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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贼第21部分阅读

   现在,柴遇终于同意他们两人下山了,这让两人出门时,脸上挂上了几ri来少有的轻松笑意。

    “两位红光满面,看来这几ri过得挺好嘛!要不就在我这寨子里多呆几ri如何?”柴遇见陶俊和郭义联袂而来,打趣问道。

    陶俊还好,郭义听了这话,信以为真,一张脸忙变成了绿sè,急道:“柴大当家的,咱们可是说好的,我们陪你逛逛这山上,你就放我们回家。”

    柴遇和郑伍一听都哈哈大笑,赔罪道:“郭兄,柴某刚刚打趣罢了,玩笑!玩笑!望郭兄不要介意。”

    陶俊和郭义尴尬地苦笑一下,哀求道:“要不,咱们就开始吧?”

    柴遇不紧不慢地侧过身子,上身微微躬下,大手一摆,朗声道:“请!”

    当下陶俊和郭义走到柴遇的一左一右,随着柴遇来到一大片空地上。

    说是一大片空地,其实这上面早就站满了人,一队队,一列列着装整齐的军汉挥舞长枪,在指挥使朱仝的带领下,正在巨石坪台演武,并不时发出“杀!杀!杀!”的洪亮且整齐的厮杀声。

    孙列和高盛分列方阵的左右,作为监督,一旦有人jg神不振或者刻意开小差,那无情地鞭子就“啪”地一下抽过来。

    柴遇“蹭”地一下跳上高台,陶俊和郭义对视一眼,心想既然柴遇要两人相陪,那也就只能一陪到底了,便也跟着上了高台。

    柴遇突然双臂朝空中虚虚一按,全场的演武戛然而止,原本喊杀声震天的演武场,在柴遇的虚按之下,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陶俊心中一惊,这柴遇练兵果然有一套,这些人已经不能再算是落草的喽啰了,简直……简直就是和正规军没有什么两样嘛!柴遇这小子到底想干啥?如果说他只想在山林里称王称霸,那又何必练出这种军阵来,如果不是的话……陶俊一时呆了。

    同样被震慑到的还有郭义,和眼前的军阵比起来,自家在山上练得都是些啥玩意啊,怪不得柴遇的少华山能在短短一个多月里迅速崛起,因为自己和对方就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于是,一种严重的挫败感在慢慢占据了心间。

    正当两人心神动荡之间,柴遇对着下面的军阵喊话了:“兄弟们好!”

    “将军好!”柴遇刚刚问候完兄弟们,他的话音立马被底下几千人汇成的震天响音所覆盖。

    “兄弟们辛苦了!”柴遇又喊。

    “巍巍少华,金戈铁马!”刚刚军汉们喊话在山间的回音还没有消散,马上又被这拨口号赶上,两拨口号重叠在一起,产生了异样的震撼效果。

    柴遇这时才满意地挥挥手,示意朱仝等人继续,然后回过头,对陶俊和郭义道:“两位当家的,觉得我的兄弟们怎么样?”

    陶俊惊醒过来,他发自肺腑地夸赞道:“如狼似虎,堪称强军。”郭义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

    谁知柴遇却摇摇头,叹息道:“不过训练一月时间,徒具其形罢了,离强军还差得远呢!”

    郭义嘿嘿傻笑道:“如果连柴将军的都不算强军,那我们就是在过家家了。”

    柴遇却不理会他的话,径自问道:“经此一战,两位当家知道我少华目前有多少兵力么?”

    不等两人开口,柴遇又自己回答道:“四千!而且这四千人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想,以我柴遇目前的人马,在少华一带已经是至强了,我还练这军阵干嘛,是吧?”

    陶俊和郭义忙不迭点头,又迅即摇摇头,最后还是郭义轻声问道:“柴大当家是想造反么?”

    柴遇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又问道:“两位知道我柴遇这姓氏是如何得来的么?”

    郭义表示茫然地摇摇头,陶俊却眼珠一转,马上想到了梁山的小旋风柴进,道:“你和梁山的小旋风柴进是嫡亲兄弟,你们都是后周世宗皇帝的子孙,对么?”

    “世宗皇帝,你是后周皇帝柴荣的子孙?”郭义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直呼人家先祖名讳,似有不妥,忙掩口不说。

    柴遇当然不会介意这种事,只是两手交叉在背后,抬头眼望远方,悠然道:“前ri我得到消息,两浙路的方腊已在南方揭竿起义,在北方更有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梁山宋江响应,这天下就要大乱啦。两位不想在这乱世做一番事业么?”

    柴遇的问话目的xg很明显,两人也均听出来对方有招揽自己的意思,两人刚刚看了柴遇的军阵,也的确被震慑到了,只是回家的念头总在心间缠绕,一时竟无话可说。

    柴遇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就是这样了,两位可以下山了。”

    陶俊和郭义恍惚道:“就这样?”

    “就这样!”柴遇笑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经此一战,少华山附近除了七星寨和连云寨,再没有什么小的山寨,你们要jg惕其余四个大寨子的动向。好了!你们下山吧,少华山随时欢迎你们!”

    下山不久,陶俊便明白过来柴遇的这一番做法自有深意,他想到以后,不由微微叹息。

    郭义忙问道:“陶兄,此番能得以返家,正应当高兴才是,何以叹气?”

    陶俊道:“只是想经此一役,七星寨和连云寨四周,强敌环伺,我怕我们挨不了太久。”

    郭义其实比陶俊更担心这个问题,毕竟他现在手头只有两百来人,皱眉道:“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再去投柴大当家的。”

    陶俊嘿嘿一笑:“既然迟早要投柴大当家的,不如趁早。”

    “你是说?”

    陶俊点了点头:“我这一路苦思,以我俩山寨目前的实力,实难生存,我观柴大当家的颇有大志,且乱世即将到来,我俩何不早投柴大当家的,在乱世中博一个出身呢!”

    “哎呀!还不如刚刚就答应了他!”郭义沮丧地道。

    陶俊却不以为然道:“柴大当家要的是强军,你我回山以后,即便挑选jg锐,遣散余众,联袂投少华,柴遇必对我俩刮目相看,以咱哥俩一寨之主的身份,柴遇必能让我俩独领一营。此我等建功立业之时。”

    郭义哈哈一笑:“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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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局势

    汴京城。

    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秋风飒爽的ri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官宦人家早就购足了木炭,支起了炉子,将几个院落都烘得暖暖的,让人仿佛置身于融融的chunri之中。

    但汴京城里的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知道这段ri子天下不太平。北边的辽人和西北便的西夏人刚刚偃旗息鼓,更北面的金人听说又开始鼓噪起来,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前些ri子两浙路那边出了个大反贼,一路攻城略地,听说都打到江南东路去啦。

    这段时ri以来,由于两浙路陷入瘫痪,汴京的物价飞涨,朝局更是起起伏伏,但要说有什么地方一直安若泰山的,除却这郁郁葱葱、颇具气象的太师府,只怕也列不出第二家来。

    当朝的这位蔡太师年七十有余,前后三次任相,历事三朝,几十年宦海沉浮下来,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又因在书画之上造诣颇深,本深得当今皇上的倚重,但不幸的是,老谋深算的蔡京被同为“六贼”的王黼背地里暗算,不得不辞官回家。

    y沟里翻船的蔡太师无奈之下,只得每ri在家深居简出,但若有人说蔡太师是汴京城里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便连见识浅薄的普通百姓也是不信的。

    如今,太师府的会客厅里,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位满面惊惶、jg神不振的大臣。这几人都是府中熟客,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忙去取了南海的瓜果,朝鲜的珍馐,苏杭的糕点,一一摆上,这些人虽惊叹于太师府里这些天南海北的美食,此刻却毫无下咽的心情。

    瞧着客厅中几位爷如临大敌的阵势,即便是最蠢笨的下人也知道,只怕是朝中出了大事了。这些下人整ri里在太师府耳濡目染,深知越是重要的事越要离得远点,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用催赶,茶果点心放上桌几后便匆匆告退。

    突然,厅门大开,骤然有人到来让厅中的几位官员一时失语。

    “诸位!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声音略显苍老,却难掩霸气,厅中数人,有身为礼部尚书的蔡京三子蔡翛,有领枢密院而位列三公的童贯,有太尉高俅,其余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喜出望外,德高望重的蔡太师终于还是到了。

    蔡京的三子蔡翛上前行礼,急切道:“父亲,大哥和王黼他俩相逼甚急,再这么下去,我等都要被一个个贬出京外了,还请父亲替我等指点一二啊!”

    蔡京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急xg子,你大哥虽然不孝,却比你沉稳多啦!”

    蔡翛口中的大哥自然指的就是和蔡京不和的蔡攸,他正是蔡京的大儿子,却也是蔡京在朝中的政敌。

    高俅看蔡翛被斥,不退反进,也是上前行礼道:“太师,蔡大人所言不差,我等正是希望能得太师的指点,即便是一两句话或是几个字眼,定也会让我等醍醐灌顶。”

    蔡京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着急的蔡翛,又看了看貌似不急实则着急的高俅,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童贯身上:“童大人位高权重,也要担心王黼和我那个逆子使绊子么?”

    童贯毕竟是带兵打过仗的,又兼身材高大,即便是蔡京问起,他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太师说哪里话,正所谓物伤其类,若是蔡大人和高太尉都被使绊子了,我也要当心有水鬼悄悄从河里来抓童某的脚哇!”

    见一向傲气的童贯也表示了自己的立场,人老成jg的蔡京才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点道:“王黼骤得高升,不过一时昙花而已,无根之木,他长久不了。倒是我那个逆子,与梁师成一唱一和,着实头疼。”

    蔡京说王黼骤得高升,当然是指他由通议大夫超升八阶,被任命为宰相的事,说他是无根之木,童贯、高俅和蔡翛马上也理解过来,这人根底太浅,只是靠着皇帝的信任,一旦这股子新鲜劲过去,的确不足为虑。但以蔡京的态度看来,对蔡攸还是下不了手,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这时高俅抢上前问道:“不虑将来,只忧眼前,王黼势大,太师务必救俅一命啊!”

    王黼骤得高升,因此根底浅,但高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自己还不是也是因了皇帝的赏识,才一跃而至今天的位置。现在王黼得了皇帝的宠信,自己便成了眼中钉,可谓危在旦夕。

    蔡京听了哈哈一笑,道:“高太尉何至于此?驱王黼不过驱一狗耳,何苦愁成这样?”

    众人见蔡京早有定计,忙上前询问:“太师,若是有好计策,定要救我等一救!”

    蔡京这时反倒是不急了,他端起手中用雨前龙井的绿茶,浅浅地嘬了两口,方才缓缓说道:“你等久在朝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高俅毕竟是个伶俐人,一听蔡京突然问起这事,那肯定是于最后的计策有关,他搜肠刮肚,总算是想起来:“若说近ri来的第一等大事,当属两浙路方腊造反。”

    “哦?那圣上可知此事?”蔡京追问道。

    高俅无奈一笑道:“南边告急的文书到了我这儿,本想送到圣上那儿,却哪知,被那王黼给截了回来,回头我一想,这告急文书其实牵扯甚大,便是太师……”

    高俅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蔡京,便不敢再说下去了。本来其实他想说两浙路方腊造反这事,其实和花石纲、改盐法、茶法都有关联,而蔡京与这些事都脱不了关系,但想到蔡京就在眼前,才想起刚刚自己是失言了,若是因此得罪了眼前这位大佬,那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呢!

    但看童贯的眼神,显是不以为然,他以军功起家,对于战事自然是渴望,因为当朝太监里知兵的就没有胜过他的,若真要兴起大军,能被皇帝派去当监军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这岂不是又是一桩功劳?

    被这么一提点,蔡翛也马上想到了什么,点破道:“还有宋江领兵二度攻打大名府,圣上应当也是被蒙在鼓里。”

    蔡京这才点点头,y阳怪气地道:“你们啊!太年轻,又想得太简单,有时候甚至太过于幼稚!不错,花石纲这事人人有份,最后事情真要论起来,最后这些石头都到了哪里?”蔡京拿手往外一指,那是艮岳。

    对啊!众人心下大亮,那些花石都入了艮岳,而艮岳是皇帝的私产,罪过怎么也不会按到他们头上来,一时间,高俅等人就轻松了很多。

    蔡京又指出:“花石纲是小事,方腊造反却是大事,我且问你等,和去年宋江一比,这方腊如何?”

    “宋江偏安一隅,方腊攻城略地,不可同ri而语。”童贯给两人下了结论。

    “照啊!宋江是藓疥之患,方腊却是要刨去我大宋朝东南富庶之地,王黼身为宰相,这事责无旁贷!”蔡京老谋深算地指出。

    蔡京此话一出,不仅是童贯,蔡翛和高俅都是拍案叫绝,您老人家刚刚辞去相位,王黼却是刚刚当上宰相,蔡京这一推,等于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了王黼身上,高!真是高!

    闻一而知二,高俅立马起身道:“高某这就上书皇上,将两浙路方腊造反这事捅出来,看看王黼怎么应付!”

    “不妨再把宋江攻打大名府这事也一并报上去!”蔡京眼中jg光一闪。

    “老太师,您刚刚不是说宋江是藓疥之患么?皇上听到这么多战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会不会也连累我等被斥?”

    蔡京颇为不悦地看了高俅一样,懒懒地说道:“哼哼!你等也在朝为官多年了,也不去查查大名府的知府袁涣是谁举荐的。”

    蔡翛和吏部尚书关系不错,马上惊醒道:“是王黼!是王黼举荐袁涣的!”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蔡京对于三儿子的城府极为不满。

    但蔡翛这时却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兴奋地转头和高俅道:“这一下,我看王黼和大哥怎么应付这局面。”

    而童贯此时却长身而起,向蔡京道:“太师,不知南下剿贼之人,可有定见?”

    童贯这是在向蔡京打听南下剿贼的统帅人选了,按理他是太监,只能作为监军,但哲宗之后,帅才凋零,即便是西军之中著名的种家、折家和姚家,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人,而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这南下统帅之位,也不是不能寄望。

    面对童贯的提问,蔡京眯起了眼睛,让人看不出他这时的心中所想,良久之后,他才悠悠说道:“童枢密,若你想领兵南下,却需要向陛下展示一下你的统兵之才。”

    童贯一时纳闷,他的统兵之才陛下还不知道么,但转念一想,他才省起蔡京的意思是他以前只有监军之才,却没有真正统帅过大军,忙道:“敢请教?”

    “梁山宋江!童枢密只要能领军拿下宋江,既替陛下拔掉了京东的一只钉子,也让陛下认识到南下剿贼之人非你莫属。”

    童贯听了眼前一亮,向蔡京深深鞠上一躬:“谢老太师指点!只是拿下宋江之后,我等兵卒疲惫,又怎能再南下顺利剿贼?”

    蔡京突然神秘地一笑,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从牙齿缝里蹦出四个字:

    “以贼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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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汴京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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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等人自领军攻打大名府,替卢俊义和燕青出气,回到山上以来,一向无事,渐渐到了年终。

    那一天,久雪初晴。宋江和吴用等人正在山上吃酒,只见山下有人来报,离寨七八里,抓住了莱州解灯上东京的一伙人,正在关外听候宋江发落。

    宋江小酒喝得正酣,便快意喊了一句:“不用绑缚,好生说话,且将他们叫上山来。”

    没多久,众喽罗押着两个公人,个灯匠,五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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