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公主的坏邻居 > 公主的坏邻居第3部分阅读

公主的坏邻居第3部分阅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由自主的从颊上滑落。

    任薇媛只是重复着删除网页的动作,眼神很空洞。

    这些都是有关医疗用品的网页,当初她一边想着何曜廷那些大大小小的伤,一边加入“我的最爱”,如今每删除一个页面,她就叹气一次,天晓得她叹过几百次气了。

    她跟何曜廷上演了大爱台常搔放的母亲看着流氓儿子离去背影而哭泣的一幕,离那次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当天她一回家,就立刻跑到何家去问管家杨叔,才知道何曜廷没跟她联络的那二十几天,根本没停止过打架。只是何曜廷一反常态的告诫杨叔,不准他跟她通风报信。

    所以何曜廷那天跟她说“不再打架”的话,都只是耍着她玩吗?可是他那时候对待她的态度又是那么的坦然,更何况何曜廷从来没跟她开过这种玩笑,也从来……不曾对她这么冷漠。

    一开始她还很担心何曜廷是否发生什么事,甚至跑到何家找何妈妈聊天,试图厘清疑惑,可是何妈妈显然没察觉到儿子有什么不同。更令任薇媛难过的是,何曜廷明显故意对她避不见面,每次她一去何家,就会听到楼上何曜廷从房间走出,直接从后院门口出去的声音。

    去了两三次,任薇媛也觉得自讨无趣,就不再去了,她对何曜廷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对他的心情也从担心变成失望,又转变为愤怒。

    哼哼,她下次一定要叫杨叔偷偷搜集何曜廷的指甲跟头发,做草人来诅咒他,谁叫他对她这么坏!对了,来诅咒他秃头好了……

    一想到何曜廷顶上无毛的样子,任薇媛就开始窃笑起来。她也只能这样来使自己心情放松,大考快到了,满腹心思都是何曜廷可不是什么好事。

    “叩、叩!”

    耳边传来撞击物体的声音,删除网页删得正不耐烦的任薇媛抬起头,想找出到底是什么在发出噪音,但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一只手正对着她房间的玻璃窗敲打。

    天啊!她房间在二楼耶,现在还没到农历七月啊——

    接下来,玻璃窗外又缓缓出现一颗头,这让任薇媛心跳差点停止。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是谁要来找她索命啦?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任薇媛闭紧眼睛。双手合十,冷汗狂飙的不停祈祷。

    “喂,任薇媛,你聋了吗?”

    第3章(2)

    咦,这不是何曜廷的声音吗?

    任薇媛睁眼下看,果然是何曜廷一脸不快的在敲她的窗户,她松了一口气,赶紧打开窗户让他进来。

    “看你吓成那样子,一定把我当鬼了对吧?”

    何曜廷拍拍自己身上因爬上屋顶丽沾染的尘埃,对任薇媛的反应很不满意。

    “你自己来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吓到。”任薇媛瞪了他一眼,还有些惊魂未定,“而且,你疯了吗?半夜爬到我家屋顶,你是要改行当廖添丁喔?”

    何曜廷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迳自环视了一下她的房间,最后很自然的在她的床上坐下,还有些嫌恶的看着她的粉红色床单。

    任薇媛现在才想起她跟何曜廷的“冷战”状态,而且何曜廷的举动也太让人不解了吧?坐在她的房问里好像很天经地义似的,他是忘了之前对她有多过分吗?

    “咳咳,何曜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嗯?”

    她快被何曜廷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死了,他现在是想装没事啊?

    “不要跟我说你忘了!”任薇媛清了清喉咙,压低嗓音开始模仿起何曜廷那天冷冰冰的样子,“不干你的事,别再来烦我了。”说完她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

    何曜廷看到她滑稽的模仿反而笑了出来,那犯规的笑容又让任薇媛心里忍不住侠要举自旗投降。

    “喂……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啦?”

    她也走到床边坐下,离何曜廷有些距离,毕竟何曜廷就算有点反常,但还是有可能忽然变身成大野狼向她扑过来。

    何曜廷沉下脸,黯然的眼神让任薇媛仿佛又看到那天冷漠的他,她好想把他拉回明亮温暖的世界,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忽然何曜廷转头看向她,害她吓了一跳,何曜廷看到她像被吓坏了的小动物般的反应,眼神又回复到比较有“人性”的样子,她松了一口气。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还是别来凑一脚比较好。”

    听完何曜廷的话,任薇媛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她扳过何曜廷的肩膀,使他完全面向她,“何曜廷,你才给我听好!你才十、八、岁,就算有什么金融危机、股市崩盘、温室效应、全球暖化,也不需要你去操心,你就不能活得天真一点吗?

    你可以听听鸟儿唱歌呀……或是看看草原上奔驰的白马……“

    看到何耀廷的困窘表情仿佛加了三条斜线,任薇媛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夸张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咳咳;我要说的是,不要对这世界太绝望了!更何况,有什么是你不能跟我说的?我好歹也认识你十八年了耶,算起来只有你妈认识你比我久喔!”

    何曜廷听到任薇媛这样无厘头的安慰,无奈的笑了笑,但只持续一会几,他又收起笑容,摇了摇头。

    任薇媛有点失望,到底是什么事连对她都不能讲?呃,不会是“恋爱闯题”吧?

    一想至此,她全身僵住,表情有点不受控制。

    不过,何曜廷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是想谈恋爱的时候了,可能、可能对方是什么黑道老大的女人,他才会这么烦恼,那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虽然,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喊“不要啊!”、“何曜廷不可以谈恋爱啦!”

    ……但是,看何曜廷这么“挣扎”,自己应该要抛开那些心胸狭窄的负面想法,好好开导他才对!可是、可是……

    “喂,任薇媛,你发什么呆啊?”这女人真的越来越莫名其妙,长越大就越容易陷进自己的小宇宙里。

    “啊,没有啦……对了!何曜廷,劝你一句,其实黑道老大的女人真的是碰不得啊……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的话,别人也没办法说什么啊!只是你最好随时穿好防弹衣……”

    “啊?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何曜廷一脸问号,难道任薇媛已经发呆到自动进入梦境开始说梦话了吗?

    “……哈哈,没有啦!”呼,竟然把自己的幻想说出来。

    任薇媛猛为摇摇头,赶快把那些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

    “反正,就因为你是任薇媛,所以我不能让你搅和进来。”

    何曜廷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把话题直接拉回主轴,眼神忽然变得认真。

    什么?因为她是任薇媛?不然她还会是别人吗?任薇媛被何曜廷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喂,笨蛋任薇媛,你没忘记吧?你还有一个迟了三年的问题还没回答我,那就是……你到底是我的谁?”

    没想到何曜廷突然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任薇媛心里开始慌张起来,装傻也不是,敷衍也不是,而且两个人一起坐在她的床上问这个问题,气氛好像怪怪的……

    “我、我不知道……”她最后只能呆呆的回答。

    何曜廷笑了出来,笑得很无奈,也很j诈。

    “那经过这个,你应该就会知道了。”

    不给任薇媛反应的时间,何曜廷倾身握住她一边肩膀,吻上她的唇。

    嗯——这是怎么回事?何曜廷是在吻她吗?

    可是这既不像十二岁时的初吻,莫名又匆促;更不像十五岁的吻,恶作剧般的气氛。

    这个十八岁的吻,何曜廷吻得很温柔、很认真。

    任薇媛心头涌上甜甜的滋味,她这次不会再反抗,就像他说的,她终于明白“她是何曜廷的谁”了,应该说,她终于明白“何曜廷是她的谁了”!

    她闭上眼睛,真心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叮……当!叮……当!

    任薇媛脑海里正敲着幸福的钟声,她心情雀跃得就好像要漂浮起来,粉红色的泡泡纷纷变成粉红色的小精灵,在她周围跳着粉红色的舞。

    啊啊——原来这就是“恋爱”!

    想起昨晚何曜廷给她的吻,算起来,他们已经接吻三次了耶!

    可是何曜廷好像一点表示都没有,类似交往、告白的话也没说过,这太不应该了吧?

    昨晚她被那个吻给迷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问他“他们之问究竟算什么”。而且何曜廷亲完后,只跟她说声拜早点睡“就走了,他的态度这么反常的温柔,她当然是乖乖听他的话,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从窗户离开。

    不过,何曜廷这样,是不是也喜欢……啊——她害羞得不敢再想下去了。

    总之,至少何曜廷没有再对她这么冷漠,这表示他们两人之间又前进一大步了吧?只要何曜廷别再把她当空气,任薇媛就很满足了。

    不过,要是何曜廷能再说一些好听的话就好了……

    唉,真是的,她在,想什么啊?要何曜廷对她说甜言蜜语,等下辈子吧!

    她整理好情绪,就快步走到何家大门口,她今天特意不骑脚踏车,就怕弄乱头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拿起随身小镜子确认自己的仪容。

    虽然还是很害羞,可她就是好想赶快看到何曜廷。

    嗯,那不是何妈妈吗?

    越过镜子,她看见何妈妈拿着浇水器走出何家大门,正要为门口的盆栽浇水。

    “何妈妈,今天怎么是你在浇水?杨叔在偷懒啊?”任薇媛走到何妈妈面前开玩笑的闯。

    “喔,是薇媛啊!”

    何妈妈长得很漂亮,虽然年纪已经四十好几,可优雅的举止与保养得宜的肌肤,让人感觉不到她已年华逝去。

    “杨管家陪曜廷去机场,顺道帮他搬行李啊,你不知道吗?啊,你是来替曜廷送行的吧?可是他们一大早就走了,现在……”何妈妈抬起手检视表上显示盼时问,“飞机都该起飞了吧!”

    机场?送行?任薇媛一时无法反应,她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何曜廷……他要去哪啊?”

    “嗯?薇媛你不晓得吗?今天是曜廷出国去念语言学校的日子啊!”

    出国……语言学校……

    任薇媛心中有个地方正一块块的剥落,她恐惧得几乎要发抖。

    “虽然还是可以给其他佣人浇水,不过如果没交给杨管家,我就是不放心这些花,反正偶尔让我来浇水也没什么……”

    “何妈妈。”

    任薇媛激动的拉住何妈妈的手,她根本没心思听那些浇水的事,何妈妈被她给吓了一跳。

    “何曜廷要出国去念语言学校?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何曜廷有同意吗?”

    “呃,薇媛,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曜廷自己跟我们要求的啊!他半个月前就跟我们提这件事了,而且还让我们快点安排,说他希望今年九月就可以去读美国的大学。耀廷好不容易对读书有兴趣了,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全力支持他啊!”

    任薇媛越听越茫然,她放开拉着何妈妈的手,后者脸上布满疑惑。

    “我告诉他想读美国的大学,至少要先念那里的语言学校几个月,他立刻让我们去安排。我想,这也算是件好事,反正这边的学校只要请人家关说一下,就能拿到毕她证书了:而美国那边,我老公也有认识的朋友,语言学校、大学很快就能安排好的。”

    何妈妈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看着任薇媛失神的状态,很替她担心。

    “薇媛,曜廷都没跟你说吗……其实我这几天有听杨管家说,你们感情好像还不错,难道曜廷这孩子都没跟你提过?任薇媛缓缓的摇摇头。

    “唉,你们这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会舍不得分开嘛!曜廷一定是怕你伤心才没说的,你别误会他,嗯?”

    误会?没错,她好像是误会他了。

    她误会自己在何曜廷心中占有很大的份量,她误会他们对彼此的心情是相同的,她误会何曜廷这个人是可以改变的。

    所以昨天晚上,何曜廷其实是去跟她道别的吗?那那个吻算什么?他都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了,却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是不是对他而言,她什么都不是?

    任薇媛心里有好多好多的问号,挤得满满的,让她快透不过气来。

    何曜廷,你为什么要这么难懂?你以为我很聪明,可以猜得到你复杂的心里隐藏些什么吗?

    第4章(1)

    十年后。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任薇媛重复着深呼吸的动作,试图让自己焦躁的情绪冷静下来。

    早知道就让陈部长把相关文件寄给她签名就好了,反正“顾问”这个职位只是挂个名而已,这样一来,现在的她也不必在会议室外紧张得好像高山症发作。

    身穿正式的黑色套装,一头及肩黑发盘在脑后,任薇媛极力想表现出专业人士的身份。

    但一会儿咬咬指甲,一会儿拍拍胸口,稚气媳小动作加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果不是那身套装,说她是高中生。不晓得的人也会相信。

    算了,这三年来,她每次都会出席新产品发表上市前的会议,突然缺席可能会引人遐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呃,等等,反正她又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她担心什么啊?

    唉唷,早知道就别来了!可是……

    “任小姐,会议快开始了,你还不进去吗?”

    忽然从头顶冒出的男声吓得任薇媛倒退三步,她抚着胸口,抬头一看,松了口气。

    “哈哈……原来是袁律师!我、我正打算进去……”

    眼前的男子比娇小的任薇媛要高上几十公分,西装笔挺的他笑得很亲切,牲畜无害的气质使人不自觉放下心防。

    “大家应该都到齐了吧?”袁律师回头看了一不会议室外空空如也的走廊,又抬起手确认手表上的时间,“离开会时间只剩十分钟了,人应该都在里面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任薇媛面有难色的点点头,就小能让她再挣扎十分钟吗?一想到“他”就坐在会议室里,她的数条脑筋就纠结在一起,勒死了她好些个脑细胞。

    跟在袁律师后面,冷汗爬满任赖媛早现半脑死状态的头皮,他们俩一起走进会议室里,一个正在忙着翻阅资料的中年男子立刻停下手边动作迎上前。

    “任药师、袁律师,真巧,你们一起来的啊?”

    有谁可以跟任薇媛解释,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出现隔壁大婶打听八卦的神态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只是凑巧在门口碰到,一起进来罢了。陈部长,我们应该没耽误到时间吧?”

    袁律师应答虽客套,但态度却很自然,任薇媛赶紧在他身后用力点头附和。

    “当然没有,我们总经理也还没到呢!来来,你们先入座,我早让秘书替俐门准各好茶了。”

    呼,原来他还没来。

    任薇媛擦擦颊边的汗,瞥一眼会议桌空荡荡的首座,心情放松了许多。

    反正不必现在就面对他,再给她几分钟准备,很好、很好。

    大型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有的交头细语,有的与他们俩打招呼。

    这个会议室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较窄的两面墙都有投影布幕,隔着半边长墙就是走廊,另一边则是一整面落地窗,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是台北市地标之一,位处高楼的会议室从窗户望出去,城市景观一目了然。

    陈部长领他们到习惯的专属座位,桌上摆放着两个精美的名牌座,分别印了“法律顾问袁桀才”、“药理顾问任薇媛”。两人就坐以后,任薇媛迅速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刚刚狂飙的冷汗让她差点脱水,得赶快补充水分。

    “总经理应该快来了,两位顾问请称等一下,我还得回去再确认一下企划……”

    “陈部长,你今天怎么那么紧张?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自信满满的啊!”袁桀才又漾开他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陈部长听见他的问话,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叹口气,苦笑说:“没办法,我也很想有自信一点啊!袁律师,你也听说了吧?

    我们公司刚换总经理,而今天是新任总经理第一次正式露面的内部会议,之前只有股东们看过他,不晓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