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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新娘第7部分阅读

    麒最宝贝的小妻子,他那个大醋缸除了要替自己报仇外,还会连莉桐的份一并报上。”他优雅的盖上茶碗盖。“这茶香太薄,来人!重新沏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品茗?”亭兰火大的拿扭成一团的棋谱扔他。他轻巧的一闪,只见元卿安然无恙,棋谱却砸中了上前服侍的家仆脑门。

    “我已经关心过了,再多想也是白担心——无能为力嘛。”他顺手将由家仆头上反弹到桌面的棋谱摊开瞧瞧。

    “你……你老毛病又犯了!”亭兰气得发抖。

    元卿是那种见不得天下太平的人,所以日子要是太清闲了,就会挖一些骇人听闻或扰乱民心的事来吓唬人,等把人家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时,自己就轻轻松松到一边凉快去也。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他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当然得随时帮他们加强“忧患”意识。

    “你每次都拿潜伏的危机来吓别人,我好端端的又没惹你,你干嘛要拿我开刀?”她一把抢回又皱又烂的棋谱。

    “呵呵……能洞识天机的人才能临危不乱。我可是好心告诉你,好让你提早防范。”他轻轻将棋谱自亭兰手中抽回。

    “对呀,是该想个法子帮二阿哥。”她立即陷人苦思状态。

    “你不是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信,怎么会突然想要重新研读棋谱?”他闲散的翻看着。

    “哎呀,你烦不烦?我在想事情耶!”她又一把抓过元卿正翻阅的棋谱。“这是准备和莉桐重开雪耻之战的撒手铜,你少乱翻!

    元卿双眼发亮。“她有这么厉害?”

    “那当然!我全神贯注的和频频发愣的她对奕,居然还会输她!

    换元卿陷入深思。“能与你对奕、能替你仿画、能读能写,这苏莉桐……来头颇有玄机。”

    “她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一般婊画的老百姓而已。在迎亲之前不也盘查过了,她一家三口都苦哈哈的。”

    “却能打赢你这博奕才女,还能仿出一手好图,连图上题诗落款的字句都照仿不误?”

    啊,对呀!她现在才想到这项一直被疏忽掉的重要关键。“难不成……她家是专做伪画买卖的?亭兰两眼都直了。

    元卿回了她深不可测的笑容。

    不可测的可不只元卿。

    “思麒,你在想什么?”

    “嗯?”莉桐这一问才抓回了他的思绪。

    她替只着薄衫的思麒罩了件外衣。“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晚餐时又没动多少次筷子,连王爷和你谈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他拉住身后的莉桐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一把将她抱个满怀,倚在窗台。

    “你一直在观察我有什么企图?”

    疑心病真重!

    “企图多看你几眼,好把你平日老死盯着我的份给‘看’回来啊!”她俏皮的说着。

    他亲昵的低头在她额上吻啄,依依不舍的嗅着她的发香。被散着一头如丝长发的她,柔弱之际更显动人,这是他一人独享的专属权利,只有他能凝眸她在闺房内的千娇百媚。

    “你知道思麟的恶作剧吗?”

    “什么恶作剧?”怎么今天一天他老和她谈思麟?下午溜马时不是才聊过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你……能够分辨出思麟和我谁是难吗?”

    “我又没见过他,这问题教我怎么回答?”

    “你见过。”他的眼瞳突然闪着冷光。“只是你没认出他就是思麟。其实你早就见过他许多次,我正想查核一下到底有几次。”

    英俊刚毅的脸庞带着愠怒,这是她最熟悉的思麒。

    “我见过他许多次?”她甜甜的轻笑。“那我怎么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虽然我人有点迷糊,可是对于每个人的长相,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认人本领喔!”

    看到她纯真无邪的模样,他又陷入先前沉思的述惘中。要不要告诉她,她平日接触的“思麒”有好几次不是他本人?

    她个性虽然大而化之,可是对有关他的事却又异常脆弱敏感,要是知道她以往亲近的“男人”有好几次都不是自己的丈夫,依他对莉桐的了解来看,她可能会从此躲他躲得老远,再也不愿以被人调戏过的身子接近他。这怎么成?

    这下他可被思麟的把戏害惨了!既要套出思麟拐骗她的有哪几次,又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愚弄。在自己的醋劲、独占欲、保护欲,与爱妻尊严的多重纠葛下,他痛下决定——

    先把自己的情绪放一旁,以莉桐的处境为优先!

    “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又是怕我讨厌你、又是怕我生气、怕我休妻,那现在呢?”他抱着莉桐回床榻上,两人半坐半卧的互相依偎。

    “现在……”她佣懒的蜷缩在他怀里。“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你的世界里,想不沉醉也不行。”

    她柔情的磨赠几乎点燃他的欲火,自从拥有了莉桐娇美的身子后,他每夜都像只需索无度的野兽,贪婪的侵略着妩媚的小妻子。夜夜缠绵,两情缱绻,清晨起身与身旁沉睡的美人分离,简直是他每日必修的折磨课程,一大早就得起来修练自己“动心忍性”的功夫,强迫自己不可以一头倒回她纤弱的温柔乡。

    他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气。“那你记得自你嫁过来后,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冷静!千万要保持冷静!现在套问事实比纵欲来得重要。

    “当然,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全都牢牢刻在心版上。”她痴情的笑着,变换了个姿势,舒适柔顺的伏在他胸膛上。

    老天!此刻他欲火焚身却硬是得镇定自持,简直活受罪!加上谈话的内容与气氛又分外亲眼,他脑子里都快想不起他到底要询问莉桐什么事……

    算了,明日再开堂审理!

    他翻身将莉桐压在身下,她像是承受不了他的体重而频频喘息,撩拨起他的情欲。

    “你记得我的一切,我却记得模模糊糊,不每天温习……都不行……”他笑着轻咬她雪白的颈窝,话语全含在他火热的吻啄中。

    “你又来了……”她笑着推开思麒的肩头,偏偏他又老爱挑逗她最怕痒的部位。

    “不喜欢吗?”他的唇贴在她颈上轻问,手却不安份的搔着她的腰际。莉桐忍不住笑开,缩起了身子求饶。

    “不喜欢?”他的手逐渐向上侵犯,她笑得气喘吁吁,双颊飞红,两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臂膀。

    “喜欢、喜欢!你……你就饶了我吧……”她连连笑着讨饶,神情甜美得令思麒也忍不住漾起得意的笑容。

    她的笑颜幻化为柔情万千的娇态。

    “思麒笑了!”她弯弯的眼眸在纤长微翘的睫毛下,散发着慑人心魄的美。

    他痴迷的望着她。“喜欢我笑吗?”

    “嗯!”她捧着思麒的脸轻啄。“好喜欢好喜欢!尤其在阳光下看见你的笑容,想不爱你也难。”

    他回吻她的发际,温柔的啃着她的耳垂。

    “只是你每次在院外这般亲近我的时候,我都好担心会被下人看见。”她天真的笑着搂住他。

    轰地一声,思麒被脑中突然炸开的声响震回了意识,整个人霎时冷到了冰点。

    “你刚才说什么?”

    莉桐双目微闭,没注意到思麒刹那间收起热情的脸庞。

    “也许我太拘谨了,虽然四下无人,可是要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的丈夫楼搂抱抱,还是很不好意思。”她羞怯的说着,小手轻轻掩着她咯咯笑着的红唇。

    他面色一片惨白,额上青筋暴突。

    思麒粗鲁的翻身下床,踱到花厅的红木椅间重重坐下,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总算想起自己方才该做的正事。

    “我有哪几次和你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他背对着内房的莉桐,冷冷质问。

    莉桐这才起身下床,大惑不解的走出内房。“思麒?”

    “我在问你话!”他的重拳捶在桌上,吓到莉桐。

    “你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突然发起脾气,丢她一个人在床上就跑到花厅来捶桌怒骂?

    她看不见思傲的表情,却看见他的拳头握得指节泛白,微微抖着。

    冷静!现在的重点是要问出思麟到底吃了她多少次豆腐。冤有头、债有主,莉桐是无辜的,该死的是思麟!

    “思麒,你要——”

    “回话!”他背向莉桐大声怒喝,吓得她原本要放在他肩上安抚的小手立即缩回来。

    她巍巍颤颤的立在他身后。

    “就……就只有在花园那两、三次吧……”

    “到底几次?给我说清楚!”

    她绞紧了微微发抖的双手。“我们在花园和南苑碰面的那几次,你总爱搂着我聊天说笑的……不过的确没人注意到……”

    “我会在人前跟你嘻嘻哈哈的说笑?”他狂怒的脸在那一瞬回过来盯着她。“我身为长子会做出如此轻佻无耻的事?”

    “可是思麒……”

    他倏地站起身向她逼进。“你都嫁过来多久了?和我相处多少日子了?你到底对我的性情了解多少?你到底有没有大脑?会不会思考?会不会观察?啊?”

    莉桐被他步步逼得向后退,最后退到角落里缩立着。面对思麒一大串突如其来的连珠炮,她被轰得晕头转向,只听进了他胁迫性十足的最后一字——“啊?”

    “思麒……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没错!你什么都没错!”他凶狠狂暴的回应她怯懦的疑问。“错全由我一个人担下,由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因为我是老大,就只能老成持重一辈子,任思麟风流惆说、自在逍遥?什么狗屁!”

    “思麟……”她不晓得这是第几遍听到这个熟悉的神秘人物。“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每次一提到他就咬牙切齿?”

    她把自己的害怕暂时放下,只关心思麒内心究竟受了什么委屈。

    不该对她发脾气,她什么也不知道!思麒内心不断强烈呼唤着他的理智。

    “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

    他怒不可遏,脑子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我?我会跟他……”

    别发火,不要迁怒她!他眼中充满她受伤的神色,他得赶快住口,好好安慰她,而不是失去理性的胡骂

    “你跟他!一个j夫、一个滛妇!”他粗暴的吼道。

    莉桐的眼神突然空了,嘴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的站在墙角,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身前矗立的思麒。

    思麒也在这漫长寂静的时刻逐渐恢复理智,紊乱的气息也慢慢平息,四周静得连远方微弱的跑步声、自己。心脏甫平的鼓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莉桐,对不起!我……我太冲动,我不是有意要把你说得如此不堪。

    他的嘴却在此刻启动不得,紧紧的抿着。

    莉桐没有掉泪,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愣愣的看着思麒,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反应。

    思麒看着如此的她,心中渐渐蔓延一阵绞痛。

    他的手掌非常缓慢、轻柔、小心的伸向她的脸颊,内心充满着浓重的后悔和罪恶感。

    “莉桐……”他微弱的发出无声的唇语。

    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连呆愕的双眼也不曾眨动。

    “对不——”

    “思麒贝勒!”门外突然急促的一声高喊,划破宁静的午夜。“王爷有令,请贝勒及大少奶奶立即到威武阁!”

    第九章

    午夜亥时,硕王爷的威武阁内灯火通明,阁外家仆们全部战战兢兢的听候差遣,阁内更是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橘气氛。

    “阿玛夜召,有何要事?”思麒与莉桐更衣前来,他一进书斋内就急急问道。

    王爷端坐桌前,福晋、亭兰也都在书斋内。三更半夜的,一家子人全挤在书斋内,亭兰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我有件事想向你媳妇请教请教。”

    思麒一听,马上知道大事不妙。一来是自己的父亲深夜召集全家,肯定这次针对莉桐找的碴非同小可;二来自己刚才对莉桐乱发脾气,她不哭不闹不言不语,让他懊恼又慌张,还没来得及安抚她、向她说明,就得陪她一同对抗父亲意图不明的召见。

    “苏莉桐,我看你人小本事却不小,一个小小娃儿却能把我的宝贝儿子擒到手,嫁进我硕王府内,风风光光的当起大少奶奶。”

    硕王爷满脸嘲讽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她,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和思麒站在厅中,纹风不动。

    “你这大少奶奶还真会作威作福,可以随意窃听我的密谈,可以追着思麒来向我这老父替你讨回‘公道’,下次是不是要把我和福晋请入棺材让你来当家?啊?”

    “阿玛!”亭兰忍不住起身抗议。这话太过份了!

    福晋倒是神色自若的安坐着。

    奇怪,她怎么一点仓惶恐惧的样子也没有?硕王爷原本想藉由她畏畏缩缩的懦弱性格,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番,她这副乖乖任人嘲讽辱骂的态度,教他预设好的脚本怎么演下去?!

    “哼!”输人不输阵,王爷的架式还是得摆上台面秀一秀。“我当初就反对思麒娶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进门——”

    “讲重点。”福晋不耐烦的打了个呵欠。

    “这个苏莉桐她……”王爷涨红着一张脸,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火大,“她竟敢仿造月轩居士的画挂在我的书斋内!”

    “仿画?!”福晋和思麒同时喊出口。

    亭兰惨白着一张脸,不安的在椅子上绞着手帕。

    “要不是元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要被她这小狐狸瞒多久!”王爷粗暴的指着莉桐大骂。

    “元卿?”思麒皱起眉头,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幅画是莉桐仿的?

    “他……他怎么……”亭兰显然也被这个答案吓一跳。

    亭兰性子坦率,从不会对亲近的人有所隐瞒,但仿画的事除了思麒、元卿之外,她没对任何人提过,因为她知道事情被传开的严重性,所以只说给她最信任的两人知道。可是元卿为何要做出陷莉桐于不义的事?他不是站在莉桐这边的吗?

    “说!”王爷瞪大了铜铃般的火爆双眼。“月轩居士的原画你藏哪儿去了?”

    她还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反应。

    “莉桐?”思麒觉得她目前的状况根本不适合受人逼供,他不忍心看刚受自己出言不逊伤害的莉桐再被父亲炮轰一次。

    “我们回房去吧!”他扶着她的后背,温柔的低语终于唤回了她一点反应。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俯身凝视她的那张担忧的面容。

    “思麒……”

    思麒双眼霎时亮了起来。她终于有反应了!虽然她的声音十分虚弱,神色依然恍馆,可是只要她能回神就已经可喜可贺!

    “想畏罪潜逃?”王爷鼻孔重哼一声。

    思麒目前心思全放在莉桐身上,没空跟王爷计较,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深情款款的搀着他的宝贝妻子。“走,回去休息吧!”

    她痴痴的望着他,眼眶渐渐泛起水光。她正乖巧的依偎在他臂弯里,由他领回房的时候,又被王爷的狮吼轰了回来。

    “事情没给我一个交代,谁也不准走!”

    “那您就自个儿慢慢在这耗吧,我和莉桐先告退了。”思麒根本连看都没着王爷一眼,只顾着安抚莉桐一起回去。

    “思麒,你竟敢跟我说这种话?”王爷的满脸大胡被气得根根竖起,活像只大刺猬。

    “有话明天再说。”他扶着莉桐跨出门。

    “娶了老婆你就撇了阿玛,早知如此,我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思麟!”王爷发了狂似的咆哮。

    思麒突然间停下脚步,缓缓回头。

    他的目光冷冽得可以杀死人!

    嘿,有效!知子莫若父,他还真不愧是这俊儿子的老子!王爷眼见激将法成功的留住思麒的脚步,连忙乘胜追击。

    “我的思麟虽然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可是他依旧把我这阿玛放在第一位,儿女私情他从来不屑拿来与父子感情相比,哪像你——”王爷把视线转到莉桐身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就让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老子都可以不要!”

    “莉桐哪有手脚不干净?”

    原本因为心虚畏罪而不讲话的亭兰,忍不住站起身替莉桐出气。她再也看不下去王爷欺人太甚的口气。

    “那画到哪里去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