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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幻姬第4部分阅读

    ?”

    “客气,只想请你为我暖床。”抿起嘴,袁灭笑得狂傲。

    这性烈如火的冷冽女子,装著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她以为他忍心让她死吗?

    怔忡之余,抚触她颈项的厚掌盈盈一握,在她远然瞠大的美目中,一举撷取她口中的芬芳,满意的听著宛若天籁的嘤咛声,袁灭阖上眼,低低叹息。

    尉迟涟漪不懂,一个杀人不眨眼、专靠j滛掳掠为生的土匪,怎么能够以钢铁般的意念摧残她的自尊,又能够拿捏分寸不伤到她分毫、动作轻柔的服侍她,用无声的方式祈求她的主动臣服?

    袁灭猖獗霸道的摸样,应是浑然天成,与天俱来的吧?!若是如此,他肯用行动示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他总是恶声恶气的警告她,成功的让尉迟涟漪收敛起世俗礼教的教养,认可他的说词——她究竟无法眼睁睁的看著西门豁为她而死;根深柢固的执念,亦无法任他肆无忌惮的手在她身上游栘,侵占所有。

    推开袁灭的脸,尉迟涟漪星眸迷蒙,泪水汪汪。撇开头不愿正视他,旁徨无依的心喟然:逃不开的肌肤相亲,会给她带来怎番的际遇?

    禁锢的心,从来就没有人能够侵占分毫,袁灭却轻易攻陷她冰冷已久的心,态意挑拨她潜藏的热情,执意要她体无完肤、赤裸裸的面对他。如此狂狷不群,又魅光四射,她没打算跟他便罢,要跟他,必然会想尽办法倾注她的爱,而那后果肯定不堪想像……

    茫然的未来,让尉迟涟漪想来战栗不已,袁灭却把她这抖动的举止,错看成畏冷。  升华的柔情酝酿成怜惜,他略带责备地叨絮道:“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爱乾净,大唐礼仪是这么教导闺女的吗?”

    灰败的色泽洗净,露出光华柔润的肌肤,挑逗著袁灭,渴求他的碰触。

    “你不配跟我谈大唐礼仪。”连正视他,尉迟涟漪都嫌脏。

    “是吗?”袁灭没空生气。

    粉白黛绿的尉迟涟漪彻底撩拨出他潜藏在内心深处最深沈的欲望,他明显的感受到下面的亢奋在蠢蠢欲动。眯起双眼,他要在非常克制的情况下,才能抑制体内的马蚤动,不饿虎扑羊,直接在水塘里要了她。

    丰姿绰约,美艳不可方物。

    瞧瞧尉迟涟漪是如何虐待自己得天独厚的身体的?粗布芒鞋,一身乞丐妆扮,不但折损了她的青春,更糟蹋上苍赐给她的美好身段。

    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的袁灭越想越气,呼吸越来越沈重,眼神越来越阴沉,让尉迟涟漪越来越惊恐。

    他为何生气?尉迟涟漪又不懂了。

    强盗头子全是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莽汉。

    他要她,自会掠夺,为何在她饮恨承受的同时,意识到他顾虑她的情绪转折?

    正当她困惑之时,执起她下颚的手给了她答案。

    袁灭再次吞噬她不久前才饱受凌虐的红唇,尉迟涟漪心想:也许他真的很生气,气她的违抗,非常的生气,气得想当场杀了她——第一步便是从她的嘴踩躏起。

    闭上眼,承受的依然不是杀机,而是袁灭强取豪夺的亲吻,至此,尉迟涟漪已懒得再做无谓抗争。

    要比力气,她斗不过他,那么就比个性吧!

    若是袁灭以为得了她的身体,就能够让她一辈子匍匐在他脚下,就让他去自以为是!她对死人有过承诺:一生不爱上男人。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她永远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尉迟涟漪,大唐鄂国公不欲人知的女儿;他别妄想她会主动迎合,为他融化冰冻已久的心。

    尉迟涟漪的柔顺,让袁灭误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抑下充斥内心的狂喜,停住啃食她雪白胸脯的嘴,和无所下在、极具侵略性的双手,他在紧要关头顿住。

    袁灭鹭猛的双眼在向尉迟涟漪证明:再粗狂的男子,也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  他要地,不过不是以水为床,以天为证的情况下。他要在他的床上好好要她,好好咀嚼她的滋味,此处不宜,他要带她回屋,享受销魂的两人时光。

    推开她,距离自己一臂之遥,袁灭爱怜的瞅著她嫣红的脸庞,幼时的记忆流泄,他猛然想起让父亲魂牵梦系的江湖奇女子——凤翔。

    尉迟涟漪的容颜,仿佛跟当年享誉武林的第一美女凤翔重叠了。

    幻影,夺去袁灭的呼吸,靠著胸膛规律的浮动,证明他还存活在世间。神色一闪,他匆匆为她清洗乾净,打横抱起她,一个跃步,袁灭和她回到位在山寨尾端的住处。

    落了房锁,确定碍眼的坛主们不再前来叨扰,将她放倒在床,强健有力的身体附上尉迟涟漪虚弱无语的柔软,灼热的唇在她脸上、身上凌虐。

    时间总是过得好快不是吗?被抓来雷火寨已有月余了吧?

    尉迟涟漪尽量不去注意土匪头子袁灭的情况,管不住的双眼,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直朝他所在之处飘去;看他打著赤膊在烈焰下洒著汗水操练属下,看著寨中居民对他投以倾慕、崇拜的眼光。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缝补著袁灭刚才扔给她的破外衣。

    远远瞧见尉迟涟漪没啥精神的呆坐在半山腰的凉亭上,袁灭浓郁的剑眉跟著拧成一团。真搞不懂这小娘们干嘛不看开点,每次见到她,都是带著忧郁、苦哈哈的一张脸,“戒备森严”的防范著他,倒像他会把她吃掉似的,让人瞧著不舒坦。

    男人不都是女人的天,一但让她产生归属感,便该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不是吗?偏偏尉迟涟漪特立独行。

    初尝云雨的娇羞挥之不去,转个弯,尉迟涟漪就把他当仇人来恨了。

    欢爱过后,她像是要刻意激怒他似的,瘫著死鱼般的身体僵直在床畔,戒慎万分的瞪视他,让他倒尽胃口。

    端是如此,冷凝的尉迟涟漪还是再次挑起他甫沉淀下来的热情,让他像饥渴的猛兽只想再次吸吮地、膜拜她如玉凝脂的娇躯;而她的拒绝则是绝对的断然不依,袁灭久不跳动的青筋浮动,火冒三丈。

    “不,别再来了。你再碰我,我保证你三日三夜下不了床。”

    坚定的小手拿开袁灭的禄山之爪,尉迟涟漪冷然的瞟了一眼他赤裸的欲望泉源,目光转向雕琢百鸟图的床顶,威胁之意凿凿。

    袁灭当然不至于自作多情到把她的威胁想像成旖旎浪漫的需求,身上被她泄愤般抓刮出来的伤痕还隐隐作痛,欲求不满的袁大土匪大生闷气,转过身,砰地甩门而去,找到紫凤凰弥补尉迟涟漪的不足。

    天下的女人莫不把他当宝,总为他狂猛的床第表现兴奋到痛哭流涕,以求他无尽的欢爱,而尉迟涟漪居然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

    紫凤凰是不是对他下蛊了——下了迷恋尉迟涟漪身体的蛊。

    袁灭坦然承认:他永远也要不够尉迟涟漪。

    征服小女人的决心,在尝过她的味道后变得狂炽,而视他为草芥的尉迟涟漪,却把他的需求无度解释成“强j良家妇女”,冷嘲热讽的践踏他,令他气忿。

    她该庆幸袁灭已不是当年的火爆浪子,视女子为敝屣、以玩弄女人为天职的个性,近年来真是收敛许多,要不,今日的对待,可就不是柔情的模式了。

    她该了解,所有凶神恶煞、粗鲁的行为举止,都是为了要挽留她,希望她留在他身边的伎俩。尉迟涟漪是该觉得光荣的。袁灭从不眷顾一个女子三次以上,而她已让他破除禁忌。肌肤相亲若是无法达到他得到她的目的,他会矢志努力,以期达到目标为止。

    掠夺、鲸吞蚕食,是强盗的本性。袁灭是强盗中的翘楚,尉迟涟漪想摆脱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刻意将线头跑出泰半的外衣袖口撕扯的更加破败,袁灭凶狠狠地大步冲向她,“女人,衣服破了,补好。”

    “我不是雷火寨的女仆,没有义务替你缝补衣裳,你大可找紫凤凰为你献殷勤。”撇开的脸,有著浓郁的醋意,尉迟涟漪没好脸色给他看。

    “我偏要你替我补。不补,我会杀了西门豁出气喔!”看来她是知道他跑去找紫凤凰解决需要了。尉迟涟漪满是醋味的小脸,让袁灭一扫数日来悒郁,笑得非常开怀。

    “强盗、土匪。”抿紧嘴,尉迟涟漪咬牙切齿的怒视他。

    “没错。老子是强盗、土匪,”袁灭向来勇于承认他不光彩的盗匪身分,撩起嘴,他极尽讥讽道:“而你目前落在老子的手里,自该为我做牛做马;把我伺候的舒坦了,我自会考虑是否让你这残花败柳之身,去取悦我的下属。”

    “你……”

    尉迟涟漪气得说不出话来反驳他,袁灭却开怀大笑,表情狂狞的走开。

    “姐姐……”怯怯的叫唤声,遏止了尉迟涟漪想一把撕毁手中衣物的冲动,对著天真无邪的小孩,她情不自禁的倾注柔情,怕吓著她似的轻问:“什么事?”

    “你不要生寨主的气好不好?寨主人好好,会送米给阿娘煮饭饭给大家吃饱饱,阿好像新买的呦!”抚摸布料的手爱不释手,小孩儿想到只会煮粗茶淡饭,不会缝补衣服的娘,露出唾弃的表情。

    “想学吗?”小孩儿发亮的眼,让尉迟涟漪露出难得真挚的开怀笑容,她决定倾囊相授,以报答小家伙对她的推崇。

    “嗯!”点头如捣药,小孩儿开心的嚷著要学,乍然抓住她衣领拎开她的紫凤凰则黑著脸,抢过尉迟涟漪手中的布料,嗜血的看著因她用力过猛、来不及绞断的缝线画伤她的手,渗出的血滴落在雪白的裙上,她笑得好不幸灾乐祸。

    “活该,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你流血流死算了。”泛著阴险的眼,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的手绞断,雪上加霜一番。

    “你……”尉迟涟漪当然知道她看自己不顺眼。每个人都知道,紫凤凰是尉迟涟漪的替身,为寨主暖床的放荡女。偏偏寨主当她是可有可无的抹布,闲过即丢,难怪她要恨她,想要她死。

    袁灭那种人,不值得她眷顾,紫凤凰想要,免费送她,尉迟涟漪也不心疼。

    傲然的抬起脸,无惧的瞪视她,大有跟她卯上的意味。

    “你那是什么表情!干嘛!不服呀!”紫凤凰最看不惯矫揉造作的汉家女,扑向前去就想给她一顿好打。

    闭起眼,她等著看她多有胆子在寨主视线范围动“他的女人”,等待半天,没有等到加诸在她身上的疼痛,手却让人紧紧扎住,以紫凤凰拿来伤人的衣料为她止血。袁灭挥开紫凤凰还想冲过来的身子,将她甩倒在地,怒吼:“你做什么!”

    “寨主……”紫凤凰盯著袁灭当尉迟涟漪是块易碎瓷器的小心呵护著,不经意的嫉妒透过两眼喷火。

    “你别想要我替你洗衣服。”收拢的秀眉,非常不赞同的看著他将染满血污的衣服抛向一旁,再瞧瞧紫凤凰肿起的脸,尉迟涟漪不禁有些同情的睇视她。

    紫凤凰当然瞧见她眼中的怜悯,愤然起身,哭吼著:“不必你猫哭耗子!”甩著泪水,她飞奔远离……

    “来人!拿金创药来。”袁灭才不理会尉迟涟漪的抱怨,他狮吼般的叫声,引来一阵马蚤动,整座山寨霎时热闹滚滚,端热水的、递药罐的人,让尉迟涟漪误以为他们是来参加送丧典礼的哀客。

    “血多到足以死人,你的手也未免太细皮白肉了吧!”袁灭气急败坏的叫声,奇异的让尉迟涟漪温柔以待,难得的笑脸,就算让袁灭瞧得心荡神驰,也还是不肯对他撒娇,执意挑战他的怒火。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一死百了,我还巴不得早死早超生。”

    “你别想,”袁灭无意品尝肝胆俱裂的感觉,箝住尉迟涟漪的手紧得足以捏碎她。“除非我答应,否则你想都别想。”

    “是啊!我知道你比较喜欢亲自折磨我,反正我也看破看开,懒得再跟你斗法,随你吧!”尉迟涟漪苍白的脸让袁灭几乎有种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搂紧她的臂膀有力,尉迟涟漪不再傲然反抗的结果,让他感到嗒然若失。

    男人天生犯贱,越得不到手的越想据为己有。从承认他迷恋她的躯体到整颗心沦陷给她都还不自觉,袁灭狂妄的心焦躁不安;对新生的感情无法适应,最佳的掩饰动作,便是默然的为地上药。

    上好的金创药疗效卓越,没几个时辰,尉迟涟漪手上的疤痕开始结痂。她拍抚小孩所展现出来的柔情,让袁灭心生一计;翌日,就又换了两个绑冲天辫的小男孩取代小女孩,笑呵呵地趴在石桌上,张著圆滚滚的眼,晶晶亮亮的瞅著尉迟涟漪瞧。

    “什么事?”放下手中针线,尉迟涟漪好脾气的问两个小孩,对拿她当怪物研究的小朋友,似已司空见惯。

    “姐姐,我叫小三子,住在山腰的草屋里。”个头较大的,以老成持重的口吻,礼貌的自我介绍,之后换上忐忑生硬的表情,他怯生生的问道:“听寨主说你会写字是不是?”

    “是啊!”也许是她惯然的冷漠吓著了天生热情的苗族小孩,先前的经验,让尉迟涟漪不敢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继续手上的缝纫工作,她缝著袁灭两日来第四件扯破的上衣、长裤,不经意的回应。

    “那——你可以教我们吗?”小个头的叫四毛,求知的渴望让晶亮的黑眸发出熠熠光辉,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寨里也有会读书写字的“女”夫子。

    “寨主没有请夫子教你们识字吗?”尉迟涟漪不信,小三子和四毛则愧疚不安的扭动身体,一派做坏事被逮的无辜。

    “有啊,平常都是君坛主教咱们,不过坛主有事出寨去了,没有空,就没有人教我们啦!”

    尉迟涟漪发现小三子跟四毛称呼坛主的口音,浓浓浊浊,荒腔走板的异常可爱,忍不住纠正:“是『坛主”。人跟人讲话谓之『谈』,阿娘将饭弄熟给你们吃的过程叫『煮』;坛主的正确念法跟『谈煮』一样,不是『毯猪』。世上没有用猪皮织成的毯子。“

    “谈煮。”两口黄牙开心的跟著念,小三子见她哂笑颔首,跟著笑容璀璨。

    “对。谈煮。你们两个饿不饿,该回去吃饭罗!”取出手绢拭去两人鼻头上的灰,尉迟涟漪慈爱的轻笑。

    “姐姐,我们喜欢你教我们识字,你请『宰猪』让你当我们的夫子好不好?君『谈煮』教咱们汉语教得好烂。”皱著鼻头,四毛舍不得的目光,眷恋的纠缠在尉迟涟漪身上,第一次用正确发音称呼“坛主”这个称谓,让他兴奋的脸红扑扑的。

    “四毛欠小三子糖果,小三子就是四毛欠下糖果的主人,称为『债主』;不叫『宰猪』。”尉迟涟漪恨不得痛宰袁灭,以此为喻,笑翻适巧路过听到他们对话的铁彧,让他沿路笑过去嘲笑袁灭。

    “头头,你惨了。咱们雷火寨的新科美人把你当猪宰吔!”

    帮著苗民扎牛栏的袁灭,听见他的话,挥汗如雨的挺起腰杆,蹙眉。“没头没脑的胡说八道什么。”

    忍不住想著尉迟涟漪的语意将袁灭幻想成烤|乳|猪,铁彧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到袁灭火大的拿脚背踹他,才略为收敛的改为闷笑。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小弟路过凉亭,听见尉迟姑娘在纠正小三子跟四毛的汉语发音,听见她大姐把『寨主』翻译成待『串』的『猪』,觉得非常好笑,所以决定前来跟寨主分享……”有一双小手扯动著铁彧的衣角,示意他停止高谈阔论。

    蹲下身平视昨日被尉迟涟漪吓哭的娃娃单单,咳著笑意,他好性子的问道:“怎么了,我的翠单小美人。”

    “铁『谈煮』断章取义。姐姐说的是——四毛欠小三子糖果,小三子就是四毛欠下糖果的主人,称为『债主』;不叫『宰猪』。你乱讲。”义正辞严的指控他,单单气嘟嘟的嘴脸,红得像熟透的荔枝。

    “断章取义?谁教你的?”铁彧抱起她,很讶异她年纪小小,就懂得如此深奥的词汇,远远瞄见尉迟涟漪似笑非笑的嘲弄俏脸,挑衅的望向这边,他恍然大悟的轰然大笑,对尉迟涟漪的尊重,似是涨高了。

    “高竿,高竿。”竖起拇指,毫不吝啬的给予赞美。铁彧欣赏她活泼的教学方式,更佩服她的反击能力。头头碰上她,应是棋逢敌手罗!

    远端的,尉迟涟漪娉婷地福了一福,牵起小三子跟四毛的手,往他们位在半山腰的茅屋里去了。

    款款摆动的身影,攫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