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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那一刹那的风情第2部分阅读

右廊的鸣钟却缺了几个角, 屋檐蛛丝飘浮,甚是萧条冷落。

    “你来了,坐!”

    话声苍老,充透着岁月的沧桑变幻。

    卫风双掌合什,深深鞠躬,然后无言的跪坐在那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

    “当年老子尚未得道时去向临终前的老师常枞问法,常枞张开他的嘴巴,问 老子,你看见了什么?老子说我看见了舌头。常枞又问,我的牙齿安在哉?老子 回答说,已经都不在了。常枞说,那就是我最后要教你的了!老子最终从中悟出 了柔能胜刚的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卫风道:“无尘大师,您是要我不能太过刚强么?”

    “是呀,刚则易折,飓风一过,苍石劲松尽皆毁损,而一旁的小草却安然无 恙,那就是小草柔弱的缘故啊。你当以水为师,以自然为师!”

    无尘伸手在他头上摩了摩,“你母亲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教你奇门遁甲, 除了金、木、水、火、土等五遁外,另外还传了你色遁,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再加上你天赋的绝世风华,可说是所向披靡了。此举实是大干天和,当年我是极 力反对的。”

    无尘说到这儿时,但见他的双耳微微一动,“追兵已至,风儿,你去吧,江 湖多风雨,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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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当盛夏,皓月当空。

    问月山下有一座庄院,周遭是矮矮的粉墙,间的精舍后面是柳岸横连, 芳草小径旁苍苍翠翠。有几湾流水,滔滔不竭的绕过围墙往东而去。

    这时竹林相傍处的一道小柴扉的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妇人袅袅娜娜的从里面 走了出来。

    凤眼朦胧,蛾眉淡扫,庭院里桃杏争宠,清晖泻地。但听得她长长的叹息一 声,似有无穷心事郁郁在怀,排遣不开。

    猛丁然她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不是的,不会是他…

    似这般的折磨几时才休?“

    她婀娜的身姿轻轻一摆,已跃上柳树高枝,见远处有灯火星明,打斗声起, “又是江湖争斗,唉,真是纷扰不休。郎君啊郎君,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日夜 夜的在此思念着你么?”语气哀婉凄凉,令人心生爱怜。

    紧接着传来一道清亮的啸声,这啸声中气不足,似乎身受重伤,但这声音熟 悉之极,正是她念兹在兹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一阵的眩晕,她的情郎还是那样的俊美飘逸,就算是身在重围中也是潇洒 从容,挥洒自如。

    “卫风,你已成武林公敌,江湖虽大,也无你容身之所,跟我回总舵还有一 线生机。”说话的人满面虬髯,相貌威猛,这人当年横行塞北,以一对流星锤名 闻天下,江湖人称“漠北人狼”的便是他。

    “金星叔叔,想不到你也投靠周简,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么?”金星当 年在太行山遭遇强敌,生不如死之际被卫风的父亲卫天豪救出,并引之入教,是 卫天豪的老部下。

    金星原本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惭色,眼前的卫风血迹斑斑的倚在那颗枯败的 老树,倔强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道:“世侄啊,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现在 我一家老小生死尽在人手,你要我如何是好?”

    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悲泣间,他已是突然出手,两道寒光呼 啸而来,直扑卫风。

    锵锵两声,那两道寒光已快速退回到金星手中,却是被卫风长剑击回。

    卫风长剑既是出手,就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连绵不绝,气贯长虹,登时 将金星打得手忙脚乱。

    此时后面劲风大起,他已知有人偷袭,剑势环身,左手中指轻弹,将来敌的 雷公挡震开,回首一瞧,却是本教刑堂四大执法尽皆前来。

    卫风乃天生的悍将,敌人愈强,他愈是悍勇,他剑舞万千梨花,身似翩翩惊 鸿,或骈指点岤,或拳打脚踢,剑到处,鲜血四溅,惨叫声起。斗到酣处,卫风 一声闷哼,飞身跳出圈外,手捂胸口,却是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

    但见四面八方尽是追敌扑来的身影,他大笑一声,闭上眼睛。

    只听得耳边惨叫连连,“啊,是毒针!”

    “哎哟,黑芒针,他妈的不要脸。”

    紧接着一双纤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后面大喊大叫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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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繁华毕竟与众不同。

    楼台锦绣,人物风雅,正是龙虎风云之地。

    悦白楼座落于京城东华门外景明坊中,高三层,连绵五楼,各有飞桥相通, 此楼是最大的酒楼。

    所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 钱。”

    此刻日正中天,贵客盈门,高贤毕至,有一伙人书生打扮正端坐在三楼高谈 阔论,所言尽是过几日就要开科考选,个个显得踌躇满志,好似已是足蹑云梯, 手攀仙桂,黄榜题名的样子。

    座中有一人长得昂藏气派,于席中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为各人之冠。

    “仇兄高论,小生等佩服得五体投体。却不知今科主考乃何人?敢请仇兄指 教。”

    “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呀。要知此次科考乃当今圣上亲自点 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人。” 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 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 飞。

    “各位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 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身也 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 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番 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 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众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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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 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象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华, 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怕不能再服 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的追魂夺魄十三 刑,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 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 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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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 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 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 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 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 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 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 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的放大,缓缓的倒下,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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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 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马蚤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 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 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忙, 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 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晰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 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的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 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马蚤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复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儿,再轻轻褪去她的雕花兜肚,露出那对 当年叫他垂涎三尺的挺立玉峰,那上面颤动着两颗鲜艳欲滴的葡萄。

    周简左手握住她的|乳|房,一面用口吮吸,一面大力揉捏,只弄得她螓首左右 摇摆,杨柳般的细腰不住扭动着。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掀起她的长裙,手指轻拨,已是触到了令人销魂的 桃源蜜洞。暖、滑、腻、湿,芳菲丛生处已是滛水横流,大有泛滥之势。

    微微上翘的两片紫红的肉瓣间夹着一颗比她的奶头还大的肉粒,并且轻微的 颤动着,“天啊,小蛮,你真是太美了。”

    周简赞叹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已是将头埋在其间,舌尖深深地探入那蜜洞 深处。

    而他的鼻尖已是触到了那颗颤如樱桃的肉粒上,惹得范小蛮花枝乱颤,玉臀 扭摆得更是厉害,双手紧紧揉搓着自己的肥挺的双|乳|,口里用力的浪叫着,忽而 轻微,忽而重浊,全身抖动着,“快来吧,我的教主。”

    周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扶起那两条修长丰润的玉腿,弯曲着往左右一分, 仍旧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高举着,衬着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洞口流 满了银白的蜜水。

    饶是养气功夫过人的周简也按捺不住浑身奔腾的热血,坚硬无比的长枪已是 一往直前的凑了上去,“滋”地一声直抵花心。

    周简抽锸的力道由轻而重,速度由缓而快,做为一个调情圣手,他懂得怎么 样去对付一个风马蚤入骨的妇人,张驰有致,正是文武之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范小蛮渐渐的已是左摇右晃,诸般感觉纷至沓来,酸、 酥、痒、疼袭上全身每个部位,随着他猛烈地抽锸,只觉得芓宫一阵蠕动,一股 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腰肢款款往上凑,迎合着他的节奏,在欲仙欲死之 间,脑门一松,一股浊热的激流奔泻而出。

    (八)

    祯宗六年,朝政清平。

    这日,文武百官齐集早朝,只听得净鞭三响,文武两班山呼舞拜已毕,帘内 中贵官喝道:“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班。”

    忽见文班内已走出当朝宰相孙邴,执简当胸,俯伏启奏道:“臣启皇上:前 奉圣旨,开科取士,今已阅卷完毕,所取榜首年例三名,榜首四川仇非典,请皇 上御览。”

    祯宗甚喜,亲自观卷,龙颜大悦,道:“此卷龙飞凤舞,实乃人材也。宣三 甲进殿廷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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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 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 了三楚精神。”

    皇宫内苑,御花园处,有一韶华少女正按宫引商,悄然独奏。

    她肤若凝脂的脸上不施铅华,眉宇间似有无穷心事,琴音铮铮掩不住她的似 水柔情。

    怀念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该是怎样的一种温润的感觉,那翩翩的身影如飘 飞的蝴蝶,翻越千山万水,直飞进记忆深处,化成一种深深的伤痛。而记忆从此 在那灰暗迷离的险滩黯然搁浅,潮湿而不再阳光。

    “公主,皇上来了。”声音轻软,正是师娘秦晓梅。

    新月一滴清泪坠在琴上,如晨珠,似雨露,叫秦晓梅好是心痛。

    相思是巨毒,正慢慢侵蚀着这如花少女的华年。

    “皇兄,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碎花小筑?”

    飞花宫却被她改成了碎花小筑,恕诚不禁眉头一皱,道:“御妹,朕现在最 烦心的就是你了。今朝科考头榜状元郎风流倜傥,仪表不凡,朕有意安排你去见 上一见,御妹的意思如何?”

    新月是他最钟爱的胞妹,当年母妃临终时,殷殷叮嘱的就是要他照顾好这个 唯一的妹子。

    眼前的新月正当是巧笑嫣然的韶龄,她不应该有这般的忧愁深锁,她弹奏的 应该是《大地欢歌》,而不该有那般哀怨的琴音。

    “皇兄,我心已死。此生再无鸳侣之想,就再莫为我操心了……”

    几年来,她的哥哥介绍了多少王公贵族,将相之后,她却连眉梢眼角都不曾 抬起过。

    她宁愿沉浸在那幅美丽的画卷里,旷野无边,草幽幽,风柔柔,一个白衣少 年正站在远处微笑着,如一笼轻雾,踏着美妙的音符,在漫天的群辉下向她招 手。

    春日迟迟,炉香袅袅,重帘垂地,悄无人声。整个昭阳宫都在昼寝,有两个 人从软腻的梦里醒将过来。

    昭妃如玉般光洁白晳的胴体上罗衫零乱,藕臂嫩白滑腻,云鬓蓬松,仍可见 纵欲后的旖旎风情。

    “皇上,您真厉害,臣妾可真是受不了了……”

    祯宗细细端详猫缩在怀中的美人,粉颈如脂,玉|乳|高耸,亮白如雪,|乳|头紫 红,犹如镶嵌其上的两颗紫玉石一般。

    美臀丰满,腰肢纤细,他不禁把那精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腻如羊脂 白玉。

    昭妃不觉轻呤起来,两腿交援,阴牝内已是湿淋淋一片,芳草萋萋处渲泻出 少许晶液,流到床上,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

    祯宗轻扣其阴沪内那乱颤的阴d,登时让昭妃全身娇慵无力,娇喘吁吁。

    “皇上,饶了臣妾吧。”

    她体内如万蚁攻心,麻痒难当,整个人儿已然魂飞魄散。

    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