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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29部分阅读

他轻敌,且骑兵双方的力量对比差距悬殊,他也不会被自己俘虏。

    “你需要多久时间,我为你争取。”朱干抬起头,指着城外旌旗遍天的战阵,豪气干云的问道。

    “两个月。”卢象升保守的说道。

    朱干差点没有站稳从城墙上摔下去,如果让他围困两个月,那黄花菜都凉了,不满的说道:“一个月……能行吗?”

    朱干想到了后世历史中朱由检被逼到绝路,太过心急,以至于让孙传庭在不熟悉现实的情况下仓惶出战,结果落败的下场,心中凛然,暗自告诫不要再发生这样的错误,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询问他的意见。

    卢象升摇头说道:“不行,如果硬碰起来,即使胜了,也会是惨胜啊!”

    “那只能另择他选了。”朱干呼出一口气,虽然卢象升被称为卢阎王,可他却不是真正的阎王,不能大笔一挥,就带走千军万马的性命,现在短时间内也只能另想破敌之法了。

    李名扬望着远处九江那高大的城墙,他并不想和红衣军撕破脸皮了,可是他需要战绩,不得不打,一挥手几门红衣大炮推了上来,这些大炮全是由李家自己的作坊所造,没有偷工减料,也没有工部官员的抽金剥银,实斤足两,更有精确的标尺,技术比朝廷更胜几分。

    清一色的红衣大跑一字摆开,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九江城,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浑身发冷。

    递出一张纸条,伺候在一旁的黑甲骑士出列大声喊道:“城上的红衣贼听着,马上开城投降,不让我们手里的红衣大炮就要开火了。”

    城上一阵怒骂声,别以为只有你才有大炮,红衣军一路搜刮着南下,军中大型火炮多不可数,红衣大跑、虎蹲炮、佛朗机炮,宁缺毋滥,一字摆开壮壮胆子。

    “开炮吧!先轰上一阵。”李名扬轻轻的挥手。

    接下来的一幕,不止是九江城里的红衣军,就连城外的官军,也感觉这如末日降临。

    轰!轰!轰!没有万炮,但这威势比那万炮齐发更大,一字摆开的红衣大炮,喷出炽热的火焰,巨大的声浪汇聚在一起,大炮后的一排士兵首当其冲的被震出很远,强大的后座里,让官军们感觉地震了一般。

    整个大地都在红衣大炮的炮口下战栗发抖,官军的马匹不少直接口鼻出血,暴毙而亡,稍微远一些的马儿躁动不安的扬起前蹄,声嘶马竭。

    铁弹如密集如雨点一般落入城中,一颗巨大的铁丸直接就能将一座房屋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一波弹雨过后,九江城就如被铁犁梳理过了一遍,到处房屋倒塌,哀鸿遍地,繁华的九江城,瞬间缺了一大块。

    重达三千斤的红衣大炮最远射程达到了十里,在欧洲一直作为海岸炮来使用,有长于攻城,拙于野战的名头,所以面对这么多们轰击九江城,朱干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挨打。

    面对着眼前官军的龟壳阵,后边更有胜于攻城的红衣炮,朱干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被动,自己还是走得太顺利了啊!现在遇到一点状况,居然就让他有种捉襟见肘的滋味。

    杨灵眼中全是疑惑之色,指着远处说道:“为什么他们不从水路进攻呢!有这么多大炮,水门恐怕几炮就能轰平了啊!”

    “九江城是江西的北大门,是军事重镇,经过几次的扩建,他打开了水门又如何,还不是天险,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进来。”朱干指着眼前宽阔的护城河,从水上攻城变故最多,自古很少有从水路堂皇攻城者,反而水路偷袭者取城者甚多。

    朱干想到这里,眼神一亮,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想要的信息,这是逆转的危局的关键,如果自己一味龟缩,城外源源不断的红衣大炮轰城,迟早士气跌入谷底,城墙塌陷,那时拿什么击溃官军。

    他也绝不可能带着一群伤家之犬进入四川,他得要把官军打痛,才能平平安安的发展自己的实力。

    官军和红衣军两军接仗,让周围虎视眈眈的众势力纷纷停歇下来,等待着两军交战的结果,不少人打着算盘,看是否能够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也有人决定给这交战的战场上添一把火,让两方人没有后路,都烧成一把灰烬,到时拔掉这颗眼中钉,那他们心里就舒服了。

    晋江安海镇五里桥,一只军队悄无声息的到了安海镇,海外停泊的数艘大船被劫。

    第120章 虎字部出击

    更新时间:2013-05-12

    第120章虎字部出击

    五里桥始建于南宋绍兴八年,位于晋江安海镇,该桥是中古时代世界最长的梁式石桥,也是最长的海港大石桥,当时的南宋国力鼎盛,修建了三座这样的石桥,全是因其与南洋的海贸而来。

    如今大明朝实行海禁,这里便成为了各大江南士族走私的重要通道,东西从这里上岸,沿着五里桥而行,进入内陆。

    如今朝廷招降了最大的官当郑芝龙,郑芝龙诏受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坐镇安海镇,如今经过四年的发展,郑芝龙手中陆军力量达到了七万多人,在台湾的大本营拥有各国海盗兵力超过二十多万,更是在安海建起豪宅。

    郑府位于安平桥以北,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138亩。主构为歇山式五开间十三架,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直到清顺治十二年,郑成功毁家复明,自焚府第。

    如今忽然一只军队闯进了郑芝龙的地盘,并且将李家海贸的货物全部劫去,这李家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每年给郑芝龙的一官党缴纳停靠费,并领取了郑家的令旗的。

    现在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身为最大的海盗和路上的军阀,此时实力膨胀到顶点的郑芝龙,绝不容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不止是对郑家威严的严重打击,更是对郑家信誉的破坏,将来再想要让商家们掏银子,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最让郑芝龙愤怒的不是威严和信誉这二者,而是这一支忽然出现的军队,实在太过无迹可寻,抢了李家这么多艘大船,居然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如果这支军队不是来劫货物,而是来要他性命的,那他简直不敢想象,恐怕第二天他的人头挂在桅杆上了,他还在做梦呢!

    “查!给我彻查,有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手,简直是找死。”郑芝龙是名副其实的海上之万,这时候的河南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自他上岸的那一天起,便从打生打死的生活中脱离出来,此时经过几年的养气功夫,整个人显得不怒而威,更显威势。

    此时蛰伏的老虎一动,山林震荡,手下之人也变得无比的勤快,小心翼翼,不敢再出任何差错。

    尽管郑芝龙的势力在一般小民看来,是那样的庞大,不谈手中招收的那些干旱过后的灾民军队,更有大湾(台湾)里盘踞的海盗,可是上了岸,在某些人眼里,他照样是一条没有了脚的蛇,想要打蛇,只是看他们是否愿意而已。

    李家的东西,不止是海贸海货被劫,各有各地的作坊受到泼皮无赖的马蚤扰,而九江城外忽然多了很多看不见的黑手,大肆马蚤扰百姓,抓捕青壮,这些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城里的红衣军。

    两军还只是刚接上火,城外的各方势力却已经各自开整了,很奇怪的是,占据了上风的李名扬却忽然不急了,停止了攻城,连城外的红衣大炮也罩上了炮衣,将那伸出去的利爪又缩了回来。

    此时朱干也彻底看不懂李名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他也乐得拖延时间,好让卢象升同下边的人熟悉情况,加紧磨合,不过他相信两军终有惨烈的一战,而这一战的日子也绝对不远。

    安抚了城中受伤的百姓,朱干在一片感激之声中离开,带着人向着余松的虎字头营部走去,余松是他手下最得力之人,朱干也异常看重他,不过这家伙却是一个十足的蛮牛,横冲直撞得罪了很多人啊!

    进入虎字部,朱干取这名,这是希望他们像虎一样勇猛,可是余松却将他们训得如磐石,少了几分灵动,多了一些厚重,就是不知勇武如何,朱干看着他的训练,每一记刺杀都用足了十成的力道,没有任何松懈。

    大汗淋漓的他们,忽然让朱干有一种错觉,这余松不言不语的,莫不是他们的战力已经能和龙字头相媲美了吧!

    这念头一出,在他脑子里不断徘徊,挥之不去,很想要立马就将龙字头拉过来,好好和他们战上一场。

    “杀!”

    “杀!”

    厚重的战阵,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喊杀声,杀气惊人,就如一片红色的海洋,忽然刺出的枪尖汇聚在一起,闪闪发亮,就如血海里亮起的星辰,这只是强壮他们的身体,锻炼他们的勇气,真正的战力还得靠战场上的淬炼。

    朱干被这喊杀声惊醒,回过神来,见着余松迎了上来,见了礼,他那沉闷的脸上,忽然露出几丝羞涩,让他的黑脸变得更黑,嗫嗫说道:“主公,卑职有一事,还请主公成全。”

    朱干心情大好,丝毫不介意的挥手说道:“说吧!看你练兵练得很不错,整齐好看,却更具有纪律性了。”

    听着朱干的赞扬声,余松脸色由青黑变为黑紫,涩然道:“主公,我想领兵出城,与官军一战。”

    朱干眉头紧蹙,脸色僵硬了几分,没想到余松心底如此好战,很想要摇头拒绝,可是看着余松那期盼的眼神,他的心难得的松动了几分,叹道:“马志翔虽然被我调入了狼字营,可是他手中却有一支老兵,被我早早的布置到了城外将功赎罪,你这一次出去,不要和他接触,一定要小心!”

    余松诧异的抬起头,朱干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将自己放出城,然后打游击,在外围马蚤扰官军,难道这一场战争会打很久吗?要知道官军有朝廷支撑,更有李家庞大的物资补给,红衣军一旦被拖入泥潭,那再想要脱身,可就十分困难了啊!

    他们毕竟是流贼,草创时间太短,根本不稳,只有不断的胜利才能将他们捏合在一起,可是一旦被拖入泥潭,那对于红衣军来说就是灾难啊!他不会不知道,那么让自己出去打游击,又到底是和目的。

    不过他虽不爱言语,但很多事情看得很透彻,所以那日对秦良城不留丝毫脸面,除了敲打秦良城,更是一种将自己孤立起来,绝不结党的信号,朱干看似很好说话,一言一行都亲近下层士兵,可是他却看透了朱干的本质,是一个心中有主见之人,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有强大的掌控欲。

    这掌控欲连朱干自己都没有发现,正是因为这掌控欲,所以才让朱干面面俱到,想要让他自己的表现得很完美,完美的领头人,完美的指路者。

    可是一旦出现他不能掌控的事情,他就会想尽办法,甚至有可能会变得非常极端。

    而朱干所做的一切细微之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如不定时的视察,与普通士兵谈话,打成一片。建随军学营,灌输各种思想,培养忠心于他的千夫士、百夫士,然后毫无声息的安插入营中,整合军力,大肆提拔南方籍将领,与军中涿州籍形成平衡。

    他深知这强大的掌控欲正是推进他前行的动力,也是他能走到现在,一直胜利的基础条件,所以他为了追随朱干,就得让自己在他的掌握之中,若一味的恃才傲物,那不是聪明,只是愚蠢。

    天黑夜凉,城外的官军早早的就在一里外扎营了,黑暗里军帐里偶尔亮着的一两盏油灯,就如野兽的眼镜,整座军营就是一处巨大的怪兽。

    城里没有动静,官军也乐得清静,早早的就洗洗睡了,一向谨慎算计的李名扬,却一改模样,居然也不约束下边了,到处都透着诡异。

    “早早睡吧!还赌,说不得城里的红衣贼明日就要突围了。”

    “哼!好不容易上边不管了,不趁着这时间好好耍耍,过几把手瘾,要我说,红衣贼也被打怂了,以前多凶狠,攻城拔寨,到哪里不是抄家砍头,现在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城里,不会出来了,即使出来,也是夜袭啊!我们赌个通宵,正好防备着红衣贼。”

    “你们说不听,迟早要吃亏,赌吧!赌吧!刚发了那么点银子,不寄回家里去,就全部赌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正在赌博的几人脸上现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可是随后不知谁一声吆喝,又埋头赌了起来。

    “现在跟着李大将军,有银子拿还愁银子吗?以后打仗赢了,现在赌的这几分银子算个球。”

    听着他们的嘀咕声,这老兵也不再多劝,用手捂了捂裤裆,那里有他刚发的几两饷银,全部被他缝在了那里,嘴角带着笑,期盼着红衣军千万不要夜晚出城偷营,耳边听着赌博的吆喝声,渐渐的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121章 李名扬的计谋

    更新时间:2013-05-12

    第121章李名扬的计谋

    这不过是十万大军里的一个普遍现象,到处都是藏着掖着的赌博声,连续几夜都是如此。

    沉寂了几天的九江城终于有了动作,城门缓缓的打开了,吊桥也轻轻的放了下来,铁绞盘在白日里被涂上了很多菜籽油,润滑无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望着城门悄悄开启,一直守在城门处的几个黑甲骑士快速的跑了回去,悄无声息,不止是红衣军没有发现他们,就连放哨的官军也没有发现他们。

    当李名扬得知了这消息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一阵沉默,那苍白病态的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很久,修长的手指握紧了轮椅的木把手,前所未有的用力,手指刺入木头当中,丝丝血迹也顺着他的手指滴了下来。

    这样的疼痛他却浑然不觉,要下这个决定,对于他的心灵却是一次巨大的冲击,显然这冲击让他暂时压下了身体的疼痛感。

    忽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轻声呢喃:“既然已经布好了局,没有退路了,大不了给足他们的安家费。”

    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伸手从一旁拿过一张封了火漆的信封,递过去,沉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主人养育我们近十五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唯效死耳。”那黑甲骑士接过,无比的郑重,他们等待这一日已经很久了,他们是主人手中一把锋利的宝刀,一但出鞘,便再无回鞘的道理。

    如果有人听闻了这句话,定然会无比的惊骇,近十五年,那就是从李名扬刚刚打理李家的产业不久,就开始收养孤儿训练黑甲骑士,难道他沉寂十年,黑甲骑士依然对他无比的忠心。

    待黑甲骑士尽皆退出了城外,李名扬忽然用力的咳嗽起来,更是吐出了几大口鲜血,但他的眼神却异常的明亮,看着地上猩红的鲜血,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黑暗里,唐彪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安海的货已经劫了,全部都沉入了海底,没有一丝的马脚,绝不会让人怀疑到我们自己头上的。漕帮真的要动吗?漕帮虽说被红衣军剿灭了两个重要的漕口,可是他们在南方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一些,这是马蜂窝啊!”

    李名扬默然,漕帮看似无害,但其一旦展露獠牙,那可是非常危险的,稍不注意便是引火烧身,更重要的是,他李家的产业,大多数都得漕帮帮衬着,动漕帮就是在走钢丝。

    转移话题道:“派人去找郑芝龙,就说我李家的货物已经靠岸了,与他无关,我们自己会派人找回来,如果真的找不回来了,就拿银子陪给他们,最好要让那些缺货闹事的人闹起来,闹得越凶越好,将我们逼得越凶越好。”

    此时的他说话流畅,没有一丝咳嗽的迹象,眼神也逐渐深邃,忽然抬起头看着唐彪,声音很轻:“唐大哥,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大概有十四年了吧!如果不是你当初帮我,帮助唐家,你也不会落下病根。”唐彪目光幽深,只因当初一句承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