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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绮罗第4部分阅读

问清楚。”房扬古先前炙热的g情冷却下来了,他冷静地说。“如果你对我的那种喜欢,其实就像喜欢一个大哥哥一样,那么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统统都要收回来了。”

    魏婴错愕地抬起头,呆望着他,心里越是发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

    房扬古看见魏婴那副迷糊困惑的模样,不免感到失望至极,魏婴到底不是全然明白自己的心情,对他所倾吐的话语,说不定只是出于潜意识的依赖罢了。

    魏婴可以理不清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倾慕还是爱,但对于他而言,却是必须要弄明白的,他不希望魏婴将来生悔。

    他轻轻推开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幽幽叹了口气。“我看你需要好好想清楚,免得自己骗了自己,如果你对我的感觉只是一个大哥哥,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到此为止,否则,一旦你弄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情之后,恐怕会后悔莫及。”他平静地说完,开了门大步离去。

    魏婴被房扬古的话搅得心都慌了,什么叫自己骗了自己?她听不懂!

    在她心里,他不只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大哥哥,其中当然还包含了特别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她却一时说不上来,怎么说才好?怎么说才能令他满意呢?

    她跌进巨大的疑惑中,绞尽脑汁想寻出一个答案来。

    第六章

    魏婴魂不守舍地坐在廊下,房扬古提出来的“问题”,已经困扰她整整一个上午了。

    阿乔端来了午膳,看见魏婴竟然一整个上午都坐在同一个地方出神,不时地唉声叹气着。

    “你是怎么了?”阿乔靠过去,紧张地问。“你的魂掉啦?还是闲得发慌?”

    “别吵我,我的头好疼。”她有气无力地。

    “病了?”阿乔急着拉她。“快去躺着,我叫大夫来瞧瞧。”

    “不是——”魏婴抱着头、叹着气。“为什么少将军会问我那种问题?我想得头好痛啊。”

    “什么问题?你不是把那一箱子的书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吗?还回答不出来呀?”阿乔不知内情、一脸胡涂地说。

    “不是不是!”魏婴猛摇着头,烦恼不已。“算了,你帮不了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阿乔正要发表高论,门外传来咚咚的跑步声打断了她,她抬头一看,是齐珞身边的小丫鬟蝶儿,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

    来人可是齐公主跟前的使女丫鬟,阿乔不得不弯下腰,客客气气地问:“蝶儿姑娘,有什么事吗?”

    “楼婴,我家公主要见你。”蝶儿仰着头,用她的朝天鼻冲着她们说道。

    魏婴蹙着眉头看她,没好气地回答:“见我干什么?”

    “教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么,去迟了小心你的脑袋。”蝶儿的态度轻蔑,话一说完,扭头就走。

    “哎呀!”阿乔气得牙痒痒的。“这个臭丫头真讨人厌,牙尖嘴利,凶神恶煞似的,想吓唬谁呀,是公主就能随便砍人的头吗?”

    “嘘!”魏婴忙掩住她的嘴,低声说。“听说公主性情暴戾,还是别惹恼她为好,她既然『召见』我,我可得赶快去了,省得她逮到机会找我麻烦。”

    “快去快去,她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找你兴师问罪的,偏偏又选在少将军出府的时间,对你非常不利,你自己可要当心点。”阿乔忧心忡忡。

    “别担心,我会应付。”魏婴虽然口里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害怕,不知此去是福是祸,想了想,便叮咛着阿乔。“如果一个时辰之后还不见我回来,你可得想办法来救我。”

    阿乔忙不迭的点头,魏婴沉重地叹了口气,提心吊胆地走了。

    魏婴站在院落中,等着召见。

    齐珞的贴身丫鬟莺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公主在后面小屋等你,我领你过去吧。”

    后面小屋?魏婴呆了呆,为什么要选在那么隐僻的房间见她?

    她满腹疑惑,被带进了只有一扇小窗的幽暗房间里,而齐珞就坐在一盆烧得正旺的炉火旁,脸上面无表情的。

    魏婴战战兢兢的在齐珞面前坐下,齐珞的目光投向她,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魏婴不禁打了个寒噤,齐珞瞪了自己大半天了,究竟想怎么样?

    “你叫楼婴?”齐珞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冷笑。“听说……你是扬古从路边捡回来的,他捡你回来,可承诺过你什么事吗?”

    魏婴咬了咬唇,就算承诺过的事能对她坦白说吗?再加上,听见齐珞亲热地叫“扬古”,她就忍不住有气。

    “没有。”她轻轻回答。

    “那样最好。”齐珞冷峻地盯着她。“昨晚,大将军原是要留下你,成全你急于想当他姬妾的心愿,没想到扬古从中作梗,硬是把你给带走了……”

    魏婴的脸色渐渐发白,齐珞顿了顿,接着说:“也因为昨晚你醉了,大将军只好作罢,不过……有件事我不能释怀,为什么扬古送你回去之后,却一夜不归,该不是留在你那儿了吧?”

    “不是。”魏婴小心翼翼地回答。“昨晚我醉得太厉害,什么事都不知道,夫人不也派人来找过少将军吗?”

    “你如果真要藏他,我能找得出来吗?”齐珞咄咄逼人。

    魏婴一惊,想起房扬古的警告,急忙辩解:“没有,真的没有,我听阿乔姐说,少将军好象睡在下人房的空屋子里。”

    “下人房的空屋,为什么?”齐珞惊呼,显然现在才知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夫人还是自己去问少将军吧。”魏婴嗫嗫嚅嚅地。

    “真是有趣啊。”齐珞鼻哼一声,尖锐地大笑起来。“我不是傻瓜,这个问题不必问他,我也知道为什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哪儿是想当大将军的妾,其实是用了小计谋,想让扬古上钓吧?这种小把戏,本公主一点也不看在眼里,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别在我背后玩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会任由你利用美貌把他们父子两人迷得团团转,现在,我就让你明白,在我面前耍小计谋会得到什么报应。”

    魏婴第一次和齐珞交手,被她句句刀锋般的言语逼得脸色惨白,齐珞凶狠的目光就像老虎的利爪,将她撕裂得体无完肤。

    她读得出齐珞眼中的警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齐珞忽尔露出诡异的笑,旋身快步走了出去。

    魏婴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立刻跳起来想走,两扇门飞快地在她眼前阖上,齐珞在门外当一声上了锁。

    魏婴感到一阵寒意爬满全身,她面对着墙壁投射出来的暗影,惊惶得不知所措,不知道齐珞把她锁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把她弄死在这里吗?

    她的脑子僵硬得无法思考,像场噩梦一样,饱受惊吓,怎么也逃不出去。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悄悄掠过她的鼻尖,她嗅了嗅,四下一望,不知香气发自何处,忽地听见齐珞的声音从那扇小窗微弱地飘进来,似乎在对她的丫鬟说着:“省着点用,这东西我已经没有太多了。”

    魏婴听了大惊——什么东西?

    当香气消失,她渐渐感到脸颊发热了起来,像有一把无形的火,缓缓烧过她的脸和她的耳朵,然后逐渐往下,烧着她的胸脯、她的腹部,最后,那把火烧抵她的下腹,她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觉得自己热得快融化了。

    是毒药吗?

    她浑身无力,躁热难忍,痛苦地爬到床上躺下,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急促到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步,她忍不住扯开领口,剧烈喘息着——

    这次死定了,就算房扬古能赶来救她,只怕到那时,自己恐怕已毒发身亡了,她痛苦得滴下泪来,难受停在床上翻来覆去。

    房门的锁被解开了,闪进一个人影来。

    魏婴神思恍惚,勉强集中精神看去,那个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还没看清楚来人,那个人就直扑向她,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扣。

    “谁,你是谁?”魏婴发出来的声音像呻吟又像叹息。

    她听见那个人气喘吁吁的笑说:“这声音,听得真令人销魂——”

    魏婴听出了房庆绪的声音,不禁大惊失色,拚命地想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由着房庆绪一件一件脱她的衣服。

    她正觉得浑身躁热得难受,当房庆绪扯开她身上最后一件里衣时,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舒缓的叹息。

    “乖乖,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来破坏了。”房庆绪狞笑一声,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抚摸着魏婴光裸的肩臂。“多光滑的皮肤!那么嫩、那么细、那么白……”

    当他瞥见了魏婴靠近肚脐上方的那颗血滴般的红痣时,顿时激起了他体内狰狞的兽性。

    魏婴勉强将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皆乱地看见房庆绪灰白的头发、狰狞的笑容、肥胖的身躯,明明如此不堪入目,在她体内却兴起一股无来由的渴望,那种对男人的渴望既陌生又令她感到恐惧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自尊被饥渴的欲念拖着直往下坠,一直的往下坠,坠入万丈深渊,她尖声叫了出来,拚尽了全力嘶叫——

    房扬古刚刚进门,就看见阿乔守在马房等他,一看见他回来,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少将军,公主把阿婴叫去问话,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放她回来!”

    房扬古一听,脸色骤变,火速地冲去找齐珞。

    面对房扬古的质问,齐珞佯装不知。

    “我是叫楼婴来问过话,不过早放她回去了。”她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猛然想起那间暗房离这屋很近,得想法子引开房扬古才行,否则让他听见楼婴的喊声就不妙了,齐珞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说着:“我看你还是去找你爹吧,说不定是你爹带走她了。”

    房扬古脸色一变,心急如焚,转身欲走,却突然听见远远传来魏婴的嘶叫声,他猛地回头,瞪了齐珞一眼,怒不可遏。“你对她做了什么?居然还想引开我!”

    齐珞站了起来,还想说话,房扬古愤然掉头,循声去找魏婴,当他听见尖叫声是从一处僻静的死角传出来时,立刻奔过去,用力撞开其中一间上锁的房门。

    门一撞开,房扬古震惊地看见正在宽衣解带的房庆绪,而床上则躺着衣衫凌乱的魏婴,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房庆绪听见撞门的声音,立刻掉过头来,愕然地望向他。

    房扬古气得握紧拳头,怒发如狂,他冲过去,抓住房庆绪的手臂,用力一翻,狠狠的将他摔在地上。

    房庆绪痛哼了一声,待要挣扎,房扬古一脚踏住他的胳膊,手掌掐住他的咽喉,他瞬间不能呼吸,激咳得眼泪迸流。

    “我……是你……爹,你想……杀了我……吗?”房庆绪语不成句地嚎叫着。

    房扬古回过神来,匆匆放开了他。

    房庆绪半跪在地上,脸色紫红,痛苦地剧喘着,房扬古猛地一震,只差一点,他就杀了自己的亲身父亲。

    看见房庆绪如此丑陋无耻的行径,房扬古气得胸腔胀痛,转过身不想看他,直接快步地走向床前。

    魏婴恍恍惚惚地,漆黑的眼瞳迷雾轻烟般地瞅着他,雪白有如凝脂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潮。

    房扬古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

    他定了定神,飞快地拉来一件棉衣裹在她身上,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送魏婴回房的路上,魏婴不安分地在房扬古胸前磨磨蹭蹭,她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一径地轻吻着他的喉咙、下巴。

    魏婴异常的举止和滚烫的身体,让房扬古感到极不对劲,他猛然察觉到,魏婴可能被齐珞下了安息香。

    他咬着牙,飞快地抱着她回房,瞥见正焦虑地等门的阿乔,急忙吩咐:“把所有的门都锁上,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果听见楼婴发出奇怪的叫声也不必理会,知道吗?”

    阿乔点头如捣蒜,立刻将屋里所有的门窗都紧紧锁上。

    房扬古把魏婴放在床上,顺手抓了一床棉被过来,把她密密实实的包住,魏婴浑身难受得像烈火在烧一样,哪里受得了,她拚命摇着头,胡乱低语:“我不要被子,我好热,我不要被子,我要你,少将军,我要你……”

    房扬古心神一荡,被她的话撩拨得血脉费张。

    他扳着她的脸,看见一双被欲望吞噬的眼睛,迷乱而痛苦地望着他,他知道被下了安息香的痛苦,也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男人,这一点要他去做并不难,他只需要占有她,纾解她的欲望、减轻她的痛苦就行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不希望这么做,如果魏婴并非出于自愿,而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被迫成了他的人,万一事后魏婴后悔了,他该如何善后?两人之间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情都尚未厘清,不能再弄得更复杂了。

    魏婴的额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痛苦地呻吟着。

    “齐珞竟然将对付我的那一套拿来对付你,实在欺人太甚了。”他万分怜惜,轻轻抬起右手拭掉她额上的汗水。

    这一动,他压住被子的手松开了一边,魏婴用力挣出双臂,飞快地勾住他的颈子,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棉衣滑了开来,坚挺的|乳|尖、靠近肚脐那颗血滴也似的红痣,全都在房扬古眼前一览无遗了。

    他一瞬间无法呼吸,只听见心脏狂烈跳动的声音。

    当她小巧玲珑的酥胸软绵绵地贴向他,红唇送了上去,热辣辣地吻住他的唇,一个正常的男人,怎禁得起这般逃逗与诱惑,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疯狂地响应。

    在安息香的催q之下,魏婴做了一辈子也不敢做的事。

    她贪婪地吻他,抚摸他厚实的胸膛,甚至饥渴地剥光他身上的衣服,看见他赤裸慓悍的身体,她体内的欲火更加强烈了。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摸索到了他的腰下,停在火热悸动着的地方,然后,她听见他发出低吼般的喘息,似乎是再也受不了了,他轻轻分开她的腿,温柔地探了进去。

    一瞬间的痛楚让魏婴屏住了呼吸,难以形容的焦渴悄然渐褪,彷佛有股沁凉的水,缓缓地从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渗入她的体内,奇异地纾解了火烧般的热。

    初解人事的魏婴,痛楚的感觉一直没有停止过,只是在痛楚之间,她也尝到了无法言喻的快感,她无助地攀附着他,不知道自己将被带领到什么样的境界。

    她浑身的肌肤敏感地发疼,即使是他无比温柔的触摸都让她发出难以自抑地呻吟,她迷失在陌生的欲海里,挣扎着,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害怕地搂紧他,无意识地呻吟——

    狂野的g情让房扬古无力自控,他攫住她火热的舌,将她呢喃呻吟的声音全部吞没,极尽欢愉之际,阵阵舒适放恣的快感烧融了他,他乏力地瘫倒在她身上。

    魏婴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怀里了,但那苦热终于熬过去,四肢百骸乍然松散,依稀间,彷佛嗅到幽兰般的清香,她吁了口气,伏在他怀里,轻绿地呼吸着。

    当魏婴完全清醒过来时,房扬古正俯视着她,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一瞬间,记忆全都回来了。

    她猛然想起自己是如何不知羞耻地逃逗他,疯狂地做出现在令她一回想就脸红不已的事。

    天哪!这下子,他会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魏婴又惊又羞,仓皇地蒙住脸想爬起来,没料到四肢还带着麻痹的刺痛,她低呼一声,房扬古立即抓住她的手,柔声问:“怎么了?还难受吗?”

    魏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把自己的脸拚命藏到没地方好藏。

    “你现在一定瞧不起我了,我居然对你做了……那种事……”她的声音尴尬又无措。

    “那是因为你被齐珞下了媚药,我不介意。”房扬古低笑着。

    “我以为中了毒,原来是媚药……”她悄悄望了他一眼,忙不迭地低下头来,心剧烈地狂跳,脸热得发烫。“就算是媚药,也还是太丢脸了。”

    “你是身不由己,没什么好丢脸的——”他扳住她的脸,正视着她。“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后悔吗?或是悔恨吗?”

    “怎么会!”魏婴急忙摇头,虔诚地低语:“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也不会去想悔不悔恨,我早就认定自己总有一天会是你的人,只是……只是……被这个意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