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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2部分阅读

着知州衙门里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再无下文,留下疑惑的众人。

    此时知州衙门后堂里,涿州城当中地位最高的几人,商量了一天,今日却多了一人,河南布政使房可壮,正巧于进京途中,结果被白莲教起义,被困城中。

    此时房可壮高居首位,呷了一口香茗,沉声说道:“都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坐下,余泰,你也知道卫所里的军户早就成农民了,你让他们拿起兵器打仗,还不如叫他们拿起锄头种田来得稳当,要我说,这涿州城里的军事你就别管了,让子亮总督一切……”

    这里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在场众人,能在涿州混上一官半职的人,手上谁没一点眼见,哪一个不是官场老油子。

    这可不是什么剿匪的小事,距离京城不到六十里,随便闹出一点动静,那都是天崩地裂的,得使劲斟酌斟酌。

    余泰身为涿州守将,身材却并不高大,倒显得有些消瘦,一张老脸蜡黄而满是皱纹,沧桑更似一位老农。

    相反他并不是看上去那般老实巴交的人物,非常的精明,看着手下人的作态,或平静或火爆,总之都想把水搅浑了,如今房可壮跑来让他交出兵权,他心中冷笑,你以为你谁啊!河南布政使,可管不了自己。

    豁然站起,捏了捏粗大的手指,噼里啪啦作响,吓得房可壮连忙缩了缩身子,连准备接着说话的钱明也不敢说话了,生怕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都老胳膊老腿了,可不敢和这家伙硬顶。

    余泰却干瘪瘪的说道:“不早了,都洗洗睡吧!我家那不懂事的婆娘,还等着我回去给他煎药呢!”

    啪!房可壮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声说道:“余泰,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今日表个态吧!”

    余泰转过身,一双浑浊无比的老眼眨了眨,错愕的回道:“你说什么,人老了,听声音也听不清楚了,我还得回家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余泰的混世魔功能到这地步,连老狐狸房可壮也忍不住感到佩服,这家伙比文官还要精明,转怒为笑,和声说道:“巴山!回去好好休息,这涿州城垮不了。”

    “谁说垮不了,我看呢!这涿州城已经垮了。”放肆而大胆的嘲笑,朱干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中走了进去,桀骜的看着众人。

    “你好大的胆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是何人……”

    “管家,都死哪儿去了,怎么跑进来一个人也不给拦着……”

    无论众人如何叫喊,屋外却没有一人回应,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咋呼声。

    ……

    看着满脸阴霾的众人,朱干找了一空椅子悠然的坐下,站了这么久,身体里的伤复发了,疼痛如虫咬,蚀骨的滋味让他说话尽量的放低声音:“都坐下吧!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这里这么多大人物,也免得我到处跑,正好一网打尽啊!”

    “白莲教,吾命休矣!”房可壮惊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眼神呆滞,嘴中不断的呢喃。

    “啊!你是白莲教的,你们怎么进城的。”钱明顿时慌了神,左右四顾,不知该做什么,惊恐着说道。

    这些年闹得最凶的还是农民军和后金,白莲教没怎么闹事起义了,但对于这些官来说,白莲教一旦起事,那是比农民军还要难缠的敌人,一直在起义,从未被消灭。

    而现在忽然跑进来一个人,当着他们的面说他是白莲教,他们成了阶下囚,文官已经慌了神,那些咋呼得厉害的武人也偃旗息鼓,他们早已失了血性,连文人都畏惧三分,何况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倒是余泰略显镇定,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这人的下一步动作。

    按照朱干的设想,自己忽然出现在知州衙门,涿州知州定然会大吃一惊,然后自己摆事实,讲故事,用大道理让这慌了神的官任命自己统领军事,抵抗白莲教的攻城,所以一路上他把衙门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仅留下了和他一起而来的几人。

    但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之语,居然让这些明朝官员彻底的慌了神,更加离谱的是,没有一个人怒喝,或者提出怀疑之语,有这样的官,无论崇祯皇帝如何勤奋,明朝真的该亡了。

    这下反倒让朱干为难了,你们都不按常理出牌,我又该怎么接呢!

    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翘着二郎腿,轻蔑的说道:“都说说吧!你们是些什么官,居于怎样的职位,哼!我已经问过了外边的人,如果谁敢有欺骗之语,到时进来的就不是我了,而是白莲教的刀……”

    “饶命!饶命!”房可壮坐在地上,惊声叫着,也不知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被吓傻了。

    一人语带讨好的说道:“好汉饶命,我招了。这个是河南布政使房可壮,这个是知州钱明……”

    见有人招供,其他几人生怕自己落后于人,纷纷不顾脸面的抢答着。

    朱干心中惊诧,没想到自己居然逮到了这么大一条鱼,河南布政使这可是一方大员啊!真正的封疆大吏,涿州城里的文武官员,算是被他一锅烩了,可惜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看着明朝官员腐败自此,朱干心中生起更加冒险的一计,走到余泰身边,这一位老将是众人里最镇定的一个,所以朱干首先就得保证他不会有丝毫的异动,否者到时穿帮,他会被愤怒的官员撕成碎片。

    “你是涿州守将余泰,你的佩刀在哪儿。”

    余泰没有站起身,也没有去看一眼周围官员的眼色,淡淡的说道:“从贼,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颠簸了,所以免谈,要杀要剐随便你。”

    “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朱干冷冷一笑,现在可不是英雄相惜的时候,抽出藏于袖间的匕首,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扑向河南布政使房可壮,一刀插进了他的胸膛,这一刀他并没有刺向心脏,所以并不致命。

    第8章 大胆的计策(下)

    更新时间:2013-03-02

    第8章大胆的计策(下)

    啊!屋中的文官纷纷惨叫出声,想要逃离,朱干早有准备,抓着匕首挡在了门口,抹了一把脸,全是房可壮喷出的血,嘿嘿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面色狰狞。

    “谁敢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下来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见众人只是畏惧的看着他,朱干冷哼着将匕首递给了知州钱明说道:“我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入我白莲教,首先要纳投名状,去刺他一刀,否者我刺你一刀。”

    钱明握着匕首,两股打颤,看着刃柄上的血,看着伤口流血痛苦惨叫的房可壮,脑子里闪过无数的东西,家国、圣贤、朝廷还有百姓,但在死亡面前,终不及自己的性命,闭着眼一刀扎向房可壮,只感觉手上一紧,就如扎入破布一般,顿时尖叫着丢了刀,跌坐在地,生怕房可壮要找他报仇,也不看是否扎准了,连滚带爬的跑远。

    看着钱明那狼狈样,屋子里众人却不敢发笑,朱干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在他的惊叫声中拖向房可壮,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刺进了房可壮的身体里。

    只见钱明双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却是被吓晕了。

    朱干没有理会他,拿着匕首走向另一人,官职最高的房可壮被杀,掌实权的钱明带头,见此情景,众人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但是面对着这样阴损的场景,心里没有一丝的侥幸,只能徒呼奈何,喂从贼尔。

    也有人故作清高的长吁几声,也有人兴高采烈,到了最后,都算是纳了投名状,上了白莲教的贼船,只剩下余泰一人纹丝不动。

    朱干一刀从房可壮的脖子划过,让他彻底的断了气,这才站起身来挥手打断众人说道:“行了,你们也不用劝他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知道我让你们纳投名状,你们心中有气,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都是开国功臣,将来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为了给你们信心,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姓什么,我姓朱,而且来自洛阳,好好的想想,现在该怎么为我做事。”

    福王!众人心中一惊,好家伙!福王什么时候和白莲教搅在一起了,但仔细想想,大明皇朝的藩王虽然地位崇高,但完全是如猪一般的圈养,地位甚至不及某些权臣,但有野心不甘于现状的藩王也有,造反利用江湖人士的也有,如宁王。但尽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起事后被削藩的多了去了。

    而河南自崇祯元年到崇祯六年,几乎年年都是百年难遇的大干旱,起义闹事更是最凶狠的几个地方之一。

    明末三大案之一的争国本,福王也是主角之一,经过朱干这么一提,顿时众人浮想联翩,编造出了一个大概的故事。

    福王朱常洵不甘心失败,表面上纵情于酒色之中,其时就藩所得的巨额财富,已经被他暗地里用来招兵买马,现如今天下大乱,联合了白莲教骑兵靖难,想做第二位成祖……

    不少人想到了这些,心中激动到不能自控了,离京城不到六十里,只要进了京,这可就是从龙之功啊!

    纷纷拜倒在地,高喝:“吾等鞍前马后,任凭吩咐。”

    “都起来吧!”看着拜倒在地的众人,却与那坐于一旁的余泰格格不入,这老家伙虽然做事油滑,却有自己的底线,这样的人更值得自己拉拢啊!不过在大局未定之前,还不能对他有所动作。

    “钱明,我打算亲自接管这涿州城,但不能声张,只须你写个条-子,盖上官印就行,你们现在暂时还不能出面,待我拿下全城之后,昭告天下,拥立福王进京,奉天靖难,待成功之时,尔等皆为开国功臣。”朱干平静的轻声说着。

    “好!我这就写……”说完走到一旁,摊开桌上的纸笔,心中却长吁一口气,将刚才杀人的难受统统抛到了脑后,想着那封信上的东西,天将有大变慎行,现在果然对上了,恩师,你为何不严明于此,若我直接开城迎他们进来,我的分量在福王眼中恐怕会更重一些吧!

    他难道是福王的长子朱由崧,看这人的样貌,还真的与熹宗有那么几分相像,既然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那就讨好眼前这人。

    朱干心中激动的接过全权总理涿州政事的批条,钱明更是故作豪爽的将官印交给了朱干,一切似乎都已经水到渠成了。

    带着官印还有批条,朱干走出屋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转过身再次叮嘱道:“今晚这里将非常的乱,所以各位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一定不能出去,否者到时……哼!你们知道后果。”

    “是!是!”众人连忙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说完转眼看向余泰,众人再次赌咒发誓,要将余泰看好,朱干爽朗一笑,保证了他们的从龙之功,抱着官印走了出去。

    看着等在院子外的十几人,朱干将官印从锦盒之中拿出,高举过头,对着众人冷声说道:“本官身负皇上密旨,特出京城巡按天下,现查明涿州知州钱明与河南布政使房可壮勾结白莲教,图谋造反,房可壮更是公然拒捕,以被本官就地正-法,钱明为将功补过,报效皇上已经交出了官印供出了余党,现在本官节制全城兵马。”

    朱干不等众人从震撼当中醒过神来,随即大声喝道:“余松听令!”

    “草民在。”余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没有抵抗,而是跪地说道。

    “本官擢升你为小队长,统领众人,随我去擒贼,拿下与白莲教勾结的乱党。”朱干晃了晃手里的官印,似是而非的说道。

    小队长是个什么职位啊!这些人不像其他的兵丁,好歹都读了一点书,可对于这小队长,完全是一头雾水,究竟出自何史籍。

    “都别猜了,统领十五个人,恐怕想当于一个吏目吧!”

    “想得美呢!吏目好歹是文官,从九品,我看呀最多就是一个小旗,反正都是最小的那一个就对了。”

    看着下边的人议论纷纷,朱干微微一笑道:“别看现在这个小队长官小,可是却大有前途,你们读了书识了字,能放下身段跑来当兵守城,可以看出你们并不是一般书生那种愚昧不知,我喜欢有见识的人。”

    余松看了一眼朱干手里的条-子,冷不丁的说道:“俗话说得好,宁给好汉子牵马做凳,也不给赖汉子当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来的这个,不过就凭你一个人就敢做这些事的胆识,只要你看得起我,以后我余松就给你牵马做凳了。”

    面对着余松忽然发难,几乎是将这自己的身份点明了,朱干心中大骇,目光灼灼的扫视着其他几人,只要任何一人敢有异动,他袖间的匕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们的咽喉。

    幸好众人面对忽然出现的变故,却保持了冷静,不过更多的还是错愕,心中一时间难以相信和决断,不知该怎么办。

    朱干若有所思的看了余松一眼,这家伙是想送自己一份大大的见面礼,顺便也是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将它收下了,有点手段啊!

    想通了此节,朱干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对众人说道:“我根本不是什么朝廷命官,也不是什么白莲教,但有一点很重要,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蛇虫鼠蚁,能掐会算,不敢说前五百年,后五百年,这几十年的东西还是能算到的,我就算到了涿州城里的防卫有多松懈,所以我一个人就进城了,看吧!连知州都乖乖的交出了官印,只要你们跟着我,将来得到的东西远远超过了你们将来的想象……”

    众人面面相觑,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将他拿官法办,弄些赏钱,可恨的却是即使拿了赏钱,恐怕经过层层盘剥,早以没有几文了,连喝一次小酒都不够。

    但如果跟着他呢!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第9章 读书人的野心

    更新时间:2013-03-03

    第9章读书人的野心

    每一个人心中都藏有一只野兽,只要给了它们机会,后果将是惊人的。

    对于朝廷和官员的不满,还有城外白莲教围城的威胁,种种的可能加在一起,这些人已经决定跟着朱干造反了。

    余松也没想到朱干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根本没有怀疑过自己使诈诓他,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就老实相告,他其实在朱干进去知州衙门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怎么会只有一个人来办事,不过朱干的胆子实在够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也始终不能下最后的结论。

    但有一点,他早就对这些当官的不满了,一直的打算就是当一个旁观者,好好瞧一瞧热闹,不过理智终究敌不过他心底那渴望的声音,出言试探。

    朱干那些自卖自夸的话他根本没有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人胆子很大,而且有勇有谋,现在正逢乱世,天师、地利、人和,几乎具备了一切成大事的先决条件,再加上自己的勇猛献策,男儿配宝刀正该建功立业时。

    从新跪于地,长揖道:“北直隶保定府高阳人氏,余松!师出承宗,家中尚有老母一人,愿助主公平定天下。”

    先前朱干能忍受别人对自己行跪拜礼,那是因为需要假装,现在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以后都别讲究这些虚礼了,我们以兄弟相称。”

    “礼不可轻废,就如士卒需要规矩一般,无规不成方圆啊!”余松争辩了一句,但看着朱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心里却挺感动,至少他能诚恳待人,在成大事之前能与臣下亲近者:汉高祖刘邦、隋文帝杨坚、唐太宗李世民……

    余松已经表态臣服,不待朱干说话,更是抢先说道:“难道你们还对这腐烂到了骨子里的明朝抱有幻想吗?想象你们现在的处境,这里是涿州,离京城不到六十里,朝廷大军朝发夕至,但你们更应该清楚,围城一天一夜了,为何大军还没有,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是选择用手中的刀去闯出一条活路,建功立业成为开国功臣,还是跟着一起腐烂,然后被遗忘扫尽历史的尘埃当中。”

    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说,他们或许不在乎吃的,但一定会对留名青史无限的憧憬,就如一个饥渴的人,终究会饮鸩止渴,但也有顽固之人,不过显然这些人都不顽固,知道现在反抗非但不会名留青史,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