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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煞大赔本第2部分阅读

豪是吗?”

    他看她表情充满期待,一副殷殷盼望他说出认识两字似 的,忍不住问道:你识得他?“

    “我既然问你认不认识,当然是我认识他呀!”她一脸好笑 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我们说的是否同一人。

    贝阳谷点点头,“我说的是新科状元,现在是副都御史兼东三省总督的杜书豪。”

    元沧海一脸兴奋,用力点头,“嗯嗯,是他!他外放东三省啦?那会到山海卫来喽?太好了。”

    “不过你问这个干么?”他越想越不妙,“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吧?

    如果是的话,他还真后悔他所答应的事呢。

    她反问:“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好吗?为什么迟迟不回来东罗城呢?”

    “你希望他来是吗?”

    “当然希望,希望得很!”元沧海用力的说,但一想到已经嫁人阮家的姐姐,忍不住一阵心酸。

    到了最后,姐姐还是等不到那个已经高中状元的薄情郎。

    她永远都记得姐姐含泪上轿;却还说:“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八,你该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吧?”这么不巧,他还真是倒楣呀。

    头一次遇到一个正直坦率,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女子,居然是别人的未婚妻,他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呀。

    “原来你也知道他有未婚妻。”元沧海又惊又喜,急道:“那他为什么另娶郡主?辜负了我姐姐,又迟迟不来接她,害了她一辈子!”

    “你姐姐?”贝阳谷哈哈大笑,“原是你姐姐呀?”

    他就说嘛,这姑娘看来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跟杜书豪同岁数的未婚妻?

    自己一时没多想,吓了自己一跳,真是个笨瓜。

    元沧梅怒目以对,“有什么好笑!”

    遇到负心薄幸的臭男人已经够倒楣了,又被逼嫁给为非作歹的恶霸,更是苦上加苦。

    她对姐姐的遭遇是又生气、又心疼。

    既气她对父亲的安排乖顺接受,又心疼她对杜书豪一片深情,连他的辜负都不忍苛责。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贝阳谷笑咪咪的说:“我以为你是杜书豪的未婚妻。”

    她还是对他怒目而视,“就算我不是,那也没什么好笑的!”

    “是,姑娘教训得是,我不该笑。”他立刻收起笑容,“你来找我的另一件事呢?”

    “对,差点忘了。”元沧海想到就高兴,笑得眼睛弯弯,“我是来拜师的。”

    他登时傻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拜师?”

    “是呀,你武功挺好,收我为徒吧。”

    这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呀!

    要成为名扬江湖的侠女,就算把(剑客传)看上一百遍也没用,但要是有个良师从旁指导武艺,那就不同喽。

    他哈哈大笑,“收你为徒?姑娘,你别开玩笑了。”

    “那是不要的意思吗?”她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贝阳谷笑着点头,“我可不会教人煮饭、绣花。”

    “我又不是要学那个。”她一嘟嘴,“那好吧,我明天再来,或许你明天就改变心意了。”

    “你要来,我当然很欢迎。”他呵呵笑着,“不过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走着瞧吧,我很有耐心的。”元沧海充满自信的一笑,“我先走啦,师父。要是给老爹知道我来找你,他一定又要骂我。”

    这么快就叫起师父来啦?他一挥手,皱起眉,“别叫得那么快,我没说好。”

    “迟早要叫的。”

    她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害贝阳谷开始认真的考虑,或许收个徒弟,天天看着养眼也不赖。

    夜黑风高,一般人都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但却有一群人非常神秘的聚集在竹林里,虽然人多可没有人出声交谈。

    陆陆续续有许多打扮差不多的人,三三两两的来到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大的聚会。

    眼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一个高壮的黑衣男子拱起手来,向众人行个礼。

    他朗声说:“八岗十六寨的人都到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其他人纷纷应了一声,催促着,“刘一刀,有消息就快说吧,大伙迫了这么久都很累了。”

    “安寨主,你不用心急。当初说好二十四家平分绝对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刘一刀爽朗的一笑,“那人给我在胸口打了一掌,是逃不远的。”

    “有消息说他扮成了乞丐,躲到东罗城去了。”

    他一说完,所有的人都鼓噪起来。

    “快点将他抓回来,严刑拷打,让他把东西交出来。”

    “这次绝不让他逃脱,一定要杀了那个叛徒!”

    “大家稍安勿躁。”刘一刀一开口,就将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那厮狡猾,要再让他逃了可就难找了。”

    “所以我要请各位寨主约束属下,切莫大举到东罗城去抓拿那厮,对他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安寨主接口道:“说得没错!要是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大伙这场辛苦就白费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要请大家忍一忍。”刘一刀点头又说:“在下承蒙各位看得起;推举为联合山寨的军师,当然会尽力为大家谋福利。”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十天之内,我就会将东西拿回来,至于叛徒,我不会让他多活一天。”

    所有人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一副大事已定的模样。

    刘一刀也在笑,不同的是,狡猾成性的他,早就生出了要独占东西的野心。

    只不过他比较会掩饰而已。

    元沧海起了个大早,做了最拿手的猪油酥饼,就到旅店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见贝阳谷睡眼惺忪的出现,他在桌边坐下,准备要吃早膳。

    她立刻走进店里,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轻快的打招呼,“师父,早安。”

    贝阳谷正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她那句师父一喊,害他差点喷出来。

    好不容易吞下肚去,他讶问:“你来干么?”

    “我来问你改变心意没有。”她认真的说,清澈的大眼睛充满期望。

    “唉,别傻了。”

    “那好吧,我走了,明天再来。”她很干脆的就算了。“对了,这是我做的猪油酥饼,很好吃喔。”

    她婿然一笑,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

    反正她已经有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等一下。”贝阳谷手托在颊边,一脸不解的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想拜我为师?”

    “当然是为了学武功呀。”元沧海理直气壮的,“难道你当初拜师,不是为了学艺,而是一时无聊好玩吗?‘

    “对呀,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因为嫌读书无聊,骑财又没意思,所以才去拜师学武的。

    “呃……”她—时语塞,半响才说:“反正我是一定要学,你是一定要教的。”

    事关她下半辈于的幸福,她当然得坚持到底呀。

    他无奈的说:“好吧。”

    “你答应啦?”她双跟发亮,一脸兴奋,挨到他身边,“太好了。”

    有志者事竟成,果然不是一句好听安慰人的话而已!

    “我是说好吧,你继续作梦吧。”

    他连学武功都懒,是因为天资聪颖,领悟力特别高,这才有一点点成绩。

    跟真正的高手一比,那可差得远喽。

    这么懒散的他哪有那份心力去教人?

    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哼,我明天再来。”

    他忍不住好笑,觉得她生气的模样好可爱,让人更加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那如果我明天走了,你到哪里去缠人?”

    “你才不会那么快走。”元沧海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所以我时间多得是。”

    “喔,我自己都没这么确定啥时走,你倒说得很笃定嘛!”

    我就不信你来东罗城,只为了到阮常的场于里胡闹,没把他扳倒之前,你才不会走。“

    他拍手一笑,“这你就错了,我又不是来铲j除恶,我只是觉得无聊,跟他们玩玩而已。”

    “那就是我看错人了。”元沧海耸耸肩,“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我永远都在看错人。”

    “说得这么感慨?怎么,排在我前面那个人是谁?”

    她露齿一笑,毫无诚意的说:“跟你也熟得很,就是杜书豪。他无清,你无义,不是亲兄弟真是太可惜了。”

    贝阳谷一手按在心口上,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好伤人喔。”

    这丫头锋利起来像刀,柔和时又像微风,如此的多变迷人,害他真的不想走了。

    “你要真是自己说的那种人,又怎会觉得受伤?好啦,不同你罗唆,我要走啦。”

    他又喊,“等一下,你要做我徒弟,总要展现点诚意吧?”

    她手朝桌上的饼一指,“诚意在那呀。”

    “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喔了一声,脸微微一红,“元沧海。”

    “沧海?哪个沧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海?”

    她点点头,转身快步的寓去。

    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勤书忍不住开口,“少爷,这个姑娘一早就来了,一直在外面等,脸上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还真是好耐心。”

    “嗯。”贝阳谷笑着点头,“很有趣,你不觉得吗?”

    勤书摇摇头,他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他看得出来:少爷此时对元沧海兴趣浓厚,回家的日期一定要往后廷。

    他的屁股可能不只开四朵花而已,应该会裂成千万片吧。

    第四章

    昨晚下了一阵细雨,晶莹的雨露还留在嫩柳之上,微风一吹,柳播水珠坠,冰冰凉凉的跌入元秋水掌心。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吟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

    三年前,她在同样的季节里送未婚夫离城,虽然离别苦,但总抱着未来能团圆的希望面默默忍受着。

    他—试成名,她还以为团圆的日子近了。

    只是等到后来,却等到了商旅口中的无情事实,新科状元迎娶天敏郡主,自己的一片深情已成多余。

    这三年来,他只字片语全无,或许是忘了她了吧。

    但她内心深处却一直抱着一线希望,总想他或许是忙碌,也或者是路途远,所以迟迟无法回到她身边。

    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她,他答应过永不负她不是7

    “秋水!好哇,—早就偷懒,瞧我不跟夫人说去!”

    一声不客气的呼喊,将她从满怀的愁绪中唤醒。

    “秋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懒的。”

    她连忙拿起竹帚、花锄,俐落的整理着被风雨吹打过的花草。

    “已经给你这么简单的活了,如果还要偷懒,那就太对不起夫人了吧。”

    秋香手叉着腰,一双势利的眼睛狠瞪着,不断数落着好脾气的元秋水。

    虽然元秋水名义上是阮常的妾,但在元配积威之下,处境比丫头还要可怜。

    她跟丫头们睡,一起干活,夫人想到时,还要叫她去羞辱一下。

    在这女人聚集的后园里,也只有阮常的第三个小妾赵姨娘对她比较好一点。

    但她也怕大夫人,所以都是偷偷的接济她,让她不至于过得太辛苦。

    对这一切,元秋水丝毫没有怨恨。

    知道这是自己的命,所以她认了,也就不再向命运对抗。

    “喂!这里全都交给你啦,那些叫雨打坏的花,全都剪了吧,夫人最讨厌看见落叶和残花。”

    “要是没弄好,有你好受的!”

    秋香非常顺理成章的把自己最讨厌的工作,丢给了从不反抗的元秋水,

    自己就在旁边追着蝴蝶,编起花圈玩。

    太阳出来了,热度慢慢的增加,辛勤工作的元秋水额头微微见汗,而秋香早已窝在树荫下纳凉。

    元秋水用衣袖擦擦额头,一早未进食便干活的饥饿感让她觉得有些难受,仿佛随时都会使不上力。

    她停了一停,稍微休息一下,秋香立刻扯开喉咙骂她好吃懒做,是天生的懒骨头。

    她默默的继续工作着,直到春香来喊她。

    “秋水,夫人叫你到她房里去,今天你可走运啦,呵呵,夫人刚起来要你伺候她梳洗。”

    元秋水知道,相同的事情又要再上演一遍。

    她永远都弄不好夫人的洗脸水,不是太冷就是太热,最后那盆水不是泼到她身上来,就是她得举着那盆水,直到夫人高兴或是她支撑不住。

    她非常清楚,夫人讨厌她,但也因为如此,所以她不用睡在阮常身边。

    对她而言,她觉得这是唯一的好运气。

    果然,一切就跟她料想的一样,同样的折磨又再上演了一遍。

    她浑身无力的走出那个充满磨难的房间,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倒。

    “秋水。”赵姨娘小小声的躲在屋角跟她招手,“来。”

    “好。”她缓慢的往前走,为这个唯一对她好的人挤出一个笑容,“赵姨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初一呀,你忘了吗?‘她拉住她的手,小声的说:”你妹妹在后门等你。“

    元秋水苦笑着,“我倒真忘了,对不起喔,还让你跑这一趟通知我。”

    赵姨娘同情她过得苦,所以总会帮着她,让她偷偷的跟沧海见一面,她天天都在等待这一天。

    没想到这一天真正来临,她却将它忘了,因为她不想去数日于,那只会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她的折磨永远不会结束。

    “没关系,我们快去吧,我只买通那个守门的老头一个时辰,他很快就会回来。‘

    “好。”她走了几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唉,秋水,小心!夫人又欺负你啦?”看她从夫人屋里出来,想也知道。

    “嗯,我又做错事了。”

    夫人嫌她没把毛巾拧干,所以用藤条抽了她一顿;而且都打在腿上。

    “老爷真是作孽呀!明知道夫人的脾气还带你进来受罪,唉唉。”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后门,赵姨娘轻轻的拉开门,探头出去一看。

    元沧海立刻迎上前来,“我姐姐呢?”

    “在这。”她连忙把元秋水牵过来,“你们快一点,我去那边看着。”

    “好,谢谢你。”

    “姐姐!”元沧海拉住她的手,眼眶盈泪,久久才吐出一句,“你怎么又瘦了?”

    “大概是吃不惯他们家的东西。”

    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元沧海心疼极了,虽然她绝口不提在阮家的生活,但街上的耳语够多了,元沧海猜得到她有多不好过。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我知道那个母夜叉欺负你,我一定不让她好过。”

    “沧海,你别乱想,我很好,没事的。”元秋水努力的挤出一个快乐的笑容,想说服妹妹她投事。

    可是那勉强的笑容实在没有说服力。

    “姐姐,我有那个负心汉的消息了。”元沧海气愤的说:“是他害你现在水深火热,我绝不让他那么轻松快乐。”

    当初听到他迎娶郡主的消息时,她看到姐姐的眼泪,怎么样都不甘心,再加上阮常说要娶姐姐,所以她们变卖了一些首饰,瞒着老爹到京城去找他求救。

    结果却只换来一场羞辱和姐姐彻底的心碎。

    被阮常的人抓回采之后,老爹伤心落泪,说她们姐妹完全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所以这也是姐姐肯嫁,而她无法离开东罗城的原因。

    老爹再怎么坏,也是她们的爹,况h他也不是真坏,只是爱钱面已。

    元秋水苦笑着,“沧海,你不要这么说,不要怪他。”

    “我怎么能不怪?姐姐,他把我们挡在门外不见耶!”

    “不是的!”她急忙替杜书豪辩解,“或许他不知道我们去了,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姐姐,他背弃了婚约,辜负了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智他开脱?”

    “一定有原因的,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元秋水含泪说道:“沧海,我不奢求你了解。可是请你尊重我相信他的决心。”

    元沧海轻叹—声,“姐姐,杜书豪外放到这来了,我有门路可以见到他,他已经背弃婚约辜负了你,不能再让你身陷这里,他官做那么大,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