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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15部分阅读

    一车车的粮食往外拉,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粮食,里正惊呆了,程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粮食。

    程家的人不是说过这几年干旱,粮食已经大幅减产了吗?哪儿来的这么多粮,相比于程家的施舍,与这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高强耸了耸肩,满是愉悦的说道:“谁知道呢!不过他们存得越多,以后我们红衣军抄起来也越爽,我得要谢谢你啊!没想到程家在远处还有一个庄子,估计里边还会有更大的现吧!”

    程家村的行动,朱干手下这五千骑兵没有一人知道,这仅是为了让他们更加专心的决战,显然朱干对上卢象升这样的猛人,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五千骑兵一掠而过,红衣军没有跑远,而是分开的两支军队形成了一个交叉,又交汇在一起,开始从新杀戮。

    卢象升是猛人,终究不是神,他最初的打算是当红衣军一冲而过的时候,把握住这短暂的机会,放开车阵尾随追杀,所以将全部的骑兵都摆在了后路,连他自己也在后路做好了将红衣军杀溃的准备,却没想到红衣军根本不强行冲撞,居然前所未有的大战之时绕过前锋,交叉汇合将他包了饺子,真不知道统领红衣军的人是疯子,还是天才。

    两军在高冲锋之际汇合,这样危险的行为,稍不注意就会让阵型大乱,而阵型大乱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

    显然红衣军做到了,五千人的全力冲锋,却如儿戏一般汇合到了一起,行成了一个大圆,让官军士兵一下子士气就跌到了谷底,三眼火铳、五眼火铳各种火器,近距离的shè击,几乎将官军打得抬不起头来。

    卢象升隐于阵中,仔细的观察着红衣军,对于这样坚韧连贯的冲锋,他几乎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活多变,却又杀伤力惊人,此时不能等待了,当即让士兵变阵,放开车阵,想要与红衣军胶着厮杀在一起,让他们的骑兵挥不出度的优势。

    官军在卢象升的带领下,从后路杀了出来,朱干一见官军的车阵变化,知道绝不能迟疑,当即领着人快的脱离,红衣军一见帅旗脱离军阵而去,纷纷跟随,与官军拉开距离。

    卢象升打马紧随其后,此时官军的骑兵养jg蓄锐,正是士气高涨且生猛之时,咬着红衣军追击不放。

    不过红衣军胜在马匹驴子够多,一人两骑或更多,机动力比官军骑兵更强一些,且多是招募北方的汉子,控马之术娴熟,换马之后迅的提升了度,与官军拉开了距离。

    “红衣贼败了,快追啊!”官军里纷纷大喝着,似有一种已经胜利在望的气势,高叫着追击红衣军。

    卢象升却现了古怪,一般战争之中,很少有将领敢在两军厮杀在一起之时,忽然让自己的士兵撤退,这无关士气,而是阵型,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军令通达,一但阵型大乱,另一方定然会士气大胜,此消彼长之下,阵型大乱的一方再无还手之力。

    所以野战一但双方接触在一起,要么将一方彻底杀溃,要么另一方士气胆寒而退,只有输赢之分,没有平局和气之选。

    可是今ri他却见识到了这样一只军队,上下令行如一,如臂指使,撤退丝毫不乱,进攻奋勇争先。

    心知这样追击下去,官军定然要败,不过此时他冲锋在最前,却不敢忽然停止,那样一定会被紧随其后的骑兵撞下马去,碾压成肉酱,阵型太过密集了一些,转身朝着身边的亲兵吼道:“快打出旗语减,让后边的停止。”

    可惜战机稍纵即逝,只见前方的红衣军骑兵华丽丽的一个大转身,兜出一个大圈子,甩开官军向着后路的步兵杀去。

    看着红衣军那华丽的转身,卢象升仿佛看到了建真骑兵的影子,眼前的红衣军少了个人勇武,却多了团结合作,他们就像是一个整体一般灵活,汇合、引诱、撤退、杀个回马枪,恐怕连朝廷花了百万银子之巨的关宁铁骑也做不到这一点。

    在原野之上,步兵遭遇骑兵,除了被屠杀以外,再无任何悬念,红衣军就像是一群饿狼冲进了官兵的步兵阵营当中,此时步兵手里的火铳、鸟枪都成为了烧火棍,更加离谱的是,红衣军居然将手中的三眼火铳当做石头一般砸向了官兵,似乎官兵已经败亡了,随后抽出柳叶刀,大杀大砍。

    官兵确实败了,七千步兵,被五千士气高涨的红衣军杀得胆寒,几乎是在撞上的那一刻,官兵就溃败了,朝着原野中四处奔逃,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起码能和骑兵一样多,而红衣军所要做的就是追上去,然后从后边一刀砍死他们。

    自己座下的宝马已经都气喘如牛了,更别说其他官兵座下的劣马,现如今官军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但卢象升不像放弃,呼喝着官兵转身杀回去。

    杀!远处传来的震天吼声,让卢象升彻底的清醒了,大势已去,自己败了。

    “快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卢象升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那里挂着天子赐予他的尚方剑,三十四岁,正是人生顶峰得意之时,就已经官拜右副都御史,总督三省军务,而他辜负了天子的信任,当即拔出尚方剑就要自刎。

    大局已定,此时朱干已经脱离而出,望着想要自刎的卢象升,赶忙招呼一声王承恩,带着人骑马向着卢象升冲去,这一员能文能武的猛将,朱干可不想就这样错过。

    “斗瞻,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将剑给放下。”朱干一声大喝,领着亲卫快的冲了过来。

    卢象升一听这声音,浑身恍若雷击一般直直的定住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奔近的朱干,只见他一身明光铠,坐在马上,身后的大红披风凌风飘摆,就如一尊下凡的王者。

    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朱干容貌变得年轻了不少,可他依然一眼就认出了朱干,与那皇宫之中的形象联系到了一起,虽气质略有不同,但眼中睥睨之sè,同样是那般的桀骜,鹰顾狼视。

    举着尚方剑的手不知不觉间握紧了,嘴里低声呢喃,最终化为一句:“陛下,臣……”

    卢象升身旁的亲兵一见,趁机夺下了他的宝剑,不少人看着贼奔近,纷纷怒目而视,有人张弓搭箭,想要取朱干xg命,立马被卢象升喝止。

    朱干一见这场景,生怕卢象升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立马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赶紧收兵。”

    红衣军也退了下去,这一番厮杀,没死多少人,大多被红衣军赶得四处跑,显然红衣军占了上风之后,刻意的留手了。

    这一场战争,朱干不得不打,不止是为了能让红衣军经历真正的考验,更是为了给天下人看,要让天下人知道他红衣军的强大,此时三军汇合,留下空荡荡的德州,还有那多出来的七千天雄军,红衣军坐船南下。

    从车厢峡脱困的农民军也如焕了第二,四处出战,李自成尽杀安抚官,鼓行而西,破陇州、进至凤翔、宝鸡、泾阳一带,洛阳农民军数万来会,关中大震。陈奇瑜遣将贺人龙追击李自成,八月十六ri,李自成反围贺人龙于陇州,这比历史提前了三天。

    贺人龙为陕西米脂人,初隶洪承畴,后随陈奇瑜,李自成以贺人龙同乡为由,遣将高杰劝降贺人龙,并许以富贵,贺人龙不肯,固守陇州两月,后总督洪承畴令左光先奔驰救援陇州,李自成才率军离去。

    相比于大闹关中的农民军,红衣军在德州城外的一战,天雄军全军覆没,震惊天下,虽然其破坏力不如流贼,但其影响力却更甚之而其所不及,要知道朝廷不止损失了一员能战的大将,更丢失了这一万天雄军。

    而且有传闻,那一ri的大战,红衣军只不过出动了不到五千骑兵,还有两万多军队正在休养生息,可其红衣军的战斗力有多么恐怖,就如一把锋利的刀,似乎已经捅向了明廷的要害之处。

    百多艘大船组成的船队,扬帆而下,此时已经进入秋天,南方到处是一片金黄之sè,相比被北方的肃杀,这样的天气似乎已经将南方人养得xg格惫懒了不少,或许就是因为南方多水,所以不止是妹子水灵,就连男子都少了几分烟火气,而多了几分脂粉气。

    朱干站在城头,望着运河两边稻田中,金黄sè的一片,此时的他颇有一种拔剑四顾,周遭再无对手的茫然,迎着风张开双臂,开阔的心胸,让他想要将这整个江山都拥入怀中。

    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想要破碎这国家的顽疾重开混沌之天,这只不过是翻越万千重山的第一步而已,瞬间又收敛了得意的表情,向着卢象升的房间行去,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卢象升不像是王承恩这般,皇帝就是他的天,不论皇帝做什么,他跟随便是,卢象升这样的读书人,有着自己的普世价值观,而这也是朱干心中复杂的纠结所在,厌恶他们不论好坏之事不分青红皂白的顽固,也推崇他们的顽固。

    走入卢象升的房间,只见卢象升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专心的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听闻了脚步声,一见是朱干,连忙放下书,下了床跪地磕头道:“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干拉开凳子,随意的坐下,笑道:“快起来吧!何必这样多礼,来,坐下说话。”

    卢象升依言而起,坐到了朱干的对面,沉着一张脸,没有惶恐,没有不安,一言不的望着朱干。

    朱干被卢象升这么看着,同样默然的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怎样劝慰。

    反而是卢象升先话了,干瘦白净的脸上显得更加清癯,话语有些干瘪瘪的道:“陛下,难道您看着您的子民受伤死亡,就一点也不心痛吗?”

    诚然,朱干早已不是真正的朱由检了,真正的朱由检没有出过皇宫大内,不知民间疾苦,但他也知这大明江山真正的顽疾在何处,可惜他能怎么办,明朝的士大夫阶层已经形成了一个级恐怖的团体,别说皇帝想动,就连劝诫让他们捐款,这些人也是一毛不拔。

    真实的朱由检怎么不爱惜其民,在他吊死之时,血书中写着不要伤害百姓。他是无奈的,只能将苦难加诸在百姓身上,这样或许还能撑个几年,也许在他的想象当中,几年之后大明就能安然的度过难关吧!

    而士大夫就如寄生虫一般寄身在百姓身上,直到要将百姓最后的骨髓敲干,否则士大夫不会罢休,而如今身为士大夫阶层一员的卢象升却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朱干顿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斥道:“卢象升,睁开你那清高的眼,好好看一看这世界,大明要亡了,西北农民军镇压了一茬又是一茬,真是官军无能吗?你来告诉我,真是这样吗?那身为他们中的一员,你看着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又有何感想。”

    卢象升不知朱干为何忽然了这么大的火,不过对于他的问题,他却感觉到浑身冰凉,比那ri初见朱干还要震惊。

    官军里一直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打活仗,不少将领就靠着剿匪迅的窜起,升官财,娶妻纳妾,又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养匪自重,每一个朝代都有,而到了明末,显然更多而已。

    对于朱干的问题,卢象升无言以对,望着朱干那一双深邃到能拷问灵魂的双眼,他现自己无法逃离,之后是一种深层到心底的恐惧。

    第52章 心怀豪烈

    第52章心怀豪烈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化身为另一人,领着军队,将太祖赐给读书人的特权,重新收回去,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

    卢象升不敢相信,如果朱干真有这样的想法,那无疑是疯狂而又残酷的,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三万红衣军正坐船向着南方行去,那里是士大夫势力最盛之地,他不敢想如果朱干稍行酷烈之事,南方繁华之地,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最终还是逃不过朱干那双灼热灵魂的眼,有些落寞的问道:“陛下,你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朱干微微一笑,狭窄的房间之中,恍若回大地:“不过是财富的重新分配罢了,如果朕不来做,这件事自然会有人做的,也许别人会做得更彻底。”

    抬头脸sè一阵复杂,先前自称为‘我’,现在又自称朕了,先是以一个乱贼头子,而现在是要用皇帝的权威,逼自己低头吗?卢象升能察觉出朱干心中的变化,居然是以乱贼头子为荣,心中忍不住一片悲哀,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大明了。

    卢象升摇了摇头,脸sè诚恳的劝诫道:“陛下,红衣军降了吧!以您九五之尊,再加上红衣军的jg锐,东北女真之祸,西北农民之乱,这些都可以解决的啊!何必真的要走到这一步,难道真的要赤血千里,才能救国吗?到时史书上定会记载着您的丰功伟绩,成为千古一帝。”

    朱干神sè一窒,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卢象升,都到了这地步了,他还这样顽固,心中无奈化为悠长的一叹,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稍微点一下就能清楚,想要卢象升改变主意,那几乎就是彻底的颠覆他心中的价值观。

    已经形成的价值观,就如xg格一般,有一句话就是这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xg难移,所以他宁愿去改变这江山,也不愿回到皇宫之中与那朝中衮衮诸公,费心尽力的争斗,那样除了杀死自己的脑细胞,做无用功以外,再无一点建树,以至于崇祯上吊之时,留下的遗书里,不怨天灾不怨民愤,只怨朝中的党同伐异,出了:是文人皆可杀的泣血之言。

    站起身,朱干走到卢象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斗瞻啊!朕不奢望你能理解什么,朕只希望你好好活着,看看朕在这大好江山里挥洒豪情热血,到时你想通了,愿意跟随朕的脚步,为大明争出一个更好的明天,那朕欢迎之至,天雄军还是由你统领。”

    说完,朱干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自始自终他什么都没有跟随一个人,就这样独自前来面对卢象升。

    卢象升看着朱干离去的背影,打开门后有阳光从他的身边shè进来,让他的身影看起来略显单薄寂寥,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天地君亲师的思想已经烙印到了他的骨子里,想如今这个君却与自己所认同的一切背道而驰,有渐渐滑落到深渊,成为遗臭万年的迹象。

    作为臣子,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不顾一切的去劝诫,然后改变他。可是朱干拍自己肩膀的那亲切之举,却让卢象升心中异常的复杂,有惶恐、有感动,那一刻真的很想要改变自己,不顾一切的为他征战疆场。

    黑夜之中,几艘大船停泊在一处湖泊之中,就如蛰伏的巨兽,平静的湖面忽然动了一下,巡逻的士兵立马jg觉,将火把向前伸了一些,借着光亮前去查探,只见黑漆漆的水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被水波荡了起来。

    这红衣军士卒仔细观察那水波,只见不一会儿,一条泛着白肚子的鱼腾起水花,迅的游了开去,这才放心的站了回去,叮嘱了一声站岗的哨兵小心,继续巡逻。

    忽然头顶的月光被一片乌云遮挡,四周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漆黑,而水下穿着水靠的水鬼也纷纷借着这机会爬上了大船。

    此时的朱干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早就被人盯住了,一路尾随,直到今晚才下手,而此时的他正在同王承恩讨论武术一道,显然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对于中华古老的国粹,他的兴致高昂。

    这位爷忽然又对武术起了兴趣,似乎这兴致还非常浓厚,他逐渐的有朝着武宗的方向展,王承恩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主子开口了,他也不得不遵从。

    开始平静的述说起来:“太祖从马背上打下天下,成祖也是从马背上争得天下,而宣宗为皇太孙时就跟随成祖数度征讨蒙古,英宗虽说听信王振谗言亲征瓦刺失败被俘,而自武宗,更有传言武宗为绝顶高手,能手撕猎豹,真实记载更是武宗曾亲自上阵杀敌,亲手斩杀瓦刺骑兵,土木堡之变后,瓦刺再不能犯边,这些功劳虽说都被文官抹掉了,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武宗之前,为何先帝们皆有亲自领兵出征之举,当然也有少数异于常人者……”

    说着皇家的隐晦之事,王承恩每到关键之处时,总会支支吾吾的遮掩过去,而当他说到皇宫里的太监之时,他的语才变得轻快了一些:“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