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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33部分阅读

    鱼肉。

    峨眉微蹙,做皇帝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不过若是做个挂名皇帝也挺不错,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水澈身上打转,露出诡异的笑容。

    “荒唐。”太后眉头皱成川字,握紧了南宫浅妆的手,厉声呵斥道:“一个两个说胡话,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为帝?”

    “古代曾出过一个女帝。”只不过不是在同一时空,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胡诌!”太后脸色阴沉,愤懑的松开南宫浅妆的手,疲倦的摆手说道:“哀家老了,管不住了,也没几个年头活,你们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圣旨已经昭告天下,便让赫儿张罗喜事,尽快成亲。”

    太后揉着额角,胸口传来的刺痛使她微微低吟,若再不抉择,不知他们生出什么事情来!只要她活着一天,就要替先帝好好守着水家江山!

    ……

    南宫浅妆与水澈一同离开,去寝宫的时候,南宫浅妆停驻脚步,对着水澈说了一句话:“若江山和水冥赫做一个选择,我宁愿担起这江山,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不让你儿子继承,但是白白捡个天下人求而不得的宝座,我怎么会拒绝!”

    “妆儿,你总有一日会明白。”水澈高深莫测的说道,随即,坐上龙撵离开。

    南宫浅妆望着那明黄消失在转角,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若真的有那么容易便好了,她知道水澈说的是真的,可是执掌江山以她的能力谈和容易?不止要面对大臣的不满,其他三国也会虎视眈眈,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再如何有才能,终是上不得台面,抵不过男子!

    在宫女的请安下,南宫浅妆走进寝殿,耳尖的听到宫女们议论她的容貌,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手臂一紧,被拉住朝床上甩去,接着,阴影笼罩过来,压在她身上,狠狠的啃咬着她的唇。

    霸道,强劲而有力的吸允着唇瓣,吃痛的别开头,脑袋却被百里玉用手扳过来固定。

    “唔…”南宫浅妆晃动着脑袋抗议,可百里玉带着怒火惩罚的吻,仿若要与她抵死缠绵,整个吞吃入腹。不多时,南宫浅妆只觉得脑子里缺氧,非但没有以往被他亲吻的悸动,她都要窒息而亡了。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或是温柔的意思,南宫浅妆心中恼怒,愤恨的回咬着过去,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弥漫着硝烟,两人都在对方的唇齿间嗅到血腥味。

    “够了…”南宫浅妆翻身压在百里玉身上,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离开他的唇,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你要闷死我?”

    百里玉幽黯的盯着南宫浅妆绯红的脸,眉间胭脂痣异常的妖冶,鲜艳欲滴。喉结滚动,推开南宫浅妆,翻身下床,端起桌上的冷水一饮而尽。

    “南宫浅妆!”百里玉冷漠没有情绪的连名带姓喊着南宫浅妆。

    南宫浅妆心一沉,这货来大姨夫了?

    脾气比她来大姨妈还古怪,呸,不对,她貌似来这半年多了,大姨妈一次都没来见过她,脸色微变,这个身体都将要十五了,放在这许多女子都做了母亲,在现代她十二岁也来大姨妈了,是发育太迟了?还是她身体不好?

    想到好几次和百里玉擦枪走火,不禁擦了把冷汗,她都还算不得女人,就洞房,未免太那个啥了!

    看向百里玉的眼神也带着几分颜色,嘟囔了一句:“禽兽!”若不是她推开,兴许两人就跨越最后底线了。

    百里玉眸光微冷,步伐沉稳的走进南宫浅妆,一步一步,似踩在她的心尖,动一步,颤抖一下!

    “南宫浅妆。”百里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南宫浅妆,带有压迫感的说道:“再说一次!”

    南宫浅妆竖起的倒刺,立马软趴趴的收敛起来,对着手指,委屈的说道:“百里玉,我大姨妈是不是被你大姨夫拐走,所以你才会这么阴阳怪气?”

    百里玉一怔,清冷的说道:“你何时有了大姨妈?太后只有你娘亲一个女儿,我也未曾有大姨夫,如何拐走你大姨?”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南宫浅妆瞪大了眼眸,呆滞了几秒,随即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老娘没有大姨妈,你这辈子就没有儿子了!”南宫浅妆笑的花枝乱颤,如仙的容颜拢上一层珠光,灼灼生辉。

    百里玉抿紧唇,颇为无奈的看着南宫浅妆,挑眉说道:“我儿子要你大姨生?”

    南宫浅妆嘴角抽搐,眨巴着眼呆愣的看着百里玉,仿佛他在说一个很冷的笑话。随即意识到百里玉不懂她说的词汇含义,南宫浅妆笑容一敛,严肃的说道:“百里玉,我还是女孩子,你不能对我实行禽兽之事。”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前身貌似很花痴,而且手臂上没有朱砂,是不是早就没了贞洁?

    想到此,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百里玉,若是她真的失贞,他会在乎么?

    百里玉眼底含笑的看着南宫浅妆,忽而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只是想到她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住,他的福利没有了?

    “我找莫晴替你看看。”百里玉脸色凝重,是因着她体内的禁制,才会使她身体发育停滞受到影响么?

    南宫浅妆无精打采的看着百里玉,若是她身体有缺陷所致,那她该怎么办?

    “走,我们去找父皇去。”南宫浅妆对水澈的称呼喊得极其自然,拉着百里玉的手,朝乾清宫而去。

    两人避开侍卫进了乾清宫,便瞧见水澈端着一壶酒,躺在窗前,孤寂落寞的望着窗外圆月,听到响动,侧头看着南宫浅妆身旁的百里玉。

    “暗帝莅临南诏,朕可否要摆宴替暗帝接风洗尘?”水澈看着百里玉的目光冷而深沉,甚至潜藏着一丝敌意。

    “不用,玉只是来拜访丈人。”百里玉犀利的发现水澈眼底的敌意,眉头一挑,眼底闪过精光。

    水澈脸一黑,举着酒壶把酒倒进嘴里,不再理会。

    南宫浅妆暗自在百里玉腰间掐了一把,凶狠的瞪他一眼警告,赔笑的说道:“父皇,我来问你知道我身上的禁制有什么作用么?”

    水澈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来意,把身边的沉香木盒推到南宫浅妆面前,沉吟道:“你的体质随你娘亲,与普通之人不同,在你出生之时,你娘亲替你下的禁制,延缓你身体发育,只有这样,才会让你平安无事的成长,禁制解开后,尽早去洛克部落洗练筋脉,才能活下去。”

    南宫浅妆没料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下禁制,随即急切的问道:“为何我的体质不适宜活下去?一定要到洛克部落洗髓?”

    “你娘亲是百年前流落在外的圣女所生,也就是下一代圣女,可她从小精心养着,有无涯老人的调理,才安然无恙,若没有那场意外,鸢儿也是活不过二十。”水澈唇边挂着落寞哀伤的笑,每每想到鸢儿陷入沉睡的面容,心里宛如空了,像个无底黑洞,无限的孤寂与痛楚向他袭来,唯有想到无涯老人的预言,才稍稍好过一点,至少,她还是活着的,只是睡着了。

    “为何我只能活过十八?”比娘亲整整少了两年,心底燃起的期望落空,她要如何去找洛克部落?

    “你若不得解,后辈的寿命越来越短。”水澈闭上了眼,任由无力感将他包裹,仿若又回到当初救治不了水芊鸢的时候,难道与她有关的人,都一一离开他?

    “有解么?”南宫浅妆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通体血红,周身萦绕着红光的血凝果,盖上了盒子:“我如今解掉了禁制。”

    水澈霍然睁开眼眸,翻涌着暗潮,似要将二人吞噬。

    “你说什么?”水澈高大的身躯逼近,未料到南宫浅妆的禁制竟已解开!

    “在闽城,我中了北苍禁药,误打误撞的解开了禁制。”南宫浅妆不明所以,看着突然发怒的水澈,心里有些不安,难道不能解开?

    “呵…”水澈苦笑,眼底涌现着绝望,许久,才开口说道:“血凝果还有种你们不知道的功效,它可以与禁制相融合,成为圣药,替你洗髓,只要到洛克部落圣水池浸泡七日便可。”

    百里玉拢在袖口中的手攥紧,原来,他自作聪明了一次…

    “圣水池?”南宫浅妆疑惑,这世道还有仙水?

    “那池水不容小觑,由洛克部落十位长老采集数百种药材炼制,唯有历任圣女才有资格洗髓,但是必须是清白之身。”水澈想到南宫浅妆已经成婚,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绝了,看向百里玉的眼神带着嗜血的杀意。

    百里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临危不乱的心,有丝慌乱,难道师傅的预言成真了么?

    南宫浅妆犹如五雷轰顶,脸上煞白,难道真的老天爷要灭了她?

    …。

    南宫浅妆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回到寝殿,呆愣的坐在烛火旁,看着翻阅着书籍的百里玉,眼底些微酸涩。

    若是没有爱上他之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恐怕没觉得什么,说不定一命呜呼,还能死回去,继续没心没肺的看美男,鱼肉美男。

    “百里玉,你以后会不会娶别的女人?”南宫浅妆想到自己挂掉后,百里玉转头就忘了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想到这里,脑子里浮现他娶商婕影,然后商婕影到她坟头示威,胜利者的姿态踹她几脚。心里非常的不舒爽,恶声恶气的警告道:“老娘真的挂掉,不许娶别的女人,要是寂寞了,不娶不行,只要不是商婕影,随便你娶谁都可以。”

    百里玉手一顿,沉着脸看着对着烛火凶神恶煞的女人,满头黑线。“你放心,阎王不会收你。”

    “为什么?”南宫浅妆微微侧头,不解的看着百里玉,莫非他找到救她的方法了?

    “人鬼神三界,唯有我能忍受你。”百里玉头都未抬,继续搜找着记载。

    南宫浅妆动了动嘴皮子,有些欲哭无泪,难道她凶悍到连鬼神都怕的地步?

    “百里玉,老娘还有小金库,都保管在绿依那儿,你要用,找她便可。”南宫浅妆长叹口气,百里玉那话无非就是讽刺她,想到她可能连三年的时间不到,心里发苦,她很想学小说里得绝症的主人公一样,生个孩子,留下血脉,让百里玉这货看着那张和她相似的脸,不至于忘记她,可坑爹的是她都没有大姨妈,怎么生?

    百里玉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的盯着书卷,看着上面禁制的记载。

    “还有啊,楚慕瑾那狗头等着我去摘,到时候来不及,你帮我摘下来,挂在我床头吧!”南宫浅妆絮絮叨叨的交代着,听的百里玉眉头皱的死紧,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南宫浅妆,你要做什么?”百里玉一脸阴霾的盯着南宫浅妆的后背,这该死的女人对楚慕瑾念念不忘?竟敢让他把楚慕瑾的头挂在她床头,好日日相见?

    “交代遗言啊。”南宫浅妆顺口的应答。

    “死了让他陪葬,好让你们做对野鸳鸯,弥补生前不能在一起的遗憾?”百里玉恨不得拧下南宫浅妆那颗脑袋,免得成日胡思乱想。

    “不是,老娘挂了,他还好好活着,怎么能甘心,你把他的狗头挂在我床头,那么他下地狱了,肯定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生前不能杀了他,死后还不许我折磨么?”南宫浅妆翻了翻白眼,若她想嫁给楚慕瑾,当初在与他成亲时,趁乱换了喜轿便可。

    “当真?”百里玉有些怀疑的小眼神瞅着南宫浅妆,似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当真!”南宫浅妆毋庸置疑的说道,随即想到还有一件大事忘了交代,一拍脑门,大刺刺的走到床边,紧挨着百里玉贼兮兮的说道:“差点忘了,水冥赫帮我开了一家小倌馆,听说生意不错,日进斗金,你可要从他那里把房契拿来,好好替我经营,等我走了,你每年烧六八十个美男小纸人给我。”说着,南宫浅妆有些美滋滋的,俨然忘了,她在交代遗嘱,是个多么忧伤的话题,却说的很喜庆,仿佛只是挪个地儿那么一回事儿。

    百里玉修长如玉的手指使劲弹了南宫浅妆的脑门,冷厉的说道:“下面寂寞,要六八十个给你消遣?”

    南宫浅妆舒展上扬的眉眼,霎时僵住,恍然忆起她抽风的说了什么,捂着嘴干笑的看着百里玉,想着怎么打圆场!

    “嗯?”百里玉慵懒暗哑的嗓音拉长音调,拖的南宫浅妆心里发毛。

    “那个不是造了太多的孽,下面很多仇人等我,肯定要多烧些年轻力壮的下去做我暗卫,剩下的帮我做点生意,免得没有银子花。”南宫浅妆说两句,呵呵的干笑几声,为了说的逼真,猥琐的搓着手心说道:“你知道的,我好这口。”

    百里玉斜靠在床头,忽明忽暗的眸子盯着南宫浅妆,似笑非笑的说道:“南宫浅妆,你真能耐,我离开多久,你就与水冥赫有婚约,甚至都帮你开了小倌馆,说说,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百里玉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南宫浅妆,甚至觉察到他与她的关系拉远,她有些事宁愿告诉别的男人,也不愿告诉他。

    他希望的是坦诚,是两人心意相通,而不是他像个糟老头、父亲一样的长辈管束她,让她对他害怕,再不愿分享她的喜好给他听!

    南宫浅妆睁大眼眸,望着帷帐顶上,久久没有出声,她不知道为何交代遗言,变成质问了。

    心里难受,堵得发慌,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女人,百里玉心思细腻,占有欲强,她能理解那是对她的爱,所以容不下她眼底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可她已经尽量避免了,甚至变得神经兮兮,与别的男人只是朋友间,或是其他的事情必须交谈,也要谨小慎微,深怕逾越。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世界里除了黑白只有他。这样的日子,开始被他疼宠被他在乎,很美妙,很享受,久而久之,她会觉得窒息。

    他身边围绕着各色各样的女人,甚至也有婚约在身,她嫉妒,可她始终不会多说一句,不是不爱,而是体谅他,那些女人不是他自己招惹的,她要做的只是除掉这些觊觎他的鸳鸳燕燕。

    “百里玉,只有这两样我没有向你坦白,可你也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在你面前,我就像个扒光的人,没有任何隐私,你是不是要我每次出去办事,都远离那些男人几米远走动,或是出门前叫你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莫问清道?”南宫浅妆说着说着,心里有些委屈,她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不好好陪陪他,甚至为这点事和她计较。

    “你在责怪我?”百里玉面无表情,阴沉的看着眼角湿润的南宫浅妆,紧紧的攥住手心,控制住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百里玉,我哪里敢责怪你,见到你就像老鼠见到猫,再利的爪子也得收起来,只有偶尔抽风怂人胆,才敢在你面前造次!”南宫浅妆脸上漾着苍白的微笑,侧头,蓄着水光的凤眼望进百里玉的眸子里,平缓的说道:“你总在问我可有事瞒着你,你又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瞒着?除了知道你是娘亲的师弟,北苍暗帝,有个公主未婚妻,我几乎对你一无所知。”

    百里玉见她这平静无波的模样,心里有些慌乱,还未开口,便听到她继续说道:“你当真以为我傻,好糊弄?每次欺骗我之后,被你打岔掉,那是因为我尊重你,每个人都有隐私,即使是最亲密的伴侣,也不是全透明的站在对方面前。我等着你主动解释,而你,哪一次真正的向我解释过?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隐瞒你?”

    南宫浅妆涨的慢慢的心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钝刀割伤,阵阵的抽痛,她不是不在乎,她不敢问,怕结果不是她能承受的,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疼爱她,就像即将渴死的人,遇到甘露,那么迫切的渴望着,哪怕是虚幻的泡影也好。

    “浅浅…”百里玉平静无波的眼底荡起涟漪,手指在触碰到她的手臂时,见她轻微颤动不动声色的移开,僵滞在半空。

    “百里玉,你这样活的累么?我很累,我怕迷失了自我,变成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一个人不是只有爱情,她要有亲情,友情,一生才能饱满。”南宫浅妆手指抓紧了床单,压下心里强烈的不舍,咬着唇继续说道:“你回北苍吧!”

    百里玉难以置信,喉咙干涩的说道:“你说什么?”

    南宫浅妆狠心的别开头,她是在倒数着生命过活,有今日或许没明日,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花花世界,留给他的是无尽的伤害,若是以前,她可以说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会拼尽一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