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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医斗奸商第7部分阅读

    惊讶了,嘴巴有点阖不拢。

    “收到我送的花了,还喜欢吧。”沐东轩的嘴角上扬,但看不出他是真心在笑还是冷笑,感觉上他不常笑。

    “什么花……咦!花是你送的?”吓过一次后她比较镇定了,这回仅仅两眼一睁,小有讶异。

    但是她不惊喜,反倒是某人兴奋得大惊小怪,两颗眼珠子快变成心型,急切地冲上前大叫。

    “你是仰先生?!”

    “我姓沐。”

    “仰先生的花实在太好看,太别出心裁了,每次的花都不一样,次次换新,让我们看得眼花缭乱,好生羡慕,你在哪里买的,很贵吧!我们杜医生看了很喜欢,巴不得你天天送花来。”很喜欢是没错,但最后两句是她自己加的。

    喜欢做成花茶,院长一高兴就加薪。张心雅这句话没说,她总不好扫兴的直言杜医生讨厌花。

    君到一名莫名其妙的护士靠近,开口便是毫无重点的聒噪,不耐烦的沐东岳原本想赶走她,但是一听见“杜医生看了很喜欢”就作罢。

    “杜朵朵,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元宵节猜灯谜呀!

    她根本没把他所谓的“追求”当一回事,只当他是寻开心,他是不需要追女人的,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群追逐名牌的败家女投怀送抱,他大可左拥右抱大享美人恩。

    “当我的女朋友。”他的眼中充满自信,认为她拒绝不了天上掉下来的好运,他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杜朵朵一怔,用狐疑的神情看他。“你知道我们医院有精神科吗?我慎重建议你去做个检查。”

    没听到他想要的答复,和沐东轩有三分相似的眉为之一抒。“我要听见你说‘好,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

    “你作梦。”他还真当自己是神,能掌控别人的意志。

    不愧是沐家子孙,霸道的强势作风和臭老头一模一样,孩子不能偷生,遗传基因真可怕。

    “杜朵朵,你以为你能说不吗?”他沉着脸冷笑。

    沐东岳没有被拒绝的雅量,认为她只是拿乔,想测试他在乎的程度,而他向来不会纵容女人恃宠而骄,尤其是他的女人,她们唯一能做的事是服从他,温驯听话。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非常快。

    “我、不、要!听懂了吗?快给我滚出医院,你这头自大的猪。”她的手术刀呢?真该在他狂妄的脸上划上几刀,做成九宫格玩圈圈叉叉连成一条线的游戏。

    “杜朵朵,你……”敢反抗我。

    沐东岳忘了她就是不怕死的性格,跟她当警察的父亲一样不畏强权。她是不管对方是谁,家里多有钱,犯到她手上就休想好过,她一向奉行以暴制暴,以眼还眼,欠下多少就得还多少。

    “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成病猫了,杜朵朵是你能叫的吗?太久没被我扁不晓得我的拳头有多重是吧!我打个八折让你住特等加护病房,另外赠送全医院最丑的护士当你的特别看护,保证你有一段非常悲惨的住院时光。”哼!真当她是吃素的。

    一看到他眼中的轻蔑,杜朵朵的新仇旧恨全被勾起来了,她开口大骂还不够,顺手把手边的紫菜蛋花汤往他脸上泼,紫菜、蛋花顺着汤汁往下滑,他的领口、上衣全是汤。

    好在搁置了好一会儿,汤不太烫,不致伤到人,顶多皮肤微红而已。

    不过怪异的是在餐厅内用餐的员工,他们的反应不但不惊慌失措还处变不惊,一步也未移动,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进食,好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甚至还有人鼓掌叫好,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叫两人继续,他尚未看过瘾呢!怎么可以就此罢手?

    同在一间医院服务,杜朵朵又是院里的名人,不认识她的人可说是没有,对她火爆的个性也多有了解,人不犯她,相安无事,若是不小心踩了底线,那就要有被轰炸的觉悟。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爆发了,让医院同仁感到有一些冷清,毕竟他们的工作时间长,每天都机械式的重复前一天的事,只要发作的对象不是自己,每个人都乐于当观众。

    有个娱乐好过一成不变,偶而笑一笑有舒发压力的作用,杜朵朵的贡献良多。

    “你敢泼我?!”沐东岳冷着脸抹去一脸汤汁。

    “记得沐东轩在我书包放死老鼠,你家遭鼠患那一回吧!”她没有不敢做的,只看值不值得动手。

    “是你做的?”他该猜到除了她外,没人会煞费苦心捉来上百只田鼠,一一绑上用红笔书写“沐”字的纸条,讽刺他们一家都是鼠辈。

    杜朵朵很得意的扬起下巴。“是我做的,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来惹我,我心眼小,绝对会报复。”

    “杜朵朵——”他脸色铁青。

    她由鼻孔一哼。“不要认为你说要追求我,我就要感激涕零,你还没伟大到那种地步,我不稀罕。”

    “你……”看到她略带神气,脸颊因气愤而酡红的娇媚脸蛋,沐东岳喷洒而出的怒气忽地消弭,换上一抹誓在必得的冷峻。“杜朵朵,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定你了。”

    “我也回你一句,早点睡别作梦。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小心意外找上你。”

    人都有需要医生的时候,生、老、病、死避免不了,他最好保证不会发烧、感冒、被车撞。

    他抿唇低诮。“还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你该明了沐家人的手段,我不会逼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暂时不逼她,给她时间做正确的决定。这是他的原意。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这时候她才觉得沐东轩挺好用的,有驱狼的用处,虽然她怀疑效用不大。

    沐东岳眉头一蹙。“分手。”

    “好呀!你去跟他沟通,他同意了,我就分手。”专制独行的沐东岳她还看不上眼。

    “是我认识的人?”听她的口气似乎他和那人熟识。

    “吗哼!”她点头。

    让他们沐家人自己去斗,窝里反。

    杜朵朵心里对正在公司开会的沐东轩没有一点愧疚,因为他小时候可没少欺负她,就算他们之间有那么一丁点暧昧情愫,可那并不妨碍她讨公道。

    “他是谁?”谁敢和他抢女人。

    “自己去查。”她负责点火。

    “名字。”有名字就不难查得出。

    “哈!老话一句,自己去查。”她才不理他,气死他最好,还她原有的平静。

    冷冷地看着她,沐东岳目光深沉。“杜朵朵,你会是我的,记住了,不要背着我和其他男人交往。”

    “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掌控不了,沐东岳,你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当不了神。”她是独立的个体,自由如风。

    昂然而立的杜朵朵有如盛放在太阳底下的罂粟花,美丽而娇艳,摇曳生姿,那股狂野,那抹艳丽,那张牙舞爪的骄傲衬托出她耀眼的亮采。

    她的美在愤怒中表现出来,惊人而绝美,宛如罂粟花海中走出的女神,被千万朵开到极艳的罂粟花所包围,吸取它们繁花开尽的生命,瞬间又绽放更璀壤的绚丽。

    真实的呈现无伪的纯净,不做假的杜朵朵拥有世上最干净的灵魂,虽然个性冲动,为人任性、不喜照别人的安排走,但正因如此她才独一无二谁也不能取代。

    她让人惊叹也令人惋惜,为何这世间只有她一人。

    不过同时也庆幸幸好只有她一个,要是多来几个杜朵朵,世界就要乱了,谁还有活路。

    沐东岳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他是在杜朵朵说:你是个男人吗?威胁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你要是个男人就脱个精光让在场的医生检查你是不是男人的时候走的。

    杜朵朵的毒舌有时真叫人消受不了,她一张嘴能杀人。

    不过也让沐东岳更想得到她,因为他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他不信征服不了这只爪子磨得很利的野猫。

    但他要先做的是找出她不肯吐露的“男朋友”,先扫除障碍物,再来俘掳嘴硬的小女人。

    “咳!咳!杜医生,这一地的脏乱是你搞出来的,你要做何处理……”吓,好强的气势,她没得罪过她吧?

    迷人的水亮大眼往姓崔的女人一扫。“医院里的清洁人员不领薪水吗?你敢让我这只动刀的黄金右手受到损伤,

    这只手可是为医院挣得不少名声和金钱。

    崔真姬没好气的一瞪眼。“你就不能一天不惹事吗?你看到那一身羊毛手工西装了吗?我老公也有一件,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吗?打了七折要价九十八万,要命的贵。”

    “睁大你的米线眼瞧清楚好不好,是我去招惹他的吗?明明是他先来惹我,我做的是正当防卫。”她只是泼汤而已,还没动手,瞧她多收敛,要是以前她早一把将人推倒,先踹上几脚再说。

    她和医院签有“事不过三”的协议书,每个月最多不得超过三件以上的医疗“纠纷”,也就是说遇到再恶劣的病人也不能痛殴病人,病人家属和探病亲友亦包含在内。

    意思是在医院里少与人起冲突,能忍就忍,他们开医院是要救人,不是增加重症伤患。

    所以她很节制了,很少用拳头问候别人的身体,尽量表现出医生亲和的一面,维持专业形象。

    “不要做人身攻击,我是韩国人,眼睛小是特色。”她老公喜欢就好。“我的重点是你没看见人家全身上下都是钱的符号,这么多金又帅气的极品男向你示爱你还不知把握地往外推,你到底近视有多重,要不要做雷射矫正啊?”

    示爱?

    分明是强迫,还有自负家世过人的鄙夷,以施恩的口吻要人感恩戴德的臣服于他,崔真姬哪只小老鼠眼瞧见爱了。

    “护士长,护士长,这不是重点,你搞错方向了,你晚来了一步没听全,杜医生刚刚说她有男朋友了耶!这才是大新闻吧!”张心雅很亢奋,像喝了精力汤,两眼发亮。

    “什么,杜花朵有男朋友?!”这……这是真的吗?

    这个发音不准的外籍配偶。杜朵朵仗着身高勾住矮她半个头的护士长脖子。“不要乱改我的名字,韩国婆。”

    “我原籍美国,是美籍韩人。”她有中、美、韩三国护照,韩国出生,美国长大,台湾媳妇。

    “我管你美国还是韩国,再喊我杜花朵我就公布你整型前的照片。”对付她的绝招多得是。

    “护士长整型过喔!看不出来耶!”一脸好奇的张心雅细看她的脸型和五官,看看究竟哪里有整过。

    除了眼睛狭细了些,五官零瑕疵的崔真姬东闪西闪不让人看她的脸。“看什么看,标准的美人脸,尖下巴,杜花……杜医生,你都三十岁了,还要蹉跎到几时,女人的青春……”

    一去不复返。

    第8章(2)

    “我二十九。”她多说一岁了。

    “二十九岁跟三十岁有什么差别,你不急有的是人替你急,你不会是看上我老公了吧!”她一直有此怀疑,他们学长、学妹的交情也太好了,好到她有时都会吃醋。

    此时院长室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冷颤,有些疑神疑鬼的看看四周,觉得有股阴气逼来。

    杜朵朵一听差点想咬碎她手臂,恶狠狠的瞪视。“那种事到世界末日都不会发生,我还有理智。”

    她又没疯,干么抢人家老公。

    “护士长,男朋友,杜医生的男朋友啦!”张心雅扯扯护士长的手,提醒她这才是重点,别又扯远了。

    “杜医生的男朋友……”啊!差一点忘了,本院最惊人的大事。

    “咳!杜医生,请问你真的有男朋友吗?”

    “不屑回答。”她很大牌的甩头,面容清傲。

    “五客菲力牛排。”利诱。

    “十客和牛大餐。”她讨价还价。

    崔真姬眼角一抽,暗骂土匪!“好,成交。”

    她有当土匪的特质。

    “好,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杜朵朵勾勾食指。

    凑热闹的张心雅赶紧嚷嚷:“我也要听,我也要听,不要落下我,杜医生的男朋友是谁……”

    “我的男朋友是……先生。”想套话,没门。

    “映生?”

    “谁是先生……”

    慢漫猜吧!

    “沐东轩——”

    “杜朵……唔……”

    沐东轩刚停好车,走向靠近停车场的医院侧门,稍早杜朵朵要他火速赶来,逾时不候,让她等超过十分钟便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不再纠缠。

    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人惹毛了她,一口气堵住了出不来所以非常火大,当仁不让得由他这位男朋友来灭火,他若不来她会很生气,气到革除他刚上任的位置,换别人来任职。

    当时他正好有应酬,要招呼纽西兰来的客户,因为她的一通电话召唤,他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交由业务经理去负责,一路狂飙才能在她指定的时间抵达医院。

    其实他可以不理会她的任性,身为一个有上千员工的集团执行长,他要忙的事永远也忙不完,不可能一直妥协,迁就她的胡闹,可是……

    唉!他放不下她,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何况她不是会缠人的女朋友,甚至他不主动找她,她根本不会和他联系,让他不时很无力。

    这是她第一回找上他,虽然听起来像是要算帐,他也愿意在她怒火烧山之前赶到,无怨无悔当她的出气筒。

    令人想不到的是她会这般热情,明明相隔甚远还能踩着三寸高跟鞋跑过来,怒气冲冲的大喊他的名字,在他以为她要脱下轾子敲他脑门时,事情竟有了令人意外杜朵朵像朵烈焰冲天的红云奔向沐东轩,绯红的双颊是气出的红晕,口气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一手勾住他脖子往下扯,红得有如成熟草莓的唇向上一凑。

    许久,许久之后……

    “我可以问我做了什么令人感动的事吗?”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他一点也不介意当个灭火员。

    “不许问。”抿着唇,她涨红的面颊微微发烫。

    “那你遇到了什么事,让你暴跳如雷。”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火,通常只要顺着她的毛摸,她会是温驯的家猫。

    以沐东轩对多年芳邻兼女友的了解,她的火也会因人而异,并非一个不顺心便找人出气,她有选择性的原则,真让她火得不得不发,那肯定是触到她不能忍受的逆鳞。

    一是家人,二是好友,三是不平事,她自己则排在最后。

    而能让她强忍着怒气无处发泄的事,他能想到的就是强权压迫,而此事可能和他有关或是他曾经做过,让她迁怒地想从他身上讨回来。

    不过他倒是挺满意这种结果,只是她的吻和她的个性一样暴力,他都不晓得该称吻还是啃。

    “一个讨厌的人。”真想消灭的臭虫。

    沐东轩一听,脸色略沉。“有多讨厌?”

    “比你还讨厌。”她气闷的说道。

    “比我还讨厌?”他目光闪过冷意。

    “没错,宇宙超级大蟑螂,触角长毛很恶心的那一种。”她说得恨意难消,小手握成拳。

    “男的?”黑眸幽深的迸出厉色。

    “是性别雄性的生物,早该进行阉割手术,彻底灭种。”

    “需要我出面吗?”任何造成她困扰的事物都没有存在的必要,沐东轩隐藏的狼性悄悄显露。

    嗜血而狠厉的狼性。

    杜朵朵看了他一眼,倏地撇开脸,“不必。”

    “朵朵,你是顾忌我吗?”看来他没猜错,那是和他有关的某人,那人或许触动她内心深处最不愿勾起的伤痛。

    “哼!谁顾忌你了,我这么大的人还会被人拆了吃掉吗?”她不会向任何人寻求帮助,那是她的骄傲,她相信她能应付,无须低头求人。

    童年的遭遇会影响人的一生,这已得到印证。

    杜朵朵的幼时记忆是美好的,除了沐家那一窝让人不好过的土狼,她可以说是在快乐的环境中长大,无拘无束地朝她的梦想前进,她要和她父亲一样当个人人敬仰的好警察。

    可是在她的家失去支柱后,人情冷暖一一浮现了,也让她深深体会到非常残酷的现实。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沐家逼她们搬家只是一个开端,亲友的冷漠对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