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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新娘第1部分阅读

    作品:少女新娘

    作者:兰京

    男主角:思麒

    女主角:苏莉桐

    内容简介:

    这一天硕王府内火药味特别呛鼻,脑筋稍微会转动的人早早溜之大吉,免得不小心被台风尾巴扫得不见人影,

    原来里面正搬演一出“父子情深”——j诈王爷担心儿子有断袖之癖强逼婚,火爆贝勒拒绝和木头格格牵手走一生,

    父子两“亲情论”、“种马论”满天嘶吼,搞不清楚状况的卖画女直捣烽火现场,莫名其妙摇身变成贝勒爷的布衣新娘?

    扫到台风尾的结果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一堆戏剧化全拜咱们贝勒爷的激进所赐,宁愿自己走入坟墓,

    不愿被人推下火坑,可这一切却苦了贫民出身的神秘娃儿,她会书、会画,却生来就是不值钱的女儿身,

    这厢“沦落”王爷府当“速成新娘”,堪堪注定多灾多难,一堆矛头全指向她,小娘子好不容易终于稍微抬得起头走路,

    谁知道又冒出“双胞新郎”的胡涂烂仗……

    正文

    序

    怎么没人出一本《如何写序完全手册》之类的书呢?

    序!序怎么写?

    “很容易,请拿起笔来,跟着我的口诀照着做!”一位慈悲为怀、法力无边的朋友拔刀相助,我感动得几乎跪地流泪。

    “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矜持不在今,内容自己想。”

    我必恭必敬的捧着贵重无价的四句口诀,认认真真的演练到第二句,果真写出了个“序”字,念到第四句心都凉了……

    内容自己想!

    真个是“临表涕泣,不知所云”!到底要怎么写序啊……

    想得我老泪纵横,微颤的右手端着笔,无语问苍天。

    “东海扬波,皇恩浩荡……”

    我才写到第八字,就听到身后一个庄严威武的声音响起:“你皮痒了是吗?”回眼一看,啪嗷一声,我立即跪下。

    “儿臣知错了,请太后恕罪!”诚惶诚恐的,我磕头如捣蒜,接着就被她拖去洗碗盘。

    话说我家,向来由两位女后掌政。一位是与我同住一官的太后,皇位则是太后的妈,尊奉为太皇太后,居东北方向另一殿。

    不久前才向太后禀报我要出书了,只见太后雍容华贵的斜躺在大椅上看hb3,冷冷一笑的说:“既然如此,想必挣进不少银子。那么从今天起,每月赏你的俸禄就一并免了!”

    不——!我每月赖以维生的零用金就此终结!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奔到太皇太后殿中哭诉,她十分慈祥的抚着我的头说:“她也只是撤你俸禄而已,还没要你纳贡啊!你应当好好的谢太后恩典,怎么还跑到我这儿来伸冤呢?”

    纳贡!刹时耳中响起一句远古的歌词:“我的心情荡到了谷底,只剩零下几度……”我立即转口,改变话题。不管怎么说,要出书了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原以为太皇太后会因此夸赞我,说她真是以我为荣,没料到她竟然开怀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会逼我老人家开心!”

    我跪在一旁傻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刚才没说什么很可笑的笑话吧?为什么太皇太后听见我要出书的消息,会发出像在看“猪哥亮餐厅秀”时的笑声?

    “我说乖孙哪,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脑袋里卖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我会不清楚?”说完,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饶富兴味的一句话。

    我当时有听没有懂,不懂还硬装懂的谢过太皇太后,回家去想。时至今日,我才了解她话中的含意。亏我还思索了好几天,到底我脑袋里的浆糊是什么牌子?牌子不同,品质就会差很多吗?后来我才明白,不管是什么牌子、品质精良还是品质粗劣不堪——

    浆糊就是浆糊!

    小时候的我,脑子里装的是小罐浆糊;现在长大了,显然没有什么长进,只私底下变成“大罐浆糊”而已。

    伤心欲绝,枯坐桌前,这才明了何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至于桌上未完成的序……

    很抱歉,今天的浆糊已经卖完了。不信您瞧,在下脑袋里头空空如也——真的卖完了。欲购浆糊,下回请早!

    序曲

    这一天硕王府内火药味特别呛鼻,脑筋稍为会转动的人早已溜之大吉。

    原来里面正上演一出“父子情深”——j诈王爷担心儿子有断袖之痹强逼婚。

    火爆贝勒拒绝和木头格格牵手走一生,父子俩“亲情论”、“种马论”满天嘶吼,卖画女直捣烽火现场。

    莫明奇妙“沦落”王爷府当速成新娘,这一切可苦了贫民窑出身的小女子……

    第一章

    “我只不过差你送画卷过去,你怎么画卷没送到,反把自己送进王爷府里做新娘?”一个骨瘦如柴的老翁身形虽小,嗓门倒是忒大无比,发起火来连屋顶都快掀了。

    “爹,我是——”

    “贪图人家荣华富贵!”老翁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清清落下。“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

    “可是爹……我送画过去的时候——”

    “因为看人家贝勒爷长得实在太俊了,多金又温柔,家财万贯可挥霍到十辈子都没话说,实在不忍心放着这么好的货色给人抢了去,所以自己先下手为强,啊?”

    “爹,这话给您说得好像在市场买鱼似的。”

    “买鱼还好,可你这是在勾搭男人哪!苏莉桐,你教我这做爹的今后面子往哪儿摆?”

    莉桐看着老爹口沫横飞、涕泪纵横的惨状,实在懒得再申辩下去。“好啦好啦,随您怎么说都行,可以了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翁的悲痛情怀突然转为慷慨激愤。“看你光生得和你娘一样如花似玉的貌儿,品德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莉桐乖乖的点头如捣蒜。

    “你还‘是’?你有没有点志气啊?!我说你娘慧质兰心、善体人意,你则低三下四、不懂规矩,你做何感想?”

    “爹爹所言甚是。”莉桐依旧老神在在的点着小脑袋。

    “你还‘是’?”老翁气得差点儿没吐血。“都要嫁到别人家了,一点苏家人的骨气也没有!咱们家是人穷志不穷,得恪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之祖训,瞧你这副德行,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莉桐闻言倒是气定神困,反正她每天都会替祖宗人代丢个几次胜,面子再多再大,迟早都有被丢光的一天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爹!”坐在一旁的大弟忍不住开口。“您就听姐姐把话说完吧!她一开口您就又嚷又叫,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听了半天就只听见您一个人在咆哮。”

    对!还是大弟好!莉桐这次头点得可认真使动多了。

    “你是脖子闪到还是脑袋太轻?一颗头猛在那儿晃荡不停!”老翁收了收粗暴的语气,既慈祥又悲情的坐在大弟身旁说:“大宝,你姐姐会栽在‘糊涂”二字上,早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荒唐透顶到这步田地,咱们家将来只能指望你了。“

    “姐,你倒是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呀!”看来老翁的苦情策略丝毫得不到大弟的同情,因为他的注意力早被兴奋好奇的思绪占去了大半。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啊!”莉桐心神飘忽地坐了下来,一家三口就各据破方桌的三边,神秘兮兮的耳语起来。

    “今早我替爹送画卷到硕王府时,本想把画交给张总管后便可领钱走人了,没想到他却面带恐惧的叫我自个儿送进去。”

    “叫你送进去?”大弟不禁讶异问道,“我们这等小老百姓哪有本事面谒那些王公贵族?”

    “可不是吗?”老翁也严肃的压低了嗓门儿,“更何况硕王府可是皇族的一支,贵族中的贵族。而且听说像他们那般上等的人,性情相貌都与一般人大大不同呢!”

    “啊?怎么个不同?难不成有三头六臂?”大弟瞪大双眼,咽下一口口水,此刻室内颇有“聊斋”气氛。

    “三头六臂倒不至于,但形迹诡异却是无庸置疑。”老翁的眼中似乎闪出了判官审案的锐利光芒。

    “对对对!很诡异喔!”莉桐的话提高了紧张的气势。“我一进硕王府后门,只见人人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我只想早点交差了事,快快把画卷的事办妥,可是……”

    “怎样?”父子两人不约而同的趴上桌来侧耳倾听,深怕漏了什么重要细节。

    “无论是侍女、小厮或仆役,都只肯为我指路,没人敢管我把东西送进去,更别说是领我一同去了。”

    “活像你要去的地方是鬼门关似的。”大弟忍不住打了个哆咦。

    “也和鬼门关差不多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王爷的书斋所在,还没走进门,就差点儿被门内飞出的青花麒麒玉瓷瓶砸死!”

    “青花麒麒玉瓷瓶?”老翁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很仔细的瞧了那被摔躺在庭前的瓶子两眼,是青花麒麒没错。”

    苏老翁神情紧张的继续追问:“那大瓶儿有十岁娃儿那么高呀,就直直朝你砸了过来?”

    “嗯!”莉桐睁着坦诚水灵的双眸。

    “然后呢?那瓶子……”

    “碎了。可是女儿我仍安然无恙,爹爹大可放心。”

    “你这个大白痴啊——”卢老翁轰然一啸,屋顶虽没掀,破方桌却被他当下一捶,成了木柴片片。

    “那青花瓶……那玉瓶……”气煞老翁,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应当迎面接住它,直直奔回家呀!你居然闪过它,平白葬送咱们家吃香喝辣、购屋买马的大好机缘!你有没有脑袋哪?你头壳里除了浆糊还装了什么?”

    老翁忍不住泪湿衣袖,痛哭自己教女无方,不过大半眼泪都是在为那价值连城的青花瓶惋惜。

    “爹,凭姐姐的超钝神经,能闪过花瓶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姐姐今日就真的是直的出去、横的回来了!”

    “呜……就算她被砸死,好歹也可赚一笔奠仪,少个白痴赖在家里混吃混喝,可是她……她……”

    老翁哇地一声哀号起来,如丧孝妣。莉桐倒是认命得很,边叹气边拣拾被打成木柴碎片的桌面下,几乎阵亡的脏杯破盘。

    女儿生来就是不值钱,歹命哪——

    “姐,那闪过花瓶后呢?”大弟仍专注在好戏上头。

    “也没什么呀,就看到房内老子孟子满天飞,东一句‘你这个不肖子’、西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莉桐捡起了尚可使用的杯盘,往厨房走去。

    “老子?孟子?在天上飞?”大弟满脑子怪异的画面,愈想愈玄奇。

    “她的意思是老子之书、孟子之书被人扔来掷去。”老翁毕竟比十四岁的少年多吃个几十载的饭,女儿毫无逻辑的语法,也只有他能将其翻译成听得懂的人话。

    “我正奇怪屋内没见着人,却闻吼声如雷。”莉桐不解的说着。“对骂了好些时候,我正想离去,改天再送画卷来之时,突然书斋房门就被踢飞开来,冲出一道身影……

    绣芙蓉2003年7月20日更新

    话说当时——

    “你是什么人?”

    那身影矗立在她跟前时,足足高她两个头。

    “我……我是来送硕王爷订的画卷的。”当时那身影背光而立,娇小的莉桐根本看不清来人面孔。

    “不肖子,你有胆反抗你阿玛的话,就给我滚出硕王府,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书斋内又冲出个人面威风的大胡子,看来活像门神。

    “笑话!你以为你有几个儿子?要是撵我出去,以后就别哭着求我回来继承香火!”

    那身影这一侧头回话,让莉桐看傻了眼——

    从没见过相貌生得如此阳刚俊伟的男子!透过身侧阳光拂耀,他犀利如鹰的眼瞳遂成淡淡的琥珀色,阳光像是专为他独霸天下的气魄而生的,衬出王者不可一世的风范。

    日照龙鳞万点金!她几乎被这般耀眼的灿烂勾去了魂魄。

    “我哪一点亏待你了?今天要替你订门亲事还得下跪求你吗?”大胡子这一怒,涨红了脸,宛若关公再世。

    “亲事?你也不问问我的意愿,也不管对方是圆是扁,只要人家是个格格就让她当我媳妇儿,你生我这个儿子和养种马有何差别?”

    “放肆!”大胡子血气上冲,扛起屋内的太师椅就往他和莉桐的方向砸来。

    真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若非那身高腿长的贝勒爷护在莉桐身前,一掌击破飞椅,她当下恐怕已成书斋庭前的肉饼了。

    “阿玛!孩儿已告诉您很多次了,孩儿根本无意成亲,您何苦硬逼我娶佟家的格格,徒增累赘?”

    “什么累赘!”震天一吼,连莉桐的耳朵都有点嗡嗡作响。原来方才书斋内的狮吼就是出自大胡子的嗓门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大胡子方才声色俱厉的容颜逐渐瓦解,再难掩饰爱子心切的本性。“阿玛向来以你为荣,硕家有子如你,夫复何求?可是思麒,男人不是光凭事业即可成就人生,你不娶妻、不生子,如何能深切体会为人父母的喜悦与责任?你如此逃避人生责任的行为,教阿玛如何不为你心痛?”

    大胡子的这番深情恳切,连身为局外人的莉桐也不禁为之动容。想来自己与爹爹的关系,自小就是被打大骂大的,从不曾令她有如此父爱至切的感受。

    是因为贫贵身份的悬殊,造就品德上天壤之别的差异呢?还是因为她生来就是不值钱的女儿身……

    “孩儿并非逃避责任!”她身旁的思麒贝勒不改先前坚持的立场。“孩儿只是想自己处理终身大事,不劳阿玛费心!”

    “我哪能不为你费心?你都二十六岁了,还未娶亲。你要把终身大事拖到何时处理?连你额娘都担心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荒唐!”思麒贝勒不屑的冷笑一声。“为了这等胡思乱想,就想逼我娶你安排好的木头格格?”

    “什么木头格格?!”大胡子这下子可不只怒发冲冠了,连额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佟家的格格是我千挑万选才相中的!既温婉又贤慧、善解人意,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只有如此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你!阿玛这般为你没想,你还有何不满?”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满!”思麒贝勒看来对老父的心意丝毫不领情。

    “你哪里不满?”

    大胡子这一吼,莉桐掩耳不及,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眼冒金星。

    “那种完全符合你标准的女子,活像额娘养的哈巴狗,叫她站她就不敢坐,问她话就只会‘喳’,娶那种女人过一辈子,还不如随便抓个人当老婆算了!”

    思麒说这话的同时,突然把莉桐抓进进父子对峙之间。两个巍然轰立的壮硕男子中间,站进了娇小畏缩的女娃儿,凝重的火爆气氛、焦点霎时转移到莉桐身上。

    “你?”大胡子眯起了眼盯着她,加上那一脸狂怒未息的凶煞神情,吓得莉桐膝盖有点无力支撑,抖颤了起来。

    “哼!”大胡子睥睨一笑,将视线放回儿子身上。“说笑话也得看场合!瞧你毕竟还是个小伙子,想反抗你阿玛也犯不着情急之下就抓个滥竿充数。”

    思麒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但是那句父子两人没多理会的“滥竿充数”,倒是令莉桐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反正我已经和修家订下了这门亲事,不管你再如何胡闹,半年之后,佟家格格是入定了我顾家大门!”大胡子终于颁下无可违逆的圣旨。

    “好!就让佟家格格做硕家的媳妇吧!”

    思麒宏声如雷,如此爽快的答覆,令大胡子霎时化严厉为满面惊喜的笑容,连眼泪都差点儿感动得掉下来。

    莉桐却突然间被思麒拉人怀里,一只大手紧紧按着她的肩头。“阿玛,我不消半年,只需半个月就会将这女娃儿娶过门,让她坐在我正室的位置上!”

    “你、说、什、么?”不仅大胡子气得像只大刺犯,连莉桐也吓得合不拢嘴,下巴几乎脱口。

    怎么可能让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