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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碎星河第49部分阅读

    个屁呀,本来资质就不如你,还跑去把妹泡妞,你是不知道……”

    原来蒙天都功夫有点成就,但资质到底还是不如刘峰。

    当然,这也是没法子,至于郭先念,他一开始就看不上他。

    老郭家这一脉,从来都出武疯子,你不是武疯子,他就瞧不起你。

    蒙天都显然不是武疯子,他很理智,还出去结交朋友,走走江湖,在香江,莫名其妙,和一个女警察发生了关系,两人有了孩子,还没结婚。

    蒙天都回来了,那个女人替他在外头把孩子生下来,退役从商,成了富婆。

    两人虽没有保持太重的关系,却也算是有了联系。

    当然,不是说蒙天都不该有孩子,刘峰刘宗超不也是有孩子么,有孩子没啥,问题的真正关键是,你可以有孩子,但你不能把功夫放下。蒙天都在武道上,并不是那么的疯狂,他的这种正常,导致他的功夫,进步不是很大。

    “说起来……”郭先念道:“蒙天都不成器,你怎么回事?功夫退步……还成了这样!”

    “本来我连孩子也不该有的!”刘峰道:“好在我遇到个不错的朋友。”

    “你朋友方面虽薄,但遇到的,还真是有用的朋友!”郭先念道:“可你现在和蒙天都交手,他三招,不,两招,甚至是一招,就可以打败你了!”

    “我知道,他的呼吸有八段了!”

    “哼!可你呢?你才六段!你走时,都七段了!”

    “这个……我儿子会超过他的,他现在已经有六段了,只要过了第二次发育期,他立刻就会有七到八段的气,打败蒙天都,只要七段,就够了!”

    郭先念停步:“你是说,你儿子打功不错,只要七段的气力,就可以打败蒙天都?”

    刘峰自信十足:“不错,我敢说,整个六盘山,没有可以是我儿子对手的同辈!”

    第一百四十六章 :北风疾来

    郭先念有些无语,见过夸儿子的,没见过这么夸儿子的,你少夸两句会死么?

    但想想也就释然了,他也是这么夸自己儿子的,只是可惜……

    两人走到了后山。

    六盘山的后山,这里是形意门内门高手的安葬之乡,也有一些附近有钱人的葬地。

    来这种地方,纯属不正常,除非你有特殊的目的。

    冷风嗖嗖的,直往人的脖子里钻,纵是刘峰,也觉得不好,他功夫是不错,但身体正走下坡路呢,远不是过去能打能抗的时候了。幸好,他们很快的,就进入了一个林子,往后山的下方走去,往下走,有了上面的山峰挡着,这风也就小了,温度,也有所回升。

    “我们这是……”

    “我儿子……”郭先念道:“你还记得我儿子吧!”

    怎么会不记得。

    刘峰道:“行烈兄怎么了?”

    郭先念的儿子是郭行烈,他不爽刘峰老是说自己儿子,其实他当年也是这么夸自己儿子的。他的儿子郭行烈,就是如他说的那种,实打型的天才,一身的打功,那叫一个傲骨峥嵘啊。不过,现在这个儿子,却委实的,让老郭伤心。

    “他病了……”郭先念先是驻足长叹,然后复往里走,边走边道:“他打瘾重,下手狠,在外头犯了案子,你不回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已经上报,说行烈死了,他现在就算是病好了,也不能出来见人……唉!”

    刘峰失声道:“怎会如此的?”

    郭先念长叹,这老头现在一直叹气,一边叹,一边说起了郭行烈的事。

    当年刘峰和蒙天都争峰。

    那个时候,郭行烈出去了,在外头游历,磨砺自己的心境,用来提升他的武功。

    这郭行烈果然是变态,他怎么在外游历的?他学仿红军搞长征,当年共和党红军不是搞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么,郭行烈觉得这挺有意思的,该可磨砺自己的心志,就有样学样。

    那一路上,风餐露宿,就别提了,吃了很多苦,但也是让郭行烈的心境得到了锻炼,他的功夫,在外头,突飞猛进,因为这种磨砺,磨的,不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体能,而是你的意念,你的心。那是无忧无虑的路程,每天过得都很纯粹,因为如此,揣摸拳法,才会不被外物俗事迷心。可以很好的摸通,悟透,自己的拳心,拳念。

    就这么的,郭行烈的功夫突飞猛进,当他游完长征,已经可以内外结合,两个开合,手脚抬手举足,随时都是一两千斤的力气,功夫一下子就成了真正的一流高手。

    郭行烈在外头不知不觉的,当野人,本也没问题,后来他功夫进步,念头也通了,就想回山门。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问题。郭行烈没有想到他在外头待了多久,他在外头待了整整八年。

    当时,正好是给他赶上了自然灾害。

    郭行烈来到了一个村子,村子里发生了一件事。

    这个村子有一批知青下来,其中一个成分不是很好,富农地主阶级,结果村民们胡来,想要将革命的种子输入到资产阶级的肚皮里去……那个场面,当场就激怒了郭行烈。他是行侠仗义,结果就打死了一些村人。

    这件事一闹就大,很快的,又出现了一些革命志士。

    那漫山遍野的追捕,郭行烈带着那个女知青,两人一路战斗,杀了不下二十人,就这么的回到了六盘山,你说这事闹得多大。

    总算六盘山是形意门的山门,形意门在这世上还有一点世俗的权利,几方大佬一过问。

    得,形意门出了一具尸,然后放出话,郭行烈死了,这才算是把事情压下了。

    就算现在结束了动乱,郭行烈也不能出去,他当年,杀得人,太多了。

    郭行烈这还算是好的,在那个运动的年代,很多武林的高手,老前辈,因为种种原因,甚至不能反抗,只能被动的挨打挨批,被活活整死,让武林对现任政府很是伤心。

    往外头问问去,正常的武林高手,对在公门里的人,都很不耻。

    无它,解放后,政府对武林界的整顿太伤人心了。

    武林高手大多都是刺头,这些刺头哪里是政府受得了的,结果不是被关起来,就是被彻底专政,死无全尸的亦有,更有的直接跑到山里当了野人。

    刘峰叹气,他若不是躲到山村子里,还是在巴蜀那地方,只怕也要被这运动波及到。

    “行烈能保住命,也算不错的了……”刘峰这样说。

    “但他彻底废了!”郭先念道:“他在逃亡的路上杀人太多,二十多人,也许不算什么,可是你该知道,那是他亲手杀的,我们习武的,如你我,杀过几个人?”

    刘峰无语,他虽下手重,打死的,也就是人。

    比起郭行烈杀二十多人,实是太少了。

    杀二十多人,这是怎样的一种磨砺。

    “他已经迷上了杀人的感觉……”郭先念说出了真正的原因:“他说他杀人的时候,很有感觉,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胡乱杀人,现在他铁锁在身,自己把自己锁起来……”

    居然这样?刘峰吃惊,很快的,他就看到了。跟着郭先念,他们到了一个山洞。

    这个洞,显然是装修过的洞,里面安了一个电灯,还有一部发电机。

    在洞口,还有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一身道袍,年纪不是很大。

    “爷爷……”他对郭先念说。原来郭行烈把那个女知青救下来,两人也就……那啥的了。这个孩子,就是他们两个的作品。

    “我孙子……”郭先念道:“他叫郭长达,长达,这是你刘叔叔!”

    郭长达道:“叔叔好!”

    刘峰看这孩子,一个青年了,道:“他功夫怎样?”

    郭先念道:“还行吧,这孩子孝心重,在这里,能有啥营养,体能受得影响太大了。”

    刘峰看出来了,这年青人,一脸的蜡黄。虽然看上去功夫不错,手脚灵活,呼吸有五段以上,可到底,这根器不足,营养不良,是武术家最要命的东西。

    “哗棱,哗棱……”

    这是铁链子的响声。

    进入洞|岤,里面有股异味儿,好在,这味道不是很重,淡淡的。

    一个一头一脸,都是头发胡子的男人,在一步步的趟拳。

    地面,被他的步子,拖出一条条的痕迹。

    在这个人的手上,缠着重重的铁链。

    那人一拳,一步,一步,一拳。

    刘峰看了,不由自主道:“半步崩拳。”

    “半步崩拳……”那打拳的人一边继续打拳,一边走动,他的眼睛是闭着的,道:“爹,你把谁带来了?”这人,自然是郭行烈。郭行烈一步一拳,一拳一步,打得功夫,那叫一个扎实。刘峰知道,自己现在上去和郭行烈交手,他一只手,一招,就可以把自己活活打死。

    而且他出手,必是轻描淡写的。这人功夫,已经通天了。

    没想到啊……曾几何时,这种功夫,这种境界,也是我想要的。

    刘峰感慨万端。好在,他还有希望,他的希望,就是他的儿子。

    刘峰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儿子,可以达成他的希望。

    “我……我是宗超!”

    “宗超?”郭行烈说了这个名字,他在脑中回想,很容易,他就想到了:“刘峰?是刘峰刘宗超么?”说到这里,郭行烈总算是把眼睛睁开了。

    刘峰笑道:“不是我,还是谁?”

    郭行烈看刘峰,道:“你是刘峰?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刘峰道:“我成了这个样子,老郭你不也变样了么?比我帅到哪儿去?”

    郭行烈哈哈一笑,摸着自己的胡子,道:“我是没收拾,不然比你干净!长达,进来,上饭上菜。”他给关在这里,照顾他的,就是他的老爹郭先念和儿子郭长达,对他也算不错,虽居陋室,衣食无忧。在这里,也就是没有抽水马桶,加上他今天撇了一个大条。

    正常,这里的空气还是不错的。

    郭长达进来,先是把那便桶提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把酒食摆上来。

    老爹要招待客人,这房里还摆一个有货的便桶,实是不干净。刘峰欣然道:“你这儿子心挺细的。”郭行烈犹豫一下道:“他就是太倔了!”

    当年郭行烈救了那个女知青,两人好上了,那个女知青给郭行烈生了个儿子。

    后来平反,郭行烈是不可能没事,但那个女知青却是得到了平反的机会。

    她受不了这种生活,回去了,本来,她是舍不得儿子的,想要把儿子带回去,可是郭长达偏偏是一根筋,认定了郭行烈,死活和郭行烈在一起,不肯跟老妈回头。他也是少年习武,这(忄生)子上来,你拿刀逼着都没用。

    此点让郭行烈很是痛苦,他深觉,是自己对不起儿子。

    酒肉上来,郭行烈吃了几口,看看刘峰,道:“你……”

    刘峰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少年的时候,不听你爹的话,还是强修了豹胎发劲术,没控制好,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托天之幸了!”

    郭行烈道:“我不知道你的事,后来我知道了,人也在这地方了,你又没信,不然的话,我早早替你把那姓蒙的打死了。”

    郭先念道:“废话,门里这么多人,你想连这个容身之处也不要吗?”

    郭行烈道:“爹你就是瞻前顾后,才会这样,实力不济。”

    郭先念也是高手,但现在,他的呼吸炼气,只是七段。

    老头子脸上一红,道:“罢了,随你说去。我老了,还争那口气做什么。”

    刘峰道:“对了,我不废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当下就把自己关于华顶的事说了。听完之后,郭行烈笑了,他道:“我在长征的路上,还真有遇到这么个人,你说的,八成就是他,这个人我也知道,他是华顶华通天,号称海外华人武林界第一高手。”

    刘峰欣然道:“布雷和他在一起学修武艺,不错,我放心了。”

    郭行烈道:“没想到此人还活着,当年,我和他一席对话,他说海外,高手之中,还有一个,可以和他相比,我当时就有心想要和那人比试,现在,也想和华顶交手。”

    刘峰吃惊道:“还有人和华顶一样强?我看你现在和他也不差,不过,功夫到你们这种程度,几百年未必有一个!”

    郭行烈道:“不就是抱丹么?你不要把天下人小瞧了。其实,化劲也好,抱丹也罢,都要年青,越是年青,战斗力越强,舍此之外,年纪大的,纵然化劲,抱丹,也没啥大不了的。”

    郭先念酒意上来,道:“死小子,在外头这些事,也不和我说,对了,你说那个华顶,他的厉害,我也是有耳闻的,能和他这样的人物,在海外还有?”

    郭行烈道:“有,那个人名声不好,但你也该听过,他叫汪海生。”

    郭先念道:“这个人我的确是听说过,最轰动的,就是他杀了他老爹!”

    刘峰道:“没想到这世上,高手这么多。不过我敢说,现在真正能打的,功夫最厉害的,还就是你了!有机会,我儿子上山,你能不能教教他?”

    郭行烈道:“指点没问题,但是,我的功夫未必可以打过,他的年纪,和我相差不大的。”在他们说话时,汪海生,已经在俄罗西,从北南下,到了巴蜀白眉山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汪氏神功

    白眉山。

    尤尔嘉·菲力科波娃在这里等着,她虽已经六十了,但表面上看,只是一个不大的萝莉。

    也许,很多人,会以为这是一件好事,长生不老似的,有多妙,许多人想要,都要不来呢。可是,这却非是如此。因为尤尔嘉·菲力科波娃得的是不老症,这种病症,不是说让你年青,也不是让你美丽,而是让你保持在一种童年状态。

    换句话说,正常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变得看上去,和七八岁孩子似的。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济得什么事?

    以尤尔嘉·菲力科波娃而言,她若非是长年习武,也不会一副十一二岁的样子。

    大多数这种病症的人,都是有点婴儿肥的小孩样。

    很多这种病的人,因为长时间,外表和心灵的不符,而心理变态,亦是常事。

    汪海生把自己的功夫传给了尤尔嘉·菲力科波娃,这才使她没有变态,可也差不多了,其中一点,尤尔嘉·菲力科波娃把汪海生当成了老爸,就可以证明一切。

    看到尤尔嘉·菲力科波娃,汽车停下了。

    这是一辆手下用最快速度借来的红旗。

    红旗车,虽然有种种弱点,比如耗油高什么的,但有一点还是没跑的,这车的确不错。

    这种车,在华夏,是身份的象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开的。

    到了山区,路不好走,车子自然停下。

    出来,细细看,这个人,一身的白色宽服,脸上戴一副老大蛤蟆墨镜。

    要他有林拇指上,是一枚青色的青刚玉扳指。

    手在这枚玉上打转,把扑过来的尤尔嘉·菲力科波娃抱在怀里,打个转儿,道:“怎么了?这么不听话,你居然敢和那样的人交手?我看看,伤着我家小心肝没有。”

    尤尔嘉·菲力科波娃伸出手腕,探脉,笑笑道:“还好,只是被气淤了一下,亏得是有我,不然过个十来年,你麻烦就大了。”

    尤尔嘉·菲力科波娃有点吃惊:“爸爸,我还是伤到了?”

    “呵呵……”道:“你以为你是在和谁交手?华顶,只是听说他的名号,知道他的厉害,但他既然是抱丹大师就绝不简单,这种人和他正面交手,岂是小可,算了,我们走,上山!看那家伙,怎么等我……”

    和一起的,有两个俄罗西大汉,这两个人,一个留下来,看守车子,另一个,则是站起来,走在了的前面,给他和尤尔嘉·菲力科波娃带路。

    走不多时,就看到了一条小河。

    这条小河,还好,挺幸运的,这附近没有什么纸厂什么的,污染还没到这地方。

    所以,现在,这里有人钓鱼。

    那人一身民国时期的长衫袍,青色的布料,黑色的老胶底布鞋,一只细竹编的筐子,两尾鲜活的鱼,还在这筐子里,时不时的,抽下尾巴。

    这人一派的悠闲,手握长竿,水面上,轻轻无痕。

    这一点才是难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