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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专情第2部分阅读

    雯看见那件整烫过后包装在塑胶套里的洋装,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奔向谷若狂,开心地说:“真的和新的一样,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而且你是老板,应该很忙,我竟给你带来麻烦。”

    谷若狂摇头。“今天我不算忙,在这里只管发布命令。”说着,他把洋装还给她,问道:“刚刚泼你可乐那女孩叫颜娇娇对吗?我在楼下看到她上台。”他认得那女孩的穿著,猜想是她。

    “她是我同学,她好意帮我报名,要我也来参加美少女选拔。”紫雯美化了颜娇娇。

    “是吗?”谷若狂怀疑,一点也不相信。颜娇娇当众泼地可乐,为的就是不让她上台吧!他刚刚听到主持人唱紫雯的名,她没有上台,颜娇娇可是一脸得意。

    她心底层层迭迭的痛觉,被他轻轻的一句话触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像是看穿她似的,让她忍了好多年的委屈,一瞬间全在他面前破功。泪愈流愈疯狂,她只好双手捣着脸,自问是怎么了,怎能当着他的面哭得如此惨烈?

    忽然一双臂膀环住她,她整个人被带往一堵铜墙铁壁前,她发现这是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而她正被他“秀秀”!

    他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每一记拍抚都落入她的心底;这感觉很奇特,尤其他还是一个帅帅的男子,她跟他半生不熟,可是她却喜欢他的怀抱。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的?”她抬起泪眼问他。

    谷若狂凝视她哭花的小脸。“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一遇见她的那一刻,她不只激起他特别的灵感,也让他看见自己的影子。

    “哪有可能?”紫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和你一样没有父母,只有一点比你幸运!我有个天下无敌的奶奶。”

    她好惊讶,也似乎弄懂了,为何他的眼中总有一份孤寂。

    “其实今晚我一点也不想来,是因为今天……”她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

    谷若狂耐着性子听她软软的声音,心旌隐隐摇撼。

    “幸好遇到你,否则我真的赔不起这衣服。”紫雯说。

    谷若狂牵动唇角低啐。“别理那无聊的女生!我载你回去。”说着,他有了疯狂之举,他竟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做过,只因他把她看成“同一种人”,而情不自禁地想关怀她。

    “嗯。”紫雯的心坪然,并不想拒绝。

    他放开她,拎着那套洋装,两人一起下楼走出门外。

    颜娇娇一个人从一楼血拼到十楼毫不手软,只要看中意的全都叫店员包起来,等她要离开时已买了一卡车,店里还得派车专程帮她送货到家。

    她正在柜台前留下地址,突然看见紫雯和一个大帅哥走了,最离谱的是她身上竟穿著这季最“ㄏㄤ”的裤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血拼到头晕眼花看错人了?再瞧瞧,真是紫雯!

    “那个帅哥是谁?”她向柜台的人员打探。

    “是老板之一。”

    哦!这下她懂了,一定是宣紫雯那家伙偷了人家的衣服,被抓包,现在要去伏法了!颜娇娇自顾自地想,一副跩得二五八万样,打算待会儿跟过去再损损她。

    紫雯稳稳地搭着谷若狂亲自驾驶的车,一路平安的回到“家”,车停在年前新砌好的围墙外。

    “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这段期间我都会留在台湾。”谷若狂见天色黯淡,下车送紫雯,和她一同进到院里。

    “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紫雯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好不好?”

    “感谢就免了,如果是当朋友的话,我可以接受。”

    静夜星空下,紫雯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瞅着他深黑的双眼,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要她当什么样的朋友?是“女的”朋友,还是……女朋友?

    “你……确定我们可以当朋友吗?”她有点口吃地问。

    “有什么不可以?”谷若狂盯着她莹白细致的小脸,觉得她真可爱。

    紫雯笑着,转身奔向住房,心底热呼呼的,情绪激动,拿了小提琴又跑出来,调好弦,试了音,正式为他们的友谊演奏。

    谷若狂率性地倚在簇新的溜滑梯旁,听她拉萧邦的夜曲,这应该是温馨的乐曲,在她指间传递的却有着不属于她年纪的沧桑,不只勾动他的伤怀,也为她心生悸动。他想呵疼这女孩、想多关心她一点,想……怎么搞的,她竟又让他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默默地盯着她看,把想法放在心头没有透露。

    围墙内充满温情,围墙外颜娇娇已是横眉竖目。她失算了,完全弄错了,安静的月夜下她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竟要当朋友了!

    真不知里头那个穷女孩是怎么钓到aster的大老板?难道那个大老板是个超级近视眼?

    不成,说什么她都看不过去,等着瞧好了!

    颜娇娇悻悻然地离去,心怀不轨。

    第三章

    “谷奶奶的家好大哦!电脑的线上游戏好多,好好玩哦!”

    “小扬,换我玩了,你一个人霸占电脑好久。”

    “等我嬴了这一局,再换你嘛!”

    谷奶奶的书斋里充满孩童的笑闹声,男孩们抢着玩电脑,女孩们则乖巧地围着奶奶席地而坐听故事。

    “老祖宗,饼干烤好了,还有好多水果,可以请小朋友们下楼来吃点心喽!”老佣人阿银上楼来通报。

    “哇,太好了,大家排队下楼喽!”谷奶奶像个老小孩似的领先欢呼,率领孩子们下楼,大伙儿在大餐厅里围着圆桌而坐,吃吃喝喝开心得不得了。

    谷若狂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到老家,他去日本视察一个星期,还没踏进家门,就听见门内传出孩子们的嘻笑声,还有奶奶的笑声。

    哪来那么多孩子?他打开门入内,发现笑声自餐厅传来,走进一瞧,是育幼院的孩子们。紫雯也来了吗?他环顾一周,她并不在场。

    “狂儿回来了,要不要加入我们?”谷奶奶开心地唤着爱孙。

    谷若狂摇头,走出餐厅,心里想着——为什么她没来?

    他往楼上走,有股力量在拉扯他,他想回头去问那些孩子,为什么紫雯没来,但他始终没有往回走,而是上楼工作;他在日本接到一笔额外的订单,那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化妆品公司,特别聘请aster为他们设计公司夏季制服,他得先和美国总公司的服装设计部门联络。

    他的脚步回到房里,电脑开机,视讯连线……这些天他耳边常响着紫雯的小提琴声,无论在夜里或是白天。

    若有所思中,他没留心视讯已开启,二哥谷海尘正怀疑地盯着他。“想什么?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谷若狂一怔,他以为对紫雯只是想关心她罢了,但此刻却无法确定这感觉是否正确?

    直视二哥,比起两个哥哥,他对女人的敏锐度算是差强人意;他总觉得女人没什么值得他浪费时间。

    “别说你连思春是啥都不知道。”谷海尘开老弟的玩笑。

    “天底下没有我看得上眼的女人。”谷若狂不想理会二哥无聊的玩笑,一板一眼的把订单传过去。

    谷海尘看着订单,冷嘲:“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个gay”

    他当然不是,他没那种基因,不过他懒得理会二哥的调侃。“这批制服得先做出两款样式让客户选择,在一个星期内空运到日本分店。”

    “没问题,我立刻发给总设计师安排由谁来设计。”谷海尘对老弟突然发呆比这份订单来得感兴趣,从小到大,还没看见过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这人最闷了,做任何事总是认真过头,一点乐趣也没有。“喂,你人在台湾那么久,奶奶没催你结婚吗?”谷海尘忍不住要问。

    “提都没提。”谷若狂耸肩。

    “怎么可能?说不定有暗盘。”这回可换身为二哥的他来提醒小弟了。

    “反正我快回美国了,就算有什么暗盘,到时天高皇帝远,奶奶也拿我没辙,真要逼我,只好找个临时演员来演了。”谷若狂又耸肩。

    “那么做不好吧!奶奶神通广大,如果被识破,你不就白费工夫了。其实结婚真的没什么不好,我和大哥可以作证。”身为二哥的好言相劝。

    “是啊,你最近是学乖了,大哥就更不用说了,转眼就要升格当爸爸了。”谷若狂像看戏一样轻松地看待两位老哥的人生戏码。

    “难道你一点也不动儿心吗?”谷海尘抚抚下巴,满眼质疑。

    “别逼我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谷若狂懒得回答,对于两位哥哥顺利结婚,他只能表示祝福,但他是不结婚的。自幼父母双亡,留下他和哥哥三人,失去父母的伤痕和潜在恐惧感至今犹存;他想若是不结婚,没有小孩,就不怕自己有个万一,留下无辜的孩子,但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了解他的想法。

    “说我无聊?懒得理你了。”身为二哥的摸摸鼻子早早下线,以免自讨没趣。

    谷若狂不以为意,结束连线后立刻拿了公文包里的文件翻看,隐约他又听见小提琴声!

    这些日子来这样的幻听愈加严重了。他甩甩头,把注意力拉回文件上,可是不绝于耳的琴声就是干扰着他,惹得他直想扔下手中的文件,去查看是否有人在拉小提琴。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弦乐宏亮的声音贯穿整幢房子,真的有人在演奏小提琴,不是幻听!心底燃起一团愉快的火苗,他想也没想的快步下楼,看到所有孩童都集中在客厅,其中一名小男孩拉着小提琴——不是紫雯,她不在场!

    他还以为是她呢!他感到失望莫名,转身上楼。

    奶奶发现爱孙忽然冲下楼来,又一副落寞的独自上楼,她思索他为何会有如此不正常的举动?

    时间稍晚,楼下传来孩童们的嘻笑声,谷若狂仰躺在床上百~万\小!说,有点受不了这吵闹,他算是不喜欢小孩的男人,至少没有奶奶那么喜欢。

    忽然他房间的门被撞开了,两个小小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瞧他们眼眉间满是调皮的笑,关上门后就躲在墙角边窃窃私语!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这里当我们的秘密基地,躲在这里一定不会被找到的。”小强小声地偷笑。

    “小敏找不到人,一定会放声大哭的。”小扬也偷笑。

    “到时候我们再冲出去吓她。”小强计划。

    “好啊、好啊!”小扬点着头。

    两个小鬼头嘻笑着,忙着玩躲猫猫,没留心到房间的主人盯着他们瞧。

    谷若狂不动声色的放下书,手枕在脑后沉声问:“你们要吓谁?”

    小扬和小强反被吓了好大一跳,望向谷若狂,这才发觉房里有人。

    两人马上立正站好,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大哥哥,我们是在玩躲猫猫。谷奶奶说这屋子很大,躲在哪里都可以,所以我们就……”

    谷若狂突然被称之为大哥哥,感到有点意外,他起身,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那两个小子;老实说他还没被小孩子们叫过大哥哥,好象他突然小了好几岁,和他们成了平辈似的,难道他不是垂垂老矣的王老五吗?

    他总以为自己很老很老了,大手顺过发梢,他感到怀疑。“我的样子像大哥哥?”他有那么和蔼可亲吗?他很想从这两个小子口中得知。

    “你是个很帅的大哥哥呢!”小强盯着他看。

    “可是好象有点凶……”小扬不好意思地说了实话。

    谷若狂听完他们的高见,扬起眉,憋着笑走进更衣室,拉开衣柜的镜子仔细瞧自己。

    那两个小子说得没错,他的样子看来像个帅哥,有阳光般的肤色,体态是勤于运动的挺拔,袖子外的手臂显示他是肌肉型猛男,但他的表情是严肃了点。

    是因为心态老成,习惯孤独,老过着无欲无求的日子,周而复始,于是他总觉得自己年纪很大了,其实他不过年届三十。

    小扬和小强不知这“大哥哥”为何突然消失,跟过去一瞧,发现他正“揽镜自照”。

    谷若狂从镜子里看见他们,有点窘。他相信孩子不会说客套话,但他可不会为了这声“大哥哥”而感到虚荣,得给他们一点惩罚才可以。“你们过来。”

    小扬和小强嗫嚅地走过去。

    “紫雯为什么没来?”就罚他们透露消息给他吧!

    “姐姐她脚扭伤了不能来。”

    “姐姐的脚踝肿得好象包子哦!我们问她怎么弄伤的,她都不说。”两个孩子抢着说。

    谷若狂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拧了一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低哑地问。

    “星期一她放学回来时就受伤了。”

    已经那么多天了!“有没有看医生?”

    “没有!她说冰敷就会好。”

    那怎么可以!“她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百~万\小!说啊,她快毕业考了呢!”小强说。

    他打算去看看她,伸手抚抚两个小子的头,低声说:“去别的地方找你们的秘密基地吧,这里可是我私人的禁地。”

    “是,大哥哥。”小扬和小强松了口气,离开他的房间。

    谷若狂走出更衣室,心底有股冲动想去看紫雯。不知小女生喜欢什么?他该买什么好?记忆里他似乎不曾送过女孩任何东西。

    拉开抽屉,看见一些他小时候的木雕作品还在,刚好有一个小提琴的小型木雕——就送这个吧!

    送什么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想当面给她多一份关怀。他把木雕放到裤子后的口袋,立刻下搂准备出发去看她。

    他匆促地下楼,险些撞到正要上楼的奶奶。

    “狂儿,什么事那么急?”

    “没什么,我出门一趟。”谷若狂一笑,用力地亲吻了奶奶一下,便下楼去。

    奶奶望着他,留心到他脚步飞扬,注意到他裤子后头的口袋露出半截小小的小提琴把手,她记得那是他小时候很得意的木雕作品。

    奶奶隐约感觉到了孙子的不寻常,因为他平日很深沉,难得看他如此“神采飞扬”,好象要和女朋友约会似的。究竟是要去哪里呢?

    奶奶边上楼边想着,遇到楼上一群玩躲猫猫的孩子们,开心地在走道上笑闹。

    “哇哈哈,找到你们了吧!”

    “这次换小强来找我们。”

    “好吧,不过你们可别躲进那个大哥哥的房间哦!”小强交代大家。

    奶奶笑着走向他们,抚抚孩子们的头问:“为什么?”

    “谷奶奶,是大哥哥说的啊,他还问起紫雯姐姐为什么没有来哦!”小强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么,只是有话直说。

    奶奶悄悄地感到意外,真的很意外!

    二十分钟后,谷若狂到达紫雯的“家”,院里大门深锁,没看到半个人影,他按了电铃。

    佝偻的老修女宣院长,慢吞吞地从大厅里走出来应门。“是你啊,若狂,你送孩子们回来吗?”老修女往门外一探,孩子们并没有回来。

    “我是来看紫雯的,她受伤了吗?”他说明来意。

    “是啊,那孩子可真倔强,不看医生,我说了也不听,真不知要拿她怎么办!”老修女摇头。

    她看来文文弱弱的,怎会倔强?谷若狂不怎么相信。“让我去说服她。”他以为自己可以办得到。

    “去吧,她在房里。”老修女说,请谷若狂入内。

    谷若狂走过小径到了住房,敲门。

    紫雯正在看考古题,听见敲门声觉得奇怪,在这里有谁进来是需要敲门的?

    “门没锁上她扬声说道。门开了,出现的人令她万分的惊讶。”谷……先生!“

    相较于那两个小子叫的大哥哥,这声“谷先生”可把他的热忱打回原点!谷若狂面对这生分的称呼,突然难以开口说他是来看她的。

    他这才发现一路赶来的那份热情,其实是很令自己费解的。“我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哦!”紫雯看着他,心不由自主地烘热,那份心仪的感觉从不曾消失,可是她却无言以对;事实上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不能说,她得和他保持距离,因为……

    “不请我坐吗?”谷若狂干笑。

    “你可以去大厅坐,那里比较宽敞。”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谷若狂大感意外,他可不是要来见修女的。

    “嗯。”他只能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