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吃这个?
克英哲脸黑了一半:“这是在班自己的厨房里,自然没有佣人,我做给你已经很不错了!吃!”
上官栀颤抖的操起刀叉,无从下手。
克英哲一把撤回自己的作品,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伸手飞出一根黑色的羽毛,厉声问:“商,你们在哪?”
羽毛传来商明显吓到的声音:“我们在班餐厅啊。”
“过来。”
莫名的悸动
克英哲和安琪树在上官栀吃完饭好大一会儿才一起回来,两人进来时绘仁不怀好意的吹口哨大喊:“有情况哦。”
上官栀问:“什么情况?”
安琪树相当惊讶上官栀的白痴状态,立马扬起自信的微笑,挽起克英哲的左臂说:“我拜托克英哲做我周末的舞伴。”
绘仁调侃:“只这个,就说这么长时间?”
安琪树笑嘻嘻的说:“倒是栀,你不介意吧?”
有些困意的上官栀一怔,连忙回答:“不介意,不介意。”
安琪树观察克英哲的面无表情,大胆的说:“那,栀,你和绘仁,商,一起回住宿区没关系吧?今天木老师受查,道老师也去了,所以课程换成自习了,让他们带你去熟悉一下学院也好,对吧,哲?”
克英哲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厨房,树对他们打了招呼,随即跟上哲。
上官栀像是被噎住了一般,着急的去桌旁倒了一杯水,又倒了一杯,直到自己撑得开始打嗝。圣爵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吃了那么多,还喝那么多水。
绘仁懂了些什么,会意一笑问上官栀:“栀,你也是要参加舞会的吧?”
“哈?咯!”
“每个班的学生都是要参加的,你应该也没有礼服吧?跟上哲他们吧,也可以顺便帮自己买上,还不用花自己的钱哦。”圣爵商察觉到什么,绘仁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
“不用花自己的钱”这句话在上官栀的脑里无限放大,于是她很开心的出门去了。
圣爵商摆脱绘仁的手:“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去?”
绘仁拉住要赶过去的商:“不用担心,上官栀身上带的克英哲的羽毛项链,除了有保护她的功能,还有,相互感应的功能。”
“你的意思是说?”
“嘿嘿,本大爷好久没看戏了,这次还是看伟大的克英哲的戏,别提兴趣多大了。”
圣爵商无语的看着他,真是恶趣味。
上官栀小跑了几步,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的克英哲和一脸阳光的安琪树,正想上前打招呼,谁知此时,克英哲对她一样轻轻勾起安琪树的下巴,上官栀一怔,转身躲在了建筑楼的角落,一副被噎着的表情。克英哲果然是对自己下蛊了,不然胸口怎么会有喘不上气的症状。心狠手辣的人,难怪,每天都要对她亲上好几回。
化症状为愤怒的上官栀满怀气势的走出角落,可是刚才举止亲密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上官栀一路小跑,这才发现,两个人一定使用了能力,在这个足有10楼高的高度,他们已经很轻易的在下面的集市上行走。
上官栀胆小的朝下观看,一阵晕眩,脚下一滑,世界在眼前一圈旋转。她吓得呐喊,身体因重力下坠难受之极,隐约的撕裂感越来越强,视线清楚后,她并没有如发展的坠到下面而是不稳的在空中,身后怪异的感觉促使她回头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双黑色的翅膀在她身后有力的张着。
因为惊吓,翅膀自然失去的控制,她又如期的往下坠落,这次稳稳的落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不知是预感,她清楚的知道就是克英哲,她吓得抓紧他浅褐色的衬衫:“吓死我了,克英哲,我……我…”
“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多说,刚才发生的全部忘掉,听见没有?”
上官栀乖乖的点头,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梦中又出现在下界是时做的一个梦中的场景,炎热的夏日,在树叶星光交错的斑影下,那个人捂住她的眼睛说:“我答应过,会永远照顾你。”
她想说什么来提醒他,可是栀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要说的事:“你忘了?……”
“所以,永远不要这么问……”
说罢,熟悉的清凉感贴上她的唇。
她梦到了克英哲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像她当初在圣爵澈的威胁下看的他屠城的报纸上的样子一般,他一个发力眼前的黑衣服的人全都粉身碎骨,梦里她心中又是那份喜悦感。
克英哲把她抱进怀里用沙哑的声音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不用害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然后晕眩前的恐惧再次席卷了她整个内心,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克英哲对她说:“别害怕,把刚才的所发生的一切都忘掉。”他轻拍她的头。
“可是,黑色翅膀不该是圣爵家有的。”
“栀,你别忘了,你姓上官,不姓圣爵。”
“哲,呜……我是不是和父亲一样是恶魔,所以才会有黑色的翅膀?”
“栀,知道你为什么叫栀吗?是因为不止是青,你的母亲和父亲也是希望你的以后像栀子花一般纯洁。所以,不要想太多。但记住,有黑色翅膀的事,除了我谁都不能说,明白吗?”
“嗯。”
上官栀缓缓睁开眼,对着眼前的克英哲下意识的说:“嗯。”
克英哲一怔,少见的慢了半拍:“哦。”
“安琪树呢?”上官栀不忘了问。
“她回去了。”
“你舞会要和她一起去?”
“嗯,总是要在舞会上露面的。”
上官栀接不上话了,默默低下头。
“少和绘仁呆在一起,会把你教坏。”
“噢。”
夜幕降临,今晚少见的她可以独自在房间里睡。但是,翻来覆去,她竟然怎么也无法入睡,月光洒满整个落地窗前,她穿着睡衣来到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天空中无头无尾的瀑布,真真苦恼。
苦思冥想,她还是觉得睡不着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的一些症状,放任这些病状下去,她会不会未老先衰?想到还未等学校发放的零花钱下来她就撒手人寰,不觉浑身战栗。虽说,绘仁有些让人搞不懂的举动,不过,他的确看起来懂得很多。
下定决心,她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小型黑色羽毛的项链在桌上静静躺着。
想着白天的方式,她伸手招来了列车。
半夜的列车让大神经的她都感觉到了惊悚,奢侈的水晶吊灯一晃一晃,列车里只有她一个乘客,窗外漆黑一片。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带领贝去冒险,也是在漆黑的夜晚,踩着新露,贝胆小的拽着她的衣角。
一阵剧烈的摇晃,列车停了下来,她走出列车,暗叹果然是ks产品,效率就是高。
眼前是一条通往一栋别墅的小路,这就是绘仁的家?
沿着小路渐渐靠近别墅,别墅四周的树上挂满了白色发光的毛球球,别墅被火红的蔷薇包围着,强烈的视觉差,让上官栀感觉来到一所很梦幻的地方。
只顾看风景的栀,没注意,在别墅中的人深深注视着她,她一身白衣在白光与妖艳的蔷薇中更像幻觉一般,似乎一眨眼,就像以前一样,消失。
门带着陈旧的“吱——”开了,门口出现的不是永远带着笑意的绘仁,而是身穿白色衬衫一脸诧异的贝。
上官栀一怔:“额,贝?”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惨了,走错地方了,刚才在列车里明明想的是去绘仁那里。
“迷路了?”贝相当理解她的说。
“嗯。”
“算了,先进来,外面很凉。”
贝的客厅里明光通透,走进去后来给栀的感觉很不好,偌大的客厅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
贝略显尴尬伸手指着沙发说:“坐吧。”
上官栀坐下再次环视这个名字和长相都很像她的贝的贝的住处,实在简单的不像话。
“给。”贝递给她一杯热茶,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既然找了你,你应该也不差,对吧?”
“什么……”她这种闪亮亮的眼神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顿起。
“最近我犯了一种心疾,就是,”她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会失控的加速,心慌,激动,不知所措。”
贝一下子就理解了她所谓的心疾,些许严肃:“是见到特定的一个人之后吗?”
“对,对。哇,你真的也很厉害耶。”
贝哭笑不得:“怎么办,你这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上官栀脸色黑了一半:“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被人下蛊了,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她一把扯住贝的裤腿,贝狂汗,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放心,这种病不会让你死的。栀你可能不知道,这种病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爱。”
“哈?”对于贝口中蹦出的陌生词汇,上官栀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喜欢上那个人了,是件很好的事哦。”
上官栀渐渐有些理解,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栀?”
没有反应。
贝笑了:“栀,有没有曾经告诉你,你的一些东西被封印了,包括情感,所以你才会这么一无所知。”
栀带着慌张的眼神看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了情感是件好事情,封印会渐渐打开,你失去的东西也会回来。”
“那,可有什么方法让我变健康?”
贝笑了:“栀,你没有生病,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喜欢,自然是要在一起。”
19级班
“可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说的在一起,是两颗心也在一起,让他也喜欢你。”
房间的铃声募得作响,贝缓缓站起看着窗外勾起嘴角:“你好像该走了哦,接你的人来了。”
说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克英哲焦急的站在门口,看到贝和上官栀,眸子里的火快把上官栀自燃了,上官栀下意识的躲在克英哲背后。这一举动在某一程度上使得克英哲的怒火更旺了,他沉声道:“上官栀,过来!”
贝笑笑将上官栀从身后拉过来:“躲什么,接你回家的。”
上官栀胆怯的看克英哲一眼小心翼翼的辩解:“我只是有不懂的事来问贝。”
克英哲阴冷一笑:“有什么事是问不了我的,大半夜大老远跑来一个单身男人的家来问问题?”
贝灿然一笑,抚着栀的脸迫使栀看着他:“的确,虽然你不远千里赶来,不过,问了我这么多有价值的问题,我怎样也是该收你的费用的。”说罢,低头轻轻吻上栀的唇,一瞬间,有两个人心里雷驰电掣一击。贝的眼睛挑衅的看着克英哲,克英哲的脸已经黑了一半,贝微微眯着眼笑起放开卡机的上官栀。
贝笑着说:“虽然外界你们是公认的男女朋友,不过,大家都知道你和栀不过是在演戏,你只是为了答应青照顾她而采取的措施,那么,我追她应该也是可以的对吧,总不能让栀孤身一辈子。”手轻轻要抚上栀的脸,下一刻,克英哲把栀狠狠拽过来离开贝的住处。
贝无奈一笑,栀,能让你最快断了对克英哲的爱慕,无非就是告诉你你喜欢上他了,被伤得的体无完肤之后再回到我身边也好。
克英哲一路脸黑的粗鲁拉着上官栀回到别墅。突然克英哲手中变出一碗水,从上衣口袋中手帕,沾了水,借着月光把栀压在树干上狠狠的一遍又一遍的擦她的唇,仿佛被擦不下来的污垢沾上了,连栀在挣扎着喊疼他好像都没听到。许久,他才发现,栀的唇已经被他擦破了,手帕上沾着血迹,栀在月光下的泪水发射着一种让他感觉有负罪感的光。
“对不起。”克英哲少有的对她道歉,然后没有表情的向房间走去。
圣爵贝说的一点都没错,栀是青的亲人,是青临终托付给他的。他接回栀,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说他们外表的年纪相仿,但是算起年龄他可以做栀的曾爷爷了,但是有一天,那孩子就站在这棵树前,这栋别墅下,阳光明媚,对他说喜欢他。他自然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于是,她开始彻夜不归,和一些孤朋狗友在一起瞎混,尤其是圣爵贝,比绘仁还要瞎搞的花花公子,大家也开始猜测她和自己的关系,把她说的分文不值,拈花惹草的那种情妇。于是他忍无可忍的对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至今还记得她那个略似胜利的眼神。她变回原本的乖乖女,好好的呆在他身边。
她自然是知道他只是为了保护她,但是她很知足,她也知道,他是多么爱那个已经离他而去的相当于她姨姥姥的青,她也是多么想守护他。想到青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他的能力限制也是她父亲害死的,她还孤身去找那个邪恶的父亲。
今天他是怎么了,这么失控,还伤害她,明明答应青他会好好照顾她。
早上钟点阿姨做完早餐很有深意的盯着上官栀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就走了,上官栀拿出昨天放在身上的随身镜子照了照,的确,结痂了。
听到脚步声,上官栀连忙把被某人看见的镜子收起来。克英哲坐在对面开始有条不紊的吃饭,上官栀突然想起来昨天贝说的话,观察克英哲的脸色,觉得气氛好像可以说自己的话题,于是也有条不紊的说:“克英哲,我好像喜欢你。”
“咳。”克英哲嘴中的米很应景的卡在嗓子眼里,于是一连串的咳嗽声。上官栀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喝完水的克英哲很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那你喜欢我吗?”上官栀很理所应当的问。
这次,克英哲的表情的变得严肃起来:“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了,才会说出胡话。”说罢,很自然的抿了口茶。
上官栀无话以对,心中隐约的不舒服。
距离不近的一所别墅里的女孩此时睁开阴霾的大眼,坐了起来。
圣爵商进来正好看见她些许波澜的表情,连忙坐到她身边:“社景隐,怎么了?”
“商。”她用接近于娃娃音的语音轻轻说。
“嗯,怎么了?”
“刚才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些未来的轨道正在改变,还有过去的。”
隐的能力就是可以预言的能力,感觉向来是最灵的。
“你看到了谁?”
“青和栀。”
“好吧。”圣爵商深思。
阳光照在隐的白色床单上,屋里一片狼藉,遍地的衣服和书籍。隐环视一周,隐约想起来昨晚干了些什么,好像是看到了一些现象才会翻阅书籍的,她挠了挠似白的黄|色秀发。
“商。”
“嗯?”
“你刚才叫什么?”她语调向来轻,连质疑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也很温柔。
“什么?”
“隐。”她念了自己的名字。商一怔,懂了,他的确是和她在一起呆久了,她的思维方式他都可以猜到了。
无可奈何地,商不带她的姓,只叫她:“隐。”脸略显红了。
因为她的预言能力,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只有17岁,她穿越舞池直直的向他走过来对他说:“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长大了,以后你要和我在一起。”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对他说了这么歧义的话,他当场就脸红了。
后来,她很理所应当的抱着被子出现在他的别墅门口,理所应当的睡在他房间。当然他秉着绅士和礼貌,自然给她安排了其他的房间。但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丝毫没有作为女孩的觉悟,只穿着内裤就可以在他的家里游荡,不会穿衣,做饭,连房间永远都可以是乱得匪夷所思。
商环视一遍她的房间,头疼的开始收拾:“隐,我说你多少次,随手拿随手放,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从书下看见了她昨晚脱下的内衣,他习惯性的脸红着扔进洗手间,准备开洗。突然,他一怔,连忙冲出厕所,果然,某女全身赤裸的站在书架前,拿起一本书,随手扔在地上,自说自话:“随拿随放?”
商脸红耳赤的拿上被子给她裹上:“我说的放不是这个放啦!”尽管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让他不脸红还是不可能的。
他在房间的一片狼藉中翻了半天找到了一身内衣扔给她:“今天穿这个。”
“黑色的。”
“对对。”
“可是我要穿浅色的裙子去见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