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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2部分阅读

    介质冲刷殆尽了,那种东西叫做担忧。喜怒不形于色是他的必修,他却忘了遮掩。

    “没有。”男人微颤着回答,心高悬着,习惯了冷漠嗜血的左城,这样惶恐不安的左城更让男人如履薄冰。

    “见了谁?”眼中又是一贯的冰寒,似乎刚才的急促的担忧只是错觉。

    “一个叫齐以琛的病人,也是那家医院的肿瘤科医生。”男人如实告知,不敢丝毫错漏。

    “齐以琛?”左城似有深意地喃了一遍,“我要知道他的所有。”

    齐以琛?是她爱的男人吗?

    突然而至他起了杀意,抑制不住的想要毁灭:江夏初,如果你爱上了那个男人,我怕我会杀了那个男人,那样你会恨我入骨吧?我还是会的,所以不要爱上别的男人,千万。

    嫉妒是最可怕的利器,因为江夏初,左城学会了。

    杀意,浓浓的杀意,这一瞬的感知让低头汇报的男人背脊一凉,一颗心悬出,低哑着嗓音回话:“是。”

    “还有江夏初过去的五年,如果有遗漏——”

    左城拖长字音,并没有明言,却生生多了一股致命的危险强势,气场浑然天成。

    “我明白。”男人坚定点头,额上不知何时渗出了密密汗珠。

    这是死令,如有差错……

    这个罂粟般的男人是致命的,杀生予夺都在他那双美得惑人眼球的手上。

    “继续跟着,被发现了,就不用再回左家了。”

    他左城从来不养废人,他是最狠的统治者。

    “是。”男人躬身,没有维诺,只是郑重。垂首等候片刻,退出了这压抑的沉静。

    话音落了很久,左城看着窗外,令人心滞的无言。

    死寂的夜里,一人,一窗,站了许久。左城蹙眉,手指不经意间陷进了掌心,他竟然想不起那张思慕十一年的脸,用力地想,却愈发模糊了,他忆过无数遍与她的回忆,却发现,竟是如此短暂。

    江夏初只能在他左城的身边,那张容颜除非他死,绝不可以模糊。他的倔强渐渐偏离了,演变成了占有。

    “少爷,夜深了。”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从偏门进入,缓步走近左城。一身正装,显得干练精明,一副无框眼镜更衬得一丝不苟。

    “今天真长。”

    长到他觉得夏天快过去了。

    空中的酒味似乎越发浓烈了,中年男人一眼扫过酒柜,倒落的酒瓶子满地,眉头紧皱,额间纵横了岁月的痕迹。他叹息:“休息吧,喝酒伤身。”

    “她希望我死呢。”冷硬如斯的左城竟也会有这般的荒凉的颓废。

    ------题外话------

    新文,喜欢请支持,本文倒叙,开篇有点虐男主,之后就会很宠了。

    第五章:十一年初见

    “她希望我死呢。”冷硬如斯的左城竟也会有这般的荒凉的颓废。

    伤身?她不会在乎的,江夏初希望他死呢。这个世上想他左城死的人有很多,他不在乎,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可是江夏初这片逆鳞,轻而易举有了那样的能力。

    “如果江小姐知道真相的话——”

    话未完,冷冷截断。

    “进叔,以后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如果。”不加边幅的威吓,左城双眼锁着五米外的进叔,让人无法闪躲的寒意。

    那个如果,已经葬在了五年前的那场雨里,和那个人一起死了。

    江夏初不能知道,不能,宁愿被恨,也不能。

    进叔片刻的欲言又止,眉眼纠结不梳,他该打住的,他了解他服侍了多年的少爷有多倔强,可是他不忍啊,有些话他藏了五年了,该说了:“少爷,如果不说,江小姐会一直恨您的。”

    “知道了就会不恨吗?”

    “至少不会像现在。”

    “进叔,这一次,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左城坚决如铁,深沉的凉眸没有丝毫动摇,对着亦师亦友的进叔,左城第一次眼底沉淀了杀伐的警告。

    话已至此,进叔无言以对了。

    遇上那个女孩终归是不幸的吧?

    错了吧?那两个人相遇。进叔无法回答,他问了很多遍,少爷也问了很多遍,可答案……

    似乎一直只有一个。

    “错了吗?”左城嘲讽一般自言自语,眼底落寞铺天盖地了,“就算错了,也要这样一辈子。”

    答案一直如此啊。

    对错,已分不清了,也不复意义了,就算重来,左城还会选择重蹈覆辙。十一年的雪里,江夏初便写进了左城的生命里,没入骨血,如何连根拔起?

    他是罂粟啊,不该有爱恨的,可是初夏是罂粟的花季啊,怎躲得过。

    十一年,那时她还天真无邪,却遇上了染血的他。

    他们相遇在冬天,便在那样一个银装裹素的冬天了,伊始了所有故事。

    那天,天很阴翳,大朵大朵的雪花在飞舞,山上,青翠松林早已裹素。

    “砰——”枪声已落,只余覆雪的松枝在摇摇欲坠。

    谁会知道裹素的山间,有一处已经褪白,染了一地血红。

    白色的雪上,温热的血红刺目惊心……

    葱郁林间,两座坟冢,一具浴血尸身,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个立在雪里的十七八岁少年。

    那是个很美的少年,抿着唇角,眉间似乎萦绕了散不去的阴郁,紧紧地蹙着,皮肤很白,几乎像这飘雪的颜色。密长的睫下是一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眼睛,像没有温度的黑色琉璃,似乎很深很深,却是美得虚幻。

    少年似乎有些消瘦,背挺得很直,肩上坠着些许零星的雪花,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眼里好像装着所有,又好像从未倒影出任何。

    少年转身,踏着被染红的血,没有温度的凉眸凝着墓碑——那里葬着他唯一的亲人。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一直笔直的背渐渐弯下,屈膝跪下。

    “父亲,母亲可安好?”似乎承载了太多,少年的声音很缓很沉,“你们的忌日总该有些什么来祭奠,这个人的血如何?他欠我们左家的已经百倍偿尽了,父亲母亲请安息。”

    雪什么时候又厚了一层,那满地的血红被遮掩。少年只是静静地跪着,似乎这个世界就这么停下来了,忘了白色的雪,红色的血。

    然……

    “咯吱——”

    树枝断裂,地上洒下了一片厚重的雪。

    少年回头,刚刚眼里的凝重深沉不见了痕迹,只余狠绝地凌厉,像这寒风,冷得刺骨。

    十几个站立在少年身旁的男人警觉地梭巡,手放在外套中,触着枪支的冰冷,没有丝毫懈怠。片刻的寂静之后,松枝后,渐进露出一角粉色的裙摆,一点一点挪动,挪动……

    警觉的男人脸上松动,哦,原来只是个女孩。

    女孩齐肩的头发披散着,覆着一层薄雪,还是很黑很黑,她抿着唇,可能很用力,红得像地上隐隐而出的血,脸上很白,像被这雪映白了颜色。扑闪的长睫下,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很大很大,像透明的玻璃弹珠,没有一丝杂质。她怯生生地站出松枝,似乎有点手足无措,小手拽着两边的裙摆,弄得皱巴巴的,可是女孩的背却挺得很直。

    似乎她害怕的并不是这血腥的场景,而是偷窥被抓时的无措。

    有意思的女孩呢,难道她不怕吗?怎么会?少年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究竟带着怎样的面具,至少少年世界里出现的任何人都有很多面具,当然这个女孩也不会例外。

    少年缓缓站起,唇角似乎有似笑非笑的弧度,勾出一抹浓浓的趣味。他一步一步靠近女孩,声音像这飘着的雪很冷,“你不怕吗?”

    女孩怔怔地站着,望着少年,眼光是少年从未见过的纯净,眸子像海的颜色。她走近了一小步,就一小步,她的身高只到少年胸口,她仰起头,问:“你不痛吗?”她又低头看着少年染血的右手,看得很认真,囔囔地补充了一句,“流血了。”

    “血是他的。”少年伸出右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毫无温度。怎么会痛呢,那是他仇人的血,他只会痛快。

    女孩似乎没听见少年的话一般,呆愣地继续看着少年的右手,蹙着秀气的眉头。少年顺着女孩的视线,原来的之间冻出了红色的冰凌,血的颜色,冰的透明。

    蹙眉纠结的女孩突然迈出脚,雪发出咯咯的声音,少年认真听着,恍惚间,女孩已经走至身旁,她托起他的手,用绯红色的袖摆擦着少年手上冻结的冰凌,很专注,很小心,擦了很多遍,那些冰块渐渐融化,染在了女孩的袖摆上,红了一片,女孩却不在乎,抬起头,脸上绽开简单的笑,笑里有着满足。

    少年只是一动不动,似乎心中某个角落,黑暗中有道光渗进去了。

    小女孩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少年悄悄刻下了这张笑脸,被雪映白了的纯净。

    第七章:不懂情趣

    五六月的天,很蓝,阳光不算太烈,碎了一地斑驳,温柔了人的影子,只是这偏离繁华的陈旧老街有些人影稀疏,看不出这个季节该有的热闹。这条老街大概有几百岁的年纪了,被岁月风化的萧条冷清,放眼望去,唯一还‘苟延残喘’的茶馆前,一张木椅,一盏茶,一个女人,倒也安静宁和。

    啜了一口茶,唇间苦涩弥漫,江夏初面如静水,只是在望了一眼手表之后,皱了眉头。

    转角的街口,一辆大红的法拉利急促行驶,拉出一道长长折痕,还有这一带少闻的车鸣,江在铖这才松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冷冷清清:“我在这等了你足足半个小时。”

    来人一身当下流行的混搭风,不伦不类中尽显妖娆风情,乍一眼望去,就是一颜色混合体,明明女气的打扮,竟叫这男人穿出一种极致魅惑,不由得叹一声:妖孽就是妖孽的,还不是一般级别的,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叶在夕是也啊。

    取下墨镜,长腿一伸,神情惬意地半靠在在木椅上,拿起一杯茶就往嘴里大灌几口,中国几千年的茶文化叫他喝出了一股江湖味,还笑得风情万种,半真半假地调侃:“三年来,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自然要为悦己者容一下。”

    “浪费了,这衣服很贵吧。”江夏初拿着茶壶,又斟满了叶在夕前面的杯子。

    浪费了,这么好的茶,有点暴殄天物。

    说着衣服很贵,却垂着眸子倒茶,哪有多看一眼,叶在夕有些挫败,却漫不经心地揶揄:“你多看几眼就不亏了。”

    “三点的时候你有签唱会是吧,我没记错还和林倾妍一起,这身衣服不会暴殄天物。”

    江夏初只是浅笑,唇角晕开的极淡的纹路,像茶面荡开的浅波,叶在夕想,这个女人喝茶的样子是极美的,虽然一点脂粉也没。

    不过,如果语气不这么冷硬正经就更完美了。

    叶在夕笑,这春光明媚了好几转,融在他桃花眸中,别样风情,美中不足便是嘴角一撇,几抹幽怨:“江夏初,你能不能别开玩笑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某人心里不爽,过去十年与林倾妍被传作情侣也没过这种感觉。

    “我没开玩笑。”确实,语气很认真,喝着茶,慢条斯理。

    这个女人总能这样不动声色地气死人不偿命,他挫败叹气:“好吧,我自讨没趣。”话锋一转,神情像只养尊处优的贵宾犬,慵懒眸光扫过江夏初,开始品头论足,“你也不注意点形象,你一个金曲制作家,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样就出门了?”

    江夏初只是似笑而非:“我不是你。”

    确实不施脂粉衬衫长裤,比不过某人亮黄的发,酒红的衣,还有一条极似裙子的裤,似乎那辆马蚤包红色法拉利也是全新,前几天还是黑色豪爵呢,换的真勤。江夏初不敢恭维,这身行头,这种奢侈,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叶在夕倒不以为意,习惯了自个风情万种,习惯了江夏初泥古不化,只是再抬眸打量一下这人烟罕见的空巷,一张俊脸便有些沉了,控诉道:“约会也不选个浪漫点的地方,我说你这个女人,难道没人告诉你约男人出来千万不要选这么没有情调的地方吗?没个人影不说,怎么还阴风阵阵的。”托了江夏初的福,叶大少爷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这样无人问津。

    本就不是约会,何需情调?林浅清自顾品茶,置若罔闻,淡淡说:“我找你是正事。”

    叶妖孽俊脸黑了几分:“不懂情趣的女人。”拿起茶杯泄愤一般灌了一口,皱眉,一脸嫌恶,“真苦。”像只没有餍足的猫,懒懒启唇,“说吧。”

    将身前的茶杯推远了几寸,事实证明,妖孽与茶文化犯冲。

    淡漠无痕的眸色染了几分墨色,嗓音如茶寒苦:“那天晚上,去的为什么是左城不是林倾妍?”

    原本对着茶面整理发型的手一顿,茶面映出一双精致桃花眸,忽明忽暗,唇角勾起几许冷笑,再抬头,已如常:“左城是这次电影的投资方,那首曲子,就是签在了他公司名下。”还有一句,他大概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那日,约见左城的人便是我……

    江夏初,任凭心如死水,五年藏匿还是抵不过一朝卷土重来,叶在夕勾唇笑得一贯妖异,只是多了些微末的揶揄。沉寂了三年了,确实该碎碎她无痕的面具了。

    江夏初满心满腹都是那一纸合约,还有那人挥之不散的阴影,自然毫无察觉对面人的细末,只是微带局促地问:“能不能停止合约?”

    “林倾妍已经签了主题曲。”

    “那是我的曲子。”

    三年,江夏初第一次语带忿恨。叶在夕只是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却端着一脸难得的正经:“她是你选的歌手,那首曲子已经签给林倾妍了。”末了看着她的眼,补一句,“现在归属左城。”

    左城二字,叫江夏初修炼三已久旧的千里城墙在眸中溃不成军,沉沉浮浮全是错乱惶恐的碎片。

    “没有一点办法?”除非黄土白骨,她绝不妥协那人,

    “除非违约。”嘴角再无一丝笑意,好听妖异的嗓音竟沉凝暗哑至此,“这种打算最好不要有,先不说违约金,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违约了,这条路就算走到头了。”

    江夏初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但是总是有舍有得的,与其继续那生不如死的纠葛,什么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脸上微微释然,她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如果非要如此的话——”

    江夏初话音还未落,猝不及防,叶在夕沉声何止:“江夏初。”似乎察觉到言辞过于偏激,他放软几分,“理由呢?你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她也一样,三年,总隔着一层不能捅破的纸。

    “哪有什么理由。”她淡淡浅笑,凄寒像寂寞的雪。

    叶在夕冷笑,水墨画般无痕的面庞爬上一点失落:“江夏初,你当我傻子啊。”

    叶在夕突然想笑,真的觉得可笑:是啊,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惊心导演了这一出好戏,所有准备就绪之时,却想喊停了,他想,大概是剧本写了三年之久,他这个导演一时无法抽身吧,的确是个傻子。

    “回去吧,快三点了。”她只是这样说,连眸光都不曾抬起,移动,望着手里的茶杯。

    一个不愿意诚实的人,一个不屑撒谎的人,却总是要选择这样拙劣的推拒方法。

    他苦笑,一张叫人叹为观止的俊脸,居然像笼了一层寒雾,倒真不像他了:“每次用这一套不觉得厌烦吗?掐好时间,转移话题,用完就丢。”一笑,一颦,又是另一番风情,“没良心的女人。”

    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妖孽,所以,人都有许多许多的面具。

    “回去吧。”将苦涩的茶一饮而尽,她不皱眉头,茶水亦如清水,眼波也亦如清水。

    “又是这一句。”叶在夕并无动作,长腿依旧打在木椅上,懒散没个收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江夏初,可别觉得可以这么容易就甩了我这个糟糠战友,你还欠我两年的曲子呢。”

    “知道了,林浅清该等急了吧。”

    又是林倾妍,弄得他们好像真有什么似的,莫名其妙!他霍得跳起来:“丫的,我真是欠抽。”拿了墨镜,还‘不经意’将茶水洒了一桌,恶狠狠丢了一句话,“你更欠抽。”

    转身,只见阳光下一抹红影远了。

    江夏初笑笑,又沏了一壶苦茶,更苦了几分,却也比不过唇间苦涩。

    第八章:梦魇

    江夏初笑笑,又沏了一壶苦茶,更苦了几分,却也比不过唇间苦涩。

    这个花季,还是夏天,她还是她,只是一睁眼便是凋落,罂粟花的季节,她再也学不会绽放了。

    这天晚上,江夏初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