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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7部分阅读

    多半柱香时间,大炮这才再一次的开火了。

    朱干有些失望的看着炮兵作大炮,相比于穿越前那种地毯式轰炸,现在这战争就跟毛毛雨似的,让他直感觉犯困啊!更离谱的是,那些家丁看起来也是纸老虎,被大炮一轰彻底老实了,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抬头放箭。

    “这一字长蛇阵不行,虽说开一次火挺吓人,可是间隔太久,容易被敌人靠近,关键还是可用的大炮数量太少。”

    一直在打顺风仗,从来没打过硬仗,这也是朱干刻意为之,他不是那种能对自己人心狠的将领,在死亡中练兵,可是他同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时做着打硬仗死人的准备,更是时时刻刻的在总结着战斗之中出现的问题。

    朱干见轰了几炮,游家一直没有动静,随即让人大声喊道:“投不投降,再不投降,我红衣军直接夷平了你游家。”

    那管家满脸哀容,看着彻底焉气的士气,知道这些家丁已经被大炮吓破了胆,让他们对于一下平民百姓,他们是龙,现在彻底打回原形变成虫了。

    不过他是人老心不老,在游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狗,现在好不容易做了人,他就不会再做任何人的狗:“开炮吧!你这乱贼终究会遗臭万年的,而我为了游家殉节,史书上定然会大书特书。”

    “又是一个迂腐的老头,不过我喜欢。”朱干听着这苍老的声音,感叹颇多,也不再多劝,面目狰狞的下令道:“给我轰,将所有的火药打完,我要让整个游家都被炸上天。”

    第25章 一律砍头(上)

    第25章一律砍头(上)

    通州城一大早就因为那一声巨响炸开了锅,不少百姓纷纷走出家门,随后又被红衣军粗暴的赶回了家,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客气,都憋着一股火,想要找地方泄呢!

    尽管红衣军在通州城招募了很多本地百姓,可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无恒产的流民,根本算不上这里的人,而曾经他们也受尽了这些通州本地人的白眼,所以对于这些百姓也没多大的同情。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通州城里依然有一条街道无比的繁华,没有受到红衣军的一点影响,这条街道靠近运河边,不止是有青楼勾栏,更有酒肆作坊,不论白天黑夜,这里都是一片灯火通明。

    青皮流氓、官差恶霸,几乎都不敢在这条街道上出现,当然他们来此花费银子,这里还是欢迎的,此时红衣军拖着大炮,扛着三眼铳而来,在街口就遇见了抵抗,更离谱的是街口摆上了两门红衣大炮,让红衣军不敢动弹,只是对峙着。

    而这条街道上的百姓,面对着硝烟味浓厚的对峙,居然没有一丝的担心,照样饮酒作乐,谈笑风生。

    一间摆设高洁的酒肆中,大堂里坐满了安静吃东西的人,这些人即使在谈论交流,声音依然很低,显得井然有序,而不嘈杂。

    角落里空着一张桌子,这是掌柜特意留给一位客人的,在这里吃酒的人,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亦有功名在身,可以被称为老爷的人,如今这些老爷们尽管坐得拥挤,却没有一人想过要侵占那一张空出来的桌位。

    “看吧!游大老爷那桌没人,估计是真的了,听说游大老爷家被红衣军的贼头领人包围,园子门口架着几十门大炮呢!你说这红衣军到底是从何而来啊!敢这么放肆。”

    “别人没屠城就算幸运了,至少他们炸了城进来后还客客气气的。”

    “那人也是狡猾,城里的红衣军撤得干干净净的,还以为他休整一晚上就要离开,哪知道又杀了一个回马枪,连夜修好的城墙也成了摆设,声东击西,高明啊!”

    “哪里有什么声东击西了,还是太久没有打过仗,战备松懈,红衣贼撤出城后,就没有再仔细的检查过他们留下什么,都跑到游家去吃酒作乐了。”

    “吃完大家一起去游家看看啊!看看这红衣贼的贼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去!同去!”

    不少人随即大喊,安静的酒肆当中,顿时响起了喧闹声,不过掌柜出来招呼一声之后,众人又迅的闭嘴,不敢在多说了,通州城里就属漕帮的人最难惹,连拥有大炮的红衣贼都敢挡在街外,可见一般。

    如果说士大夫的恐怖,在于他们拥有特权,掌管朝廷,那么漕帮的恐怖,就在于漕运,各种势力根深蒂固,错综复杂,而势力庞大者敢于直接与朝廷对抗。

    而朝廷能扑灭镇压白莲教,却对漕帮无可奈何,不止是因为漕帮势力大且安分守己,更因为漕帮无法取代,因为京城在北方,需要运河,当然也就需要漕帮,以至于穷凶极恶的清人入关之后,更是在雍正时期让漕帮合法化,在乾隆年间更有乾隆入帮的传说,这就可以想象漕帮在当时运河两岸的影响。

    此时漕帮中人也在商量着接下来该怎样面对这场面了,继续和红衣军对峙,直到红衣军完全控制全城,然后腾出人手,将通州城里的这一条街道彻底的轰个稀烂,或者是立马归顺红衣贼。

    但如果那样,通州城这里的漕帮将招受灭顶之灾,朝廷腾出手,也有了收拾他们的借口,会从整个漕帮上下榨取巨额的金银,而漕帮的组成多是以无产的青壮男xg船工为主,也有一些破落的底层读书人,如果被朝廷盘剥,那对于漕帮里大多数人来说,生活将更加拮据。

    一边是代表了朝廷的游明泽的邀请,一边是与朝廷作对的乱贼,此时通州城里的三位堂主不得不为他们还有手下的人好好打算了。

    此时朱干很愿意做的就是夷平游府,不止是为了出一口心中恶气,更是给自己下定决心,要彻彻底底的破旧立新,将这些旧的顽固的利益阶层全部都打压下去。

    望着大炮口喷吐的火焰,他心中畅快极了,收拾掉游明泽,就该这城里的那些官员了。

    “看来他是不打算强攻了。”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炮声,还有家丁们吓破胆,而不断求饶的哭喊声,管家一脸悲哀,仅仅的拽着雁翎刀刀柄,这一刻对于他来说重逾千斤。

    嗷嗷大叫着冲了出去,他甚至无力举起雁翎刀,居然一路平安的冲出了游府,大声喊叫着:“贼子纳命来!”

    轰!好巧不巧,话刚喊完,就被一枚实心铁丸打成了碎块,血肉将游家辉煌的门脸遍染,狰狞而有刺目。

    他虽然贪墨,但大节不亏,只是在人生路上出现了某些难以令人接受的岔路,这是一个自始自终都能坚持的人。

    炮轰完了,此时高大的院墙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摧毁了,而院墙后还剩下一些失聪的家丁,却已经被彻底吓傻了,不少人神智模糊不清。

    朱干看着游家的残垣断壁,心中却没一丝的怜悯,冷声说道:“都给我杀,一个不留。”

    下令的人错愕不已,这些家丁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朱干却不容他们迟疑,自己一手持燧石枪,一手紧握雁翎刀,当先冲入游家,身后亲兵纷纷簇拥着跟随而入。

    看着眼前跪地的蓝衣家丁,朱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刀斩落,再也不看他一眼,快步的领着人冲进游家,红衣军迅的占领了整个游府,在地下室里将已经吓得失禁的游明泽找了出来。

    望着地下室里,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还有蒙上一层厚重灰尘的各种账簿地契,朱干心里那一个激动啊!杀肥猪拉大户,果然是暴富的最佳途径,有了这么多银子,自己又能招好多兵了。

    随手拿起一本账簿翻了翻,账簿上那让人头痛的繁乱账目,让朱干立马就没有了兴趣,随手丢在一旁,对着手下人吩咐着说道:“将游大老爷看好了,他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不能有半点的马虎,知道吗?”

    游明泽大小便失禁的被人从地下室里架了出来,朱干只是来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恶心到了,作为一个男人,流血不流泪,居然被吓到屎尿齐流,与他那个管家相比,真是恶心到不能再恶心了。

    难怪清兵入关,在南方搞大屠杀的时候,一个清兵就能看押六十多个百姓,一个个的宰一个个的杀,却没有一人敢反抗,作为民族脊梁的读书人都这般了,还怎么能奢望凭借着一两个人的努力能拯救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与其留下来祸害百姓,倒不如用他们的人头来jg惕百姓。

    “遇见了反抗,我们的人死伤惨重啊!”忽然跑进来一人,气还未喘匀,就急惶惶的说道。

    朱干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该来的终究会来,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啊!迈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在哪里,为何会遇见抵抗。”

    “在运河边上,那条街很繁华啊!我们打听到,那些官员昨夜在这里吃了酒,又跑到那里去寻欢作乐了,我们的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从这边进去抓捕通州城的官吏,结果那边对峙没控制住,就开火了,而且那条街上有红衣大炮啊!”熟知情况的亲兵,立马前头带路,将那报信的人也一同架着离去。

    朱干听着城里隐约出的炮声,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不带上丝毫情绪的问道:“现在呢!情况究竟怎么样。”

    “都是新兵,被那些人拿着火枪一冲,我们的人已经溃败了。”

    朱干愣了足足几秒的时间才回过神来,心中一阵后怕的同时,却又充满了庆幸,他知道自己是沙中建屋,根基不会稳,但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军队只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才会真正的成军,果然如此。

    庆幸的是,这问题迟早都会爆,现在爆出来了,无关大局,更能让朱干着手收拾场面,正好用那些打败他的人练兵。

    朱干带着大队人马快的冲向漕帮的漕口而去,这一次有朱干轻自领兵,绝不能再出现丝毫差池,望着街口架起的红衣大炮,还有不断开火的火铳,散乱而毫无组织,可是再看自己这些手下的兵,居然被吓得不知该怎样做。

    而朱干从涿州城里带出来的那些人,则是在一旁吆喝,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吆喝,手下的士兵就是不动,躲在墙后瑟瑟抖。

    “我曾经给你们说过最简单的规矩,你们是军人,有三大杀,不服军令者杀,恃强凌弱者杀,临阵退缩者杀,如今他们犯了两条规矩,该杀!该杀!一律给我杀!”朱干坐在马上,雁翎刀缓缓的抽出,随着他的话语结束,雁翎刀一指,那见过血杀气腾腾的亲卫们纷纷了上去。

    第26章 一律砍头(下)

    第26章一律砍头(下)

    一通砍杀,红衣军的士气顿时在恐惧中聚集起来,前后都是死,往前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但留在这里,肯定会被监斩队杀死,事后甚至会得不到任何抚恤,不少人衡量之下,撑着那一口气埋头就往前冲去。

    队形散乱,但他们脸上涌起的那一股狠辣,在漕帮的人看来是那样的狰狞恐怖,居然生起了胆寒之意。

    “别慌!火铳开火,将他打回去。”

    “快放箭,不要让他们靠近了,杀死他们,杀死这些乱贼!”

    “红衣大炮呢!怎么还不开炮,开炮啊!”

    一旦见了血,人的理智就会变得不那么清醒,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更别说是在战场上了,一旦成了一团糨糊的脑子里,生出了某种念头,那是非常恐怖之事,人的本能会执行这个念头,致死不休。

    而此时的红衣军,不论前方的子弹箭矢有多密集,身边有多少人倒下,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然后活下来,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人因为紧张而大喊,有些人甚至尿了裤子,但都没有停下,而是往前,再往前,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诫他们,往前就能活下来。

    不少人不忍的望着前边冲锋的队友一个个的死去,他们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人,心底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酝酿着,想要毁灭,更想要自己上前,拿下这些该死的反贼。

    “主公,别攻了,等大炮上来吧!”朱干身边亲卫们眼中不忍之sè大盛,更有人开口哀求道。

    朱干又何尝想要死人,但他心里愤怒,尽管组建红衣军不到一个月,他可谓是劳心劳力,银子使得足足的,吃肉吃得饱饱的,耗尽了心血,然而被这些乌合之众,甚至算不上士兵的人开枪一打,就彻底的现了原形,狗屁的死伤惨重,是被吓得撤退之时,互相踩踏受的伤。

    尽管他以前不愿意用这样的练兵之法,可是终究敌不过那一条铁律,铁只有经过火的千锤百炼才能成钢,军队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能成铁军。

    而这一次必须得狠下心了,如果连这些乌合之众都拿不下,将来还何谈争夺天下,想到这里,冷冷的望着身边的一众亲兵:“如果我们连这些乌合之众都打不过,何谈拯救黎民苍生,何谈逐鹿中原,你们可以怕死,但我不能,我将亲自冲锋,来不来随便你们。”

    说完朱干不在看他们一眼,眼神平静的望着宽阔的街道,摸了摸马鬃,虽然他的威望挺高,可是这种威望是建立在大的计谋之上,对于士兵冲锋却没有丝毫作用,为了鼓舞士气,他不得不亲自冲锋了,还是因为手下可用的将领实在太少。

    “架……”一刀刺在马臀上,战马吃痛狂奔,朱干伏低身子,躲在马后快的向着漕帮众人冲去。

    一身明亮的明光铠非常的耀眼,而红衣军都知道穿明光铠之人必然是朱干,此时他亲自上阵杀敌,对于红衣军的士气鼓舞效果非常的明显,本来士兵心中还有些怨气,这一下尽皆抛得无影无踪,人都是这样,患寡而患不均。

    此时朱干的冲锋带动了他身边的亲兵,顿时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锥形,锋利的扎向了敌人,而朱干则是最锋锐的那一点。

    此时躲在掩体后的漕帮众人纷纷大骇,望着忽然疯的红衣军,略显手足无措,一些人刚刚打完火铳,正准备装填火药,曾经无比熟练的动作,现在却因为手抖而始终装不进去,一时间火铳哑了火。

    “放箭啊!还愣着干什么,快shè死他,shè死领头那人。”

    一声明光铠的朱干,目标实在太过显眼,可终究他是瞧准了时机,刚好放完枪,且度十分之快,却有几箭shè向他,不过终究力道不足,而被明光铠挡了下来,但终究是平稳的带着人冲进了街道。

    还未交锋,漕帮的人已经快溃退了,几乎是丢下武器,就往街道里边跑去,一路亡命狂奔,一派乱糟糟的景象。

    “杀!”借着马势,一刀挥下,刀锋几乎没有阻挡的就从这人的后颈掠过,这就是十七世纪无敌的骑兵,度所带来的强大战斗力,连火铳大炮都不一定抵挡得住。

    红衣军没有停留,跟随着朱干一路追杀,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追上这些逃跑的人,从后边递上刀子,要么将他们砍死,要么将他们捅死,杀戮永远都是这么简单。

    朱干身子柔弱,可是因为他那娴熟的马术,在砍杀当中,几乎就是一个猛将,明光铠已经染上了一层厚厚的鲜血,可是他丝毫未停,只需在马上雁翎刀挥舞,就能夺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不似火枪那般繁琐缓慢。

    野蛮落后的后金骑兵入住中原,能快的平定江山,也许原因就在这里,太过相信火器的明人,勇武之气早就消弭干净了,被骑兵近身,只能沦为被人宰杀的猪羊。

    正在杀人的朱干,在马上忽然顿悟,即使是后膛枪时代,骑兵依然有着其无可替代的地位,后世早已进入后膛枪时代,而最著名的哥萨克骑兵依然能在热战争中取得一席地位,而自己想要逐鹿天下,必得有一只强大的骑兵部队,其作用不只是与后金骑兵对抗,那么现在就该是建立的时候了。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太远了一些,看着被拿下的街道,幸好这些人里大多不懂得所谓的巷战,而又被红衣军杀得彻底胆寒,几乎没有遇见抵抗,就将整条街道拿下来了。

    朱干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这张脸上染满了血,他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略显青涩的娃娃脸,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他是昨夜自己给他盛肉的那一个小兵。

    此时却变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会再因为老兵的取笑而羞涩,更不会小声礼貌的说谢谢了。

    他被高他一个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