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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家少爷第6部分阅读

    紧紧地搂着他,郁尘强烈地回应道:“我也爱你。”

    时间暂时停止,就让这一刻的承诺牵引他们的心,一起共赴未来。

    一个早上,除了目无焦距地看着温暖的冬阳,洒落一地的柔美,衬着花园的百花耀眼齐绽,宇尘什么事也做不来,点着一根又一根的烟,坐在门廊上的藤椅里,眼前翻飞的净是若紫昨夜的眼泪。

    昨夜的g情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只要若紫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小baby,所有的不安才能平复,只是,等待了这么久,一直期盼拥有她的那一刻,是深情而美丽的缠绵,然而如今,他却让它留下了遗憾的缺口。

    “想要聊一聊吗?”打断宇尘纠缠了一个上午的思绪,凌颢在他身旁的藤椅坐了下来。自从宇尘回到家里,他和若紫可谓是出双入对,如胶似漆,可是今天早上一反往常,先是遍寻不着若紫的身影,接着又发现孙子没上班,一个人坐在门廊上猛抽着烟,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爷爷,今天没去公司?”看着身旁的凌颢,宇尘显得有些不自然。虽然他回家已经有了一小段时间,然而这些日子里,他始终没有跟爷爷单独相处过,也许是他刻意避开,也许是他不经意地排斥着,反正,当心里还存有十年前的那道心结,他是很难坦然面对爷爷的。

    “天一冷,我这一身的老骨头就开始不舒服,浑身不对劲,什么也别想动,也只好乖乖地待在家里休息。”

    “喔!那……怎么不到医院检查一下?”一脸的不自在,宇尘有些坐不住了。

    “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小毛病,没必要上什么医院。”瞥了一眼孙子浮躁的情绪反应,凌颢沉稳地往后一靠,窝进藤椅里。宇尘的心情,凌颢其实是看在心里,也许是时候了,是应该让他知道十年前的那一段故事。

    “宇尘,爷爷今天跟你讲一段好友托孤的小故事……”

    从郢浩升病倒说起,凌颢缓缓地诉说那位深爱孙女,到死都难以瞑目的郢浩升,是如何握着从小无父无母的若紫的手,在临终的病床前,恳请好友答应他的要求——将若紫嫁给宇尘,一手承接若紫的抚养权,结束孙女饱受亲属觊觎的尔虞我诈。“郢家的财产,一直都在若紫的名下,包括郢家的宅第、十几笔土地、股票,以及‘颢升’二分之一的股权,在若紫二十岁那年,她已经可以任意地支配它们。”

    悔恨、伤痛,泛滥在激动难平的心里,恨了十年,怨了十年,分离了十年,竟是为了一个不曾存在的指控!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宇尘眼中的痛苦,凌颢跟着又道:“若紫性喜恬静,再多的财富也看不在她的眼里。记得二十岁那年,她兴奋地告诉我,有了钱以后,她要盖一间全台湾最大的孤儿院,她要照顾那些无父无母的小朋友,她要让他们快快乐乐地长大。然而过了这么多年,为了我这个老头子、为了‘颢升’,她放弃了自己的理想,走进她最不喜欢的商场。”

    一个看淡名利的女人,却被他指成一个善用“金钱”和“权力”的女人,他这到底又是做了什么?

    “虽然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她可以赞助孤儿院,所以藉着捐款,若紫还是完成自己一点点的心愿。”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凌颢接着又道:“爷爷说那么多并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希望你能解开打死在心里的结。当然,我更希望你好好疼爱若紫,给她幸福,因为这十年来,她过得比任何人还苦。”

    她怎能不苦呢,面对他十年前的控诉,承受着每个人的心痛,她的日子比谁都难熬。不舍的心疼,如流水一般潺潺地在心里波动、淹没,天啊!他竟然亏欠了她十年!

    “为什么十年前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为了让郢家的亲属把目标对准我,而不是老盯着若紫不放,当时,我在浩升的病床前跟他达成了共识,所以,除非若紫满二十岁,否则它将成为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

    宇尘从藤椅上站起身来,双手紧抓着围绕门廊的木栏杆。一场无奈的临终遗言,一个无奈的诺言,却失去了十年的欢笑,这是多么大的悲哀跟遗憾!

    沉静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道:“若紫跟我订下约定,我用一年的时间跟她做夫妻,她用离婚来还我自由。”

    “你说什么?”激动地站起身来,凌颢抓着宇尘叫道。

    “照若紫的计划,一年后我们要以个性不合为由,签下离婚协议书。”

    “咚!”凌颢沉痛地跌回了藤椅里。

    “当初,我并不了解她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何在,不过,现在我大概明白,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凌家一个‘凌宇尘’。”

    将脸埋在双手里面,凌颢心痛地呐喊着,“傻瓜!这个小傻瓜,她这是何苦呢?”

    在凌颢面前跪了下来,宇尘握着他的手,深沉地说道:“爷爷,我并不打算跟若紫离婚,因为我爱她,我要她当我一辈子的妻子。”

    “宇尘……”

    “爷爷,对不起!”抱着爷爷,宇尘像个小孩子,流下了哭泣的眼泪。

    好久、好久没有感受的温暖再度回到了心田,紧紧回抱着孙子,凌颢感动得跟着流下泪珠,失而复得,这是他生命里最甜美、最丰盛的收获。

    “经理,你说嘛!你再不说话,心云的胆子会被你吓破哦!”在他们的眼中,若紫是一个很贴心的上司,永远笑脸迎人从不乱发脾气,跟她一起工作像是如沐春风。可是今儿个,向来敞开的办公室却紧紧关闭着,而若紫呢,不言不语,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就这样子安安静静地蜷坐在沙发里。

    “经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跟心云可以帮你分忧。”这句话,松廉已经说了一个早上,可是至今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反应。

    像是终于清醒过来,若紫先是看着心云,接着又望向松廉,然后淡然一笑,柔弱地安慰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经理,我们跟在你身边也三年多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们?”心云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握着她的手,若紫坚定地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为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在心烦,没心思工作。”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反正此时此刻,她一点工作的动力也没有,只想坐着、发呆着,也许可以暂时抛下许多事情,像是看到宇尘,她该用怎样的心情自处。

    一夜的缠绵,让她无眠到天亮,而天初亮,她看也不敢看宇尘一眼,落荒而逃地躲回自己的卧房,跟着梳洗整装不到十分钟又冲了出门。长这么大,遇到那么多事情,这是她第一次有逃避的欲望。这一夜,改变了她和宇尘的关系,这一夜,让她深刻地认知到她爱宇尘,而这些,更让自己原本单纯的心思意念变为复杂,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以后没有宇尘的日子。

    “经理,如果你真的心烦,什么事也不想做,那我们不如跷班好了!”看着若紫那愁云不去的神情,松廉灵机一动地提议道。

    “跷班?”睁大了眼,眨了眨眼睛,心云不敢相信地对着松廉叫道:“你是说真的,还是说着玩?”工作、工作、工作!这个正经八百的家伙是他们外销部门仅次经理、副理的工作奴隶,他会作出这种提议?怎么可能?

    摇着头,他一副很无奈地瞅着心云说道:“心云小姐,别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说话也可以说着玩!”

    “喂!白松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双手扳腰,心云一副要打架的态势。他老是扯她后腿,这个臭男人真的是跟自己犯冲!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大小姐知道我一向认真,不管是我说的话,还是我做的事。”松廉突然伸手将心云叉在腰上的手给拉了下来,有些慵懒地说道:“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被他这么意外的举动一吓,心云忽然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瞪着松廉。

    “经理,难得今天太阳露了脸,不如先去海边吹吹风,然后晚上再去pub喝酒。”

    “不好吧!”在心云和松廉一来一往的争论下,若紫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经理,好啦!几百年才这么一次而已,我们就去嘛!”终于从刚刚的惊吓里回过神,心云兴致勃勃地嚷道:“天啊!我从来没去过pub耶!”

    沉吟了半晌,若紫终于说道:“好吧!不过,我得跟dick交代一声。”

    “可是……经理,跟副理说,副理会不会跑去告状?”就心云的独家见解来看,男人的肚量其实比女人小,就好比那个白松廉……哼!

    “你放心,我会跟dick说我带你跟松廉去工厂。”慢慢地从沙发站了起来,若紫交代道:“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我们再过十分钟就可以走。”

    “是的!经理!”

    “你看,都是你害的啦!说要去什么pub,结果,现在经理醉成这个样子,等一下要是被经理老公看到了,他不气死了才怪!你小心,改明儿个我们就得卷铺盖走路!”看着躺在车子后座的若紫,心云不停地对着身旁的松廉唠叨着。

    “小姐,你念够了没?你自个儿不是也很高兴可以去pub见识吗?现在经理醉倒了,你才把责任推给我,你也太没担当了吧!”难怪有人说女人长舌,一点儿小事就呱呱叫个不停,真受不了!

    “我没担当?哈!我要是真的没担当早就落跑了,我干么那么自讨没趣地跟你送经理回家?”不识好歹的家伙,早知道就别理他了!

    “小姐,是你自个儿没本事落跑,不要说得好像你很讲义气似地。”

    哪管得了松廉正在开车,火气一来,心云马上扯住他的手叫道:“白松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吱!”紧急的煞车声顿时划过了天际。

    瞪着她,松廉惊魂未定地叫道:“黎大小姐,你想害死我们啊!”

    “你说啊!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用的家伙,才轻轻一碰就大惊小怪地煞车喊救命。

    “什么意思?就是你没有交通工具,你还得靠我开车送你回家,这样够清楚了没?”

    “你……”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平地一声雷,若紫突如其来的叫声,顿时打住了心云和松廉的争论。

    她的声音一落下,心云和松廉马上动作一致地转头往后座一瞧。

    “经理在说梦话耶!”看着若紫那连手指也没动一下的睡姿,心云喃喃道。

    若紫人那么清醒,哪来的梦话?其实,她只是藉酒装睡,想暂时撇开俗世的一切烦恼,不过,这两个真的是一对宝,连这个时候也可吵得不可开交。

    “你太吵了,吵得连酒醉梦乡的人,都会忍不住对你抗议。”瞥了一眼愣在那儿的心云,松廉坐正身子,然后继续开车上路。

    跟着回过头来,她不满意地指控道:“喂!你搞清楚,经理骂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而已,你也有份哦!”

    “是、是、是,那我也闭上嘴巴,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唉!真是个小麻烦!松廉在心里哺咕着。

    这么晚了,若紫会去哪里?走过来、走过去,坐下来、站起来,望向铁门,探视着往常十点就已经冷冷清清的街道,宇尘不断地低头看着腕上的时间。

    她会不会是为了昨晚的事跟他生气,所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他知道,昨晚自己是粗暴了一点,不过后来……

    突然看见此时正在凌家门前停住的轿车,宇尘飞速地冲了过去。

    打开后座的车门,心云努力地扶起若紫,“经理,别睡了,到家了!”

    “喔!”带着一身的酒气,她摇摇晃晃地跟着心云爬了出来。

    “经理,钥匙给我,我帮你开门。”

    挥挥手,若紫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开门。”说着,翻着自己的皮包,找着她那一串包含公司、家里、还有车子的钥匙。

    “是吗?”心云瞧她这个样子,醉得歪七扭八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还敢妄想她能对得准钥匙孔吗?

    “经理,你还是把钥匙给我们,我们来帮你开门。”松廉此时也来到若紫的身旁。

    蹙起了眉头,若紫似醒非醒地看着他们,“你们怀疑我开门的能力?”

    “没有!”难得两人那么有默契,心云和松廉异口同声地摇头道。跟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在这么冷的夜里争论一件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是很浪费时间的。

    “那……”对他们温柔地微微一笑,若紫像是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她说道:“我自己来。”抓起了钥匙,她认真地对准钥匙孔……但钥匙孔没对到,却撞进了宇尘的怀里,她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傻气地叫道:“宇尘。”

    “经理老公!”一看到宇尘,心云和松廉马上反应道。

    经理老公?愣了一下,他点头回道:“白秘书、黎秘书。”

    “经理老公,经理心情不好我们带她去pub,所以她喝了一点酒。”面对宇尘,心云想也不想立即从实招来。刚才在车上还在担心会不会撞见经理老公,没想到自己这张乌鸦嘴真的应验了!

    “谢谢你们送她回来。”

    “那我们回去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心云和松廉已经开着车子离开。

    锁上了铁门,宇尘抱起了若紫,朝着屋子走去。

    “宇尘,我们去哪里?”偎在他的怀里,若紫柔顺地问道。只要待在这个胸膛,她就有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真希望能一辈子这样依靠着他。

    “你昨晚都没睡到觉,等一下我先帮你放洗澡水,你梳洗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他再也不让她流泪,不让她伤心,这一辈子,他要用他的臂膀呵护着她,宠爱着她。

    伸出手,若紫紧紧地圈着宇尘的颈项,安心地闭上眼睛。

    第九章

    凝视着床上若紫那张精致、柔和的面孔,宇尘轻轻地画着她的眉、她的眼,顺着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抚着她红润而柔软的唇。

    看着她睡得如此安稳,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十年的光阴是无法再去追回,但是未来还有好多个十年,可以让他加倍地补回那失落的一切,宇尘相信,等在他们未来的岁月,是快乐的,因为他要用爱守候她一生一世。

    饱眠一顿,若紫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一个晚上都没睡觉?”抚着宇尘那新生的胡碴子,若紫低沉地说道。

    “有,我睡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昨天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寻不着若紫的身影,也许是历经了整夜焦虑的等待,害怕她不再回到自己的生命里,这一夜,他趴在床沿,几乎不敢合上眼睛,深怕一眨眼之间她的人又不见了。

    掀开丝被,若紫比着身旁,轻柔地说道:“天还没亮,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可以吗?”盯着她的眼睛,宇尘别有所指地说道。虽然他确定昨夜自己曾带给她天堂般的快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先伤害了她,而这道伤害,也许在她心里留着阴影。

    跟宇尘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了解到,他对任何事物都有着强烈的支配欲,他想要怎样,就得怎样,别人得依着他的要求走。基本上,他是一个很独裁的男人,然而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自己从来没看过的宇尘,他是那么地惶恐,仿佛他具有攻击性,随时怕会伤害到她。一个大男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而不管是哪个他,都教她感动。

    “这是你的床,不是吗?”平静地迎着宇尘的期待,她温柔地说道。

    像个小孩子似地,宇尘咧嘴一笑,快速地爬上床钻进了丝被里。

    俯视着若紫,看着他深爱的容颜,宇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可以爱你吗?”

    娇媚的红晕,染着白皙的脸庞,若紫又羞又怯地喃喃道:“这种事有这样问的吗?”

    宇尘深深地在若紫的脸上仔细逡巡了一番,径自说道:“我想爱你。”

    他用温柔的唇,掀起了g情的序幕,绵绵密密的细吻,轻轻地洒落在若紫的脸上,灼热的吸吮,炽烈地探索她的嘴,抚着那每一道渴求爱恋的娇躯,宇尘贪婪地急着想将她融入自己,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她是他的妻子,他最挚爱的女人,领着她,他们携手走向灿烂的情爱之都……

    晨光穿透了落地窗,照亮了旖旎的卧房。圈住宇尘,若紫坐躺在他的怀抱中,手指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