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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39部分阅读

臣俨然成了与他们争食的对头,恨不得杀之后快。”说到这,水卿衣眼角余光撇向水千鸢,见她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可她紧攥着裙摆的手,泄漏她的不安。

    “经历生死,儿臣明白,在白骨铺就的华美宫中,光是有父皇的疼宠不够,反而成了催命毒药,若要活下去,势必要掌控权势。”水卿衣微微停顿,观察水澈听到她这话的反应。

    “不愧是朕的孩儿,虎父无犬子!”水澈狂妄的大笑,一脸赞赏的看着水卿衣说道:“衣儿,父皇的一切将来都是留给你,只要你快乐无忧,若你觉得开心,即便要父皇退位让贤,也无尝不可。”

    孩儿?

    水卿衣有一瞬回不过神来,他的孩儿?是他把自己当成亲生,还是真的是他的女儿?

    “父皇雄才大略,若在天下之争隐退,是一大憾事,儿臣愿担任太尉一职,与父皇一同拓展我南诏疆土。”水卿衣一番豪言壮志,颇有率领千军万马,指点江山的霸气。

    水澈眸子里闪过奇异的光芒,欣赏的看着这个比水冥赫较为出色的女儿,满心欢喜。

    高坐之上的水芊鸢坐不住了,眸子里滑过暗芒,一脸忧色的起身,走到水卿衣跟前,怜爱的说道:“衣儿,休得胡说,女子家就该养在深闺,而不是上朝堂抛头露面,何况,宫中有明律,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存心为难你父皇么?”

    水卿衣脸上漾着的浅笑一敛,沉脸说道:“母后,十余年的沉睡,不是消磨了岁月,同时磨去了你身上的气概,谁说女子不如男?母后当年可是一人横扫千军,救父皇突破重围,就算是男儿也难以企及,若不是被狗皇帝下药囚禁,如何会与父皇分离?现在儿臣要为父皇分忧解难,母后该高兴才是,父皇会有更多空闲的时辰陪着你!”

    水卿衣如碧海蓝天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水芊鸢,看的水芊鸢心提到了嗓子眼,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衣儿,母后不是这个意思,正是因为太过出色,才会招来许多横祸,母后不想你走上旧路。”水芊鸢语重心长的教诲,俨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母后,儿臣养在深宫,足不出户,为何满身伤痕?若避,阴谋祸事远离,那也是好的,可终究现实残忍,既然遵守本分也是别人眼中钉肉中刺,我何不就翻身主导,钉他白骨皴裂,刺她体无完肤,也好落实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水卿衣眼底寒气凝聚为一点,幻化成锋利的冰锥,刺向水芊鸢的胸口,口无遮拦的说道:“母后,你的性子实在相差太大,儿臣之前误以为你是沉睡,引起性格大变,可如今看来,不单单是如此,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若您是之前的您,都愿意为了儿臣豁去性命,为何一个小小的官职也百般阻扰?”

    “这…”水芊鸢被堵的哑口无言,殷红的唇瓣蠕动,终是闭嘴不语,多说多错,沉默有时是最好的回答,但有时,也是无话可说的默认!

    “衣儿,不要为难你母后。”水澈出言袒护,宽慰的捏着水芊鸢的手心,毫不犹豫的说道:“太尉一职空了半月有余,御史大夫与丞相引荐曹将军,衣儿若想谋这官职,父皇给压下去就是。”

    “澈哥哥,你也要与衣儿一起胡闹?”水芊鸢凤眼凌厉的扫向水澈,对与水卿衣的求职,半点不肯松动。

    水澈要劝慰水芊鸢,可狭长的桃花眼,对上那双如幽深暗潭的凤眸,情绪有些松动。

    “父皇,儿臣掌握龙虎令,实权在手,官职只不过就是个头衔,让儿臣开阔视野,领略父皇的将相之才,守护父皇的万里山河。”水卿衣把那一幕变化尽收眼底,原来是摄魂术,看来真的是个假的,如若不然,为何要如此迷惑住父皇?

    那么她究竟是谁派来的人?

    水卿衣突兀的开口,打断了水芊鸢的摄魂术,水澈眼一眨,便回过神来,有一瞬的迷惘,随即恢复清明。

    “鸢儿,你莫要挂心,衣儿有抱负好,我们的孩子定然不会是寻常女子。”说着,水澈眼底闪过温和的笑意,对水卿衣说道:“别太固执,好好回宫休养,脚上好了,父皇会让你上朝。”

    “是。”水卿衣目地达到,心情自然愉悦,欠身告退,走出门,便听到水芊鸢怒斥道:“澈哥哥,你太胡来,衣儿的传言不好,虽说她是我的女儿,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为了南诏,臣妾就不得不说,衣儿从小在雪临日子怕是不好过,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如何担任三公之一?朝臣倒是又该弹劾,于我们和衣儿都不利。”

    水澈没料到水芊鸢反应如此大,毫不在意的挥手道:“我信得过衣儿,她不会让我失望,就算如你所言,衣儿没有能力胜任,只要她开心,南诏给她玩玩又如何,迟早都是属于她的。”

    “你——”水芊鸢气的跺脚,咬唇说道:“澈哥哥,龙虎令你不是答应鸢儿给宣王,随后我们三人去游玩?这下倒好,非但没有提,反而还给衣儿谋个官职,怎有空闲陪我们散心?”

    “鸢儿,衣儿说得对,你与过往相差甚大,有时候朕都觉着你不是鸢儿…”水澈叹息,不明白疼孩子如命的鸢儿为何会处处与孩子为难,若是过往的鸢儿,即使他不愿给,也会用暴力压迫他答应衣儿的请求。

    “我…澈哥哥,鸢儿死过一次,顿悟了好些事情,所以不愿衣儿与我一样,红颜薄命。”说着,眼底流露出哀伤,转身离去。

    水卿衣嘴角勾出冷笑,看来她还不死心啊!

    ……

    晨曦宫内,令贵妃愤怒的打砸掉一个花瓶,碎片溅伤了跪在地上的宫婢,忍着脸上的痛楚,瑟瑟发抖。

    “滚,给本宫滚出去!”令贵妃满脸怒容,呵斥着跪在地上的宫婢,阴沉的看着桌上的信伐,心里躁乱,双手一挥,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的砸烂一地。

    从那晚行动开始,她便坐在宫中等好消息,可她的暗卫传来消息,楚慕瑾亲自抓到君尘枭和水卿衣,却没料到他擅自更改计划,想要坑杀百里玉,导致明明胜券在握的局势倒戈,败得一塌糊涂,甚至失去了踪影。

    “娘娘,那贱人受伤回来,而雪临皇没有踪影,奴婢斗胆猜想,会不会是…”说到这,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令贵妃神色一正,溪溪的思索,越想越觉可能,但是没有找到楚慕瑾的尸首,无法指证水卿衣。恨不得呕出一口血,这段时日她耗费心思,都未能除去那贱人,反而使她生活的愈发如鱼得水。

    “娘娘,国师大人…”

    “住嘴!”令贵妃眸光骤然一冷,警告的扫了一眼嬷嬷,吓得嬷嬷浑身颤抖,在不敢多言。

    “嬷嬷,你随在本宫身边多年,也算得上本宫的半个母亲,心里已经把你当亲人看待,有些话就该烂在肚子里头!”令贵妃阴柔的话语,细腻温和的说道,可听在嬷嬷的耳中,却犹如催命符一般恐惧。

    令贵妃她越怒死得越惨,她若一反常态细腻温和,那么定是起了杀心。

    “奴婢谨记。”嬷嬷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见令贵妃没有开口,硬着头皮说道:“奴婢打探到暗帝的孩子中了奇毒,浑身浮肿起疹,高烧不退,于是就去打听,听闻那孩子刚到南诏,因着水土不服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请了大夫治病,吃了几副药,不见好转,反而冒出红疹,和奴婢那没福的孙儿一样的病症。”

    “哦?”令贵妃好似来了兴致,挺直了身子,等着嬷嬷接下来的话。

    “是药疹,若用错药,只会导致病情越发严重,轻者失明,重者殒命。”

    用错药?

    令贵妃眼底闪过了然,“药疹能查探出?”

    “药疹与麻疹无二,很容易混淆,不知神医谷的人会不会查出,若是当成麻疹医治,孩子多半废了。”嬷嬷语气里夹杂这哀伤,却又透着喜色。

    令贵妃眸子里闪过深沉,正寻思着那所谓的风寒是楚慕瑾所致,还是巧合?

    “娘娘,不好了。”忽而,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宫婢,慌张的小跑着进来。

    令贵妃阴厉的望着喘着粗气的人,熟知的人,定当发现这是发怒的征兆。

    “贱蹄子,莽莽撞撞,冲撞到娘娘金体,扒了你的皮。”嬷嬷抖动着脸上的肥肉,尖刻狠辣的训斥。

    宫婢一抖,哆嗦的说道:“娘娘,御书房传来消息,皇上封长乐公主为太尉,伤好就任。”

    “啪!”一掌拍在桌上,令贵妃脸上满是愤怒,对水卿衣的恨更是深了一分,挥袖起身道:“国师大人该出关了!”

    ……

    而此时,一队人马朝南诏王都疾驰而来,为首的人红衣惑人,墨发被风吹乱飞散在身后,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妖媚的眼透露着深深的思念。

    “吁——”拉住缰绳,北辕尘望着王都二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阔别多日,她变化颇大,如今是南诏公主,不知遇见他,可否愿意相认?

    “世子,我们先进去汇合?”随在身后的季云恭敬的问道,彼时他是雪临将军,取代了南宫傲天,对北辕尘半点不敢逾越。

    北辕尘颔首,气质出尘,红衣艳丽夺目,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走!”北辕尘敛眸,一拍马屁股,骏马如离铉的箭飞驰而去。

    到了行宫,随楚慕瑾来的使臣,跪拜在门口迎接。“世子,皇上已失踪三日,为搜找到踪影,微臣怀疑是被南诏抓捕。”

    “哦?”北辕尘浅啜一口热茶,驱散疲倦感,冷淡的问道:“当时皇上有何事?”

    使臣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见北辕尘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威严,赶忙说道:“皇上从到南诏便开始布局抓拿长乐公主,最后幕僚让皇上从北苍暗帝下手,劫持暗帝儿子,引诱长乐公主,后来一去便没有了讯息。”事无巨细的全盘托出。

    北辕尘心一沉,抓拿妆儿么?

    “季将军,你带人去东郊宅院查看线索,务必要找到人!”北辕尘雷厉风行,略微沉吟,便把任务给分配好,吩咐侍卫准备沐浴香汤,转身去了他的屋子。

    收拾妥当,已是傍晚时分,北辕尘不停歇的朝宫中而去。

    望着她所住的宫殿,北辕尘翩然而立在屋顶上,迟疑着是否要相见,相见后该说些什么话,她会不会已经忘记了他?

    “古人即来,为何不现身?”正在他纠结之时,轻盈空灵的嗓音自殿内传来。

    北辕尘苦笑,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妆儿!”北辕尘身影一闪,便出现在殿内,看着她双脚包裹着雪白的白纱,侧躺在软榻之上,执卷阅览公文,晕黄的烛火打在她身上,红衣流淌着琉璃的光泽,如断线的珍珠在上面滚动,煞是好看。

    “啧啧,你们楚家人都是不讲究信用之人。”水卿衣淡淡的瞥了一眼北辕尘,摇头感叹。

    北辕尘冷漠疏离的眼底闪耀着点点星光,为她这般轻松的口吻,而不是带着面具与他公式化交谈,疏离拒之千里。

    “我不姓楚。”北辕尘晴朗温软的答道,还是与他印象中的人儿一样,未曾改变,他庆幸!

    “体内流淌着姓楚的血液,只是一个姓氏而已,有何差别?”水卿衣不以为然,她有点迁怒的意思,凡是与楚慕瑾扯上边的,她一律不待见,可这个文雅淡泊的男子呢?

    “妆儿,姓楚的流淌北辕的血液,与我无关。”北辕尘温文尔雅的说道,言外之意便是我的血脉与姓楚的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能隔离我。

    水卿衣一怔,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见她爱理不理,北辕尘眼底闪过失落,她把他与楚慕瑾一概而论了。

    “妆儿…”

    “北辕尘,你我都知你此番前来的目地,你有着守护楚氏江山的责任,我是南诏公主,总有一日会在战场相对,所以,我们维持现状不是很好?”水卿衣如今明白,什么都要靠实力靠拳头说话,逢场作戏,耍些小聪明脱困,只是解决一时的危机困难,反而惹到那个黑心的醋坛子。

    果真,毛老头的话不错:枪杆子底下出政策。

    那么,她便是拳头之下讲道理!

    没有对与错,高与低,只有拳头够不够硬,后台够不够强大。

    “妆儿,我本来与父王约定好,等皇上回国,我便脱离世子身份,脱离北辕家,可世事无常,没料到他出事。”北辕尘清冷如银辉的眸子闪过淡淡的忧愁,满眼认真的看着南宫浅妆说道:“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愿、也不会与你敌对。”

    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便背起一切,站在你身后!

    哪怕,永远只能望着你的背影…

    “即使,我杀了楚慕瑾?”水卿衣望着与她一样身着红衣的男子,不明白他的心思想法,也不想明白,虽然她曾经被他所救,不代表她就无条件答应他任何要求。“你不是雪临国世子,也不能随在我身边,这会造成我的困扰。”

    不能给的,就不能答应,她想到那个人说累了的时候,心猛的有一瞬几乎要停止跳动,他不愿的她就远离。

    北辕尘心中一震,任由苦涩在心尖蔓延,困扰么?原来这样也不行?

    “妆儿,你杀了楚慕瑾也无碍。”北辕尘眉宇间的朱砂失去往日灼灼光华,俊美无俦的脸上萦绕着哀愁。“我不会成为你的困扰,不会让你与百里玉误会。”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

    水卿衣长而卷翘的眼睫半遮,她不明白北辕尘为何就突然对她上心了,而且很固执,眼角斜睨着躺在身畔的玉佩,勾唇一笑:“北辕世子,楚慕瑾确实为我所杀,死在枯骨岩,我想让你成为雪临的皇,在你有生之年不得对南诏出兵。”

    北辕尘错愕,她让他掌控雪临?

    “妆儿,你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些虚浮光影,只想安静的守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北辕尘耳尖微红,他从未曾说过这般露骨之话,上次大约也是心急,才会一鼓作气的说出来,却没料到遭到她的拒绝。

    “若我希望你做雪临的皇呢?”水卿衣觉得她自己有些卑鄙,但是不能心软,雪临需要有人掌政,而那人必须是她的人,目前没有好的人选,如今只能利用北辕尘。

    北辕尘静立在水卿衣一米远,却如同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守在她身边是奢侈,那么她想要做的,他便替她完成。

    “好!”轻而飘渺的话,格外的坚定。

    水卿衣敛去眼底错综复杂的神色,抬眼,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的说道:“你知道我再利用你。”

    “妆儿,只要是你要做的,我便答应。”北辕尘心中隐隐一痛,目光灼灼的望着水卿衣,似乎要将她的容貌刻在心底,苍白得笑道:“这一生我都理智自控,不会做出危险且没有回报的事,这是我唯一想要放肆自己,循着自己的心去做。”

    水卿衣眼底漾着波澜,北辕尘太傻,而她不需要这样的傻子,只会再次成为她的弱点,闭了闭眼,冷冽的说道:“我要你娶管乐为后,你可答应。”

    北辕尘脸色微变,丝丝泛白,抿着唇,注视水卿衣许久才道:“妆儿,你可开心?”

    水卿衣蹙眉,却也轻轻点头。

    “好。”北辕尘淡淡的开口,拢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攥住,心,不可抑止的紧缩,摩挲着干涩的疼。

    水卿衣有一瞬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明白他答应自己要娶管乐,水卿衣面色缓和,断然是不能让他真的娶,到时候该是毁了那个女子,对北辕尘颇有些头痛。

    “你不用娶她,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吧,雪临现在是一堆烂摊子,我只能给你楚慕瑾的信物,让雪临的暗桩帮助你,但是能不能安稳的坐上皇位,那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说着,水卿衣拿着玉佩抛掷给北辕尘。

    北辕尘接住玉佩,望着水卿衣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水卿衣看着北辕尘的背影渐渐被黑夜包裹,眨了眨眼,看着桌上的瓷瓶,轻叹了口气。

    终是拿起来擦拭脚上,她需要早日好起来,有的事情就好办。

    时光荏苒,眨眼过了几天,水卿衣脚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可以下床走路。

    冷雾替水卿衣梳妆好,看着晕黄铜镜中的主子,总发现主子有什么变化,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主子,听说北辕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