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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56部分阅读

是一个契机,王都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许多大臣嘲讽的看着紫苑殿的方向,三王出,看花落谁家!

    ……

    转眼,几日过去,藩王进京,本该是身为王爷的水墨接待,可他行事不稳妥,剩下的只有一个水卿衣,可身为女儿身,有些不大妥当,于是最后商议,便让百里玉去迎接,不但不辱没了三王,倒是抬举了。

    百里玉的身份是一国暗帝,与水澈平起平坐,怎奈水澈拿水卿衣相要挟,不得不亲自去迎接。

    守在城门口,看着三两黑沉沉的马车缓缓的停在百里玉一丈远的位置,掀开黑漆漆的帘子,便瞧见辽王身着黑衣蟒袍,剑眉星目,没有一丝滛邪之气,却左拥右抱,揽着穿着肚兜裘裤披薄纱的两名女人从马车上下来。

    随后中间的晋王金色蟒袍,胸前衣襟敞开,露出黑绒绒的胸毛,长的人高马大,眉宇间隐有煞气。

    最后,周王伸着藏青色蟒袍,身材瘦高,脸色苍白,拿着白如雪的锦帕捂着嘴咳嗽,面容清隽,携带着一抹病态。

    百里玉把这几人打量了一番,这几个王爷全都是先帝的兄弟发配到了封地,自封为王,说与南诏是一体,却各自称王,屯兵养马,说不是,又全都听南诏皇的命令,貌合神离。

    如今,各自韬光养晦多年,野心见长,怕是这次南诏真的要变天了,想到宫中的人儿,百里玉眼底闪过一抹温和,早知如此,晚些受孕该多好?

    “哟,这位…是宣王?”辽王水霸天语气轻佻,仿若在与勾栏里的女子说话,转身逗弄着身侧的美人,推到百里玉跟前说道:“都说宣王御女无数,瞧瞧本王这两个美人如何?”

    百里玉脸上始终喊着淡淡的浅笑,宫中发生的事情,他们岂会不知?正是只有无能的闲王和浅浅,才会如此嚣张。

    睨了眼他们身后百名精锐,清雅道:“辽王过誉了,宣王御女无数,可惜有事在身,无法与辽王探讨御女之术,正巧行宫没有收拾妥当,辽王便委身居住在宣王府。”

    辽王脸色微变,他们早前就在行宫布置好,如今,因他一句戏言,便安排到宣王府…那可是水澈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怕是都会在水澈的眼皮子底下。

    “本王喜好美人,行宫未收拾好,本王便住在玲珑阁。”辽王阴沉的说道,宿在玲珑阁也好过宣王府。

    “辽王不知,宣王府可是美人三千,都是宣王珍藏,比起勾栏庸脂俗粉,更配得上辽王的身份。”百里玉始终淡淡含笑,待人温和,看似好相处,可几人却觉得有股寒气自他身上散发。

    “不都是从勾栏出去的?”辽王嗤笑,心里暗暗后悔,不该给他下马威,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了,看着其他二位,心里对百里玉不满,一个他国暗帝,对他们这些亲王指手画脚,算什么回事?水澈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真的打算把南诏交给外人手中?

    他水霸天第一个不答应!

    “辽王不知宣王的女人都是良家子。”话落,百里玉不再与辽王纠缠,吩咐身后的侍卫把水霸天带到宣王府,而身后百名精锐则是在城外扎营。

    “北暗帝,你什么意思?本王空手进宫,身边没有侍卫,出了事,你担待?”水霸天额角青筋跳动,真当他宣滛好色,便可欺?

    百里玉蹙眉,这话说着有点重,扫了一眼其他二位,顿了顿,说道:“身边侍卫不可超八位,其他便安放在行宫。”话落,示意将人带走。

    辽王可不干了,这不是欺人太甚?正要发话,被身边的一个舞姬拉住,附耳嘀咕道:“爷,听他安排其他二位再说。”

    辽王眼底露出赞赏,当场亲吻了舞姬,看着百里玉把其他二位都分配到行宫,侍卫全都另外安置,心里不满了,为何独独监视他?

    正要开口,便听到一阵马蹄声,随后看到马上一位红衣绝色女子,目光怔怔的胶在那张脸上,一时竟移不开。

    百里玉见到水卿衣骑马出宫而来,心里有些恼,还不待开口责备,便瞧见水霸天毫不遮掩的目光盯着水卿衣,极为不爽,正要上前把她抱下马,却见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周王,带着哭腔喊道:“师傅!”

    第三十三章 百里玉,请你相信我

    师傅?

    众人古怪的看向水卿衣,见她一袭红衣妖娆绝色,便知是长乐公主,而如今,她一出现,便唤周王水逸为师傅,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周王身子自小身子骨弱,药罐子吊大,从未踏出过封地半步,又怎么与在雪临国长大的长乐公主相识?

    百里玉眼底闪过深思,并没有劝阻,立在水卿衣身后。

    “师傅…”水卿衣见周王并没有理会她,泪水在眼眶打转,他就是师傅啊,怎么会不认识她了呢?

    水逸眸光似水,望着与故人相逢而激动的水卿衣,嘴角微微弯钩,苍白如纸的脸染着淡淡的笑痕,声线温醇低沉道:“姑娘,本王与你并不相识,许是认错人。”

    认错人?

    水卿衣怔怔的摇头,她怎么会认错?这是前世师傅收养她时的模样,虽说师傅比她大十多岁,可容貌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更加成熟飘逸,不像是个现代人,更像古人。

    而自她第一眼看到周王,便笃定他便是师傅,除去那一身的病弱,身上的气息与亲和感,那么的相似。

    “不,我不会认错的…”水卿衣喃喃低语,随即恍然忆起她的这张脸不是现代南宫娣的模样,无措的说道:“师傅,我是娣儿,你不认识了么?”

    周王斜长入鬓的眉头微微蹙起,清亮如月色的眸子凝视着水卿衣,半晌,摇头道:“天下之大,相似之人比比皆是,姑娘认错人了。”

    水卿衣紧了紧袖口的手,她不明白师傅为何不认她?难道是因为她的容貌不同,不敢贸然相认?

    “百里玉,求求你,帮我易容,求你…”水卿衣转身乞求百里玉,师傅在她的生命中有着不同的意义,前世的那段短暂的生命,都是与师傅做陪,若不是师傅,她早就饿死了,哪能支撑到这个身子的主人身死?

    百里玉见她如此在意周王,心里百味陈杂,想要拒绝,可不认她伤心,按照她描述的容颜,在脸上涂抹,完成后,百里玉心下诧异,这并不是当初在雪临国的容貌,难道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而其他人看着水卿衣脸上易容后的模样,美虽美,却没有那么让人震撼,与水霸天的两个舞姬相比,都稍稍逊色。

    可,原本清清淡淡的周王,见到容貌后,浑身一震,唇瓣无声的呢喃着:娣儿…娣儿…两字,胸腔传来撕裂的疼痛,捂着嘴,嘶声裂肺的咳嗽。

    “师傅…”水卿衣紧张的上前,在没有接近到周王,便被侍卫挡住。

    周王咳的苍白的脸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忍住疼痛的心口,依旧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姑娘,本王自出生便没有出过封地,十岁之前,卧榻之上度过,岂会是你的师傅?”可清幽的目光,却不在是望着水卿衣,而是眺望着远山。

    水卿衣不死心的追问:“当真认错?你可记得当年拯救过一个与狗争食的女孩?蛇洞探险舍身相救?十余年朝夕相处?…这些当真不记得?”

    在场众人震惊,长乐公主这一番言语,俨然是事实,只是,那人当真是周王?

    狐疑的看着周王羸弱的身子,皆是摇头,却并不言语。

    百里玉紧了紧拢在袖中的手,他竟不知她有这些过去?且是与别的男子共同的回忆…

    这一刻,他竟有些希望当时她的戏言,若知是我夫,‘便早些找回来,行使属于我的权利。’便再也没有其他男子的插足之地!

    周王眸光微闪,轻笑道:“姑娘,本王的身子走路都艰难,如何与你探险?”顿了顿,又道:“认错人了。”

    水卿衣紧紧的咬着唇,虽然不相信自己认错了人,可他不承认,那便不是…

    透过眸子氤氲着的水雾,扫了其他二位一眼,忽而,展颜一笑:“抱歉…本宫认错人了!”说罢,抬手便撕掉脸上易容,随手扔在地上。

    “啧啧,公主认错了师傅,本王却觉得公主像本王的师妹。”辽王揽着舞姬的纤腰,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

    水卿衣倒真的细细的打量着水霸天,浅笑道:“倒真有些像本宫那短命的师哥。”

    扑哧——

    晋王爽朗的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水卿衣,骑着马朝行宫而去。

    水卿衣淡淡的一瞥,觉着晋王是个粗汉却又无形中显露贵气,身上的霸气无法遮掩,该是条汉子,就是不知行事是否光明磊落。

    辽王吃瘪,深深的看了眼水卿衣,与晋王相同的方向而去。

    “辽王,宣王府本宫已经遣人替您腾出了一间厢房,听闻辽王喜爱美人,本宫选了几个玲珑阁的台柱伺候。”水卿衣转身吩咐一旁的曹浩说道:“带辽王去宣王府,切莫怠慢了。”

    辽王额角青筋跳动,手中的力道几乎要掐断舞姬的腰,而舞姬清澈辽王的残暴的性子,强忍着不敢吭声。

    “辽王请!”曹浩一手握着插在腰间的大刀,一手指着前去宣王府的通道。

    辽王冷哼一声,如豹子一般的凶狠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水卿衣,甩袖离开。

    热闹的城门口,便只剩下周王一支队伍。

    水卿衣盯着那张脸,许久许久,久到水逸疲倦的靠在侍从身上,捂嘴剧烈咳嗽,水卿衣听在耳中,心里阵阵的扎痛。

    “送周王去南苑别庄。”水卿衣目送着马车进城,苦涩的想着,即使他不是师傅,就冲着这张与师傅相似的脸,她也不能亏待了他…

    兴许是那臭师傅怨怼她是个短命的,没有来得及给他养老,白白养了十多年,送个与他一样的男人让她负责。

    转身,看着百里玉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眼睫微垂,敛尽眸子里的水光,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抱着百里玉的腰身,抽了抽鼻子。“回去和你交代。”

    百里玉‘嗯’了一声,扶着水卿衣上马,坐在她的身后,驱马入了宫。

    ……

    紫苑殿内,百里玉手端一杯热茶,浅饮慢啜的斜靠在软塌上,目光淡淡,始终没有看向水卿衣。

    水卿衣冷静下来想想,那样的场合确实不该,她太激动,才忘了这是一丁点错都不容出的古代。

    “百里玉,你在雪临两年,我的性格自落马后有什么差别?”水卿衣心里纠结了一番,打算先问一下百里玉对她的印象,借尸还魂若不是她亲身体验,打死也不会相信,不知百里玉会不会把她当成妖孽。

    “落马前喜爱一个男子,落马后喜爱三千美男。”百里玉懒懒的掀开眼皮子扫了水卿衣一眼,不是滋味的移开,心里还别扭的想着她看到别的男人哭了…

    水卿衣满头黑线,不过细想,也还真的是如此,落马前她痴缠着楚慕瑾一个渣渣,后来追求一群,不过现在不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不是这个时空这个世界的人,确切的说我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几千年后,比你们这边繁华许多,白天男的女的忙碌着工作,晚上纸醉金迷,男女平等,而不是像这里的男尊女卑,在那里女人也可以做官,甚至有的女人出去工作赚钱,男人在家带孩子持家,这里女子穿着稍稍露出一小截胳膊,便是不知礼义廉耻,伤风败俗,可在那边都是穿着清凉,露胳膊露腿,你永远也无法知道那边的交通有多方便,这里半个多月才能到达的地方,那边只要最多一日…”水卿衣滔滔不绝,眼光神采有着向往,心底还是渴望着回去,可这边有牵挂的男人,终究是不能两全,何况,还不知道她回不回得去。

    百里玉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越到后面,看着她眼底的亮光,心里隐隐有着害怕,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讯息,她喜欢那里,特别是听到她和她师傅的那一段,对她更多的是心疼,对那个男人则是比较复杂,有感激、羡慕、嫉妒、甚至恨,恨为何不是自己?

    “最重要的是我们那边只有一夫一妻,感情不和谐,可以离婚,然后婚姻自由,随意嫁娶。”水卿衣隐去眼底的落寞,抬头嬉笑的说道:“你若是要娶小老婆,我就一脚把你踹了,重新找个男人。”

    百里玉冷笑一声,把她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根说道:“带着我的孩子去改嫁?”

    专属百里玉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耳根燥热,水卿衣浑身一颤,暗骂了声该死的,这货知道这是她敏感处,总喜欢有意无意提在耳根说话。

    “这不在你娶小老婆的前提下嘛。”水卿衣摸着肚子,她可是有保命符的人,尾巴自然可以翘到天上去,他又奈何不了!

    百里玉紧紧的抱着水卿衣,忽而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稍稍放松,开口说道:“周王不是你劳什子师傅,日后不许单独见面。”

    水卿衣了解百里玉的心思,周王不是她前世的师傅,即使是,也是站在对立面,若是单独见面,他借此事对她下套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水卿衣暗叹了一声,本来以为这些解决好了,她便可以与百里玉回北苍,如今看来,遥遥无期了。

    三王进京,太后下葬,估计都不会回封地,若是父皇手段强硬,怕是他们会不择手段也要留下来。

    ……

    夜里,水卿衣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心思全都放在周王身上,看到他病重的样子,思索着要不要把北辕尘给唤来。

    可北辕尘又不欠她,能帮忙看着雪临,已是天大的恩惠,若是为了别的男人求他,置他于何地?

    翻身,看着百里玉呼吸均匀,深邃如海的眸子轻轻闭上,敛去了眼底的疏离和锐利,面部的线条整个柔和了不少,他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却历经苦难,时常为了她的过去怜惜她、心疼她,而他的过去,她何尝不痛?

    与他的相比,她轻的太多太多…

    师傅在她的心里是父母恩,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而他则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人,一生的伴侣。

    轻轻的俯身在他柔软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极尽温柔的说道:“墨,不管我做什么,请你相信我。”深深的凝视一眼,水卿衣悄然的起身,穿戴好,便飞身去了城门口。没有发现床上的人悠悠的睁开眼,眸子一片清明。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水卿衣能看见立在她白日里所站位置的人,一袭藏青色长衫,随着呼呼的夜风摆动,而那纤长瘦高的身影微微佝偻着,捂着嘴压抑的咳嗽,而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趁着月色,水卿衣清楚的看到正是她易容的面皮。

    身子微微颤栗,难道他真的是师傅?不肯与她相遇,只是因为身份有别?

    这样想着,提脚踏出一步,却顿住了,看着那抹身影在冷风中,随时都可能被吹倒,不再顾忌,走到了他的身后。

    “周王,你可还有话说?”水卿衣轻而淡的话语,被吹散在风中,却让清隽如竹的男人后背僵直。

    渐渐的收紧手中之物,水逸缓缓的回头,看着那湛蓝如海的眸子,温醇低沉的声线夹杂着嘶哑:“姑娘,何必执着,本王这是残躯破体,何至于你三番两次纠缠?”

    水卿衣眼底浮现笑意,冷冷的说道:“这样我就放弃了?你若不是师傅,为何要来此?你若不是师傅,为何会与他一样,有双…”勘破世事的眸子…

    可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水卿衣话音戛然而止,猛然拉着他抓着面皮的手,果然,上面一道口子,血珠如雨水般滴滴滚落在地上,没入尘土。

    “你做什么?”水卿衣眼底有着怒火,随即,心头升腾着淡淡的哀伤,为了不和她相认,竟然自残,她…有这么惹人生厌么?“师傅曾经说过,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扔下娣儿。”

    水逸看了眼手心的伤口,清幽的目光闪过一道伤痛,极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姑娘,本王来此拾起这面皮,是因为不想让人捡去威胁本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想有丝毫差池。”说罢,便把手中的面皮塞到水卿衣手中,走了几步,驻足道:“物非人非,往事不可追,不管本王是不是姑娘故人,都莫要纠缠,你是知轻重之人,该把心思放在当朝局势,不要连累身边人。”

    水卿衣看着渐渐融入夜色中的人,嘴角浮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