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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78部分阅读



    “娘娘,奴婢不是坏人,也不是烂好人,仇人的孩子肯定不会养着,一定要养,也是歪着养,若是出息了,不是会找奴婢报复么?”兮儿咬着唇缓缓说道,不安的抬眼看着陈玲儿,随即低垂着头。

    陈玲儿若有所思的点头,倘若是她也会这样,可是,南宫娣不是这样的人,她要么养着就好好养,倾尽全力,若不想养,定然不会假仁假义的答应,随后任由他自生自灭,只会出口拒绝。

    “本宫再想想,好好想想。”陈玲儿扶额,许久,嘴角慢慢挂着一抹苦涩的笑。“罢了,只要他活着,又能奢求什么呢?若他有用,寒门仕子又如何,若他无用,生在官宦,依旧没有出路。”

    兮儿恍然想通了什么,脸色煞白,惊惶的张大眸子盯着陈玲儿。

    陈玲儿看到心思被知晓,眼底盛满了冷意,面无表情的说道:“兮儿,你太聪明了。”聪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长久。

    当天夜里,皇后宫里的宫婢死在了荷花池,证据全部指向了湘水宫。

    本来死一个宫女算不得事儿,可这宫女怀里藏着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楚慕顷的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

    制作的布料是难得一见的云锦,雪临宫只有两匹,一匹赏给了湘妃,一匹保存在国库中。

    楚慕顷看着湿漉漉的布娃娃,脸色铁青,震怒道:“把湘妃带来。”

    一旁穿着绿色宫装,秀气婉约的女子,灵动的大眼闪烁,看着长满青苔水草的荷花池,隐藏着不知名的情绪。“皇上,此事需谨慎。”

    楚慕顷冷哼一声:“事关重大,朕要严查到底!”宫中最忌讳邪门歪道,偏生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且对象还是他!

    陈玲儿眼皮子耸搭着,抬都未抬一下,不冷不淡的说道:“皇上,湘妃最是可人心的人,断不会糊涂的用云锦这种授人话柄的东西做腌臜事,其中有蹊跷。”

    楚慕顷看着陈玲儿,那娇艳如花的容颜上露出深沉,心里被撞了一下,目光逐渐的幽深,伸手拉着陈玲儿到怀中,手不安份的揉搓着柔软,享受的微眯着眼道:“爱妃,你说怎么做?”

    陈玲儿眼睫半遮,挡去了眼底的厌憎,脸上飞上两瓣桃红,娇嗔道:“皇上,臣妾只是提个建议,一切都听从皇上的安排。”

    楚慕顷虚荣心得到满足,温香软玉在怀,哪有心思查案,早就抛掷在脑后,想要抱着陈玲儿回寝宫,被一旁绿色宫装的女子拉住袖摆。“皇上,湘妃姐姐来了。”

    楚慕顷心里火烧火燎,关键时刻被打断,满脸不悦:“滚!”

    女子委屈的垂下眼帘,规规矩矩的立在楚慕顷身后,灵动的眼睛满是幽怨。

    南宫娣闻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陈玲儿的衣襟凌乱,襟口打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楚慕顷的手不安份的移动,裙摆内的裘裤已经被拉下来,随后脱掉自己的裤子,一旁的太监面不改色,指挥着其他几个宫婢打开纱幔围住,像是一个临时的帐篷,只不过是露天的罢了。

    心里一阵恶寒,看着他们熟稔的手法,就知道一定不是第一次了,这随处发情还能这样来遮羞,说不定楚慕顷在大街上看上哪个女人,纱幔一拉,就地打野炮,省时省力。

    听着里面传来妩媚的呻吟,南宫娣面红耳赤,却也似那些太监宫婢一般不动如山。

    反倒是一旁立着的绿衣女子引起了她的关注,后妃争宠可谓是生杀战场,妃子遇上妃子,还未开口,刀子眼率先就朝对方扔了过去。

    她的表情太不正常了,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恬静的听着里面唱的‘交响曲’。

    转眸看向湘妃,眼底喷火,攥着拳头嫉恨的瞪着纱幔,南宫娣嘴角上扬,这才是争宠之人该有的神色。

    “吕嫔,你站在这里打桩子么?没瞧见皇上被贱人勾走了?”湘妃是个火爆的脾气,看着脸上带笑的绿衣女子,心里的怒火像是浇了汽油,噌噌的往上涨。

    “姐姐,妹妹一个小小的嫔妃拉不住皇上,里面是皇后姐姐。”吕嫔搅着帕子,唯唯诺诺。

    南宫娣眼睛微眯,觉得这女人不简单,简单的几句话看似寻常,却能轻易的挑动湘妃的怒火。湘妃本不甘心被陈玲儿压一头,这会子吕嫔端出陈玲儿的身份来压湘妃,不跳脚才怪!

    果然,湘妃咬牙切齿的看着纱幔上两条交叠的黑影,脸色涨成紫红色,扬手给了吕嫔两大耳光。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里面传来低吼声,交响曲收尾,窸窸窣窣的整理衣襟的声响,随后纱幔被撤走,楚慕顷搂着面色酡红,娇喘吟吟的陈玲儿出来。

    餍足的扫过众人,目光在吕嫔脸上顿了顿,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即看向南宫娣。

    南宫娣摊手,表示很无辜。

    楚慕顷冷哼一声,望着怒气冲天的季湘虹,指责道:“你又动手打吕嫔?”

    “皇上...”湘妃想要解释,却被吕嫔柔柔软软的打断:“皇上,不怪姐姐,是吕儿的错。”

    南宫娣扬了扬眉,一味的示弱揽错,反而会更加的激起楚慕顷的怒火,湘妃会很惨。

    “朕说过许多遍,你是朕的女人,不必要忍气吞声。”看着吕嫔滴落几滴晶莹,缓和了语气:“你呀,就是心底太善良,替她遮遮掩掩,日后定然会经常欺压你。”

    “不是,皇上,姐姐被冤枉栽赃,心里难受,吕儿受点罪姐姐好过点,不委屈。”吕嫔湿漉漉的大眼真挚的看着湘妃,连南宫娣都差点感动了,瞧瞧,多识大体啊!

    “湘妃,平日里你娇蛮霸道,朕容忍你,如今你愈发胆大妄为,狠毒的杀了皇后宫里的宫婢,当着朕的面教训妃嫔出气,你愈发的嚣张了!”楚慕顷阴柔的目光透着凛冽的寒光,之前还听从陈玲儿的劝好好调查,如今被吕嫔三言两语,弄得下了定论。

    湘妃委屈无措的看着楚慕顷,难以置信的说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杀姐姐宫中的侍女。”说着,看到一个黑影朝她砸来,吓得湘妃后退几步,看到滚在脚边的布娃娃,慌乱的说道:“皇上,您赏给臣妾的云锦被吕妹妹把表面的一卷弄脏污了,她向臣妾求饶,一并要了那断脏污的云锦,剩下的一些臣妾做了一件衣裳,根本就没有剩余的可以做这个娃娃。”

    吕嫔惊慌的看向楚慕顷,湿漉漉的大眼像是受惊的兔子,惶恐不安的指着湘妃说道:“姐姐,你...你怎么能含血喷人,云锦最是难得,皇上赏赐给您时,您当成至宝,碰都不给人碰一下,怎么会给妹妹弄脏了?又如何舍得给妹妹?”说着,眼底的眼泪像不要钱的,不断的滚落。

    哭的楚慕顷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看着逞强辩解的湘妃愈发入不了眼。

    “行了,你这德行,不欺负吕儿就是好事,怎么舍得把云锦给她?”楚慕顷嫌恶的说道。

    湘妃脸色发白,她知道她中了蔡吕的计,先是激怒她打人,坏了在皇上眼里的形象,随即装的识大体,惹得皇上怜爱,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谎言没有可信度。

    “皇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杀人。”湘妃心里无力,她的辩解多么苍白的无力,她都知晓,只是心里很累,就为了争夺他胯下的那一根,丧失了本心,如今被人陷害,也是遭到报应。

    想到慕云的话,嘴唇卡白的动了动,抬眸看着南宫娣,心里满是苦涩,就算她杀了南宫娣,也会有无数的女人在他身边,除非她丧心病狂的杀光杀绝天底下所有的女人。

    南宫娣看着湘妃,心神一动,觉得如今也好,至少她醒悟了。

    陈玲儿也是感概颇多,斗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开窍了,心里还有些欣慰,就像是一个母亲看到女儿长大懂事了一般。

    季湘虹和她斗只是为了争宠还有皇后的宝座,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的性命,还有谋害她的儿子,所以心里从未把她当成对手,只是小打小闹。

    “皇上,何不依言彻查,让人服气呢?”陈玲儿眼角撇过吕嫔,娇媚如丝的说道。“皇上,不要让臣妾觉得你的心是偏的。”

    楚慕顷坏笑,拍了陈玲儿的臀,“小东西,朕的心是偏的?还没有喂饱你?”

    陈玲儿胃里翻涌,娇羞的捶着楚慕顷的胸膛,“讨厌!”楚慕顷很受用,衣袖甩动:“查!”

    “皇上,让谁去查?”南宫娣适时的声张。

    楚慕顷刚想要他的心腹,可看到南宫娣似笑非笑的神色,想到那人的话,脑筋一转,不耐烦的说道:“季将军去查。”

    话落,众人神色各异,吕嫔脸色灰白,摇摇欲坠。

    湘妃则是眼底有着一点光泽,随即想到什么,转瞬黯淡,毫不留恋的离开。

    南宫娣笑吟吟的对陈玲儿挤眉弄眼,擦着吕嫔的肩膀而过:“为别人做嫁衣,滋味如何?”

    蔡吕攥紧了双手,额间青筋跳动,阴厉的盯着南宫娣的身影,变得怨毒。

    ——

    翌日,季云查探清楚,布娃娃不是湘妃和吕嫔所为,而是有人从国库偷走了一截云锦缝制布娃娃,栽赃给湘妃。

    为了补偿湘妃,楚慕顷留宿湘水宫几夜。

    若是以往,湘妃断然会欣喜若狂,可这样莫大的恩宠此刻在她眼中看来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南宫娣,我很讨厌你,非常!”季湘虹高傲的看着懒洋洋的倚在床上的女人,满心的气恼,有没有搞错,她说讨厌她,这女人不该有点反应么?

    “谢谢!”南宫娣漫不经心的说道。

    季湘虹气绝,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啊?!

    “我告诉你,有人要我弄死你,就没有人来跟我争宠了。”季湘虹挫败的就着南宫娣身旁空出的位置坐下,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一定不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你死。”

    南宫娣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办法,我的女人缘和长相成反比。”

    季湘虹气得磨牙,和这女人计较,她会气吐血。

    “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季湘虹鄙夷的看着南宫娣,明明是个怕死的女人,偏生装着看得很开。

    “你继母呗!”南宫娣翻了翻白眼,慕云真是难缠啊!“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南宫娣有些意外,心想幸而季湘虹想通了,否则,真的会要害她,到时候季云这颗棋子就废了。

    “我不喜欢她。”季湘虹略带羡慕的说道:“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个那么喜欢你男人,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只是可惜了父亲,面对个这样的女人。”

    “你继母很有钱。”南宫娣避重就轻,气得季湘虹一个没忍住在南宫娣腰侧掐了一把,南宫娣浑身一个激灵,僵硬的扭头看着季湘虹,粉腮渐渐的绯红。

    季湘虹见南宫娣诡异的模样,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你脸红做什么?”

    南宫娣心里在流宽面泪,不会是缺少了滋润,她就男女通吃了吧?这女人掐得她有反应了!

    “女孩子家家的,毛手毛脚做什么!”说着,伸手在季湘虹腰间也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季湘虹只觉得身上跟通了电似的,浑身酥麻的快感,僵硬的如同木偶,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娣,脸上仿若上了胭脂,呆头呆脑的说道:“比皇上还有感觉...”

    “......”

    季湘虹羞羞答答的斜瞄南宫娣一眼,如水一般的眸子在她的右手上打转,心里谋划着什么。

    南宫娣震惊了,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她以后不会变成蕾丝边吧?

    卧槽!

    窝里割草!

    敛去脸上的不正经,南宫娣爬起身,盘腿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上,左手放在右胸前,右手食指点着额头两胸默念了一句:阿门!

    神,我有罪!

    ——

    南宫娣看着手中的信条,看着被撤去的御林军,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不安心。

    她知道这是楚慕顷设的局,故意把季云给调走,那么就是有把握掌控了她的行踪!

    “冷雾,那个蔡吕是谁?”南宫娣揉着太阳|岤,看着一袭紫衣的冷雾,心里一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曾离开过。

    “主子,蔡吕是蔡家旁支的女儿,素来与蔡嫋和蔡芙交好,蔡家败落后,旁支便崛起了。”冷雾禀报着调查来的资料,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娣,想了想,又道:“季云的原配是蔡吕的亲姑姑。”南宫娣讶异,这关系算很亲近了,为何蔡吕屡次陷害季湘虹呢?莫不是季云娶了继室,蔡氏旁支那边有怨?

    “君墨幽怎么样了?”南宫娣有点想他了,好几日了,他怎么没来见她?

    “咳...”冷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有点可怜,悲悯的神情说道:“大主子自从您被带进宫就寝食难安,风尘仆仆的赶来见您,不知发生了什么,回去就吐血了,现在一日早中晚吐三次,人眼看着清减了下来,大风都能刮走!”

    南宫娣紧张的提着心,可听到后来,有些不厚道的笑场:“吐血跟用膳似的,真准时!他那一把骨头,再瘦也不能瘦成豆芽,大风吹走,你干脆说大个喷嚏也能把他喷走!”

    冷雾见南宫娣不信,从怀中掏出雪白的锦帕,“主子,这是大主子留给您的,怕您出不去,给您留着做个想念。”

    南宫娣狐疑的结果帕子,抖开,看到里面血红一片的字体,心肝一颤,那货好好的写什么血书?跟交代遗言似的!

    一字一句看完后,南宫娣大怒,一掌拍着桌子说道:“走,我们快点出去!”

    冷雾心想真神了,大主子说主子看见里面的内容就会离宫,没想到还真是,不知上面写着什么?

    “主子,大主子真的病重了么?”冷雾心里担忧,虽说大主子没有吐血,可是真的瘦了许多,心里有些羡慕主子们的感情,得多深厚才能置危险于不顾?

    “奶奶的,他居然私藏那么多银子,幸好他得病了爱想太多,把藏银子的地方都告诉我了。”南宫娣包袱款款的大步向外走。

    冷雾有着不好的预感:“主子,您出去是找银子?”

    “废话!”南宫娣冷沉着一张脸,这厮会藏私房钱了啊!

    冷雾替大主子捏了把冷汗,她要收回之前的话,找个嗜钱如命的男人,她会气死去,幸而主子有良心,没有把大主子拿去换钱!

    “冷雾,你说现在的小倌多少银两一个?”南宫娣抓了抓后脑勺,她的那个小倌馆不知道收益如何了。

    “分三六九等,上好的货色可以抵万两黄金。”

    “哦。那咱们把你大主子拿去坐镇,见一面给一千两怎么样?”

    “……”

    脚刚踏出殿门,南宫娣缓缓的收回,脸色凝重的说道:“不行!这样贸贸然的出去,楚慕顷肯定会跟踪我,到时候银子被抢走就得不偿失了。”

    “主子,属下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大主子念叨‘她若不来,明日便全都移到山洞去。’主子,大主子说的是不是藏着的银子啊?”冷雾提议道:“若是换地方了怎么办?”

    南宫娣冷笑了几声:“君墨幽是有身份的人,每个地方我给他设定藏一定数量的银子,到时候找他要去。”

    “哦,那大主子说给花儿姑娘是怎么回事?”

    花儿?

    浣儿?

    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匕首,阴森的说道:“给他去!”说完,衣袖一挥,冷雾便被风卷出了门外。

    南宫娣越想越不放心,摸着季云给的令牌,起身去了后院,来到一颗粗壮的桂花树下,俯身趴在地上,用石头敲了敲土地,目光停留在一颗茶树花上,用力一拔,茶树花是种植在正方形的铁框内,铁框拔出,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南宫娣掏出夜明珠照明下去。幽暗狭窄的甬道内湿气厚重,阴寒的气息扑面,南宫娣打了哆嗦。

    拢紧了衣襟,对着发凉的手指呵气,暗叹:这石洞下面难道是冰库,不然怎么这么冷啊!

    甬道很长泥墙上挂着冰柱,南宫娣揉了揉冻红的鼻翼,越发的肯定这下面是冰库,运气御寒,却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阴寒。

    “哈——哈——”南宫娣看着冻红冻僵硬的手,不断的哈着热气,也解决不了根本。

    蒙上水雾的夜明珠上也覆盖着薄薄的冰,南宫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