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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桃花特别多第3部分阅读

    找好友。

    “谢谢。”接过餐盒及珍珠奶茶,蓝恺菲向她道谢。

    “客气什么,只不过是帮你买个晚餐。”凌羚往办公室里望了望,“总经理不在?”

    蓝恺菲微笑,倒了杯热茶给她,人又坐了下来,手指继续在键盘上动作。“是啊,总经理今晚有约会。”

    “噢~~”凌羚无趣地啜了口茶。“人帅、多金、能力优秀,早知道他不会寂寞的。”

    “凌羚?”蓝恺菲抬头一望,见她表情傻愣愣的,便摇了摇她的肩膀。“你喃喃自语的在说什么?”

    “呃……没、没事。”她摇着头,将自己的心思隐在表情之下,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一个难搞的大客户。”

    “是吗?”蓝恺菲有些怀疑。

    “当然是啰!”凌羚打开纸袋,顺道拿来废纸铺好,才把两个便当放上去。“奇怪,平常月底报表一堆,你都能按时完成,今天又不是什么大节日,怎么你突然要加班?”

    蓝恺菲手上的动作停了下,“反正回家也无事可做,倒不如留在公司处理合约、整理数据。”让自己累一些也好,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可以百~万\小!说、喝茶啊,你在家不是一向很自得其乐的吗?”

    “也许我的事业心突然开窍也说不定。”蓝恺菲的回答很阿q

    “少来,对你这种小猫咪来说,还在留在家里比较自在,外面的都市丛林不适合你。”凌羚定定地看向打开餐盒的好友,将她的落寞看在眼底。“昨天你捧那束花回去,你那青梅竹马有没有说什么?”

    啪,蓝恺莽手上的筷子掉在桌上。“你在胡说什么啊。”

    “反应这么大,绝对有什么事发生。”凌羚双手抱胸,了然的目光盯得她心慌意乱。

    “你别乱猜,什么事也没有。”她重新拿起筷子。

    “怎么可能?”瞧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凌羚关心地问:“他没问你花是谁送的、你喜不喜欢那男人之类的?”

    “没有。”蓝恺菲叹气,“他最近很忙,我们很少见面,昨天碰面也只是寒暄几句而已。”

    “那——”凌羚还想继续问下去。

    “凌羚,你别再胡乱猜测了,他只把我当成青梅竹马而已。再说,昨天他车上坐着一个美女,他们看起来很登对。”她勉强笑了笑。

    凌羚瞪着她,有点生气她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明明都已经很难过了不是吗?“别忘了我可是业务部的女王,场面话我比你会说,我以前辈的身分给你忠告——你的表情伪装得糟透了。”

    蓝恺菲苦笑,放下筷子,她实在吃不下,只好捧着珍珠奶茶一口一口地吸着。“你就是非要我说真心话不可吗?没错,看到他和她在一起,我真的觉得他们很登对,可是心里很难受,像是胸口有股闷气,喘不过来。”

    “这样你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你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不意外地看到一张困惑的脸,凌羚只好换个方式问:“说老实话,你对那位送花的3知名不具4先生是不是会抱有期待,觉得有可能是r  right出现?”

    蓝恺菲惊呼,“怎么可能?!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何况,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

    “good!喜恶分明,女人就是要有自己的主张!”凌羚很赞同她的想法。“但如果那个男人是你那个青梅竹马,你还能这么肯定的回答吗?”

    “我——”她迟疑了。

    她承认,跟初云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没有压力,可是,当好朋友那么久,她从未想过另一种关系……

    凌羚笑了。“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不过,看你的表情,你的答案不用说我也知道。”

    “唉……”蓝恺菲感觉像是厘清了什么,又像是搅乱了什么。怎么办?水晶手炼才戴没多久,平静的生活就冒出一个“知名不具”先生;以为自己够冷静,不料昨天初云身边出现的美女,又让她心绪不定。

    而凌羚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在暗示什么,教她困惑又不安。

    此时,手上的水晶闪闪发亮,她不由得看得痴了。

    第五章

    早秋的温度不似夏天炽热难耐,却像恋人的心那般显得捉摸不定,连续假日已经过了一半,气象局发布了强烈台风的消息。

    这是入秋以来,第一个朝台湾直扑而来的秋台,听说威力强大,暴风圈还没到,台北已经不起了倾盆大雨。

    蓝恺菲从昨天就觉得头重重闷闷的,她以为是生理期快来的关系,昨晚洗完澡后早早就上床睡觉,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睡到了隔天中午,醒来后不但没有舒服一些,反而觉得头更晕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生理期,她就会很不舒服,尤其是虚弱失血的那几天,特别容易生病。

    她勉为其难地起身,听到窗外滴滴答答地不起雨来,想起昨天她把冬天的衣服都翻出来清洗了一遍,还晾在阳台上没收呢。

    “糟糕!”顾不得外头斜斜打进来的大雨,她拉开阳台的落地窗,快速地将衣物收好,快步跑进屋里。

    衣服摊在一边,她人躺在床上喘着气,感觉身体很冷,想起身到厨房去倒杯热水,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根本站不稳。

    她好像感冒了?

    蓝恺菲坐在床边,用手抚了抚自己——

    额头有点热、脸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阿姨不在,整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平时她喜爱的宁静,此时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寂寞,令人恐慌。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能够享受独自生活的自由,以及相伴而来的寂寞,可是,现在她怀疑起自己的自信,因为她突然很想见到某个人。

    也许是脑袋太过昏沉,让她将理智丢到一边,也不再担忧是否会打扰到他,只想遵循自己的渴望。她想念他,想见到他……拿起床边的电话,她按下深记脑海中的手机号码——

    嘟~~嘟~~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她的心悬得半天高。

    彷佛等了一世纪那么久,那端终于有人接起。“喂,请问是哪位?”

    蓝恺菲吓了一跳,因为她拨的是湛初云的手机,接的却是个女人。

    “呃……请问,这是湛初云的手机吗?”

    “啊,你找云啊——”蓝恺菲感觉到手机那方的女子似乎顿了一下,应答的声音像是刻意放低,还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在啊,不过他现在正在洗澡耶,可能不方便。你是?”

    “我是蓝恺菲,是——”蓝恺菲低头,含糊地答道:“他的朋友。”思绪开始绕着“洗澡”两个字打转。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的,他的工作室里设备一应俱全,当然也有浴室好方便他随时熬夜时使用,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他只不过是在洗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不过是洗澡——一男一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浴室的水声唏哩哗啦……这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真可笑。

    那方的女人笑道:“哎哟,原来你是云的朋友,我还以为是他的女朋友哩!好险。他那男人啊,是很有才华没错,不过就是有一点点小心眼跟洁癖,跟人家『那个4完之后,一句情话也没说,就翻身下床去洗澡……啊,他出来了,你等一下哦。”

    蓝恺菲很尴尬,她隐约听到两人对话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捣住通话口,听来并不是很清楚。

    终于——

    “喂,我是湛初云,哪位?”

    蓝恺菲愣了下,赶紧开口道:“初云,是我……”深怕他不知道,她还加了一句,“我是恺菲。”

    她一出声,湛初云就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奇怪她做什么那么客气。他把手机夹在耳畔,倒了杯热茶,说道:“恺菲,我认得出你的声音。”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瞿诺手上接过这几天新装发表的彩排光盘,他点头道谢,无声的用唇语对她说——

    没事快走,我要跟恺菲聊天。

    瞿诺瞪了眼这个接到电话后,就从老虎变成温柔小猫的男人。呿,刚才还骂她乱接手机的说~~

    “好啦,有异性就没人性,j弟弟,我记住你了!”没关系,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两人这么ㄍㄧㄥ,现下,她在这对小情人心底埋下了怀疑与嫉妒的种子,就等着看谁会先引燃爱的火花,呵呵!

    湛初云拿起鸡毛撢子朝她挥舞——

    随你怎么骂。好啦,快滚~~

    “喂喂,你会不会太过分啊?!”瞿诺故作生气地道,却刻意压低了音量。瞧他因为一通电话而一扫这几天来的低落心情,她也很为他高兴。“别太晚睡,别忘了明天是新装发表的大日子,你身为重要人物,可别迟到了。”

    好啦,你放心,我一定会到。

    湛初云挥了挥手,送走了瞿诺,才得以专心地与蓝恺菲通话,“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他问,语气有些平淡,其实心里很雀跃。

    忙了好几天,就是为了明天新装上市的走秀,只要明天一过,他将会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她。

    他已经想开了,她现在不喜欢他无所谓,反正,他时间很多,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等待她发觉他是生命中的r  right的那一刻。

    她嗓音虚弱,方才想对他说的话,此时已没了情绪,她卷着电话线,幽幽地说道:“我、我我……我其实没什么事。”

    “骗人。”湛初云将这几天彩排拍下来的光盘放进了dvd  pyer,按下了py键。模特儿穿着他设计的民族风华丽皮草款摆生姿,但他的脑海里却只浮现蓝恺菲的笑脸。

    “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恺菲,你不像是个会没事打电话来的女人,更不像是个会说谎的女人,你只要一说谎就会紧张,手更是停不下来,你现在手正卷着电话线对不对?”

    蓝恺菲手上的动作一停。“是吗……”原来她有这样的习惯,他竟比她自己更清楚。“你还真了解我。”

    “当然,也不想想我们认识多久了。”他的笑声很得意。他可是很有自信,不可能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平常你喜欢安静,不爱胡闹,只要一下班就回家,生活规律得不得了;不过特别节日就不一样了,最喜欢的节日是中秋节,你喜欢准备好多好多的东西,找我们两家一起团圆庆祝,看我跟老四耍嘴皮,你总是笑得很开心。”他顿了一下,字字清晰地道:“你啊,总是像个欧巴桑,最爱叨念熬夜对我的身体不好,可是一旦我睡不着,你总是无条件地贡献床铺让我安眠,还有……”

    蓝恺菲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她全身都闹着不适,可听着他开朗的嗓音,她的心竟出奇地跳得好快。

    原来,她的身边竟有一个这么熟悉自己的男人,将她的一切喜好记挂在脑海,而她,竟也在无意识中以一种极尽包容的方式宠溺他,此时从他口中吐露的轻柔话语,带来一股麻痒的感受,蔓延到四肢百骸。

    心中的某处微微一动,蓝恺菲模糊地想着,穷尽一生,她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了解她的男人了。

    “你可不可以……别再说了。”她怕,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失了理智,让感情有了错误的投射。

    湛初云低哑着嗓音问:“为什么不说?你在想什么,恺菲?”

    “我……”她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恐惧些什么,在她的眼中,初云就像他的名字一般,像高挂空中的云,自由自在,无法掌握;不像她,既乏味又平凡,像个丑小鸭。

    她永远也无法成为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耀眼星星。

    就像刚才那个女子,爽朗又大方,可以将男女之间的欢爱说得毫不别扭,她就做不到这一点。

    在她以为,爱情应该很神圣、很专一,唯有对所爱的人,才能发自内心地奉献自己,没有感情的性——就只是一种发泄欲望的行为。

    “恺菲?”湛初云轻唤。她为什么下说话了?“你怎么了?”

    “没有……”蓝恺菲望着窗外,声音虚软,“初云,我有点不舒服……”

    也不打扰你们了。她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等他回应就径自收了线。

    “喂?恺菲?恺菲?!”

    不对劲。

    今天的恺菲与他过往二十多年来所认识的那个女人不同,挂电话更不像是待人有礼的她会做的事,那么,她究竟是怎么了?

    初云,我有点不舒服……

    她虚弱的嗓音飘在耳畔,湛初云看了看手表,决定回去一探究竟。

    拿起车钥匙,他甚至连电视都忘了关,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蓝恺菲身上。

    蓝恺菲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吞下最后一颗止痛药,却觉得痛楚一点都没有消失。

    想起自己刚才挂了初云的电话,这样无礼的举动,一定让他很生气吧?

    她蜷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深蓝色的被套出了神。那是属于夜晚的深蓝色,上头绣着的萤黄月亮透着淡淡的微光,这是初云出国的第一年,从法国为她带回来的礼物。

    他凡事大而化之,可每次出国,总不忘为她带上一份礼。有时是一个手工布偶,也可能是水晶项链,曾经,她也收到过一个碎了一半但花纹美丽的贝壳。

    她心里泛起了酸酸甜甜的感受,感觉自己像躺在弯弯的月亮上,而片片云朵就飘在她的身旁,她伸出手轻轻抚着被套,从那柔软的触感及织线,她知道它价值不菲,但她喜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它的高价,而是初云的心意。

    他的心意,她知道,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是,她总用着“好朋友”、“青梅竹马”的借口,阻止他的越界,也阻止自己的奢想。他是那么优秀,像是天空飘扬的云朵,无法停驻在任何一方,是她配不上他。

    所以,当他的情感转向其它女人身上时,她并没有立场去介意,只能悄悄退到远方,暗自难过伤心,然后,再微笑地扮演着“青梅竹马”的角色……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蓝恺菲从恶梦中惊醒,昏暗的室内,让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直到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从无边的幽暗天际打下——

    她惊恐万分,恐惧与不适同时席卷而来。

    “蓝恺菲,这只是大自然现象而已……”

    她的恐惧来自于中学时的某一天,在雷雨交加的夜里,原本只是要劫财的歹徒,在遍寻不着值钱物品后,竟然侵入她的房间,沉睡中的她惊醒过来,让歹徒起了邪念,窗外雷声隆隆,掩盖了她的惊声尖叫,她逃脱无门,那狰狞的脸孔离她愈来愈近……

    “不怕不怕,蓝恺菲,你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无力自保的小女孩……”即使她不停地做心理建设,满身的寒意依旧无法稍减。以往,只要打雷时,即使阿姨不在,初云也会陪在她的身旁,可是,他正忙着明天的新装发表会,她不想再麻烦他。

    蓝恺菲,撑下去,你会熬过的……

    轰!

    一声巨响,打散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注意力,她发着抖,无力甩脱深沉的恐惧,感觉那雷电彷佛下一刻就要打在她身上,多年前那张狰狞面孔再次浮现眼前……

    “恺菲,开窗!”

    雷雨交加的窗外,传来一阵阵敲打声。“恺菲,我是初云,快开窗!”

    不……她陷入自己的世界,想起多年前的暗夜,根本不敢睁开眼。

    “恺菲,是我,快开窗!”

    她缩在床角直发抖,厚重的棉被盖在身上,将真实世界隔绝于外。

    窗外,大雨下停地落下,沿着湛初云俊朗的侧脸蜿蜒而下,浸湿了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衫。

    “恺菲!该死!”他浑身湿透,可他浑然未觉,一心只挂念着缩在床上发抖的蓝恺菲。方才他一出门,看到外头风雨交加,就知道会出事!

    他知道她怕打雷闪电,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歹徒入侵她的房间,因为雷声隆隆,没有人听到她的尖叫,他刚从外面进屋,发现她习惯亮着灯的房间反常地一片黑暗,而面对大马路的窗户却在大雨中敞开,他觉得奇怪,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越过窗户往她房里一看——差点失去了呼吸!

    一个歹徒竟试图侵犯她!没有多想,他冒险地跳到了歹徒身上缠斗,歹徒亮出刀往他砍来,她竟快一步地挡在他前面——

    情急之下,他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对方,歹徒甩出去的刀却划伤了蓝恺菲的额际。

    虽然歹徒最后被他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