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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坏胚子第2部分阅读

饭店大厅,就见所有的同学都聚在大厅里,一旁角落里堆放着所有人的行李——其中也包括她的。

    满脸着急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找她的朱立明,一看到她就冲过来。

    “雨华,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好担心你,找不到你,我们还考虑要不要去报警……”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里了……”同学们七嘴八舌的问。

    “没去哪里。对了,你们不是该出发往台东了吗?”

    “在等你啊。”

    “很抱歉让大家为我担心,现在可以出发了。”

    “好吧,那我们走。”一群人拿了行李就准备走。

    “你们继续玩,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温雨华也提起自己的行李。

    “为什么?”在前面带头的朱立明倏地转身问。

    “我喜欢花莲,想在这里多玩几天;你们继续往南玩吧,别忘了这是最后一次寒假之旅,要玩的尽兴才行。”

    “大家既然一起出来,没有理由放你一个人落单;既然是班旅,岂有半途丢下你一个的道理……”大家不愧是学法律的、又是读过书的知识分子,从白话文转成文言文文依然可以辩。

    温雨华一径的不动如山,任饭店大厅被她的同学们吵成菜市场,她只是回柜台办理继宿的登记。

    “雨华……”朱立明追过来。

    “祝你们玩的快乐,不送。”她挥挥手,送她的同学们离开。

    于是乎,亲爱的同学们在劝说失败后,认为他们已尽到同学爱,所以一干人吆喝着搭车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温雨华挥挥纸巾当送别。瞧,她可敬的同学们多好相处啊,哪像那个人。

    哎!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药?

    回到房间,温雨华才意识到,她又想起他了。怎么回事咧?为什么她要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念念不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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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店温暖的床上睡了个好觉,再度冲净自己之后,温雨华在晚餐时分离开饭店准备觅食。

    算起来,她住的饭店还真是个好地方,就在市区里,对面就有麦当劳,如果不是她不爱吃快餐类食品,她大可以去包个外食后,再度回到自己舒服的饭店房问里,继续睡的醉生梦死。

    可惜,浪费光阴从来不是温雨华的作风,她更没有委屈自己吃不爱吃的食物的自虐癖好;于是乎,她只好多走几步路四处看看嘛。

    才走没多久,她已经看到面摊、邮局,还有各种商店,温雨华稍微逛了逛,决定肉丝面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发掉晚餐后,她拦了出租车,直奔早上才离开的那个地方。

    虽然她答应过不再去缠他,不过,偷偷看他有没有乖乖吃药,应该不在约定的范围内吧?

    下了车、付了车资,她站在附近犹豫。

    屋子里有一盏灯,除此之外,没听见任何声音;这里并不是闹区,所以有任何声音都会传的一清二楚;那么,他回来了吗?

    她小步、小步的走近,希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看他一眼。

    当有人一接近门口,他全身的防护几乎在瞬间全活了过来,即使在他满身倦意的情况下,他仍然快速闪到门边,等着来人冲进时,给他一个痛击——

    但是,来人没有进门,脚步声停在门口,然后,又小小声的往窗口移去。

    他的攻击目标立该转到窗口。

    忽然,一张小脸出现,在窗口探呀探的;咦,没人?

    唐文权全身立刻放松,病未痊愈的身体差点撑不住,他火大的拉开门。

    “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他不悦的低吼,开了门就回到屋内,要死不活的瘫在沙发上。

    温雨华先是被吓的呆住,然后注意力又被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潮给吸引住。

    不会吧,这个酷酷冰男会脸红?

    绝对不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你又没吃药!”她低叫,跟着他进屋。

    “为什么又来了?”大冬天的,结果他的语气比外面的气温更冰冷。

    温雨华搓搓手臂,不理他的去看看摆在桌上的药包。哼!果然,一包都没有减少!

    “医生开的药,你为什么不吃?”她质问。

    “出去。”懒的回答,他以一句酷酷的逐客令代替。

    温雨华不管,再度探向他的额头。

    “做什么!”他蓦地张开眼。

    “你又发烧了!”她的声音比他还尖,接着她低头翻着药包里的退烧药。

    “不必你管。”多事!

    “如果可以不管你,早上我就不必好说歹说的劝你去给医生检查,结果你根本不打算依医生的交代好好吃药、休息;你……你可恶!”她说的又气又伤心,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的语气里有些哭意,他努力想看清楚她。

    “吞进去。”她再度端来开水、药丸,凑近他的嘴。

    他别开脸。

    “你的体温很高,一定要吃药。”

    他还是不理。

    温雨华没办法,用老办法想将药塞进他的嘴,结果他的嘴唇却闭的紧紧,一手挥开了她。

    “噢!”她低呼一声,跌倒时撞到桌脚,痛的她立刻红了眼眶。

    他抑制住去扶她的冲动。“立刻离开。”

    “我不要。”她忍着泪,按住自己撞疼的额头。“你发烧了,一定要吃药。”

    开水倒了,但药丸还好好地躺在她手心,她爬向他、递给他。

    他很想狠心的将她丢出去,可是她忍泪而祈求的眼却让他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可恶!

    尽管伤了她,他却还是不敌她的哀求。

    唐文权一口干吞进那颗药,她该死的多事!

    温雨华摇晃着去端水。“给你。”

    他接过去喝下后,她就坐进另一边的沙发,还张着眼看他的情况,但是她锁着疼的眉骗不了人。

    唐文权拉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然后扳下她捂着额的手。

    她的左边额头明显红肿瘀青了一块,而她没有喊疼、也没有生气;他的力道不小,轻易就可以伤了她……

    “痛为什么不讲?”他口气很差,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多一些。

    她只是垂下眼,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她多事,伤了自己……也算活该。她明白,他觉得她多事,根本……不想再看见她的。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走了。”她站起身。

    “你去哪里?”她的体温,在他身边消失。

    她走向门口。“回去我应该待的地方。对不起,如果我真的很多事、造成你的不便,请你原谅。”

    “小雨?”

    “再见。”

    眼看她要阖上门,他蓦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在她一踏出门口的时候截住她,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噢!”她连忙以手心护住瘀肿的额头。

    唐文权紧紧的抱住她。

    “可恶、可恶!”为什么她要这么自以为是的热心?自以为是的三番两次来扰乱他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心?让他不能像以前打发那些想靠近他的女人一样,轻易的打发掉她!

    她讶异的听见他的低咒,身体被挤进他的怀抱,他抱得她好紧。

    他、他怎么了?为什么冲出来抱住她?

    仰起头、张着眼,她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锁着她的双臂不断用力收缩,让她几乎没了气,但她依然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抱着她。

    酸酸楚楚的感觉莫名的涌进眼眶,她仍是张开眼,直到他的眼,对着了她的。

    紧紧抱了她之后,他拉下她护住额头的手心,然后,轻柔不已的低头,吻了那片瘀肿一下。

    温雨华呆住了。

    现、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第四章

    “对不起。”

    他……这是他说的话?

    他为自己让她受伤而道歉,在她这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将她拉回屋里,拿出退瘀药往她额上抹。

    “不要……”她缩了下,又瘀又肿的包,连碰到都会痛。

    唐文权不让她缩开,手掌因为发烧而比平常更热。

    “别动。”他命令,继续擦药。

    她咬着下唇、皱着眉头,忍着疼,尽管他的动作再轻柔,已经泛种的额头还是很疼;她末闭的眼颤巍巍的,他每抹一下,她就抽颤一次。

    “忍着些。”他的安抚脱口而出。

    她没有回答,等他揉够了,她的眼眶已让泪水浸得湿湿的。

    “谢谢。”她低声说。

    “谢?”他失笑。是他害她受了伤,她反而对他说谢?

    她眨掉眼理的泪意。“你……要我走吗?”

    “留下来,对你没有好处。”头痛一阵一阵的,他却没有表现出来;比这更疼的伤他都受过,小小的病痛,他根本不会太在意。

    “那……你会按时吃药吗?”

    “有必要吗?”他淡笑。

    “当然有。医生既然开了这样的药,就要按时吃,这样药效才能持续、病才会快点好;你也不想老是发烧、老是头昏吧?”她比他还紧张。

    “我们是陌生人。”他的眼睛忽然瞇了起来。

    “是吗?”哪有陌生人会连着三天都见面的?

    “没有人会对陌生人付出过多的关心。”他寻思的看着她。

    “你怕我会害你?”

    “你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不代表你不会使诡计。”他淡淡地道。

    “你有什么值得我垂涎、耍诡计的吗?”她反问。说话的时候,她冷静的本性就自然冒出来了。

    “那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要他命的人不少、要他地位的人也不少、等着看他垮台的人更不少。

    “我只希望你恢复健康。”

    “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必要骗你。”她看着他。“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谁,除了你是一个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图谋你什么?”

    唐文权一顿。

    或许他是小心过了头,阿苍在查她下榻的饭店时,连带的也将她的个人资料告诉他;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交集,她更不可能知道他这个人。但是,凡事总是小心点好,他的生命里容不下一点轻忽。

    虽然他还不明白她那么关心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可以找,不是吗?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你想留下吗?”他问。

    “你肯让我留下吗?”她把问题丢回去。

    “留下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她不解。

    “如果你自愿留下来,那么就代表:你同意当我的女人。”他道,看见红潮立刻爬满她的小脸。

    做……做他的女人?!

    这辈子,她连想都还没想过要谈恋爱,而现在……要直接越级到男女之间最私密的关系?

    这男人,不是很冷漠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热情了?

    温雨华再度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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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还是离开?

    就这样走,她舍得吗?

    她很明白,如果就这样走,彼此两不相见,那么,她心中一定会褂念着他;就像在机场分别后那样,她整个人惶惶然的,怅然不已,心头惦念着的,是他挺拔却又孤立的身影。

    可是若留下,就代表——她要将自己交出去;她该答应吗?

    想起他轻忽自己的举动,一点小病都逞强着不去看医生,但他对她,不完全是厌恶的。

    她跌了个包,他照料了她、还小心的待她,不是吗?这点温暖,可以抵得过他总是冷漠的言语。

    他是冷漠惯了,却非真的无情。

    她决定——留下了。

    就这一次,不管理智的警告、不去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要待在他身边。

    她点了头,他像不可置信。

    他还病着,她坚持他必须上床休息,如同前一天晚上,她又借了他的睡衣,趴在一旁睡着。不过也有不同的,就是她身上多了一条棉被——他翻出来的。

    寒流持续发威,他一早便起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要加围巾。”她匆匆从他的行李里翻出陈年不用的毛围巾,然后围住他脖子。

    “太麻烦。”

    “你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我不要你又发烧。”围好后,她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出门。

    唐文权只是看了她一眼,想到“她是他的女人”,就算麻烦,也由她去了。

    出门后,他先去买了数道菜,然后带她来到一处山上佛庙,向住持拿了钥匙,便向置放灵骨的五行八卦塔走去。

    他不言不语,将买来的菜分别摆上桌,点了香后,朝其中一个拜了拜,然后将手上的香插上香炉;温雨华跟着拜。

    祭拜完,他走出塔外。

    这座山峰下是一座大桥,河的出口处便是海;他眺望着远方,任冰冷的寒风吹拂。她来到他身后。

    “他是我的养父,也是对我有着最重恩情的人。”他忽然开口。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身前,张开双臂环抱住他。

    “可是,我没能在他生前,好好让他安心快乐过。”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世间最大的悲。

    “他疼你吗?”她问。

    “疼。”待他如亲子。

    “那么,他一定会懂你的孝心。”她轻道。“你记着他的恩情、没忘记来看他,还带了他爱吃的束西来,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希望,他还活着。”他顿了下,然后伸手也抱住她。

    他语调伤感,有些……脆弱?

    温雨华仰起脸,翅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那么一会儿,他又放开了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她迟疑的问。他应该有父母吧?

    他扯了抹不像笑的笑。“现在的我,没有亲人。”

    “有啊,”她微笑。“我就是。”

    她?他收回眼,看着她。

    “你说……我留下来,就是你的女人,不是吗?既然是,我也算你亲近的人了,对吧?”她不低头,反而仰起脸与他对望,盈盈笑着。

    “你不怕我?”如果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如果怕,就不会一而再的把自己送到你身边。”想起自己近乎“倒贴”的行为,好想叹气呵。“而你,是不是认为我是那种很不知羞的女人,见到男人就急着巴过去?”她一向不在乎旁人对她有着什么样的秤价,但是他的看法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他没答话,只抬起她下颔,低头便吻住她。

    “唔!”她再度瞪大眼。

    这里是……灵骨塔耶……在这里亲热……不太好吧……

    可是,他想做就做了,哪管这里是哪里,忽然想起自己还病着的身体,他又急急推开了她。

    冷不防退了一步,他忽热忽冷的举动,让温雨华有些受伤。

    “你果真……是那样看我的吗?”否则为什么前一刻吻她,下一刻却将她推的远远。

    “不是。”他有些恼怒。

    他没有体贴的心意,更不会出言解释什么,可是她脸上明确写着伤怀,他开口澄清了。

    她顿了下,又道:“你在生气。”

    “没有。”他别过身。

    她咬住唇。他在想些什么?他不像是个情绪不稳的人,对她的态度却总是忽冷忽热;是不习惯身边有她吗?

    她从来不是被动的只会等待的女子,她的个性里也许不失传统,却绝不是一个只会呆呆挨打的人,她也会反击的。

    温雨华再转到他面前,在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便以手臂勾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不会吻人,她只好将唇瓣贴上他,轻啄了一下算数。

    “你!”骤然瞪大的眼足以表达出他吃惊的程度。他没有机会推开她,她已经先退开。

    “你可以吻我,我也可以吻你;我们是平等的。”说完,她转身便拾着阶梯步下塔。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她留下,她就要他敞开心对自己;因为,她已经很在乎他了。

    以她的心换他的心,很公平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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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被她吓呆了吗?

    从出佛庙后,他一直没说话,对她也视而不见,要不是她一直跟着他走,他可能又要趁机把她给甩开了吧。

    “回你的饭店,把你的行李带来。”下出租车,他突然开了口。

    “啊?”她眨眨眼。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