只是事到临头不免仍是愤怒失望。后院的事他早已明里暗里敲打过那拉氏,这辈子对李氏也没有格外宠爱,却还是出了这件事。

    天气炎热,未满周岁的稚童着了暑气,忽然腹泻呕吐不止,因为年幼灌药不利,不过一日便虚脱了一圈,连哭都不能哭出声来。

    这一切仿佛与主院的福晋毫无关系,但细细去想,为何府中的嬷嬷会如此大意,让幼子在烈日下滞留过久?为何会大意地给中暑的幼童喂下冰饮?桩桩件件都经不起细推。

    天气闷热地厉害,胤禛拉了胤禩直接在凉亭坐了饮绿豆百合消暑茶。

    他对弟弟抱怨:“你日后娶妻迎妾,自会知晓女人的厉害。你宁可信你的对手敌手,也千万莫要相信女人的温良!”

    胤禩心中嘟哝,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大不了少娶几个。

    当然胤禩口中还是劝道:“四哥日日在衙门里忙着,也别因急就错怪了嫂子们,或许真是奴才大意。大阿哥若是福源至了,自然能转危为安。”他不敢大逆不道地提及皇父后宫早年能生不能养的飘渺往事,只能将一切寄托在福泽缘分上。

    一阵闷雷滚过,头顶是暗沉沉的阴云,只有天边微微露出亮色,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胤禛起身,声音很硬不容置疑:“去书房,恐怕要有雨。”

    劝慰才一半,胤禩亦不好提早告退,遂依言而行。

    二人刚至书房,果然听见噼啪雨声零星掉落,天更暗风更劲,一派飘摇不定之象,窒闷得紧。

    尚未到掌灯时分,但天色太暗屋内视线昏暗,连借着窗口的微光百~万\小!说打发时间也嫌太昏暗。

    这样的气氛让人胸口发闷,纵使长袖善舞的胤禩也不敢轻易再续先前话题。

    屋里烧了混着薄荷的檀香,胤禩默默坐了一会儿便觉眼睛打架,撑不住想歇一会儿。

    “很累?”胤禛让苏培盛上了灯,看见弟弟一脸疲惫地握着书半合双眼,忍不住询问。

    胤禩揉了鼻梁,甩甩头:“是有些,许是这几日卷宗看得多了,睡得少。”

    胤禛闻言抽了他手里的书,意有所指道:“看再多也没用,有人拦着你能怎样?皇阿玛也不指望你刚办差就毫无破绽,有这些功夫不如睡觉。”

    胤禩一愣,第一次流露苦笑:“这话也就四哥敢说,弟弟真去睡了不知道还被说成什么模样?”

    胤禛故意臊他:“不睡觉,那就四哥陪你练练字吧,许久不曾考校你,看你生疏了没有。”

    胤禩连忙说:“四哥饶了弟弟吧。既如此,弟弟就腆着脸在四哥这里打个盹儿。过半个时辰就叫醒我。”

    胤禛当然不会叫醒他,事实上薄荷檀香里混了安枕香,能得半夜好梦的用量。

    他自己陪着吸了不少,眼睛也是涩涩酸胀。撵熄了香,踢掉鞋子上得软榻,肩并肩挨着胤禩合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规规矩矩,窗外瓢泼大雨闷雷滚滚。

    胤禩被惊雷震醒,爬起来惊呼:“都这个时辰了?四哥你怎么也眯着了?”

    胤禛揉着眼睛起身,自责道:“看你睡得香,就想躺一躺。这几晚闭上眼都睡不着,原以为方才睡不着的,谁知却睡死了。”

    胤禛这样说,胤禩反倒不便再揪着不放。他掏出怀表看了时辰:“正是宫门下匙的时间,恐怕来不及。”

    胤禛看了屋檐边上泼下的水柱,拢了拢衣裳:“这一出门浑身都得湿透,赶不上回宫也不算大事。四哥这里凑合一宿,明早直接去办差。”

    胤禩想想,还真没别的法子。

    方才起身时见二人恪守礼仪睡得直挺挺隔老远,早年自己多心的事情也受了教训,当下也就不再唧唧歪歪,直接点头道:“只是还得劳烦四哥让奴才跑个腿,赶着看来不来得及去宫里递个话,就说雨大路难行,今晚就宿在宫外四哥府上。”

    胤禛心满意足:“这个容易。”

    ……

    不用回宫,时间就很充裕。

    二人闲闲看了几页书,胤禛同胤禩提点了内务府的盘根错节,晚膳也备好了。

    因为府里小阿哥有疾,这顿饭都是素食,只多做了一碟闷蒸虾球专门放在胤禩手边。

    胤禩看过来:“何必如此?”

    胤禛解释道:“你在长个子,不好陪我吃素。往年许你往四哥嘴里塞奶干,眼下就不兴我往你碗里放肉?”

    一碟红白相间卷曲成球的虾仁铺在碧绿的韭菜上,葡萄酒的味道蒸香扑鼻。

    胤禩心头默默泛甜,他早习惯了照应周遭的人事,看人需求做个好兄长好弟弟。大哥从不在膳桌上与人腻歪,惠妃虽然曾经替他夹过菜,但从未问过他的喜好。

    如今,却有哥哥,做到了。

    膳后,胤禛旧事重提,非逼着弟弟当面习字。

    胤禩自知躲不过,挽了袖子上阵,提笔挥毫,将昔日胤禛送给他的诗默诵写下。

    胤禛在一旁观了,陡然生出几分“添香夜来伴”的美妙滋味。

    纸是上好的雪浪宣,诗是自己送他的诗,字亦是自己送他那本字帖上的颜体,身侧相伴的人亦是自己念念不忘的股肱重臣、血亲兄弟,甚至往后,更是下一个储君的生身之父。

    字迹虽有不足,然而这一切仍然美好的不似真的。

    胤禩余光瞅见哥哥面目松融,隐隐有了笑意,终于松了口气:当年不懂事得罪这位的事情,该挽回些了吧?

    胤禛左右看了那副字,只觉喜欢,良久才发觉没了借口贴身指点弟弟写字,只好转而催弟弟睡觉。

    胤禩在哥哥地盘上也不好坚持,只是下午睡得多了,这下躺在床上精神得很。

    胤禛道:“睡不着?让奴才点一段安枕香如何?这些日子时常失眠到天亮,也就点了这香才能睡一两个时辰。”

    胤禩客随主便,只笑道:“只要明早四哥的奴才记得唤咱们起身就好。”

    安枕香燃上之后,胤禛又拉着弟弟东拉西扯地说话:“听说老七的额娘都往他屋里放人了,良母妃的意思是?“

    胤禩觉得有些尴尬,含糊回道:“额娘说不急,总该等着成婚的日子定了再议。”

    胤禛觉得这对自己算一个好消息,于是心情好接着调戏弟弟:“那怎么成?男孩子长大了总得有人教导,爱新觉罗家的皇子总不该见了女人就脸红。”

    胤禩的脸真的红了。

    他嘟囔道:“日后总会的,四哥成婚的早,不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么?”

    胤禛一噎,很想闹一闹这只狐狸,这种拿兄长开涮的话也能随便说么?

    不过想想上回只是亲亲脸就冷淡两年的事,胤禛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貌似随意道:“我为你好才问,你倒是拿话堵我。罢罢罢,就等着你哪日被弟弟们嘲笑什么都不懂,爷才高兴。”

    胤禩装傻糊弄过去。

    胤禛故意在他面前说起女子j险,身体柔软就像盘丝洞里的妖怪,缠住男人生了儿子就要吃人的。

    胤禩只当听山海经的鬼怪志,渐渐神思困顿,手脚沉重了。

    25虚妄一梦

    身边气息渐匀,胤禛推了两下,没动静,又唤道:“小八?小八?”

    还是没有动静。

    胤禛翻身而起,故意弄出动静,下床倒茶。等他喝完了茶杯中的冷茶,从袖中摸出一枚漆黑药丸吃了,床上的人仍是一动不动。

    胤禛又从屉中取出另一枚药丸,化在水中,端至床头。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一脸好梦,胤禛一口将杯中水含在嘴里,对着睡着之人的嘴唇,哺过去。

    ……

    唇叶齿列相互摩擦吮吸,这是上辈子零星散落的梦。撬开牙关将混了助眠药物的水一点一点哄他咽下,就像那辈子喂他喝药一样,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有时候,这些感觉模糊得像是一场梦,从来没有存在过。

    青涩而年轻的身躯无忧无虑地酣睡,晚上那一碟混了人参鹿血的海食不至于让他太难受,但微微撩拨之下仍是涩涩发抖。

    胤禛复又起身熄掉香炉中的安枕甜梦香,走回床头翻身上去,将人搂在怀里:“好好睡,不要醒。四哥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当做了一场梦。”

    胤禩刚满十四岁,身量擎长,抱在怀里与记忆中成年男子瘦薄的身体很不一样,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好。

    胤禛的身体十七岁,他的等待已经超过六年,并且势必还要更长更久。

    这都没有关系,他雍正皇帝等得起。

    只是想起毓庆宫可能发生的事,想起再一两年阿哥所里可能被安排进去的女人,想起喀尔喀草原上平白得了便宜的那个女人,心里总有不甘。

    他解开弟弟松散的亵衣,用手指一寸一寸精准地去摩挲手下的劲瘦腰线,引得怀里的人呼吸渐渐重了。

    他低头吻上那张嘴,怀里的人却因昏睡反应迟钝青涩,带着一点抗拒地味道。

    胤禛松开他,用低沉的声音慢慢诱导他:“太子对你做过这种事吗?”

    昏睡的人没了扰动源头,皱起的眉头缓缓平顺,并不答话。

    胤禛于是顺从心意地用了更多力气去揉搓下面的人,年轻身体蛰伏多年不得宣泄的情|欲早已澎湃。

    怀里的人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陌生而熟悉。

    “唔!”昏睡的人被扰动地无法安眠,虚弱发出呓语,像是求助无门的小狼崽,在陷阱网兜里吱吱哀鸣。

    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身躯劲瘦流畅,毫无赘余,没有普通成年男子的冗余肌肉,也没有时过境迁之后的消沉疲惫。

    片刻之后胤禛喘着气松开下面人的嘴唇寸许,锲而不舍追问:“太子当日,可有对你这样?”

    迷迷糊糊的人挣了挣,委屈至极道:“没有……”

    胤禛积郁已久的那口气这才松了出去,原来并没有。

    只是随即那委屈的声音又换了语调,竟似异常厌弃一般咕哝道:“拿开!拿开!我不要!”

    胤禛一惊。

    就这样一个愣神的功夫,床上的人忽然生出一股大力,将胤禛推在一边,自己翻身伏在榻边干呕。

    胤禛惊出一身冷汗,以为威胁刘声芳弄来的前朝秘药徒有其表。他在一瞬间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将计划提前几年,一鼓作气将人办了。这次算是捉贼在床,两人衣衫凌乱人证物证俱在,再被小狐狸躲个年他可吃不消。

    谁知胤禩干呕几口没吐出什么东西,倒是咕咕哝哝攀着床沿又昏睡了过去。

    胤禛一时庆幸又惆怅,无法言语。

    很快胤禛开始思考为什么小狐狸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只是一场唇舌交缠?

    不可能,上辈子让他生儿子他都没吐。

    接着一种最有可能的画面闪现脑海。

    久远的记忆里,失去母妃的自己在毓庆宫阴暗的宫室里不知所措。一阵古怪的喘息随风飘来,那时他还不懂,以为有人哭泣受伤,懵懵懂懂寻着声音摸过去。狭窄的一条宫门里,杏黄|色袍服的人将另一个头按在自己胯|间,用手掌按压在那人头上,催促着他再接再厉。

    ……

    胤禛情愿自己不曾记得这样的片刻。

    他可有谋划、利用,却在亲眼见过之后无法释怀。

    夺、妻、之、仇,不能不报。

    一道炸雷闪过。

    雨更急。

    念头转过几轮,胤禛重新将半伏在床榻上睡得不甚安稳的人平推入内侧,伏低半个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来教你,如何行那畅快之事。”

    床上的人自是听不见。

    胤禛慢慢解开胤禩的白色绸裤,一截玉色虚虚掩在上衣凌乱的衣摆下,欲迎还拒。

    胤禛寻着弟弟的日益丰厚的唇,重新含下。

    “来,四哥,教你……”

    安睡的人再度挣动起来,带着撒娇与陌生的哼声,好像半解风情,却又不是全然明白。

    胤禛愿意听他毫不掩饰的娇哼,于是放过他的嘴唇,轻轻撕磨吮吸着这人的胸前,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