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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哥讲江湖第4部分阅读

    ,所以只要江纵南不太过格,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后发现不管不行了,因为整个班级的学生无论男女,上课都叼上牙签了,都认为江纵南学习好全是叼牙签的原因,弄的整个学校的老师见了他的班主任就说,毛老师,别当老师了卖牙签去吧”,后来班级门口就被毛老师贴上了一张大字报,“再有叼牙签上课者,期末统统不及格”,才灭了这一场牙签风波。高三时,江纵南忽然不穿风衣也不叼牙签了,整个人变的沉默了,因为一个他很喜欢的女孩子也是一中的校花,在和父母吵架后在雨中在一中前面的山崖上跳了下去,死前的前两个晚上江纵南他们在笔盒里互相留了信件,当江纵南和大家一起冲到悬崖下时,女孩已经香消玉焚了,死时抱着很大的石头,江纵南后悔当初没兑现信里所说的两天后带她出去玩的承诺,如果兑现了她就不会死了,沉默一个月后江纵南转学去了东北某城市的一个学校,可见千金一诺对于男人多么重要,有时它关系着爱你的或你爱的人的生命。

    对于南部的黑社会来说,西部比如说临滨市可能更有实力一些,因为西部的像曹桂、刀哥原来的老大红七、花香维酒店老总的结拜兄弟胡小义等等这几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实业;他们拥有矿山、运输车队。书哥曾经很详细的听老爸说过他们的历史,这些老大们在临滨市好几个矿山都有干股,所以他们很有钱,具体的数字没人知道,但是很确凿的,有人曾在一圈麻将中输掉了一个宾馆――光地皮价值700万(临滨的平均房价是5000--6000/平方米)在临滨,凡是身家过千万的,没有一个没有黑社会背景的。这些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头子,也并不像电影中那样,对自己的帮派有很明显的名字――给帮派起名字,那是地痞才做的事情,属于小孩子玩意;他们的人,往往用“xx公司的”来区分。像哈就曹桂的碧海商贸公司、胡小义的小义佳品公司等等。

    第十六章 太行山上三尺雪,壮士…

    江纵北他们从老家安乐十组出来后,走了大约三十公里乡村公路就到了一个岔路口,往左走是通往临滨方向,往右走是去风落沟铜矿,两车刚刚停下,就见两台丰田越野呼啸着像安乐村方向驶去。江纵北下了车吩咐血凝回去就跟着二弟江纵南,特别是听血凝说起江纵南在北部酒城和哈就曹桂结怨后,就更担心二弟的安全,而江纵南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全才把李进调了过来,由此可见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哥俩的感情很深厚,这与江一山的家庭教育有关,从小到大,只要哥俩有一个犯错误,另一个就一起陪着跪着,记得有一次哥俩因为弟弟江纵南偷着拿父亲的钱花,被罚跪在父母的床前,后来江一山睡着了,江一山曾经给妻子说过,别的事情你都可以管,唯独教育两个儿子的事情上,我惩罚的再厉害你也不能管。所以江纵北的母亲也一直没让这哥俩起来,到了后半夜,江纵南就偷着坐那睡,而江纵北则一直跪到天亮。父亲第二天奖励了江纵北,但也夸了江纵南的灵活。

    江纵北带着李进回去了凤落沟铜矿矿部,血凝独自驱车赶回了临滨。到临滨市后,血凝去花香维酒店找到了江纵南,江纵南和马超舞他们正在一起研究去江陵市的事,血凝进来后江纵南单给血凝点了两个菜,血凝刚刚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是江纵北打过来的。“血凝,良叔被绑了”江纵北很急躁。“江总,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刚刚见过良叔吗”血凝别接着电话别走出了酒店的雅室。“刚刚良婶打电话来说,有两个车在咱们走后去了林场,带头的脸上有一道横疤,去了就把良叔推到车上拉走了”江纵北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信息都表达完。“江总你先别急,脸上有道横疤的应该是哈就手下的阿郎,我这就去要人”血凝始终一个语调听不出有任何变化。“好,那我从矿上给你调几个人过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绑良叔?”江纵北认为良叔从没和这些人结过梁子啊。“江总,这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人就不用了,我习惯于一个人”,血凝说完挂了电话。这时江纵南走了出来,“血凝,什么事啊”,“哦,没事,你们先吃饭,我出去办点事”血凝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作为江家的武门客,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血凝不想让江纵南和黑社会掺和到一起,只要自己在,任何人就别想把江家怎么样。

    血凝启动了猎豹,直奔临滨市靠近环城河的一个地下歌舞厅,中午黑玫瑰歌舞厅还没营业,但开着门,血凝下车顺着台阶下到了地下一层,灯火很昏暗,两个黄毛小痞子叼着烟在那聊天,见到血凝后,懒洋洋的问道:“干什么的啊哥们”,“找你们当家的”血凝脚步并没有停下,“郎哥不在,你站住”一个稍胖一点的伸手拦住了血凝,另一个也跑了过来,血凝一脚将跑上来的瘦子踢飞在墙上,右拳一个勾手正着胖子的鼻梁骨,两个人根本没让血凝停下过一秒钟,因为血凝一脚踢出后另一只脚已经将歌厅的地下一层的木门踢开,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有四个人在打麻将,其余的有的在观牌有的在沙发上喷云吐雾,还有一个混混正抱着个歌厅妹在角落里“交流”《》观后感,看到血凝闯进来,一个吸烟的大汉冲了过来,“你他找死”,血凝并不答话,直接奔向麻将桌的方向,因为他看到了横疤阿郎,大汉见来人根本不理自己这茬,恼羞成怒,从后面扑了过来,血凝低头闪过,右手顺势顶向大汉的右下肢,只听大汉妈呀一声倒在了地上,右腿已然多了把物件---一把木柄。这时除了打麻将的四个人,其余的人都围了过来,交流经验的那位把哆哆嗦嗦的歌女扔在一边,拿个棍子走了过来。血凝直直的盯着阿郎,阿郎手里攥着个北风笑着说道:“出手能这么快的,那你应该是传言中的血凝,哪股风把你吹这来了,哦是北风”阿郎瞅了瞅手中的北风冷冷的说道,说完后一用力捏断了“北风”这张牌,“良叔在哪”血凝声音冷得让人发颤。“啪”就在血凝问话时,交流完经验那位一棍子劈了过来,棍子落在血凝的身上就像砸到了钢板上断为两截,血凝眉头一皱迅速转身,近似滑行到了“经验哥”的面前,一个照面又回到原处,“没规矩的东西”血凝依旧面向阿郎冷冷的说道。经验哥已经痛的倒在地上,双臂脱臼。阿郎也算出道多年,在监狱也做过多年的牢头狱霸,但这么快、这么狠的角色还是第一次看到,阿郎站了起来,“血凝,你当这是盛邦吗”,“良叔在哪”血凝目光直阿郎,“血凝,还亏你是道上混的,你懂规矩吗”,“那你说你的规矩”血凝不想废话,“道上的消息一个是花钱买,一个是你放倒我,你选吧”阿郎走了过来,面对血凝,“我没钱”血凝冷冷的说道,“你找死”阿郎不用再听下去了,直扑了上来,血凝闪身躲过,手上已经多了两把木柄,“我劝你住手”血凝冷冷的说道。“,我废了你”阿郎顺手拿个铁棍横劈过来,血凝一声冷笑,凌空跃起转眼一个空翻到了阿郎身后,两把架在了阿郎的脖子上,众人都傻到那了,这个血凝即使监狱中的刀哥出来,恐怕也没这速度。“,兄弟认栽,你放下刀子,我告诉你”阿郎气急败坏的说道,血凝收了,冷漠的站在那。“良叔,确实是我绑的,不过他现在过得很好,这是他让我转交你们的信”阿郎边说着边从裤子兜里拿出了一张纸,血凝一手扯过来,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我在这边呆几天,生活很好,纵北不要报警,勿念,良叔”,血凝在矿上和江一山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对于良叔的字体他是熟悉的。这确实是良叔所写,“我要和良叔通话”血凝看完后说道,“行行”阿郎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老三,让良叔接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血凝,“良叔,我是血凝”,“你赶紧回去,我很好,按我说的做”那边的良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血凝确信良叔确实没事。“阿郎,谢了,明天让人去盛邦找我,给兄弟们五万元医疗费,这件事一笔勾销”血凝说道。“血凝,你很懂规矩”,阿郎低声回应道。“我不管你们给谁卖命,但以后再找江家的麻烦,先问问我血凝”说着一甩手,只听“啪”一声,桌上刚才被阿郎捏断的“北风”的一半,被木柄断为两截。十几个人愣愣的看着血凝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人怎样能迅速变回猴子

    血凝晚上回到了凤落沟铜矿,将良叔写的字条交给了江纵北,江纵北眉头紧锁,看来该来的总会来啊,横疤阿郎是哈就曹桂的手下,而哈就曹桂与白头翁、曹昌剑等人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所以绑架良叔应该是白头翁的指示,绑良叔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让良叔帮曹昌剑找矿脉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临滨以前曾经有几个将要宣布报废的大矿最后都是请良叔出山给找到的矿脉,而良叔的尽职尽责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有时候为了找一条矿线在山上一呆就是两个月,曹昌剑也许知道请良叔是请不动的,所以采取了这种卑劣措施也是可能的。但白头翁当初是坐着大巴车离开临滨市的,可是这次回来弄的动静不小,先是发现转山子铜矿并且在临滨宣称对于该矿的探矿权势在必得,后来又入股昌建矿业并且重组了金兴矿业,最近几天听说和女儿白小婉一直往昌剑矿业最大的那个铅锌矿上跑,该不是又有什 么大动作吧?白家齐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大资金实力?。而在另一个区域昌建矿业的铅锌矿和盛邦的铅锌矿只隔了一个矿部的距离,江一山在时,昌剑矿业碍于江一山在临滨的势力,不敢越界一步,但现在江一山走了,白家齐又掺和进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父亲江一山激流勇退、良叔归隐田园难道只是厌倦生意上的名名利利这么简单吗?江一山想到这一切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绝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又说不出是哪一块出了问题。而现在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明明自己看着是个空山,眼看着一天几十万的人民币流入无底洞,没办法因为父亲和良叔都确信凤落沟一定隐藏着大的矿体,一定要继续打下去。

    江纵北心烦意乱吩咐矿长今晚全部停工,所有工人在矿部为血凝压惊。矿山是绝对不允许工人喝酒的,但有嗜酒的工人也偷着藏一些,这是可以理解的,矿山条件是很艰苦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如果再不喝一点酒都会憋疯了。原来这周围开过两个足疗城,都带有特殊服务,结果让江纵北都给赶走了,矿工辛苦挣点钱不容易,白天挣点钱晚上有的就都给足疗城的老板送去,关键是这些矿工弄的白天也累,晚上也累,更关键的是晚上累就累吧还得花钱,恶性循环弄得白天就都没精神干活。把足疗城赶走后,矿工们有一段时间背地里没少骂了江纵北,“这老板事管的太宽了,干涉私生活,我挣得钱我愿意花管他鸟事”,“他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啊哪像他啊家里有个老婆外面还带着那个周助理”,血凝听说这些传言后就给这三十几个矿工开了一个会,也不能说是会,因为会上血凝一句话都没说,独自抽了一只烟,就走了,从那起谁也没再就这件事议论过什么。

    晚上大家聚在食堂开席,矿长告诉食堂多加了两道菜,猪肉炖粉条,炖了五只鸡,又让小王下山买了一趟酒,小王骑摩托车带回了两塑料桶五十三度老白干来,张矿长就急了,“你怎么不买两瓶好点的酒啊,你让江总也喝这些吗”,“我忘了,哎老大不行给灌瓶里吧?我那有两个空瓶子”小王就是馊主意多,“灌你个头,江总你也敢糊弄,赶紧下山去买”张矿长吩咐道。“不用了,都是酒你们能喝我怎么就不能喝啊”江纵北说着从隔壁办公室走了出来。小王尴尬的站到那里,“江总,张矿长说让我给你灌两瓶,我没干,您哪能喝那酒呢是吧”小王撒起慌来比说真话很真呢,“你个兔崽子,我打死你”张矿长说着抄起厨房的水勺追着小王就打。食堂的工人都跟着起哄。工程师于洋和他的三个副手、一只虎李进、血凝、看炸药库的两个工人也被叫了回来、再加上以张矿长为首的三十二个井下工人,大家分四桌聚集一堂。菜都是成盆上的,酒都是用大碗乘的。工人看着酒菜都不吱声,这要在往常早就风卷残云了。“今天江总在这里宴请大家,我们欢迎江总给大家讲两句话”张矿长站起来说道。“好,那我简要说两句,今天一是给血凝压惊,二是感谢诸位兄弟,今晚尽情的喝,明天上午不用下井了”江纵北说完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见江纵北如此豪放,工人兄弟们也豪迈起来。“来干了”李进说着一仰脖一碗酒下肚。李进心里这个美啊,以前自己不也是个建筑工,看看现在不也人五人六了,就自己这身装束,这个身板,说江纵北是我跟班都有人信。接下来一片比较乱套的文字,大家忍着看过去啊。“来兄弟干了,哎你是我兄弟吧你是我兄弟就干了”“张矿长,你奶奶的平时就是能装,来大哥我跟你整一个”,“来吃鸡,兄弟鸡屁股最好吃,一般人我不给他,来干”,“神炮手,你下次把那导火索弄长点,别整的那么吓人”,“咳咳咳呀风风火火闯九州”一时间乱成一片。江纵北就喜欢这样,和这些最朴实的兄弟们可以赤膊相见,没有了城市的各种装,装着绅士,装着奉承,装着低调,你如果不装,反而说你装。转眼间,江纵北已经喝下三大碗了,将近一斤酒。

    这时候“神炮手”高金友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这神炮手一直跟着江一山,之所以被称为神炮手不是他炮放的多好,而是他导火索用的最短,用别的岩工的三分之一长,井下工人一看着他下井埋炮,都爹呀妈呀的往出跑,神炮手点完导火索也疯了似的往井外跑,一般都是他一边跑着一边听着身后的炮声隆隆,他也就拉开了架势,像拍电影中战斗英雄那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后多少鬼子兵呢,边跑还边数着,123456789,神就神到这了,别人埋九炮有可能响七、八炮,而他埋的炮保证能全响,没有一个臭炮。但就是这放炮的方法让矿长批评过很多次。神炮手借着酒劲来到了江纵北跟前,“江总,你就是奶牛,你喝的是奶,挤出的是草,哎不对是喝的草给我们挤出的是奶,神炮手高金友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干了,江纵北感觉眼前都花了,“好,来干了”一仰脖也干了,一只虎李进在另外一桌矿工那开始耍大牌了,别人都管他叫大哥,他是来者不拒,边喝酒还会边拍拍对方说“好好干,我亏不了你”,唯有血凝自己独饮,没人敢去敬他,他也不敬别人包括江纵北。喝着喝着,李进、小王、神炮手就凑合到了一起,大家喝的那个爽啊爽到跪倒地上就要拜把子,小王也喝的东倒西歪了,吞吞吐吐的举着一只手说道,“今天拜了把子你们爹就是我爹,你们妈就是我妈,你们媳妇就是我媳妇啊”神炮手过来抱住小王就哭了“兄弟,你太义气了,哥今天也给你说说”说着放开小王拿双筷子边敲着碗边吟唱道:“七月里,芽叶黄,关东城外拜把子吃喝牛羊,头三天吃喝好,是你兄我弟,到后来动钱财是大骂一场,有心拜无心交不如不拜,提起来拜把子,我一遭就伤,哎我一遭就伤”,“唱的好唱的好,来磕头”,李进说着就把小王、神炮手按地上了,“面对着大青山,光棍我发了言,打了一辈子光棍,我没攒下几个钱啊”李进寻思你俩都唱了,我现在是城里人我也唱,于是唱着光棍哥,三个人把头磕的蹦蹦响。哎,猴子进化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而人变回猴子却只要一瓶酒。血凝瞅着这一帮酒鬼,搀着江纵北走了出去。各位看官,这是书哥见过的最真实的矿工生活,他们天天快乐的生活着,早上可能因为干活骂了祖宗,晚上一个大铺上睡觉还像亲兄弟。谁想去矿上体验生活,跟哥说。

    血凝在月光中搀着江纵北,“血凝,你说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江纵北夜色中面对着茫茫大山问道,“我活着为了一个人,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