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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娶闹第3部分阅读

    手要给她一个震慑。

    但是,打她,舍不得。打在被子上?没效果。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他起身过去,重重地一掌打在桌子上!

    “砰!”真痛!宰相心里唉哟一声。回头一看夏桑鱼被巨响所吓,翻身坐起。也顾不得痛不痛了,过去就装成恶狠狠地道:“你这些离经叛道的言论都是跟谁学的?!”

    “是无悔姐姐教我的。”桑鱼噙了泪,怯怯地望着她老爹。一刻之间变了天,秋无离对她态度转了360度,连她老爹都化身为虎,到底是怎么了嘛!

    无悔?春无悔?那个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太后和皇上面前的红人,也是他们属意的六王子妃?

    “你开什么玩笑!春姑娘怎么可能教你这种东西!”自己说就自己说了,还要找一个有背景的替罪羊?真是气死他了!

    回眼一看见丫头被吓成那个样子,心又软了,丫头不是从小没有娘么,也不是她的错。哪里听的这些野话儿,纠正过来也就是了!

    “乖啊~”,夏宰相笨拙地给女儿擦眼泪:“以后这种话,绝对不能乱说,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这样的话说出来,被别人听见了就是要被捉了去沉潭的,知道不?”

    夏桑鱼一吓,点头。

    “没有婚姻你们两个就不可能在一起,没有婚姻就没名没分,没有婚姻你们从此就是路人!知道不?”

    这么严重?!桑鱼睁大眼睛看着她老爹。

    “总之,逍遥王之所以被气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你答应取消婚事。”因为他对你用情至深,发现你居然无情无义地没心没肝地答应取消婚事,证明你心中根本没有他,他能不急不气么?夏宰相心里补充着。

    皇上登基之年就考中状元,辅政二十多年的夏宰相,自认这些肉麻话儿他还是说不出口,只能还是泛泛而谈:“所以你去找他,给他说明白你的想法。他就不生气了!”

    “真的?”桑鱼又拾起希望,望着她老爹。

    “真的。”大概也许可能吧!好歹这两个孩子一起这么多年,秋无离的用心他看的清清楚楚。婚姻不成仁义在。只要丫头振作就好。

    夏桑鱼自打在秋无离处受到挫折之后,虽然能很想很想去找秋无离搞清楚说明白,但是她老爹让她不要心急,要懂得以退为进,桑鱼心想,这个是什么东东?要懂得选择时机,现在就冲了去肯定没过几天秋无离消气之后的效果好。

    而且,她还信守承诺,虽然有一天每一天的,但是她还是要去钟衣那里报道,直到十日之期结束。其实就她那个神不守舍的精神头,能干什么啊?钟衣真的没说错,他家的院子就是借给夏大小姐走神用的。

    待到第五天,夏桑鱼耐心告磬,出了仲景堂就奔去侯府,结果是:

    “侯爷不在。”两个侍卫异口同声。

    越挫越勇,第六天又直接从仲景堂杀到侯府,结果还是:

    “侯爷不在。”两个侍卫再次异口同声。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直到第十天都还是如此。在仲景堂的十日期限已过,她每天都从自家府里跑到侯府,无奈结果都是一样。

    她再傻也知道是秋无离不愿意见她,还是要一次一次地跑去就是期望秋无离能改变心意,但是显然秋无离心如铁石。

    毕竟是她的错导致的局面,虽然她没发现她有哪里错,但是事情变成这样,她才不会被动接受秋无离单方面的决绝。要怎样,也是她夏桑鱼说了算!

    无计可施之下,她终于想起来去找秋天。都怪秋天回来之后被禁足,不能出穆王府,她才会觉得秋天姐和无悔姐还有公主大嫂一样一直未归,她又天天在秋无离到底在气什么和怎样才能见到秋无离的问题里纠结,暂时,一个不小心,把秋天给忘记了。

    秋天姐那么聪明,抓出事情的症结还不是一下下的事儿?帮她搞定秋无离肯定也很容易!真笨!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天!

    拍了拍头,她兴匆匆地跑向穆王府!

    “什么?!”夏桑鱼大叫。

    “呃……,”被她的强烈反应惊了一跳的穆王府守卫呐呐道:“夏小姐难道不知道?穆王爷和王妃今早已经出门远游了。”

    “为什么呀?秋天姐的禁足时间不是刚到么?”桑鱼激动地比起一根手指头给侍卫看:“一个月才刚刚到而已,怎么我都不知道,他们就一起出门了?!”

    “夏小姐不知道吗,穆王妃三番两次遇刺,又受了伤,皇上和太后特许穆王爷带王妃出门散心。今天早上才动身的。”

    晴天霹雳啊!

    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巧的,今天早上出了门呢?!他们要是都走了几天了,她也还想的通了,怎么偏偏就是她来找她的今天,就偏偏出了门呢!

    遇刺她当然知道的,并且秋天还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可是她不好好养伤,四处的跑什么跑?!也不怕伤口崩裂啊?!

    她暴走了!!

    这简直就是,天要灭她夏桑鱼啊!!

    看来果然是靠人不如靠己,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老爹,没用,靠哥哥,不在;靠秋天,直接连人都找不到了!!

    几重打击之下,越想越气,夏桑鱼气呼呼地回到家中,踹开门,直接扑到床上去。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去那么多次被拒这么多次,凭什么啊,他秋无离以为他是谁啊?!

    再也不去了!

    爱气就气,爱生多久生多久!本姑娘不伺候了!真以为非他不可了啊!?

    捶了几下床,顺手摸到床边的大布偶,是她13岁的时候秋无离送给她的,顺手拉住往地上一扔,切!不要了!谁稀罕啊!

    她闭上眼,湿湿的泪水却不受她控制地要钻出她的眼眶,她气得用手狠狠地擦自己的眼睛:“不许哭!夏桑鱼你这个孬种,不许哭!”

    眼睛已经被她使力揉的非常痛,眼泪却像有它的自我意识,它涌出得毫无顾忌,越擦越多。

    她哭的更委屈,哽咽着爬下床,爬到扔开的大布偶身边,抱起它,把头埋在它颈间,嘴大张着,开始哭得肆无忌惮。

    她记起秋无离送给她布偶的当时,他将这个布偶放在她的面前,眼睛里因为她的面上的欢喜之色而越发明亮。

    她记得,那是她13岁生日之前,秋无离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当时他们正走在街上闲逛,她其实什么也不缺啊,眼睛转啊转啊,想难住他,便顺手指着旁边小摊上的小布偶说:“我要这个。”

    秋无离取笑她:“要求这么低?”

    “才怪。”夏桑鱼鬼灵精怪地说:“我要比这个大10倍的,越大越好,我晚上好抱着它睡觉。而且,重点是而且喔,布偶不能是我见过的,不能是动物,不能是植物,不能是吉祥物,不能是娃娃,也不能是飞鸟。”

    “好啊!”秋无离答应得无比痛快。

    等她在生日看见那个放在她面前的布偶的时候,她好开心,原来是一个娃娃,浓浓的眉,圆圆的眼睛,简单一笔表示鼻子,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秋无离,只是脸胖胖的,身子肥肥的柔柔的,是个可爱版的秋无离。

    她抱得紧紧的,嘴上却道:“人家说不要娃娃的诶。”

    “我不是娃娃。”

    夏桑鱼对他绽开甜笑,接受了他的说辞。

    从那天起,她就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布偶,每天都要抱着这个布偶她才能安心入睡。就连秋无离的府上,她的专属房间内,照样有一个这样的大布偶,家里的这一个是微笑的,秋无离府上的是个怒着的,但是怒得很可爱,怒得假模假样,毫无怒气。

    越想她越哭得伤心,突然又想起什么,她爬起来,从床边的小柜上面拿下两个陶瓷的人偶,一个是她,一个是他。

    她是他捏的,他是她捏的。

    能想象吗?17岁的逍遥王秋无离陪着12岁的夏桑鱼玩泥巴,做泥人儿。

    她抽噎着,望着面前的两个泥人儿,秋无离的脸傲傲的,眼睛抬的高高的,手却把她的手牵得紧紧的,夏桑鱼的脸在俏皮地偷笑。

    他们的手弄到最后都脏脏的,夏桑鱼坏坏地用手去擦他的脸,那个已经封侯的秋无离自然不会听之任之,两人越闹越厉害,直到全身上下都全是泥巴。

    她记得,泥人儿捏好之后是单独的,秋无离把两个单独的人偶拿去窑厂烧制后再拿回来,就变成了手牵手的这个样子。

    她记得,她14岁月事初来的时候,正是和秋无离还有秋天他们去爬山,还狂饮了那冰凉刺激的甜泉,回到秋无离的府上肚子就开始暴疼,疼得她哭鼻子,是秋天教她明白这是什么,教她知道该怎么做的,但是却是秋无离柔声细语地安慰她,帮她揉肚子,抱着她坐了一晚上,她靠在他宽阔的怀里才终于安稳睡去。

    她记得,每次在她的疯玩之下,手指甲里面全是脏脏的泥,他会仔细地给她洗净双手,为她细心地减去长长了的指甲。她喜欢看她的手在他的手里恢复原先的白嫩,她爱看他低着头专心为她修剪指甲的样子,好像她的手是无价之宝。每次剪完之后,他还会给她涂上润手的药膏,但是从来不会要求她不要再像个野小子一般的去疯玩。有的时候他还会亲亲她的手,亲的她咯咯直笑。

    她还记得,酷爱美食的她,喜欢缠着他带她去吃东西,每次庙会开的时候,她就去缠秋无离,庙会人好多,但是她从来不担心会走丢,他总是紧紧牵着她的手,她每次回头,他都会在她身后。

    她会从街首一直吃到街尾,不管是油煎果子,酸辣粉,春卷,卤味,驴打滚,豆汁,还是糖葫芦、糖人儿、甜汤、汤圆,她见什么要吃什么,一件都不能落下。

    可是她再怎么能吃,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虽然她真的很想,她是饕餮之徒,但不是传说中的饕餮,那个什么都能吞,什么都吞得下的神兽。是秋无离不忍看着她皱着脸,拿着春卷和糖葫芦又在煎饼果子那里徘徊,叫又叫不走,让她扔了她又坚持不肯浪费,就帮她把吃剩的都给吃了。让她能腾出肚子吃煎饼果子,没想到她食髓知味,从此更是赖上了秋无离,每次秋无离都要陪她逛、帮她拿东西,还要被逼着吃一大堆她吃不完的东西,她吃小半,大半全扔给他。有的时候他甚至是苦着脸给全部吃光光,他就是这样惯着她。

    太多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数都数不完,她又怎么能忘得掉?这几年,秋无离一直都是这样陪着她,陪着她慢慢的长大,他见证了她的成长,她生命里的大事小事他都有参与,他从来没有吼过她,哪怕她再皮再跳,毁他的书房,毁他的珍本,毁他写了一天第二天要上奏的奏折,害他重新补写一遍直到半夜,他都不曾给过她一点脸色,最多就是哭笑不得。

    他是那样的宠着她,把她惯得无法无天,她能想到的,全是他的好,任她再怎么想,拼命想,挖空心思的想,都找不出来他对她有过一点点的不好。

    他是她生命里突然出现的幸福,她以为,这样会是他和她的永远。

    但是现在这是怎样呢?一切都破碎了吗?这几年的一点一滴难道是幻觉吗?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她是一只被养刁了胃口的小猫,已经习惯了好吃的,就绝对不能失去美食。

    她要她的无离哥哥,她要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没有谁能够阻止,不管是她,还是他。

    她狠狠地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她就不信了,她和秋无离不能回到从前的幸福生活。

    而且她要对他好,非常非常的好,就像他对她那样。

    夏桑鱼托着腮,坐在桌子边苦思了一个晚上,果然被她想出了一条妙计,妙计妙计,妙就妙在――诚意啊!

    哼哼哼哼,就不信,她挽回不了他的心!

    她的这辈子,就准备拿来跟他耗了!看谁耗得过谁!

    第5章(1)

    次日清晨,当钟衣打开院门时,便发现门外守着一个人。

    夏桑鱼。

    钟衣略为奇怪地:“桑鱼?你守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没踹门?”太不正常了。

    遏制住想要和他斗嘴的念头,夏桑鱼严肃地双手合十:“要拜你为师,当然要有诚意。怎么能在师傅面前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钟衣被她晕了下,把她让进了院子:“今儿个夏小姐是转性了还是没睡醒啊?你就算是有求与我,也应该挥着刀架我脖子上,说你教还是不教才对啊!”

    “说哪里话。我什么时候那么刁蛮过了?我不是一直都有理有节的么?”夏桑鱼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

    有、理有节?钟衣噎了一下,发现这姑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是越见功力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我可不以为你会突然对中药有了大兴趣,而要从头开始学习啊!”这个没坐心的丫头学中药?开什么玩笑啊。

    “确实不是。我是要你教我做菜,就做那天那道雀蛋豆炖排骨!”夏桑鱼开门见山道。

    对嘛对嘛,诚意就是要这样体现啊!老是空着手去,他当然不以为然了。如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夏桑鱼亲自、特意学做一道菜给他,够有诚意了吧!嘿嘿!

    钟衣眸色转为黯然,道:“怎么,夏大小姐为了挽回侯爷的心,不惜亲手为君作羹汤?”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勒?我又没说啊!”夏桑鱼奇怪道。

    这还用得着说吗?

    “解除婚约不好么?担心再也嫁不出去啊?”钟衣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谁担心嫁不出去了?我巴不得永远不嫁出去呢!”夏桑鱼别扭地说:“跟这个没关系。只是无离哥哥这次生我这么大的气,我当然要哄哄他呀。”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坐以待毙!

    “也许你只是把他当成哥哥,是么?”安慰吧,安慰自己吧,告诉自己,其实还有一线希望。得知两人解除婚约时,内心涌上的狂喜让他终于知道,他对夏桑鱼,已经不止是朋友之情。

    “嗯?”夏桑鱼想了半天:“我不知道啦!不过我只想对他一个人这么好,不管是哥哥还是别的。”

    钟衣苦笑,早该清醒的,不是吗?早该知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哎呀,别废话了!赶快教我吧!”夏桑鱼原形毕露,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小姐,你以为很容易么?那个雀蛋豆本是我一位朋友从南方带来之物,去年我留了种子种下,今年也不过收获少许,市场上更是没得卖的。”

    “已经没有了吗?”夏桑鱼大大的眼睛盛满的全是失望。

    “还剩一次之用。”脑子还没反应,话已经脱口而出。他,从来都不会忍心看她失望。哪怕再不情愿。

    一下子桑鱼高兴了,拉住他拖向厨房:“太好了!”

    夏桑鱼做好了思想准备,就像她看见别人绣花一样,那根小小的针在布上绣出花朵、鸳鸯,那难度跟天上掉馅饼是一样的。漂亮是蛮漂亮,可是要她绣,她只能敬而远之。同理,厨房能做出香喷喷的菜肴,可是她从没有来过,但凡这些东西在她眼里边,都是很高深的学问,一切都从头学起嘛,她就不信她夏桑鱼做道菜还就做不出来了。

    生火——不用学,现成的;钟衣把豆子拿出来,告诉她:“你先把豆子淘一下,我出去把排骨买来了再教你做。”

    她像个小狗一样乖乖地望着他:“嗯嗯,钟衣,你真好。”

    待钟衣走后,她把布袋里面的豆子倒在钟衣取出来的陶盆里面,因为不知道要控制力道,圆滚滚的豆子溅了好几颗出来,滚到了地上,桑鱼望着它们皱眉道:“已经够少了,你还要到处跑?”

    俯下身去把豆子一颗一颗地捡了起来,放回陶盆里。想了一下,下一步是要用水来洗豆子。可是,水在哪里勒?

    钟衣忘记说了。

    夏桑鱼在厨房里摸过来摸过去,才在墙角发现一个大缸子,费力地揭开上面的木盖子,她欢喜地叫了一声,可不就是水么?

    上面有一个木制的勺子,顺利地把水舀到了陶盆里,她伸手去拨弄盆里白生生圆滚滚的豆子,觉得很是好玩。

    “豆子啊豆子,你可负担了重责大任呀~!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做成好佳肴,牺牲你几个,换来一个秋哥哥~~”夏桑鱼和豆子说着话儿,开始胡言乱语。

    钟衣进了门,又好笑又伤感:“你是在洗豆子呢?还是在和豆子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