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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23部分阅读

    按辈分上来说,朱聿键是唐王的八世孙,算得上他的爷爷倍,不过他就敢当着他的面骂这个死不要脸的。

    在民房里躲了两天,过了两天没有酒没有肉的ri子,让他再也憋不住了,带着几个随从和侍卫出了藏匿的地方,进了一家酒楼,正在雅间里吃着东西,就听到了外间的吵闹声,要是平时,他定然会让手下人去揍一顿,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他知道得要低调。

    不过那yu怒还羞的声音,让他实在忍不住好奇,伸出脑袋望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杨灵那张清灵如出水芙蓉,娇艳似花中芍药,怎会有气质如此矛盾的一个女子,却又如此的贴合。

    娇柔中带着妩媚,阳刚中带着坚韧,再加上她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对于男人来说,无一处不吸引人。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sè是刮骨钢刀,喝了几口小酒,几ri没有碰过女人,又咋见这样的美人,他的心顿时醉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在想什么。

    “呀!世子,是她,就是那ri我们所追的那女子。”手下一个个心腹的叫声,彻底的点燃了他胸膛里的那一股火。

    站起身带着一大群人撩开门帘走了出去,酒饱思y-yu,现在的他脑子里除了杨灵,便再无任何事儿能动摇他。

    朱干没有站起身,只是微微抬起头,一双入鬓的剑眉轻扬,眼神明亮,灼灼的望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杨灵被朱干的一双眼睛,望得浑身不自在,就感觉有一双大手在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身躯,让她那娇嫩的皮肤上,一片酡红,更起了无数细小的鸡皮疙瘩,更是不堪的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处,依然坐了下来,只是愤怒的望着朱干,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耍什么名堂,今ri不给自己一个说法,她定然要她好看。

    此时两人气氛暧昧,哪里像是一个讨债,一个还债的。

    朱干自然也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和谐,语气尽量放缓的说道:“灵儿妹子,还记得在涿州城外,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个理想吗?你现在再次想起,可曾犹豫。”

    可是未等杨灵说话,就听一声y阳怪气的呼和道:“给我把这对狗男女绑了,居然敢勾搭我未过门的妻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一见自己的话一出,果然二人诧异的望向他,朱恭林心中得意极了,趁势说道:“一些狗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二人拉开,想要让你们的主母受辱蒙羞吗?”

    “是!”朱恭林同他手下的心腹一唱一喝,神sè显得自然之极:“这狗贼怎么办。”

    听着自己心腹那为难的语气,朱恭林心中更乐,一拍手,怒声说道:“还能怎么办!这样的狗贼人人得而诛之,打死他跟打死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将他打死装入麻袋扔到城外的河里去。”

    戏演到这份,估计也会再照着朱恭林心中的想法继续演下去,被诬蔑为狗贼的朱干,会立马趴下来,对着他磕头求饶,澄清自己根本没有勾引任何人,聪明点的更是会主动献上美人,谁让他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过显然的是,剧情没有按照他心里所想的展,而是朱干同杨灵二人,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他。

    杨灵却忽然展演一笑,恍若百花争艳,刹那齐放:“小哥,奴家美吗?”

    不止是自己那些心腹,连朱恭林自己也被惊呆了,微张着嘴,嘴角的哈喇子晶莹剔透,回过神来吸溜了一声,眼神放光的连连点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美、美,实在太美了。”

    杨灵扑哧一笑,笑容更加欢快,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也学着朱恭林的模样,做应声虫一般的点头:“嗯!嗯!美、太美了。”

    学着朱恭林的粗声粗气,那娇憨的模样,几乎勾得众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她的身上了。

    朱干心里却生起一股异样,杨灵这是在给自己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过在这凤阳城里,还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果然,只见杨灵那娇憨的表情忽然一憋,琼鼻微皱,嫣红的嘴唇翘了起来,满脸委屈,指着朱干说道:“这家伙喜新厌旧,奴家怀上了他的孩子,钟神医诊断说是一个女孩儿,结果……结果这负心人就不要奴家了。”

    那泫然yu泣的模样,看得朱恭林心中一疼,脑子一热,亲自跨前一步,一巴掌向着朱干扇去。

    朱干眼神一瞪,凶狠无比,他毕竟带着骑兵冲锋陷阵,更是亲手杀过不少人,此时的气势已经和前世隐隐有重合的轨迹,一举一动,自有威严:“你是谁!”

    声音很短促,一字如箭,一句如刀,锋利的刀,绝世的凶刃,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物,朱恭林双股如颤,差点就要尿裤子了,不敢动作分毫,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只是他自小身份尊贵,没见过危险而已。

    想到自己的窘态,朱恭林产生出一股羞意,随即化为愠怒,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心,一咬牙冷声说道:“狗贼,还敢猖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上啊!给我打死他。”

    “好大的威风,可惜却是蠢材一个,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了。”朱干正襟危坐,冷声说道。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给我格杀勿论。”朱恭林吼道,掀翻了一旁的桌子。

    “猖狂,你还没见过更猖狂的。”桌子掀翻在朱干面前,朱干终于站了起来,冷声说道。

    咚!咚!酒楼里闹出的动静,也惊动了正在楼下算账的掌柜和店小二,出来一看,顿时感觉嘴巴苦涩。

    朱恭林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这酒楼虽小,却是老字号了,经常有皇亲国戚光顾,而朱恭林也是常客,所以躲了这么久,他第一念头也是跑这儿,因为掌柜的身份很可靠。

    这掌柜的想也没想,连忙上去一把拉住朱干,低声说道:“这位兄弟,你还是不要动怒的好,这里现在是红衣贼的天下,事情闹大了,红衣贼可不会管的,到时只是你吃亏啊!”

    这酒店里得动静同样惊动了街上巡逻维持治安的红衣军,纷纷涌了进来。

    朱干冷哼一声道:“谁说红衣军不会管了……”

    第86章 诛你九族又如何(下)

    第86章诛你九族又如何(下)

    此时的凤阳城,越是皇亲贵戚,越得像个孙子一样缩着,也没有人敢私下里叫红衣贼了,就怕某个断子绝孙的跑去告状,到时红衣军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虽然这些都为谣传,红衣军并没有张榜出什么告示,或者明言禁止,不过凤阳城里都将红衣军当成大爷这般小心翼翼的供着,正在街上一丝不苟巡逻的红衣兵,正愁找不到事做,听闻了酒楼里的闹声,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蜂拥而入。

    红衣军一动,立马惹得城外无数人纷纷恻目,看向这座老字号酒楼充满了同情,红衣军刚进城之时的举动,可是历历在目,刮地三尺也不为过,那些皇亲贵戚的东西,一车车的拉走,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东西,反而将这些人全部都抓进了大牢,其后更是看着谁的房子修得大,修得豪华,立马就冲进去,问一不问一声,一律抄家封门。

    现在红衣军终于安奈不住,将手伸向了这些小门小户了吗?

    一进红衣军进入自己的店子里,那掌柜吓得差点晕倒过去,对于这群大爷,可比什么朱家的王子皇孙尊贵得多,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一张老脸快要皱成了菊花,弓腰作揖,就差给这群红衣军跪下了。

    “几位大爷,小的……小的现在就给您孝敬。”显然的这掌柜的将红衣军当成了借机闹事,想要好处的了,话一说话,连忙向着店小二打着眼sè,那店小二会意,咚咚的跑下去,抱来一个包袱。

    这掌柜将包袱塞给领头的什长,连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什长本想推拒,可是一见包袱里得东西,只感觉神情稍稍僵硬了片刻,却顺手接了过来,冷哼一声说道:“哼!我们大将军颁下过严令,绝不能扰普通百姓,否则杀无赦,你们最好也不要闹事,否者……哼,你们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是!是!军爷,小的知道了,知道了。”那掌柜连忙点头哈腰的得意,作势就要送客。

    可是这一队红衣兵却没有动作,那掌柜得以为是他们贪心不足,可是现在他一次xg拿出这么多银子买平安,若再让他拿出更多的钱,他是绝不可能再拿出来的,只得肉疼的看着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做得过分了。

    却见那领头的什长,转过头来看了朱干一眼,见着杨灵的时候,眼中闪过几丝异sè,脚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连朱干的样貌也没有看情就将脸转了过去,看着气势汹汹的朱恭林一群人,冷声说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想要闹事吗?还不快离开这里。”

    “哼!你知不知道,这店本王……”朱恭林脸sè酡红,打了个酒嗝,满身酒气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店我们王公子也有份子,你既然收了钱,那怎么说也得做点事吧!”朱恭林手下一个心腹赶忙将话接了过去,生怕朱恭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什长冷笑道:“走,走,走!再啰嗦,全部将你们抓进大牢。”

    红衣军纪律严明,朱干曾三令五申,每到一地,都会抓出一些违令之人,重则砍头,轻者几百军棍,自以为不断的向他们灌输思想,又加上赏罚分明的军纪,定然会断绝这种收受贿赂之事,没想到现在更是被他亲眼见到了。

    本想要开口说话,此时也闭口不言,只是静静的观察他们,他倒想要看看自己的手下士兵已经腐烂到了什么程度。

    而最让朱干感觉到可气得是,这五千骑兵,他将他们当做宝贝中的宝贝,平ri里训练大多数时间都是和他们待在一起,虽然没有嫡系一说,可红衣军上下都知道这五千骑兵就是朱干最亲的嫡系。

    后续的红衣军还没有到来,所以这城里得红衣军士兵都是下马的骑兵,他居然不认识自己,更令朱干感觉到古怪的是,眼前这什长看到杨灵之后的反应,不是一般人的害羞,而是眼神躲闪,心里似乎隐瞒着某事。

    朱干静静的观察着杨灵,却现她很是坦然,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那士兵一扫而过的目光,她也将它当成了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的自卑,谁让她的容貌摆在这里,就是这么出sè呢!

    如果朱干知道了杨灵心里那自恋的想法,估计会忍不住开口说出真相。

    将自己的士兵拿了贿赂之后并没有昧着良心做事,朱干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心还没有黑掉,还有点良心,也忍不住吁了一口大气。

    “哼!什么东西。”此时酒的后劲上来,朱恭林脑子晕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哼哼唧唧的说道:“开个数,你想要多少银子,爷给你,你给我收拾了这小子,哼哼!指使你们这些红衣贼做事,以后说出去那多有面子。”

    听闻了这话,这一小队的红衣军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眼中神光闪烁不定,那什长想要开口说话,身后一个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拉住了他,将他拉到一旁,几人嘀咕起来。

    “真是一群贱骨头,这年头有银子有权势,任你铁打的脊梁也给你压弯,石女也能给你开-苞又开窍。”说完,朱恭林感觉自己有些头昏,手下心腹赶忙拉过一条长凳,他坐着翘起二郎腿,嘴里哼起了牡丹亭的调子:“幽谷寒涯,你为俺催花连夜。俺全然未嫁,你个中知察,拘惜的好人家。牡丹亭,娇恰恰;湖山畔,羞答答;读书窗,淅喇喇。良夜省陪茶,清风明月知无价……”

    此时他一脸酡红,唱着那欢快的小调,也不知是酒sè还是sè,总之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众人的脸sè很是难看。

    朱干这时的脸sè,也忍不住想要杀人了,心里那一丝侥幸被他彻底的抛去,王承恩见状,拉过长凳,轻声问道:“爷!动手吗?”

    “不用,我倒要看看,我这一条命,在他们眼中值多少钱。”朱干气呼呼的坐下,摆手说道,他今天反正是打算和这些人杠上了。

    杨灵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长凳,可没有人为她扶凳子,她也不知道是嫌现在的场面不过乱,又或者是懒得去搬凳子,抚着自己的肚子,做出大腹便便的模样,就坐到了朱干的身旁。

    一双水灵灵,晶莹莹的宝石大眼,含羞带怯的看着朱干,眼中雾气流动,似随时都要决堤,那小模样我自生怜:“你个死没良心的,人家大着肚子千里迢迢来此找你,你却对人家不理不睬,难道你真的不想要我们娘俩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说完眼中的雾气流动,汇聚为大滴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晶莹似珍珠。

    那几个正在商量事情的红衣军诧异的转头望着朱干,众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怒气,没想到眼前这人是一个抛弃妻子之徒,这气愤立马帮他们做了决定,那什长一见手下人都答应了,心里也吁了一口气,只是诧异的望了杨灵一眼,随后迅的将目光移开,看着朱干,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的暴敛天物。

    这仔细一看之下,心里大惊失sè,朱干虽然稍稍改变了容貌,可是他还是认出了他,虽然朱干每ri同他们一起训练,可是毕竟也有亲疏远近之分,而他们就在很远的地方,不过他却不同,要知道他曾经所立之功足够他升到千夫长,而整个骑兵队伍也不过五个千夫长,他现今还只是一个什长,其中有太多的辛酸与隐秘。

    知道了朱干的身份,又清楚杨灵是谁,而手下之人的愤怒叫喊声,还有现实所要面对的困难,让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头疼yu裂。

    朱干满头大汗,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难缠了,想当初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却无比的天真,傻气,很容易上当受骗。

    而现在她做出一副娇羞小娘子的模样,当真是人比花娇,惟妙惟肖,看得朱干也傻眼,却顺势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头,感觉她的身子异常的柔软,可是下一刻如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紧绷如牛皮,更有着针刺感。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朱干也生起了较劲的心思,手渐渐的箍紧,将她挤向自己的身体,那一股力道,让他的手臂青筋暴突,一条条蜿蜒如细蛇,不过他的表面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朱恭林一下子怒了,从长凳上蹦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给你们一千两,将这人给我打死了事,哼!”

    “这……”事到临头,这群红衣军士兵反倒犹豫了,在城里杀人可不比战场,他们可清楚的记得朱干三大杀,恃强凌弱者杀,这是最基本的三条,再多的银子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不过那一千两银子的诱惑,让他们实在动心不已,最终一人看向银牙紧咬的杨灵,只见她身子僵硬,不断的向他们打着眼sè,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儿,顿时让人心生怜悯。

    这人顿时计上心头,想出了一个可以转圜的办法,和声问道:“这位姑娘,这人当真做出了禽兽不如,抛妻弃子之事吗?”

    杨灵只感觉自己混身酸疼,诧异这弱书生几个月的改变之大,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体内流动的内劲,居然像是被锁住了一般,不出力来,狼狈的被朱干涌入怀里,占尽了便宜。

    此时见红衣军的人相问,立马忍住疼痛,放开了咬紧的牙关,故作轻松的阖了阖嘴,轻咬着嫣红的朱唇,声音悲切:“还请几位大哥给小女子做主。”

    此时所有的人都被杨灵那娇俏可怜的小模样迷得神魂颠倒,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这时还在山海关,见不到ri后让他沦为民族罪人的场景,不过自古男人都一样,大头永远服从小头的决定。

    “我们红衣军一定替你做主。”果然不愧是同气连声,声音整齐而有力。

    朱干再也不想看下去了,这到底该怪谁,怪他们心中的贪婪,还是怪杨灵的魅力,或者是那大义凛然的为民做主。

    松开杨灵,站起身冷哼一声道:“你们打算怎样做主。”

    “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犯了什么错,自然就得抓起来好好审问,什长,你说我们说得对吗?”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