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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9部分阅读

    营帐外,大声的说道:“皇后娘娘!此时正是一举歼灭红衣贼,夺回通州城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能错过啊!更应将红衣贼的人挖出来曝尸荒野,震慑宵小。”

    对于方正化敢私自带着人过河,挑起战端,这让张嫣非常的愤怒,不过她看在方正化夺下整个大营的份上,并没有同他计较,而现在他更是变本加厉的跑来指手画脚,让她已经快要忍不住愤怒了,冷声说道:“哀家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至于曝尸之事,哀家绝不容许,但凡敢有惊动死灵者,一律问斩。”

    此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能再急躁冒进出现任何差错,这手下的三万多人马,是她能在朝廷里强硬说话的最后本钱。

    她也没有打算就这样等待,整顿好了士兵,不少人缺衣少甲,也只能将就着了,缓慢的朝着通州城运动着。

    快到午时之时,探子带来了通州城最新的消息,红衣贼于后半夜回到城中,找出了被贪墨的粮食,低价放粮,而后所有的红衣军带着城中所得的所有银子进入了官仓,其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城中也再无一个红衣兵。

    后有好奇的百姓进入其中查探,现官仓内空空如也,红衣军士兵统统消失不见,连红衣军抄家所得的巨额金银,也随之凭空消失了。

    第32章 更广阔的天地

    第32章更广阔的天地

    官军快的进了城,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纪律败坏,到处烧杀抢掠,堪比强盗。

    而统领一众官军的上层将领尽皆沉默以对,放任官兵抢掠,整整一夜,整个通州城沦为地狱。

    仓场总督衙门里,张嫣面沉如水,声音冰冷:“曹化淳,所犯将官,一共有多少人?”

    曹化淳吓得浑身冷汗,脸sè青紫的跪地,不断的磕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好你个曹化淳,来人啊!给哀家拉下去,杖责三十,打死不论!”显然张嫣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曹化淳那一句不知道,就像是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沸油,将她心中的杀意点燃。

    杖责三十,听上去很普通,但后一句打死不论,几乎就是定了他的死刑,望着如狼似虎扑上来的侍卫,曹化淳心中一狠,大声嚎叫道:“皇后娘娘饶命,奴才自问不敢贪生,但真正的贼未灭,奴才死不足惜,只求皇后娘娘饶命,奴才愿肝脑涂地为皇后娘娘杀贼。”

    张嫣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曹化淳那杀猪一般的嚎叫,心中厌恶极了,但她依然挥了挥手,让侍卫们离开,看着吓得屎尿齐流的曹化淳,冷声说道:“狗奴才,你最好清楚你接下来该怎么做,能做到什么程度,下去吧!在没有完成之前,哀家不想看到你。”

    曹化淳如磕头虫一般不断的磕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只剩下了方正化与张嫣二人,方正化有几分畏惧的看着张嫣,她的心似乎越难揣度了。

    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犯事的这些将官,究竟该如何处置!”

    张嫣却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坐着,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那人真会是福王世子朱由崧吗?为何从没有听过此人……红衣军崛起不到十天,凭什么能以三千骑兵大胜五万官军,是兵jg粮足,还是军心所向。”

    “官军为何糜烂至此,哀家又该如何整顿官军……”一个个问题不断的在张嫣脑海中徘徊,初尝统军的滋味,虽各种问题不断,千头万绪,但那种一声令下,无数人为之冲锋而动的场景,却让她的心被深深的吸引,就恍若是吸毒一般,让人不可自拔。

    呆呆的坐了很久,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方正化,语气平静,不咸不淡的说道:“方正化,你可知罪吗?”

    方正化连忙跪地请罪,曹化淳的例子摆在前边,他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张嫣见方正化哑口无言,冷笑道:“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偌大一个通州城,真的被红衣贼搬光了吗?我看不尽然吧!将这通州城里的大小官吏统统斩了脑袋,虽然一时痛快了,不过这通州城就没人主持了,京城没有粮食就要大乱啊!”

    “哀家算是想通了,有时候死人也不见得是坏事,通州城乱就乱了吧!至少哀家有力量收拾残局了。”张嫣此话一出,吓得方正化全身冰凉,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刻意的装糊涂而已。

    再不能平静,磕头如捣蒜,求饶道:“皇后娘娘,奴才愿做这罪人,奴才愿扛下所有的罪责,奴才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啊!”

    张嫣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这奴才心是有的,不过百姓够苦了,红衣贼不论好坏,他们始终没有碰过百姓的东西,反而将官仓里的粮食低价卖给了百姓,这是收买民心,也是让官府难堪,哀家知道你这奴才是为了大明,你去亲自将那些所有犯事的犯官抓起来,当着百姓的面杀了枭示众,算是个百姓一个交代。”

    脚步略显轻浮的走出仓场总督衙门,方正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女人狠下心来的时候当真可怕,幕后布局,一石三鸟,筹了粮饷,除掉了勋贵的影响,更掌握了通州,她在八里桥看似败了一次,实际却赢了不少。

    想着张嫣的那温柔底下却暗藏杀机的算计,事先居然毫无一丝的征兆,忽然所有的一切爆出来,得到了最利于她的结果,才知道她的恐怖,这绝不是临时起意就能成功的。

    更重要的是,这其中除了自己再难有任何一个人知晓,她在其中所做过的事,完全将她隐于幕后。

    换这么一个用温柔杀人的主子,对于他们这些阉人来说,也许处境不会有以往那般舒适,但对大明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对那些只知党同伐异的文人来说,也许就是灾难。

    几十艘福船和广船组成的船队,满载着金银珠宝,还有一万多兵马快的南下了,这些船是从刚拿下八里桥就开始搜集而来,几乎将所有可用的船只都带走了,经过十多个时辰的赶路,此时早以过了天津卫,离沧州不远。

    运河当中,不少小船看到如此庞大的船队,纷纷避之不及,随后则是响起难听的喝骂声,百多艘大船从眼前驶过,渔民才现原来这船队根本就没有任何旗帜,但也认出了其中的某些船,有官船更有不少大商行的私船。

    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船上的人是前几ri在京城附近闹得正厉害的红衣贼,而朱干将满城大小官吏砍头的狠事也迅的沿着运河传了出去,想到船上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红衣贼,纷纷闭嘴不敢再骂,生怕惹恼了他们。

    红衣军的行藏终究没有藏住,快的沿着河传了出去,消息所到之地,各地官员惶恐不已,纷纷备战,可是刚接到消息不久,便看到这庞大的船队迅的驶过,根本就没有停留上岸的打算。

    而当地的驻军也根本没有想过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军消失,离去!

    河水滔滔,蓝sè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幽幽,灼热的阳光洒落,将大地烤焦,扭曲的光线,让远处的景物也变得遥远而扭曲。如此炎热的夏天,路面上根本看不到人,都躲在家中睡午觉,或者在某棵树荫下打盹。

    河面上微风轻轻荡漾,泛起如白鳞的浪花,忽然被几个小孩打破了这安静,他们正光着身子在河中嬉戏玩耍,不过没过多久,则纷纷躲到了河边,等待着那一艘快船离去。

    大运河北抵京师,南至杭州,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条大运河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一艘船体漆成红sè的单桅快船正逆流而上,船极快。这是一艘驿舟,可载人六十上下,同时有货舱可乘载重要物品。这种驿船顺风使帆,逆风使桨,船上备有八到十二枝长桨,民间俗称蜈蚣快艇。

    水面上但凡有渔船、商舟见了这红sè的传驿快艇,都赶紧地避到一边。官府的规矩,河上航行,任何船只必须对专驿快船回避且让出航道。

    蜈蚣快艇自驶出德州卫码头之后,一路横冲直撞,野蛮至极,岸边忽的有人大声喊道:“驿丞大人,前方有几十多艘大船,很有可能就是红衣贼,快调头回去通知卫指挥使马大人,红衣贼来了。”

    山东德州河运驿丞刘宁,从小就在河边长大,虽然是山东人,体型却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瘦小,望着岸边大嚷的人,笑骂道:“王麻子,这么热的天,不在家好好歇着,又跑出来做什么见不得光之事。”

    船上驿卒纷纷现了不对,大声嚷道:“驿丞大人,快看,我们还是快逃吧!”

    刘宁手搭起凉棚,眺望着远处,只感觉浑身冰凉,只见那宽阔的河面上,庞大的船队,特别是最前五艘,皆是四桅巨船,各自张足了二十面风帆,船底破开河浪,浪花翻腾,呈锥形驶来。

    而最前一艘巨船船头,更是架着两门红衣大跑,那黑黝黝的炮口对着自己,这蜈蚣快艇在它们面前就恍若蝼蚁一般。

    刘宁惊声尖叫道:“快通知仓底回去,红衣贼到德州了。”

    船队里最大的一艘巨船,比蜈蚣快艇大了足足五倍,驶过一处缓滩之时,腾起的浪花差点将蜈蚣快艇掀翻进河中,看着快艇那狼狈的样子,大船上顿时出一阵阵的哄笑声,却并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径直朝着德州而去。

    河运驿丞刘宁也看清楚了船上的布置,这是一艘官船,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的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的旗杆,中间一面血sè旗,绣着一把森然的长剑,而另两根旗杆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挂,不过这也足够了。

    确认这是红衣贼的船队之后,刘宁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红衣贼跑得如此之快,恐怕德州根本就还没得到消息,也并没有任何准备,德州危矣!而自己的家眷老小都还在德州城里,此时刘宁已经不敢在想了。

    催促船舱底道:“直奔德州卫码头,红衣贼难道不做休整就要攻城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快走,我们快回去……”

    第一艘大船上,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穿一袭白sè长衫,披头散的书生走了出来,他拥有一双挺拔的剑眉,目若朗星,面若冠玉,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虽身材修长单薄了一些,但却挺拔如松,如一把锋利的利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强大的自信。

    他就是朱干,已经声名鹊起的反贼头子,不过这天下出了红衣军,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一直保持了一种神秘感,望着远处繁华的通州卫码头,拍了拍架在船头上的红衣大炮,感受着金属特有的冰凉感,轻声笑道:“拿下德州,需要几个时辰呢!”

    第33章 德州卫指挥使

    第33章德州卫指挥使

    太监是一个被称为不能完整的人,这不止是从身体上,更是从jg神上,所以某些平常的品xg,往往会在他们身上被放大,无论好坏,衷者一生不渝,j者可恶透体。

    王承恩同样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他也同样追求某些东西,以至于自己能够完整。

    儿时就已经入宫,看惯了皇宫里的阿谀奉承与肮脏,所以他的心里从不缺少这些y暗的东西,可他却是幸运的,因为他离开了这个台面上光鲜亮丽无比,台面下却尸横累累,爬满了腐朽的蛆虫的皇宫。

    他在东宫陪伴着还是皇孙的朱由检,见证了崇祯一生的生活,无论光辉与黯淡,他将崇祯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也看透了崇祯的xg格,他即是崇祯的奴才,又是崇祯的父亲,所以直到最后一刻,他愿意与他一起上吊殉国。

    如何来评判王承恩,他或许j诈,那不过是他从小在皇宫里学来的保命手段,他或许正直,但这只能是他闲暇时的奢侈,而前不久生了一件大事,朱由检带着侍卫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向着大同而去,可是那一夜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雷鸣闪电,狂风大作,而他也失去了方向,没有将他追回去。

    皇帝失踪的消息,他却一直不敢声张,除了两宫皇后,便再无一人知晓,即使是皇帝身边其他心腹太监,胆敢有嚼舌根者,通通被灭口。

    而他镇守通州也是迫不得已之事,那一ri乱贼入城,烧杀抢掠,他虽誓与通州城共存亡,但眼看通州城守军如此不堪,再加上终究放不下崇祯的安危,带人突围而去,紧接着传来消息,通州城破他成为罪魁祸兼替罪羔羊,被朝廷上下里里外外骂了一个透彻。

    在通州城里,他更看见了红衣贼的领,像极了朱由检,可是却比他更年轻,而朱由检因为勤奋而长年累月的劳,满头华早就有不少染上了银丝,特别显老。

    红衣贼中又有此人为福王世子朱由崧的传言,根据种种判断,他最初也以为这人就是朱由崧,可他照顾了崇祯十几年,那种自觉告诉他这人就是皇帝朱由检,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回到京城的打算,而是一直尾随观察。

    这一路上他也帮助朱干不少,那一套豪华且实用的明光铠,还有曹化淳的落马,甚至连失踪的余松和高强二人都是他所救,不过他并没有将受伤过重的二人送还给红衣军,而是着手下人替他们疗伤,顺便从他们口中打听关于朱干之事。

    前世无数次的生死挣扎,让朱干练就了一种对于危险恐怖的直觉,尽管他身处红衣军的包围之中,但那种偶尔闪过的窥探,虽能察觉出这并无恶意,依然让他寒毛倒竖。

    曾下令几次让士兵们全部走出船舱,依然没有找到那窥视的来源,让他感觉异常的挫败,如今攻打德州,他不得不将这心思暂时放下,准备好好的备战。

    巨船的船头两侧,各站了十多个红衣军士兵,这些都是最初从涿州城跟来的嫡系人马,皆穿着红sè衣衫,腰悬雁翎刀,见了朱干,立即单膝跪地行礼,一个红衣军士兵上前抱拳道:“参见主公,马上就到德州十二连营了,请主公吩咐。”

    朱干扩了扩胸,深吸了一口扑面吹来的河风,有些凉爽,让他jg神一震,摆手让众人起身,笑道:“前边在吴桥下船的,估计早就到了德州了吧!先把船上的红衣大炮露出来,向德州城里打几炮看看。”

    德州十二连营,又叫十二连城,是明成祖朱棣进行3年“靖难之战”中修建在德州城北的防御城营。

    自明初开始,运河漕运ri益兴旺达,因河而兴的德州便成为朝廷重要的仓储基地,大批的军娘和官方物资被储藏在运河东岸一带的仓库里。“靖难之战”生后,为了保护这些重要的粮食和物资,需要众多军队罢手,“十二连城”就是这些护仓军队和准备抗击燕军的‘南军“将士屯兵驻防的地方,因此这些城池实际都是兵营。

    而明末天下大乱,军费的支出远远出了朝廷的岁入,除了养那几只能战之兵,朝廷便再无多余的银子养兵,而各地卫所里的军户士兵,也早就沦为了各级长官的农户或者私兵,中原之地早以无可战之兵。

    此时十二连营当中,武器装备落后,士兵更无一战的决心,听闻了红衣贼驾巨船大炮而来,早已是一片哀鸿,不少人悄悄的逃离了十二连营。

    德州卫指挥使马乔,正在自家府中午睡,睡前喝了一点小酒,鼾声震天,手下亲兵急惶惶的冲进了马乔的家中,一见自家大人这模样,知道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也没有多少顾忌,一盆凉水下去,顿时让他清醒过来。

    马乔此时睡得更香,被忽然浇醒,几乎下意识的就去拔刀,作势yu砍。这才现自己光着身子,一众亲兵正憋红着脸,难受的样子非常可笑。

    他虽是德州卫指挥使,正三品的一方封疆大吏,但却被一个从五品的德州知州压了一头,谁让这德州知州是实打实的文官,背后有党派做靠山,而他却是靠着祖上荫蔽,一步步的熬过来的。

    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是有一天ri子过一天了事,如今红衣贼忽然南下,准备攻打德州城,他也不得不整饬军备,准备作战了。

    可是当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彻底的呆住了,红衣大炮那远距离的shè程,让红衣军刚刚靠近德州便已经能打到整个德州城了,只见一枚枚巨大的铁丸飞过德州城头,落进了城中,落下之地,糜烂数十尺,断无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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