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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46部分阅读



    “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千两?”水卿衣锐利如刀的视线在水冥赫的胸口来回打转。

    “我…”

    “别想赖账。”说着,伸手直接探进水冥赫的胸口掏出来,细细的一数,四千三百两,张大嘴愣在原地。

    水冥赫见她这模样,笑了,心想这下看你如何解释冤枉本王,可接下来一幕让他几欲瞪掉眼珠子。

    “哎哟喂,瞧瞧我这记性,明明是一万四千三百两,怎么就记错了呢?”水卿衣拍打着脑门,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把银票揣怀里,想了想,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水冥赫怀里说道:“虽然你贪污了我几千两,但看在你有良心的没有全私吞的份上,赏给你的。”

    水冥赫摸着怀里的一两碎银,他听到心口的碎裂声,仰头欲哭无泪的望着苍天,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无耻的人,怎么就有?

    “怎么,难道你想说我冤枉你不成?”水卿衣看着他那天塌的模样,眼一眯,威胁意味浓厚。

    水冥赫有口难言,他敢说吗?

    “别说我欺负你,要不是我的银子,我怎么知道有这麽多?”水卿衣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她练得炉火纯青的无耻发挥到极致,掏出银票在水冥赫眼前一晃而过道:“不信你数数,分两不差!”

    水冥赫风中石化,深吸口气,强压下痛揍水卿衣那副小人嘴脸的冲动,紧紧的攥着拳头,才少稍稍平复心底的怒气,忍住没有揪着她的耳朵大喊:尼玛,当爷瞎眼,在面前数一通,还不知道多少?

    “别跟我客气,下次继续发扬这种拾金不昧的高尚品德。”水卿衣满意的点头,哼着调子离开。

    水冥赫看着她的背影,含冤饮恨,低咒了句:自作孽!

    虽然心底恨不得把水卿衣吊起来抽打一顿,可还是贱贱的追了上去,询问道:“你要去哪?”

    水卿衣看着他锲而不舍的追上来,抿紧了唇,感情他又来送银子了?

    “我虽然爱财,但是那一两银子给你买零嘴,真的不用还给我。”水卿衣言语诚恳,目光清澈,仿佛水冥赫在做着逼良为娼的事。

    水冥赫咬紧牙关,忍住暴走的冲动,别开脸,不去看水卿衣让他发怒的表情,轻咳一声说道:“只是问你去哪,若是顺道便一起走。”好歹坑了他这么多的银子,气也该消了吧?

    水卿衣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点了点头,“去宗人府。”

    “看皇后?”水冥赫诧异,刚关进去,现在去看,是要直接接出来?

    “人本来就是冯荣贵杀的,皇后自然该捂嘴释放,我去…”送她上路罢了。

    水冥赫颔首,缄默不语,凝思想着傅琴的事,跟在水卿衣身后。

    到了宗人府,水卿衣看着矜贵的坐在贵妃榻上,好吃好喝供奉着的冒牌货,直蹙眉!

    水芊鸢看到水卿衣的出现,心一沉,可想到她是唯一知道真正的‘水芊鸢’下落的人,料想水卿衣不会对她做什么,便有几分高傲的说道:“你来接本宫回宫?”

    第二十二章 衣儿,他是为娘女婿?

    水卿衣微扬着下巴,睥睨着端坐在贵妃榻之上的女人,忽觉,看着那张与她近乎一样的容颜,极为碍眼。

    “听闻这里面制造过许多虚假冤案,不知是真是假,明日本宫便要上任,倒想做一回j臣。”水卿衣没有直接回答水千鸢的话,把玩着如青葱般的手指,淡淡的说道:“这双手沾染的血倒是不少,多皇后一个不多,少皇后一个不少。”

    闻言,水芊鸢像有针扎屁股一般,立即弹跳起来,冲到木栏边上,神色惶恐的说道:“你不可以杀我!”

    “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何你被抓进来,后面又审讯丞相大人杀害令贵妃的案子,丞相大人认了罪也没有把你放出来呢?”水卿衣不冷不淡的话,直击水芊鸢脆弱堡垒的心防。

    “不…澈哥哥答应放我出去…”水芊鸢难以置信的摇头,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猜想着水澈为何会放弃她,难道是水卿衣告诉他自己是假的?想到这,飞快的摇头,水澈中了她下的药,还有摄魂术,定然不会弃她不顾,除非…水澈心中没有水芊鸢!

    “澈哥哥?”水卿衣冷笑,用头上的金钗把锁把打开,叫上几个属下,吩咐道:“掌嘴!”

    “不,你不能打我,澈哥哥会来救我,贱人…啊——”水芊鸢不断的挣扎怒喊,直到重重的一记耳光,扇的她嘴角裂开,疼痛感使她忘记了挣扎怒喊,趴在地上,感觉到半边脸快速的肿起,还未回神,双手便被人架起,巴掌如雨点落在脸上,半晌,肿的高高的如猪头,已经辨不清楚容貌。

    水卿衣示意属下把人扔在地上,缓缓的绕着水芊鸢走了几步,满意的点头,毁了这冒牌货的脸,看着舒服多了,提脚重重的踩在她的胸口,居高临下的说道:“下次再叫一次‘澈哥哥’,老娘打烂你这张嘴!”

    水芊鸢脑袋还在嗡嗡的作响,晕的她想吐,可如压一块巨石的胸口,几乎要碾碎她的内脏,抽痛的浑身痉挛。

    “贱…人…”水芊鸢费力的睁开那肿成细缝一般的眼,憎恨的瞪着水卿衣。

    水卿衣细眉微挑,见她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还不忘嘴上逞强,手一拍,冷雾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鸟巢进来。

    “主子,快要孵出来了。”冷雾冰冷的面皮紧绷着,死死的盯着鸟巢看,生怕一个不注意,蛋里的东西会冒出来。

    “不错,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水卿衣很满意他们的办事效率,开口说道:“每人奖赏二十两。”

    “是。”冷雾有些意外,主子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

    而一旁的水冥赫则是皱眉,拿他的银子收买属下?可目光触及到鸟巢,神色有些古怪,那东西不像鸟蛋,她找这个作甚?

    “把这东西塞她嘴里。”水卿衣退开,让出位置。

    “不…不要…”水芊鸢看着‘鸟蛋’,胃里直犯恶心,手脚并用的爬开,想要从打开的门里出去,没走几步,就被抓住,眼底闪过阴狠的光芒,袖子一甩,绿色的烟雾弥漫。

    众人屏息,水卿衣眼疾手快的擒住水芊鸢,可水芊鸢如泥鳅一般,滑开,两人交缠在一起打斗,没过几招,水芊鸢有些吃力,落了下风,水卿衣凌空一翻,双手直朝她的脖子扣去。

    水冥赫见人逼到他的方向,伸手点了水芊鸢的|岤位,人顿时被定住。

    “给老娘全都塞进去。”水卿衣目光冷厉,掏出匕首在水芊鸢的脸上划下贱人两字,甩在牢里,对水冥赫说道:“怎么不英雄救美?”

    水冥赫看着那猪头脑,一阵恶寒。“本王不是救了你?”

    “谁让你救?”轻嗤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冷雾把鸡蛋大小的蛋塞进水芊鸢口中,由于挤破的原因,里面如泥鳅一样颜色鲜艳的蛇尾露了出来,水卿衣脸色微变,几步冲上去,一手放在头顶,一手放在下颔,用力压住,把水芊鸢的嘴巴合拢。

    水芊鸢只觉得嘴里的蛋破碎,一个滑溜的东西顺着咽喉下肚,拼死不愿再张嘴,可下颔被水卿衣紧紧的扣住,被迫张开,直到第四个蛋入嘴,才作罢。

    水卿衣放下最后一个蛋,把水芊鸢扔在角落里,退出了大牢,看着神色震动的水冥赫,暗斥了声:“出息!”

    水冥赫头皮发麻,终于见识到这女人的手段,把刚孵出来的毒蛇塞进肚子里,在水芊鸢的身体内吸食血液,啃食内脏,假以时日,破体而出…

    想到此,浑身一抖,这比任何穿肠毒药还可怕!

    水卿衣看着水冥赫神色变幻莫测,撇了撇嘴,冷沉的对水芊鸢说道:“说出我娘亲的位置,我便放了你!”

    水芊鸢嘴抿的紧紧的,只是恶毒的瞪着水卿衣,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水卿衣心知问不出什么,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水芊鸢见水卿衣出去,正要松口气,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随后胃里被东西在咬,痛的她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蓦然想起蛋入口时的滑溜,那根本就不是蛋液,而是…蛇…

    这样想着,又是惊出一身冷汗,看着没有上锁的牢门,眼底闪过亮光,想着逃出去找主上,一定可以把蛇给拿出来,救她一命。

    小心的避开牢头,觉得这些人好像比往日少了大半多,心里疑惑,肚子里又是一阵钻心的痛,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血肉被撕裂,水芊鸢抵不住的倒在地上打滚,死死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可肚子里的痛丝毫没有纾解,拳头都被要破一块肉,可及不上肚子里的痛,那种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开两半。

    半晌,痛楚稍稍缓解,在顾不上周边的异样,逃出宗人府,看到门口有一辆空马车,连忙拔下头上的金钗递给马夫:“去皇宫!”

    马夫害怕的看着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水芊鸢,浑身哆嗦:“小…小姐…小的…”

    “快去,否则…咳咳…我杀了你!”说着,把金钗抵在马夫脖子上。

    马夫吓的脸色惨白,为了保命,身子僵硬的赶着马车,飞一样的朝皇宫而去。

    水卿衣看着离开的马车,嘴角露出冷笑,暗叹了声:人果然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会放低戒备之心。

    “你不去?”水冥赫看着这女人对付水芊鸢的手段,还有父皇的态度,猜测皇后是假,直到她逼问母后的下落,适才确认。而水卿衣费尽心思把她引出洞,怕是为了找出真正的皇后。

    “急什么?”水卿衣牵过拴在一旁的骏马,解开绳索,翻身上马,晃悠的朝宫中而去。

    到了宫门口,便瞧见小侍在等着,赶着马儿过去,小侍小跑着过来,对水卿衣说道:“人朝皇宫南边的冷宫去了,东侧清珠宫主殿内旧木塌下有个暗道,人进去了那里。”

    水卿衣颔首,掏出一锭银子给小侍,飞身下马,直接飞跃到冷宫清珠宫,灰尘气息浓厚,到处结满蜘蛛网,水卿衣看着水冥赫一脸凝重,轻嗤道:“平日里怎就不知你爱整洁?”

    听闻水卿衣的挖苦,水冥赫紧绷着脸说道:“本王何时不爱整洁?即使有,那也是与你在一起才不整洁。”

    水卿衣正想反驳,便瞧见一物自木塌下扔出来,‘嘭’一声,撞到门扉,老旧的门扉登时塌了下来,把甩出来的人压在底下。

    “啊——”

    痛苦的呻吟声自门扉下传出,水卿衣递来个眼神给水冥赫,用脚踢开门扉,水芊鸢蜷缩在一团,浑身流淌着血水,在厚重灰尘的地板上,弄出人形血印。

    “唔…”水芊鸢死死的抓着身子,像疯了一般,用脑袋撞着地板,许久,水芊鸢身子一顿,抽搐几下,眼睛圆睁,僵硬的倒在地上,随后,裙摆里爬出几条小指大的毒蛇。

    水卿衣洒下毒粉,看到毒蛇慢慢的爬了过来,一掌挥去,毒蛇便被震碎几段,只有三角头还在跳动。

    水冥赫看着这滑不溜丢的东西,心里发毛,“进去看看?”

    “你武功怎么样?”水卿衣扭头问道,她没有料到人就藏在眼皮子底下,想到娘亲被从暗室里偷走,而她的寝殿没有人进来过,猜想着是不是背后之人从冷宫把地道挖到了紫苑殿,把娘亲掳走?

    水冥赫脸一黑,他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么?

    “跟上!”水卿衣移开床榻,掏出火折子点燃,进了通道,里面如寻常的暗室,十来平米大小,铁门锈迹斑斑,俨然是以前就兴建的,推开门,里面简单的床榻,一张木桌,一方长凳,别无其他。

    神色一凛,看着地上的脚印,转头出了暗室,顺着那一条密道追去,不多时,眼前出现几条岔路口,水卿衣闭眼趴在地上,听着脚步声在哪个方向,加快步伐朝右手边赶去,脚步声越来越紧,水卿衣转角,看到前面有四个黑衣人,中间有一个人肩上扛着红衣女子,掏出几枚暗器朝黑衣人射去,看着他们倒地,水卿衣不去管那地上的红衣女子,而是掉头,把这条通道摧毁,生生将几人活埋。

    折回,水卿衣返回暗室,果真看到那熟悉的黑衣人与水冥赫在打斗,而墙角露出一个暗门,水卿衣进去,果然看到穿着白色中衣的女子被锁链捆在墙角。

    水卿衣就着手中微弱的烛光,看着蜷缩在角落里,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容颜,露出涣散的眸光,浑身像被点了|岤一般,伫立在入口,一动不动。

    许久,脚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一步一步的近,缓缓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把水芊鸢散乱的青丝撩开,露出那绝美如仙的容颜,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涣散失去往日神采,但身上依旧散发出圣洁的气息,让人不容忽视。

    “娘…”水卿衣眼眶一热,嗓子干哑的喊道。

    女子目光怔怔的看着水卿衣,浅而淡的一笑,如悄然绽放的睡莲,恬静而清美。

    抬起锁着重重铁链的手,抓着水卿衣摸着她青丝的手,张口道:“你是谁?”轻盈空灵的嗓音仿佛自天边传来,回荡在心头,余音缠绕在耳边久久不散,又好似清风拂过,润物无声。

    水卿衣听着她美妙动人的嗓音,有一瞬回不过神来,想到了古墓中的小龙女。

    “我知道你是谁。”水卿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着久不见天日而苍白的脸,微微疼惜,这种感觉在那冒牌货身上,没有出现过的感觉。是血缘起的微妙作用,即使从未见过面,心底升腾着亲近感,丝毫没有觉得陌生疏离。

    “我是谁?”水芊鸢美眸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有着丝丝迷惘。

    “你是我娘,我是你女儿。”水卿衣轻柔的说着,手中替她解开铁锁,看着纤细的手腕被铁锁磨出的血痕,心里阵阵揪痛,忍住眼底的酸意,掏出玫瑰金钗,细致的替水芊鸢绾发。

    水芊鸢只是愣愣的望着水卿衣,目光不自觉的轻柔,动也不动的任由水卿衣绾发。

    水卿衣看着稍稍收惙好的水芊鸢,脱掉身上的红纱裙,替水芊鸢穿好,轻轻的仿佛一个用力,水芊鸢便会碎一般。“女儿带您去见父皇,可好?”心里却愤恨的怒吼着乔非,定是那王八蛋给娘亲下了药,以至于神志不醒。

    水芊鸢颔首,把手交给水卿衣。

    水卿衣嫣然一笑,打横抱着水芊鸢,轻盈的身子里仿佛装着一团棉絮轻飘飘的。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自水卿衣眼角滑落,若不是因为她,娘亲怎会受这么多的苦?

    出来时,见到水冥赫持剑刺进乔非的胸膛,乔非阴柔如毒蛇的目光扫过水卿衣,扔下毒弹,便消失在暗室。

    “不用去追了。”那么多的暗道,追过去水冥赫也不知道走哪一条,之前若不是她刻意去追,另外一具假的,怕是又要兴风作浪。

    水冥赫看着水卿衣手中的人,瞳孔一缩,震惊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我来抱。”水冥赫伸手要接过来,被水卿衣避开。

    “你不想被父皇追杀,尽管抱。”水卿衣径自抱着水芊鸢出了暗道,让水冥赫把冒牌货的尸体拖走,悬挂在玄武门,让人在下面贴告示,怕御林军守着。

    ……

    水卿衣自把水芊鸢救出来后,便放在紫苑殿,水澈得知消息赶来,被冷雾一行人拦住,闭门不纳。

    经过北辕尘的几日调养,身体内的毒逐渐解了,神智渐渐清晰,只是每日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清醒,其他都在昏睡当中。

    “还要多久才会恢复正常?”水卿衣这几日寸步不离的守着,而外面的大臣都已经知晓前段时间的皇后是被j人所扮,尽管如此,对真正的水芊鸢的归来也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战战兢兢,生怕磕着碰着,出了意外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而这段早朝,着实让他们担惊受怕了一阵,皇上没有见着爱妻,便对阴沉着脸,找他们的麻烦,特别是新提拔的丞相,不但受到皇帝的摧残,还要受其他大臣的气。

    “今日会醒,再用上几日药,便痊愈。”北辕尘收起银针,看着床上与水卿衣一模一样的女人,有些能理会南诏皇为女人癫狂的行为。

    “神智今日该是全清醒了吧?”想到之前那痴痴呆呆的模样,止不住心疼,对水澈有些埋怨,都认不出冒牌货。

    “嗯。”北辕尘透过紧闭的窗棂,看着外面站着的南诏帝,笑道:“你若不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