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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7部分阅读

起身,红发飞舞于空,离去。

    不甘而又恐惧的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吼:“十九——记住我的教训,别相信男人——”

    “啪”她的身体,她的话,在风中迎来消失的结局。好伤心,为什么,那个人会那么绝情?竟然,封印她的能力,让她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中。他知道她会对十九冲动吗?那个人,明明什么都不算计的。

    火红色的身影没有回头,借力,跃上高楼楼顶,风吹起火红色长袍,黑色的眸子迎来了新生。前方,他来了。

    拥有俊美轮廓的黄|色短发男人踏空而来,将她拥入怀,反射在眸子里的光芒,如此耀眼。

    “最独特的八人大轿来迎——”

    “看来,你高贵的血液里,掺杂了蜗牛的气息。”永远晚到。她调侃,推开他,携手,迈上另一座高楼。空中对望,相视一笑,便是最大的喜讯。

    心中,对于亲人,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十九,今后,可以不再犹豫,就此认定我了吧!”他的声音,轻柔,随着风,飘入她的耳廓。

    她没有回答,只是抓紧他的手,笑着,看向前方——

    “如果有一天,我有权利为了自己看向远方,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曾经,面对着他的柔情,她的心,这样告诉自己,如今,时机已到。

    十八世说‘十九,不要相信男人。’

    她想修正:不是不要相信男人,而是不要相信那个男人。

    十八世的爱情纠葛,她始终没有看透,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不过,若是十九,一开始便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一个可以毁灭自己所爱的人,还会珍惜什么?

    泪水,最后还是滴了下来,在少年被地狱之火燃烧成灰烬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她应该看向的人,现在,他正拼命地和血魔战斗,保全自己的性命呢!

    “翼几·辽!”这是,她爱的人的名字。他许诺过,不会让她流泪的。她深信,只要心里只装着他,就不会有悲伤---

    战争,兴许,从一开始,就被杀戮掩盖了。

    梵镧被沃的血控制,失去自我。如果不是连生的木系力量觉醒,希尔,根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可纵然,梵镧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连生挡了回去,也救不了她了。再这样下去,死的,只会是她的妹妹。树木纠结成网,作茧,又能守护什么呢?

    那个脸上有蜈蚣伤疤的男人,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只用动动脑,就可以看到被血染红的影幕。梵镧是二等血族,失去控制之后,力量更是不可估量。连生张开的木网,很快,就会失去效用的。

    希尔蜷着身子,尽量将头埋得低一点。不想,听见那种喘息声和厮杀声。

    “希尔,向我低头吧,向我低头了,我就放了所有人,包括,你那令人讨厌的妹妹!”狂妄,无情的音波,刺激着她的耳膜。

    血族的能力还真是令人讨厌。每一个人,都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能够将声音传到指定人的耳朵里而不被其他人听见,也是一种奇特的能力。

    低头!希尔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目光相遇。真的,只要低头就可以了吗?

    连生快到极限了,木结界,已经被梵镧砍得差不多了。肮脏的血魔,果然,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杀了他。

    可恶!“木生,飞舞!”连生愤然念动口诀,密密麻麻的植物从地上生出来,攻向梵镧。梵镧的剑挥舞起来就是一个自然结界,根本无法靠近。

    “混蛋,你就那么可悲吗?”连生忍不住骂出声。这就像是对着木头出气一样,无论你说什么,想要得到回应,天方夜谭!就在连生冥思苦相,该怎么赢下这场战争时,她的姐姐,却默默地走出结界,跪在那个令人恶心得到血魔面前,捧着他的手,卑微地恳求:

    “可以吗?只要我认输,就保存一切---”吗?

    邪恶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眉头,在眼睛见证她眼中的空洞之时,愤懑地皱起。“我说,这就是你的低声下气吗?至少要有几滴虚伪的眼泪来表明虔诚,什么都没有的眼神,毫无意义的下跪姿势,什么都不牺牲的你,想要获得什么保证。啊?”说着,手指的力量加重。

    疼痛,促使她面部肌肉的抽动,可那双眼睛里,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不是说,只要低头,就可以了吗?你想要食言?隆吟;;沃!”

    食言,真好笑!“血魔不是噬血吗?食言,算得了什么?”

    ‘啪’,希尔挥开他的手,起身,后退一步。“你---是在欺骗我吗?”

    哟,怒火在燃烧吗?他喜欢的,就是怒火在柔弱的身体迸发的---光芒!“对,就是!”

    “既然这样,我就应该做出我自己的选择!”说着,她张开双手,粉色的花瓣流从手指间涌出,想要吞没隆吟。

    沃很轻松地一跃,就躲过攻击。就这么一点程度吗?

    粉色之影,拂起尘土,斩断连生的木攻击,只是一击,白色的刃结界破。血魔的速度,不能有半丝犹豫。然而,当粉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时,他的大脑,被控制的大脑,空白了。

    花之刃,最终没入他的心脏,鲜红色的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她放开剑柄,紧紧抱住他,泪水无声地汹涌。

    驻留在他眼中嗜血的鲜红,渐渐退去,黑色诱人的眸子重现。他反手,无力地拥住她,笑容由心而出。解脱了,真好——米兰希尔——

    她不语,泪水持续滴落。

    他仰头,天上风云涌动,眼前,开始出现暗影,真安静啊——和初遇的那天晚上一样——米兰会铭记的吧!呼吸,一点点弱了下去,大地,终于彻底黑暗了。

    花之刃,没入梵镧的心脏,他,无声地后倒,在她的视线里,在触地之前,和着她的泪水,化作碎片,随风飘散。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投入战斗中。

    她的身体,她的心,在伤痛着,挥出的没一剑,毫无顾虑,血魔的血,不停地溅出,染尽她的全身——

    “姐姐!”连生呆了,这---是——

    男人脸上的蜈蚣,在怨恨,不满。他将视线投向连生,扔出火焰刀。既然那么不听话,就毁灭吧--

    “小心——”希尔转过头,惊恐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飞速而来的火焰刀。

    刀,直直插入她的后背,直中心脏。刀听从主人的命令,从她身体里逃离,一瞬间,她整个人向前倾倒,同时,手中的花刃向后一扔,快如闪电,斩下那人的一只手臂,然后,跌入大脑一片空白的连生的怀中。

    沃盯着自己的手臂,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断希尔的脖子,好狠的女人---

    连生的世界,狂风暴雨在侵蚀。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在颤抖,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背上的伤口,只一个劲儿叫着:姐姐——姐姐——没事吧——

    她仰着苍白的头,躺在她怀中,血从口角流出。“我——没事——”她伸手,抚摸着连生洁白的脸颊,而后,无力地滑落,手上沾的,是连生的泪水。

    “姐姐——”连生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什么都别说,我——我带你去找燊枂大人——她的血,她的血可以让你痊愈,我们去找帝女大人——”

    “不用了!~”她虚弱地打断她的慌乱,费力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双眸,露出苦涩而又释然的笑,“我已经不能再向帝女大人索求什么了,连生,~今天,没有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对吧?”

    “不——不要——”她悲伤而疯狂地摇着头,将头深深埋在姐姐的颈间,无法放手,“我不要,姐姐还有救,没有你我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到,——”

    连生没有注意到,另一波危险,又悄然来临——

    最后,敌人单手持着火焰刀,击向毫无防备的连生——

    最后一刻,姐姐还是将她推开,再次用自己破碎的身体,为她挡住了危险——

    “姐姐——”连生悲彻天地的叫声在空间里回响,瞪圆了双眼,看着姐姐的身体,在那人的火焰刀下,化作碎片,随风化为虚无——

    “啊——”她仰头,无边的悲伤,所引起的气场,黑色的眸子渐渐变成嗜血的黑红色,破碎的衣服,也在瞬间,换成强大的黑袍,手中的剑刃,也在瞬间,变成了月牙弯刀。愤怒,在悲泣的脸上泛滥,她扬起刀,身体,瞬间消失,再现时,手中的刀,已经穿过敌人的心脏,拔出,他的身体,瞬间破碎。沃,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连生的手里---

    嗜血的目光,如火,转向余下的敌人,投入战斗,所有的悲愤,化作无端的力量。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在心底追问自己,身体移动的瞬间,斩下一个普通魔血族的头颅。在最后一刻,为什么要笑?心中的悲鸣,愈来愈深。

    那个没有人性的敌人真值得你抛下我去追随吗?以你的力量,为什么躲不过??呀——再一挥,斩下敌人的右臂。心底的声音,化作现实的哭泣,哀嚎。“为什么要以绝望的心情战斗,你不是还有我吗?”周围的气体,因她的情绪而涌动,“什么时候,把那个人作为你的全部?早知如此,我宁愿选择你和他,这样,我就不会给那个人喝下---”她后悔了,后悔在那个时候,用魔血让他堕落,

    “姐姐,你是无法原谅我,才给我致命一击吗?”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战斗,结束了。她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成堆的尸体,双腿,

    无力下蹲,跪在血泊中,用手撑地,俯首,泪水汹涌。

    “没有了你,我真的,还可以活得好好的吗?”她问自己。早知道,她就不装疯卖傻,强行将她奢求她所有的关心。早知道,她会成全他们的。她不会听信隆吟;;沃的话,给梵镧喂食魔血,这样,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姐姐,为什么,等我想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呢?

    时间,总是比思想快一步。机会,也总是提前溜走。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早知如此,应该那个时候,她就流尽鲜血走向死亡就好!那样,就好---

    第十一章 恶魔之翼

    血魔勇者,传说,是最接近于血王的血魔——重铷血。

    “恶魔吗?”血红色袍子在空中飞舞,问候契旯的,是血刃。

    ‘挣’,血刃同契旯的黑雾刃相遇。夜之温柔不变,雾气,瞬间凛冽,刮向重铷。血魔抬头,血红色光幕阻挡了雾。嘴角扬起讥笑的弧度,“怎么,我作为你的对手,还够格吗?”

    刃,再次相遇。“我没那么挑剔。恶魔挑剔的,只有灵魂而已!”

    “所以,你选了燊枂?”刀剑,划出火光。

    他选择了燊枂?黑影一闪,避开攻击,“不是我选择了她,是她选择了我!”

    “是吗?有何分别?”嗜血的寒光!刃,挥向契旯的脖颈。

    修长的手瞬间握住血刃,后跃入空,攻向他的天灵盖,“有区别。需要和被需要,是两种级别,不是吗?”

    他侧身,左脚上踢。契旯旋身避开!风尘滚滚,那不是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不是肉眼可以观摩的战争。

    “原来恶魔也会讲求光环呀。是我误解了!”

    “光环不是讲究就有的。”

    “明白---明白!我想说的是,我们,要这样耗多久?不使出真本领,可以吗?我---不是重铷灰,不可能只在你的胸口划上浅浅的几刀,就消失的---至少,应该让我见见你的---恶魔之翼!”

    契旯的皮肤,被瞬间割裂。什么时候冲破了黑雾?猛攻吗?

    重铷的眼珠子因为某种欲望,而撑得老大。快频率挥动刀刃,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好像,是在催促什么,想要---迫切地得到什么!

    “你,想隐藏到什么时候?”怒之音,从几乎撕破的声带里挤出。尖锐,令人毛骨悚然。不断有肌肤被划破的身影,摔倒的骨裂声,黑黑的一团雾里,什么也看不见。

    燊枂站在战场外部,静静地观看着。忽然,一片黑色的羽毛,脱离雾的束缚,飘到她跟前,旋转,飞远。

    是,恶魔之翼---还有,心脏被刺破的---那种悲鸣!

    赢了吗?燊枂本能地闭上眼。黑雾散尽,恶魔之翼接住飞舞的雪花。风沙起。

    契旯来到她跟前,问:“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执行我的任务了?”

    “对!”她仍旧闭着眼,只是神色有些不对。

    契旯看向空中,白流与暗红之流交锋。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白衣之人,似乎,在避讳什么。

    “你要我怎么做?”他扭头问。

    她深吸一口冷气,忽然睁开眼,笃定地说:“用尽你的全力,杀了氐宿。源氏哀,我来对付!”

    呃?契旯有些诧异。为什么?迷雾,又加重了吗?

    氐宿和源氏哀恶斗无果,源氏哀身上多处伤痕,倒是氐宿,还是完好无损。正当氐宿做好给源氏哀最后一击的觉悟时,风雪之力涌来,削弱了他的攻击。

    “燊枂!”打斗中的两人同时停下。

    被恶魔的双翼守护着的绝美之人,出现在战场中央,面对着氐宿。

    “燊枂,来我身边吧!”氐宿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然而, 她却步步后退,留下契旯。“哥,会原谅我吗?”她靠在源氏哀的怀里,伤心地问。

    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恶魔的雾刃,出鞘。与此同时,燊枂埋头拽着源氏哀,飞过无底之崖。

    “不行!”源氏哀甩开她的手,往回跃。

    她急忙从后边抱住他,“源氏哀,就这样吧。不可能再修改一次,不能再被修改了---”记忆,人们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加以修改的话,会消失的!

    不要!“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看着你受伤---你---”他话还未说完,熟悉的血香飘入鼻中。那么快?没有味道的血,在充满血腥的血世,是多么特别!

    “燊枂!”他惊呼一声,回身查看她的身体。手臂,她的手臂被血染红了。侧头,空中打斗的氐宿,手臂上的伤,已经愈合了。转移,这就是---伤痛转移!

    “不行,我要去告诉氐宿,他不可以那么做!”说着,他松开她奔向战场。

    “源氏哀!”燊枂拼命追上去,再次扯住他的衣襟。他扭头,不甘心的眸子与她的视线相遇,“源氏哀,不要,不要跟他说!他是我哥---他是我哥--”

    最后那四个字,听了,便让人肝肠寸断。

    “燊枂!”我该怎么做?他茫然了。

    燊枂扑到他怀中,死死抱住他,“抱着我,抱着我就好,什么也不用做。可以的话,张开结界,我不想让他看出一丁点端倪!”说完,泪流满面。

    源氏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痛苦。张开结界,是为了掩藏她流血的事实。可是,她活不了,这样下去,她活不了!

    最后,他还是那样做了。世上,有一个人的请求,他无法拒绝。

    白色的结界内,她身上无端出现的伤口,越来越多,可见,恶魔的攻击,有多么无情。

    他搂着她,哀声问:“就不能,就不能在此停步吗?杀了所有人,又如何?”我只要你,只要你还活着,还在这个世上呼吸着,就好!

    “身为帝皇,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她的眼睛盯着空中的战况,心,却沉入湖底,连注视他的勇气都没有,“源氏哀,你爱的,应该是我的微笑吧。只是,我再也不能给你那样的微笑了。”没有色彩的笑容,有何意义?无法忍受血腥的眼睛,怎么可能给他笑容呢?能够感受弱小的心,怎么跳出喜悦的旋律?

    “不!”他摇头,无声而泣,“我喜欢的,我爱的---”无论悲喜---

    然而,她是铁定了心,要抛弃了他。

    “帮帮契旯吧!”人需要食物才有力量。他饿着肚子跟着她那么久,能够战斗,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能期望这种情况下的他,杀掉血王呢?更何况,血王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获得力量。不公平,太不公平---

    “燊枂!”他忽然搬过她的头,深深吻住她的双唇。她的泪,就在那一刻,他尝到了。苦,毫无希望的苦。

    源氏哀啊!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发,那和天之蓝同色的发。她,很高兴了。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