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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18部分阅读

    而挺拔如松柏,虽单薄了一些,却有着常人不及的刚毅,他的腰一直挺得紧紧的,这么久从来没有松懈过一分一毫,这更让她感到佩服。

    如果要她改变那慵懒的xg格,估计会让她像一只野猫一般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咬人。

    几个官兵的头头为了讨好白衣陈公子,对于他所吩咐的事,那是敢不用命,见着朱干不识好歹的上前,手里的水火棍,随手就挥了过去,那熟练的模样,一旦抽实了,重则让人倒地昏迷掉落几颗牙齿,轻则让人头晕目眩。

    朱干也没想到这些官差如此蛮不讲理,大喝一声道:“都别动,看我的。”

    身后众人虽然担心,不过既然他有了命令,一个个如木头人一般站着,王承恩却知晓内情,看出了朱干对于这可爱的小丫头一见钟情,不过生于帝王家,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前边崇祯就是太苦了自己,只有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几人,都还是信王的时候所纳,既然他想通了,王承恩也没有打算干预,只是在一旁小心的jg戒着。

    他也对自己的武功足够执行,在这些人伤到朱干皮毛之前,这些人全部都会被他毙于掌间。

    朱干辛苦的打熬了几个月身体,更有王承恩帮忙推拿按摩,手上有了一把子力气,更是十分的灵活,见着一端包铁皮的棍端,伸手抓住,随手一搅,只听一声惨叫。

    那人来不及放手就被绞断了手腕,朱干夺过齐眉的水火棍,灵活的左右跳动,如猿猴一般,那棍子被他舞得十分威武,指东打西,颇有些不着痕迹,这是他前世自创的疯魔棍法。

    很简单的一种杠杆原理,前世他不仅用此练习笔力,更用此练习眼力,乒乓球机里快shè出来的乒乓,仅用棍头击打,啥时候能将shè出来的全部乒乓击裂,这棍法就算大成了。

    此时这疯魔棍法一出,棍头所到之地,风声呼啸,棍尖点落,手骨、肋骨、胸骨皆是寸寸开裂,威力极大。

    几个回合间,这些个官差就被打趴在地,那才叫一个凶猛,一旁的百姓就看着朱干在哪里跳大神,也没见着怎么样呢!平ri里威风八面的净街虎就都给整趴下了。

    “这些人不仅是刺客,还是反贼啊!”

    “反了,反了,敢当街殴打官差,这是要造反啊!”

    百姓们瞧个乐子,对于朱干的行为那是极其欢迎的,正好替他们出一口气,喊着造反的几个官差那狼狈样,让百姓心里更是一乐。

    此时这里的冲突已经让台上那些个大人物注意到了,在南方死了一个知州不算什么大事,正好让后边等着上位的人上去,不过就看哪一个势力更有本事,能推人上去了。

    “胆敢殴打官差,当街行凶,还有没有将官府朝廷放在眼里了,还不快去调兵来,将这些刁民拿下。”台上一个大人物气哼哼的一拍椅子,指使了一个下人,那人立马快步离去。

    这台上的人一话,百姓也不敢悄声议论了,这些个都是在南方一手遮天的人物,大气不敢喘一口,心里却激动极了,盼望着朱干能有何惊人之举,能让他们瞧到更好看的热闹。

    只见正在主持大局,应酬着官吏的那老管家赶忙跑了下来,众人呆呆的望着他,这老胳膊老腿的,难道要和这刁民拼命,朱干也暗自戒备这老态龙钟的老人,心里在想,这莫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头可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和朱干擦身而过,一把拉住了躲在余松身后的李倩雪,惊声叫道:“我的小姑ni耶!房子都着火了,你还在这里,赶紧走,钱家和黄家都已经出招了,老太爷正吊着一口气等着你啊!”

    李倩雪没想到这些老家伙都老掉牙了,眼神还是门清,这样都被他一眼现了,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您老糊涂了,老祖宗都已经去了几年了,要是他知道您老提起他,非得又要说叨您小时候打雷尿炕的事儿……”

    “行了,我的小祖宗,别瞧热闹了,赶紧回去。”这老头赶忙捂住了李俏雪的嘴,免得暴露出更多的秘密,他这张老脸可丢不起。

    “朱兄,小李子我先走了,这群手狠心黑的人就得好好教训,别给我留脸面,上啊!狠狠的揍他们。”也不知李俏雪是萌得可爱,还是傻得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来。

    第64章 荒屋中的隐者

    第64章荒屋中的隐者

    李俏雪狠狠的挥了挥拳头,却被那老管家拖了回去,也不知她是故意为之,还是太傻,反正现在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而那老管家的话也暴露出了她的身份,她却浑然不知,依然我行我素。

    朱干看着李俏雪就要离开,也许今后再也不能相见,心里有着一丝淡淡的不舍,不过她那俏皮古灵jg怪的样子,冲淡了心中的难受,洒脱的笑道:“李子兄,以后相见,朱大哥我送一份大大的见面礼。”

    “好啊!”李俏雪转过身,此时脸上的表情沉稳而淡然,透露着淡淡的欣喜,幽幽如一朵兰花。

    此时大队官兵前来,将这整条街都给围了起来,那看台上的官吏们,底气也足了不少,只见一人传着绿sè丝绸的盘领衣,狠狠地一拍椅子腿,站起身来说道:“放肆,来人,还不快将此人拿下。”

    一大群人官兵持刀提枪的逼近,朱干怡然不惧,看了一眼身后躁动的将领和亲卫,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将水火棍丢在一旁,袖袍一抖,手背于身后,昂挺胸的看着这一群官兵,冷声说道:“大胆,你们谁敢放肆,可知本大人是谁?”

    此时的朱干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渊渟岳峙,就如一杆冲天的大杀器,养气、养气,有些人天生便具贵气,不为污秽所侵,此时朱干表现出来的气质,虽不过一身普通的黑sè直裰,却让人不敢逼视。

    果然面对刀枪,摆出这样一副唬人的姿态,那些个士兵也不干轻举妄动,转过身看向了号施令的那个官儿。

    朱干一手轻指向他,冷声说道:“你这狗官,可知罪,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见着朱干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心中虚,这莫不真是朝廷来的某个大官,可是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官吏啊!不过他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年头崇祯皇帝更换官吏的度实在太快,什么时候扶上去这样一个年轻的官儿也不见怪。

    想到这里,连忙从台上走了下来,挥手让官兵们闪开,弯腰向着朱干拱了拱手,礼貌的道:“本人忝为承宣布政使左参议,不知这位同僚官任何值啊!”

    “哼!原来是个杭州的官,你胆敢跑到这里来耍官威,我看你是想被参上一本了。”朱干冷冷的一拂袖,斜着眼睛看他,眼中全是轻蔑的神sè。

    这官看了一旁的陈贞慧一眼,希望他能给一些提示,这牛气冲天的家伙究竟是谁,却只见陈贞慧在一旁只是皱眉思索,虽有一口存在的北方官话,不过这年头几个士子是不如此,难道不是南方人,而是北边的某个人物。

    此时看不清楚朱干的底细,这官也不敢妄动,脸上的表情和煦,驱散了官兵前去捉拿盗匪,而是一拱手说道:“这也是因为公务,所以不得不来徐州,见谅!见谅!走,这里太闹了,让人不痛快,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同朝为官,好好的叙叙友谊。”

    朱干也没有推辞,欣然前往,似他真是某个当官。

    江南多园林,不过眼前这宅院里并没有假山园林,而是灰墙灰瓦,到处都透着一股沧桑,院子里的奇花异草被野草取代,生长得异常旺盛,没有经过修剪的爬山虎,饱满了整个屋子,一踏入院中,便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气。

    这寒气更多的还是心里作用,李俏雪此时一脸肃然,庄重而不失威严,走进了院子里,轻轻的敲了敲门:“哥!雪儿来看你来了。”

    屋子里传出几声咳嗽声,只听病怏怏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说完这句话,仿佛已经用光了他的力气,紧随而来的就是连成一片的咳嗽声,就如老烟筒一般。

    李俏雪推门而入,爬满了爬山虎的窗子缝隙里能shè进一些光,投落在昏暗的屋子当中,斑驳而星星点点,就如破洞一般,尽管屋子黑暗,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用力咳嗽的人。

    苍白的脸sè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异常的妖艳恐怖,木制轮椅当中,他身子抖动,听闻了进屋的声音,他捂着嘴身子不断的抽动,抬起头来看着李俏雪,脸上极力的想要露出一丝亲切和蔼的笑容,不过那病态的颜sè,让他异常的恐怖。

    自己亲哥这张英俊熟悉的脸,此时却让李俏雪异常的讨厌,讨厌自己对他的病无能为力,讨厌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

    李名扬,十年前就是如妖孽一般的人物,如果没有得这个怪病,复社四公子在他的面前只不过是一些虚伪的蝼蚁。

    李名扬正准备开口打招呼,刚张口便猛烈的咳嗽起来,却什么都咳不出,仿佛只要将自己的肺叶咳出来才会舒服,看着李俏雪焦急的想要上前,连忙摆手,更是用手推动木轮望后退。

    难受的挤出几字来:“不要,怕传染。”

    看着自己亲哥那越难受的模样,李俏雪只能止步。

    两人就这样遥遥相对,李俏雪说着话,李名扬静静的倾听,到了关键处,他则会动手在纸上写,然后将纸拿起来给李俏雪看。

    望着宣纸上那笔走龙蛇的文字,只有胸有容纳天地的浩然之意,才能写出这样深含龙虎之意的气势,这么多年,虽然不能出门,但他心中始终都有着不灭的斗志,只希望上苍可怜,他医治好哥哥的那怪病吧!

    忽然一个古怪而毫无道理的念头涌了出来,难道是哥哥胸中的丘壑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连老天都感到了害怕。

    听着关于红衣军的事迹,李名扬那僵硬了十多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在李俏雪看来,就恍若是那千年铁树开花,万年雪山开化,珍贵得不能再珍贵了。

    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道:“哥!如果将你的墨宝拿出去买,估计万金难求吧!”

    “不管值不值钱,如果没有人能够欣赏,那我宁愿将它们烧掉。”李名扬在纸上这样写着,此时只感觉连绵的y雨中,似看到了一缕死中求活的强大生机,正在生根芽,y郁的心也爽朗了不少。

    然后又快的写道:“雪儿,给我细细的讲一讲这天下之事吧!有些东西放下了太久,终究到了捡起来的时候,就以你的角度讲。”

    第65章 阴谋鬼算

    第65章y谋鬼算

    李俏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大明建国快有三百年了,虽说崇祯皇帝勤俭持政,不过支持起大明的士大夫已经彻底烂了根子,已经是朽木难支,灭亡只在迟早。至于农民军,现在还看不到苗头,走一路坏一路,虽说将整个西北折腾烂了,可是始终都没有壮大起来,只是一盘散沙而已,如果那些贼头都死光了,估计某一个或者两个就能出头了,东北的女真建奴是个大威胁,两次入塞劫掠,几乎让大明颜面丧尽,不过关锦防线一ri不破,女真成不了气候。”

    “倒是听说崇祯累倒,太子出来监国,两宫皇后执政,现在这个懿安皇后倒有点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先是让京师三大营倾巢而出,前去镇压白莲教,随后倾尽内库,仓促组建十二団营,驱逐勋贵势力,完全将这只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德州城破,红衣军三路出击,严重威胁大明根基,也不知她是能掐会算,还是反应迟钝,稳坐钓鱼台,靠着粮食打垮了京中衮衮诸公对她的围剿,要不是天佑之,便是其乃妖孽转生。”

    “所以,这江南钱黄李三家联合起来对付那个懿安皇后,我就是极不赞成的,只会自损盈亏。”说到懿安皇后张嫣,李俏雪脸上涌起一抹cho红,显得极为激动,身子不然的扭动了一下,她是极为佩服的,继续说道:“要说这红衣军,真可谓是一朵奇葩,崛起的度前所未有,总之处处都透着谜团,我看不透,江南那些个士绅公子也看不透。”

    李名扬趟在轮椅上,手轻轻的敲击着轮椅的把手,这时候的他没有咳嗽,显得异常的宁静,忽然睁开眼,在纸上写道:“这偌大的江南,无数的党派,一直以来都是唯这钱黄李三家马是瞻,李家也不能退,非但不能退,还要拔得头筹,我交代你方法,要让这一次的斗争中,将李家抬到第一。”

    李俏雪那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星星点点,明亮如晶莹的宝石,眨了眨修长的睫毛,狡黠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是偷到了鱼儿的小狐狸,鼓了鼓嘴说道:“哥,这算是你给我的生ri见面礼吗?”

    李名扬在江南年轻一代中名声并不显赫,不过只要有人提到y谋鬼算地杀星,定然会让老一辈的人都心中怵。

    天启年间阉党以魏忠贤为,正是猖獗之时,当时的阉党大肆破害忠臣,陷害良民,处处苛捐重税,收敛钱财。

    浙江布政使附庸于阉党,更是无耻下流的拜那所谓的九千岁魏忠贤为干爹,并且平ri里作诗附对的赞美阉党,对于江南的钱黄李三家根本不放在眼中,不过钱黄两家在朝中子弟盘根错节,他轻易动不得。

    李家虽有庞大的资产,不过为官一方的子弟实在太少,只有一些老太爷曾经的学生,还能偶尔帮衬一把,不过这终究是不够的,面对气焰滔天的阉党步步紧逼,李家选择全面退让,关闭了各地不少的店面,上缴的赋税也是足额,只希望这些阉党能够网开一面。

    面对李家的退让,曾经无比辉煌的李家,如今子弟零落,家中长房不过一个半大男丁,这样的一只大肥羊,贪婪的阉党怎会轻易放过。

    被逼到了绝境的李家,束手无策,十五岁的李名扬不得不出来力挽狂澜了,将府上所有存银取出,然后大肆贿赂那官员的左右之人,随后关门的店面更是全部贴出了贱卖的告示。

    要知道钱黄李在江南三分天下,那家产之庞大,用富可敌国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毕竟自明朝开国起,优待士大夫便是国策祖制,李家这么些年的积累,全部都贱卖而出,所得银两那是极其恐怖的。

    李家遍布江南大大小小的纺织作坊,农田佃户,商铺伙计,几乎一夜之下变为了流民,市场中大量的银子随后流入李家,被李家藏了起来。

    李家之中,不论上下,看着一间间店铺被贱卖出去,只换回来少量的银子,不少对李名扬的怨言那是极大的,要知道这些店铺在平时卖出去,至少是现在的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几乎整个江南都把李名扬当做昏了头的纨绔子弟,江南的经济一片繁荣,而那布政使也刮得浑身流油,也因为手下左右的献媚声,暂时放过了李家,在他看来李家卖得越多,存储的银子也越多,到时让李家败光了,正好自己找个名头收拾了李家,一下子就能将所有的银子弄过来,而他也在每ri大刮特刮的憧憬着那一天的到来,不过他没等到李家彻底的败光,倒等来了自己的死期。

    那些ri子,李名扬的名声臭到了谷底,衷心于李家的人,则是一片不成器的骂声,而那些备有企图的蠹虫则是一片讽刺声,庆幸自己能够离开李家,奔向大好前程,那段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李家的笑话。

    不过随后,李家收取了那庞大的银子后,弊端渐渐的显露,市面上太多新出的店铺,管理一片混乱,百姓渐渐的现银子越来越值钱,却越来越少,能买的东西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这时众人才感觉即将要生某件大事了,手中的银子也不再对外流出,市面上更出现了大量的铜币,一时间铜币泛滥,铜钱不断贬值,万历四十六年,南京银一分值十文铜钱,而到了现在一分银值一千文钱,涨了几乎十倍,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过短短几天,能买一头牛的钱变为了只能买一只鸡,而百姓手中的钱根本就没有变多,不论是农户、商贾或者官吏,皆在默默无闻之中被剥削了一次,苦不堪言,不过这些都还不是问题。

    流民增多,治安不稳,经济萧条,商贾的东西更是卖不出去,没人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怪事,钱黄两家稍有明理之人,能看出其中玄机,不过也只是作壁上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