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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夫君也争宠第37部分阅读

   说完冯世迁便挥动着巫邪之鞭直向冷伯恩而去。

    “世迁小心!”段久年和丘令羽一下乱了阵脚,打乱了现有的招数,只想一心奔冯世迁而去。

    “冷伯恩。”冰冷一语,冯世迁身旁的沈屿淡漠地看着冷伯恩,眼里满是浓浓的鄙视,“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人。”

    “哼,我冷伯恩甘愿如此,不过你可要小心,有天你也会像我这样,不过不是心甘情愿,是被逼无奈。”冷伯恩冷笑着,但两人的对话却让冯世迁等人摸不着头脑,很是迷糊。

    冯世迁紧握着巫邪之鞭,一次次打乱着冷伯恩的琴声,这让冷伯恩很是愤怒,一个幻影,一掌向冯世迁而去。

    就在众人为着冯世迁感到不安的时候,冷伯恩却扑了个空。却见冯世迁已在沈屿的怀里:“冷伯恩,你以为成了活死人的你,就天下无敌了么?”

    沈屿有些虚弱,脸色已经泛白,微微皱着眉头,但语气还是很是强硬。

    “活死人?”冯世迁等人都很是诧异,异口同声地问到。还未等沈屿解释,冷伯恩便自个很是狂妄地说到:“哼,活死人又如何?我冷伯恩现在已经是无人能敌,又何惧你们这些蝼蚁?你们杀不死我,杀不死耿清风的,哈哈哈哈哈!”

    得知这事与耿清风脱不了关系,冯世迁心生怒火,凤眸微眯,墨瞳中满是冷意:“耿清风?呵,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我呸!妖女永远是妖女!”冷伯恩很是厌恶地看着冯世迁,恨不得将她的脸刮花。而冯世迁也不甘示弱,在段久年与丘令羽的掩护下,巫邪之鞭扭动着,很是利落地向冷伯恩击去。

    忽进忽退,來來回回,谁都是身心疲惫。冷伯恩即便是功力见长也无法在冯世迁的干扰在,完整地弹出咒语控制冯世迁。

    但僵持太久,冯世迁等人已经沒有更多的精力与冷伯恩耗着。此时,泠泠琴音如流水,潇潇毅然。叮伶温婉,同春风拂过众人的耳旁,由心而静。轻柔悦耳,让人迷失,忘了最初,只是静静。

    待众人缓过神來,才发现是冷渺雨盘坐与地,纤长的手指拨动着幻梦琴的琴弦。四周很是宁静,宁静得有些死寂。无声无息。

    “啊~!”

    一痛苦的惨叫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冷渺雨淡漠地瞥了眼痛苦的冷伯恩,低着头,琴声不断,缠绵,跌宕。

    “砰。”

    冷月琵琶摔落在地上,冷伯恩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但都是无功。

    冯世迁等人面面相觑,愣愣地看着冷渺雨,都有些吃惊。但对冯世迁來说,更多的是欣慰,冷渺雨,做到了。可为什么,她冯世迁总觉得能够感觉到,冷渺雨的悲伤呢?

    “小雨,累了吧?”四年前,冷月派中,冷伯恩拿着手帕,很是温柔地为冷渺雨擦拭去额角的汗水。

    “姑姑,小雨不累。”天真一笑,如今早已不及过往。

    冷渺雨笑着,拨动着琴弦却满是凄凉。如影随形的记忆,瞬间就同泡沫一般,一触即破,索然消逝。

    “沈屿,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冷伯恩痛苦地跪倒在地,双眸布满血丝,但令人匪夷所思得事,冷伯恩开口却是向沈屿而去。

    沈屿笑着,眼底却沒有一丝感情,很是淡漠无情地一语:“好走。”

    “耿清风不会放过你的!你这叛徒!不得好死!”冷伯恩怒吼着,撕心裂肺地。

    最终却还是倒在了地上,永永远远地进入梦乡。冷渺雨眼角花落一滴泪水,拿着解倾离腰间那防身的长剑,走到冷伯恩的身旁。

    冷伯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着,此时此刻是她人生最美的时候,但,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嘶。”

    一剑刺破心脏,迸发出的鲜血四溅。这是南国的冬季,满是寒意,染红了白雪,浸透了泥沙,只留下一滩血腥,如同眉间的那点朱砂。

    “世迁。”冷渺雨无力地看着冷伯恩的尸体,手中的长剑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轻声唤着冯世迁的名字,一瞬间好似被抽光了力气。

    冯世迁走到了冷渺雨的身边,还未开口便被冷渺雨一拥入怀,下巴抵着冯世迁的脑袋,眼角划过的热泪。笑着,触目伤怀。“世迁,我做到了。”

    “嗯,你做到了。”冯世迁回应着冷渺雨的拥抱,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最终他成长了,可冯世迁却心生歉意,如果再來一次,她宁愿冷渺雨被冷伯恩欺瞒一辈子,也不愿此刻他如此落寞。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释怀,恨不了她,脑海里全是她温柔的样子。”冷渺雨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是不舍,嘴角的一抹苦笑,满是自嘲:“人就是这样,总是到了最后才开始怀念,可还有什么用…”

    “走吧。”冯世迁拉着冷渺雨的手,很是温柔地对他说到。她冯世迁心里又怎会不明白,她经历过的,物是人非,世过境迁,世迁…

    两辆马车在其后空空荡荡,驾车的马夫早已经不知去向。苗淼渺有些担忧地看着冯世迁,刚要开口,冯世迁便拉着苗淼渺的手,很是温柔地说到:“淼渺,和我一个马车吧,他们疗伤,你在着不太方便。”

    冯世迁并沒有给苗淼渺机会,让她说出心里的疑问,而是让郁竹驾车,解倾离和白忘尘照顾好巫炎、巫邪、和冷渺雨。

    另一边,段久年驾着马车,冯世迁和苗淼渺照顾着大耗内力的丘令羽,沈屿一人正包扎着自己的伤口,冯世迁正想要帮忙,却被段久年阻拦。

    “世迁,先把自己照顾好,再去搭理别人。”段久年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來,很是冰冷。

    冯世迁果断被段久年的气场所吓到,但还是强装淡定,装着迷糊地反问到:“啊?我?我沒事啊。”说着还顺手为沈屿上着药。

    沈屿微笑着,看着冯世迁很是温柔,轻声道:“谢谢。”

    但这一语,不说不要紧,一说直接遭到了冯世迁的白眼。只见马车的帘子直接被段久年掀开,满是火药味地看着沈屿,很是不爽。

    “你出來。”段久年强忍下心中的怒意,拉着冯世迁,很是强势。

    冯世迁微微张着嘴,看着段久年很是无辜:“…你今天吃枪药了吗…”

    段久年扯了扯嘴角,食指在眉骨上滑动着,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再次对冯世迁说到:“出來。”

    冯世迁看着一脸茫然的苗淼渺和虚弱的丘令羽,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沈屿,在沒有人拦着她的情况下,只好向段久年而去。

    冯世迁刚坐在段久年身边,便被段久年一把揽住了腰,霸道地一吻,直到冯世迁无法呼吸,软着身子在段久年的怀里。

    段久年看着怀中如此不让自己省心地冯世迁叹了口气道:“很难受吧,明明就是受伤了。”

    162章 相思入骨

    冯世迁等人离开了赤耀城,离开了南国的国都,再次回到了南国境内的朱迈城内。

    客栈内,不仅受伤的各位身心疲惫,白忘尘更是手忙脚乱。本想要抛弃众人,只愿在冯世迁身边的白忘尘,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抛弃冯世迁了。

    冯世迁在自己房内,喝着白忘尘百忙之中还为她熬的汤药,温热入喉,胸闷之感也缓和了许多。

    而此时,一敲门声,门外的人儿推开了冯世迁的房门,见段久年走了进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沈屿。

    沈屿看到冯世迁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蛋儿瞬间扬起了笑容,早已经不在意冯世迁是否是“请”他到來。

    冯世迁一看到沈屿的笑容,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都乱套,想要开口,可话语总卡在喉咙,说不出,又不甘咽下。

    无奈起身,背对着沈屿走到窗台旁,看着下头人群來往,雪地被踩得很是凌乱,垂帘,空灵的声音有些淡漠:“你,和冷伯恩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是问我和耿清风是什么关系?”沈屿笑着,坦然自若的样子,话刚说完,便就得脖颈一凉。冷静地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抬头对段久年说到:“拿开吧,我不会对世迁怎样。”

    段久年看着沈屿那友善的笑容,反而觉得更加的危险,虽然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但还是紧紧盯着沈屿,满是戒备。

    冯世迁心中有些犹豫,关于耿清风的一切,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了。但为了魔教,她不得不面对:“他要你杀了我?”

    “对,他要我杀了你。”沈屿很是随和地拿起桌面上的茶杯,自个为自个倒了一杯茶。举止言行,都与他所说的话,毫不相符。

    “可你救了我。”冯世迁咬了下下唇,双手紧抓着窗台,为何她总是猜不透沈屿的想法?救了她,却说着要杀了她。

    沈屿笑着,看着一旁戒备着自己的段久年,反倒是为段久年沏了杯茶,满是玩笑不羁的口气:“人生若是所有事都要循规蹈矩地去做,那岂不是毫无乐趣?”

    沈屿一点一点地将手中茶杯的茶水,倒向了另一个空茶杯中,又言到:“杀了你太容易,若是保护着你,倒是有些挑战。”

    沈屿似笑非笑地看着段久年,这句话像是真心,又像是挑衅。连段久年都开始犹豫,这沈屿究竟是否是个善类?

    “你究竟是谁?”段久年微皱着眉头,沈屿的内力绝非是个小人物,可武功路数却看不出哪门哪派,而那剑法,段久年却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我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來寻找兄长的。”沈屿的笑容里有些苦涩,看着冯世迁的背影,倒是有些依恋与不舍。并…沒有正面回答段久年的问題,只是因为,他沈屿也不清楚,他还算是谁…

    晚膳后,众人听闻了沈屿的身份已很是气愤,而冯世迁却仍然将沈屿就在身边,这让大家很是不安。

    段久年本在客栈的屋顶上吹风,天色有些灰暗,怕是要下起了雪。起身正欲找冯世迁,却见沈屿从客栈后门离去。行为有些鬼鬼祟祟,最主要的是,有正门不走,却走着后门?

    本來就对沈屿的人格很是质疑的段久年,这回看到沈屿从后门离去,更是从心底里断定,这沈屿绝对是來者不善。二话不说便从高楼上轻功而下。正打算追上沈屿,却见到另一个人。

    “久年?”

    “令羽?你怎么在这?”段久年看着丘令羽从客栈内追了出來,又想了想刚刚沈屿的样子,两人相视而笑。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傻笑。”正当两人氛围恰好的时候,一声音沒好气地从两人头顶传來。见巫炎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有些嘚瑟地看着面前的段久年和丘令羽。

    段久年扯了扯嘴角,有些头疼地看着巫炎说到:“你沒事爬树上去作甚?真把自己当成猫了?”

    “那你爬房顶上干噶?”巫炎双手环胸很是傲慢地看着段久年。段久年微眯双眸看着巫炎,这家伙自从和冯世迁启动认主仪式之后,敏感度倒是提高了不少。

    “你腰好了么?就这么出來不怕姓白的唠叨你?”段久年眼底藏着一丝笑意,看着巫炎下意识地扶着自己的腰,很是好笑。

    巫炎一愣,看了看自己扶着腰的手,又看了看段久年那满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是不爽:“别跟我提白忘尘!我跟你说!我…”

    巫炎话还沒说完,段久年便和丘令羽两人肩并着肩转身离开,毫不留情面地扔下了一句话:“不听~”

    “嘿!你们两个!不行我就要说!”巫炎追上了两人,在其耳边叨唠着白忘尘如何如何。

    但段久年和丘令羽似听非听的样子让巫炎一下沒了兴趣,丘令羽无奈地看着巫炎说到:“行了,人都跟丢了,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猫的嗅觉可不比狗差。”段久年说完捅了捅身旁的巫炎,轻挑眉,眼神有些暧昧。看着都让巫炎觉得腰疼,懒得反驳段久年的话,指着前头对两人说到:“跟我來。”

    而此时,冯世迁正在朱迈城内的一个小亭子里看着外头的渐渐下起的飞雪,轻舞着。一人在此亭子内,闻着清新的空气,即便寒冷,也觉得心旷神怡。有多久…沒有这么放松过了…

    雪雨纷飞,不远处,见一身着粉白色长袍的男子,手持素伞,正一步步向冯世迁走來。

    远远地,冯世迁便看到了那个人儿,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身板,在风雪之中,向自己而來。

    “世迁。”冷渺雨走进亭子放下了伞,冯世迁起身为他拍打掉肩膀上的雪水,画面看起來很是美好和谐。但如此美好,却让冷渺雨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把抓着冯世迁纤细的手腕,低头看着冯世迁那精致的面容,对视着。良久,冯世迁有些尴尬地别过脸,抽回了自己的手,坐了下來问到:“渺雨,身子好些了么?”

    “你呢?”冷渺雨站在冯世迁的对面,刚刚一瞬间手心的温热被抽走,到现在他似乎还能感受到这凄凉的感觉。

    冷渺雨的反问让冯世迁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微笑着:“我沒事。”

    “可我有事。”冷渺雨坐了下來,看着冯世迁那一直躲避着自己的双眸说到,“为什么还要让他留下?他是耿清风的人。”

    “那又如何?当初你是冷月派的人,如今呢?”冯世迁抬眸,对上了冷渺雨那炙热的目光后,又慌张地躲开。

    冷渺雨微皱着眉头,眼底的一丝受伤,声音有些沙哑:“你在躲着我?”

    “…”冯世迁低着头,咬着一唇,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抬头看着冷渺雨说到:“怨我吗?是我让你和冷伯恩之间变成这样的…”

    冯世迁一脸内疚的样子让冷渺雨有些吃惊,看着冯世迁,久久才缓过神來,满是溺爱的笑容看着冯世迁说到:“怎能怨你?生活本就是这么不称人意,但我们也不能将其全部放弃。不是吗?”

    冷渺雨笑着,这是这么多日來,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抚摸着冯世迁那有些冰冷的脸蛋儿,有些心疼,但却很安心。

    “…可是我…”冯世迁还是觉得自责,这件事,其实就是从她的出现才会变得如此。是她,让冷渺雨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世迁,很多事是注定的。就像我注定要失去父亲,失去姑姑。不然,又怎么知道有多爱他们。”冷渺雨很是释怀地一笑,他想通了,若是一生仇恨陪伴身旁,不如怀念过往,让爱來得更长久。

    冯世迁忽然想起了冯若莲他们,原來,爱并不是知疼着热,而是你曾來过。

    冯世迁倒是有些心安,只不过冷渺雨却有心事并沒有放下,看着冯世迁的笑容,犹犹豫豫,几番开口,又生生咽下。

    “怎么了吗?”冯世迁眨巴着眼睛,看着冷渺雨那有些为难的样子,很是奇怪。

    冷渺雨看着外头的飞雪,又看了看冯世迁,才开口到:“世迁,你真的不爱残阳了吗?你和久年…”

    冷渺雨还沒有问完,冯世迁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到:“别问爱不爱,有时候相爱不仅仅是感觉,还是一种选择。明知道是错的,我又何必苦等。”冯世迁的眉间有着一丝哀愁,现在,她只想好好对段久年,好好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时光让一切都在生长着,最初的冯世迁究竟是如何,他冷渺雨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冯世迁的成长就像是美玉经过高人的雕琢一般。就像现在,她身后白雪飘飘,就像是为了她在舞蹈。

    冷渺雨笑着,他这一生走的若都是错路,那么,在这错路上,他最庆幸的是遇见了冯世迁,陪在她的身旁,从无知到成熟。

    冯世迁笑着,温婉甜美,才明白,当爱人随风逝去,相思入骨的是过往。这一刻,她只希望,残阳能记住的,是曾经她爱他的样子。

    163章 跟踪沈屿

    段久年、丘令羽和巫炎三人在这雪地中走着,眼前便是一片树林,一个不小心,踩着枯树枝的声音便会在整片森林回荡着。

    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脚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而不远处便是沈屿的身影,只需他一个过头,段久年等人便暴露无遗。

    “事儿,怎么样了?”一沉着浑厚的声音在这片树林里响起,远远地,就能看见一身着黑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站在树下,双手背在身后,腰间的长剑散发出幽幽的黑光。

    沈屿很是恭敬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起身言到:“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