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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遗珠:梨花泪第8部分阅读

    红夫人在院门口,要不要叫她进来?”,丫鬟体贴的问。

    “先沐浴吧!”,说实话,芽儿还没有收拾好心情见她,就像她是庆苗苗时,丈夫背叛她和她最好的朋友搅在一起,有勇气去死,有勇气远走他乡,却独独没勇气面对那两个亏欠她的人,她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仍然躲不开这种刻骨的背叛。

    把头狠狠地埋进水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像一个封闭的牢笼,窒息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她,这一刻她却爱死了这种窒息的感觉,摒弃的是乌糟的世界还有此刻脆弱的自己。

    突然一股很强的力量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一口水狠狠地呛住了喉咙,像烧灼一样的疼痛,一抬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一看,是云奎,盛怒的云奎,“你想干什么,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走到倚枫院,摒退了屋内的丫鬟,知道她在沐浴,忐忑地走了进来,没有看到预想的春色无边,只看了飘在水面的缕缕青丝,还以为她只是一时淘气,一秒,两秒,越来越不对劲,突然蹦至脑海的一个想法袭击了他,“她想死”,想彻底远离他,他绝对不允许,他没让她死,她怎么可以死?

    缓过劲来的芽儿却是没有想许多,看到云奎她只有一个想法,恨,很恨,今天的羞辱还不够吗,紧紧地环住双臂,“滚”,咬牙切齿,能喊出的只有这一个字而已。

    看到她愤怒的眸子,以及周身被热水熨烫的粉色肌肤,云奎觉得是不是他误会了,她似乎不是想这般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理会她恶劣的态度,信步走了出去,并且留下话来,“今晚我要在倚枫院留宿!”。

    你别逼我!

    “留宿”,此话一出,芽儿再也没有了沐浴的心思,确认他走远后,急匆匆的抹干身子,套上衣服,来来回回在屋里走,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装病,不行,躲得了一天,躲不了第二天;打晕他,不行,打不过他;下迷|药,下过一次了,这次肯定会失手;那就只能用它了,虽然有点缺德,但而今没办法了,云奎,你别逼我!

    “姑娘,先用膳吧!”,是刚才的丫鬟小芳,端着膳食进来,一一摆好,芽儿心飞天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红香还在外边吗?”

    小芳回答,“我刚从厨房回来,看见红夫人还在院里站着呢”。

    “叫她进来吧!”,芽儿扬手,“你也去厨房用膳吧,待会都凉了!”

    “谢姑娘!”,她是金管家刚调过来的,府里的人都说楚姑娘好说话,果真。

    芽儿听见脚步声,她知道是红香,两个人相处久了,就连脚步声都很难听错,她兀自喝着汤,连头都没抬,平日里她最爱喝这藕汤,清甜可口,可不知今天这汤这般清苦难喝。

    “姑娘,我……”,红香刚一开口,就开始哽咽,

    汤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芽儿手一松,汤匙重重地掉在碗里,汤水溅得到处都是,甚至喷到了她的衣服上,她却顾不上这许多,“红香,哦,不,而今是红夫人了,芽儿该起身跟你行礼才是”,话虽这般说,但芽儿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仇恨作践自己的事情,她做不来。

    “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姑娘……”,“扑通”一声,红香又跪在她面前。

    “你别跪我,你每次一跪我,背地里却在算计我,而今我却没什么可以供你算计的了”,第一次是明知跪她是因为明知她没杀胡二却隐而不说,第二次跪她明知她逃走转过身却向世子告了密。

    “姑娘,我真的是想和姑娘一起走的,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世子殿下”,红香声泪俱下,而而今这美人泪已经激不起半点芽儿的怜惜之情了,她就像农夫,红香就像蛇,当农夫三番两次遭蛇啃咬后,他是不可能在可怜它的,善良是会麻木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芽儿收起了情绪,只是在单纯的询问。

    “中秋的那晚,我回倚枫院的路上碰到了世子爷,世子爷说,‘你是红香吧,进府可还习惯?’,奴婢没想到殿下竟然还记着奴婢的名字,第二天,账房还给我补发了月钱,说是世子的吩咐;;;;;;姑娘,你可能不能理解,但红香长这么大,真的没有哪一个男人这般关怀过我,何况是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说到后边,红香越发激动,面目含春。

    她真的爱上了,爱上了一个给了她这么普通一句问候的男人,爱上了一个给她发了普通丫鬟该有的月钱的男人,芽儿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她不能怪红香见识太浅,怪谁了,怪那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中秋冒犯她之后竟然还去搅乱她丫鬟的一池春水。

    他宠幸了你

    “他宠幸了你?”,芽儿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态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吃醋还是愤恨,言语里甚至略带点咬牙切齿,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云奎并不是无动于衷。

    红香摇头,羞涩爬满了整张脸,粉红如春日新开的桃花,芽儿这才发现,红香换下丫鬟服,穿上飘逸的丝绸却也是个难得的清丽佳人,对云奎,她不得不嫉妒,就这样一个男人只因有了世子这样一个身份便引得周边女子芳心大乱。

    “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芽儿这才问出她最想知道的,她昨晚出门时确定没有人跟踪,而且那竹屋那么偏僻,怎么这般容易被他们找到。

    “那天明月受伤后,世子派人传了奴婢,说姑娘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要立刻去告诉他,我答应了,姑娘,我没办法拒绝姑娘请世子赴宴,我就去禀了世子说姑娘当夜可能要走,而且姑娘还叫我去外边买了匕首。所以当晚世子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中迷|药”,说完,红香一脸歉疚的看着芽儿。

    芽儿大惊,云奎早有准备,意思就是说她割开他手腕取血的时候他意识都是清醒的,他不阻止,只是因为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那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金管家给了我一包药粉,叫我偷偷撒到姑娘身上,金管家说他养了一群蜂,只要是方圆五十里之内,蜂都能闻到那个味道”,红香头越垂越低,压根不敢看她了。

    “红香,你当真狠心,你明知道我一出府便会被追回,生死难知,你”,芽儿越想越觉得心寒,这人就好像看到你即将从悬崖上坠落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甚至连拉一把,提醒一句都没有。

    红香急忙磕起了头,额头死死地撞到地上,“姑娘,红香错了,姑娘,红香知道,世子那般钟情于你定不会舍得伤你的,我们就在这世子府不好吗,姑娘,何必心心念念想着走了”

    “你走吧!”,芽儿转身进了内室,她不想再看,背叛就是背叛,有再多繁复美好的借口都是背叛。从今,她便没了这一个朋友,这一个姐妹了。

    天黑了,没有静静地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中秋远了,月亮也失了踪影,遣走了丫鬟,芽儿熄了屋里所有的烛光,既然恋恋白昼都看不清人心,这黑夜又要那烛光何用。芽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似有似无的蝉鸣,天冷了,连蝉都即将销声匿迹。此刻她在祈祷,祈祷云奎会仍然在最后一刻给她留一份微薄的尊重,今晚不会踏进倚枫院,又或者进了院子,见到屋内无灯,知道她已歇下便体贴地回去。

    自然,她料错了,这似乎是必然的,云奎心中有满满的一股只有她能消除的恨意,走进倚枫院,无疑,他的心里带着一股惬意,暗自欣喜,他只有让她彻底成为他的,让她失去飘忽的借口,让这样一个倾城女子只在他的眼前绽放,想想他就觉得热血。

    我以为你睡着了

    所以当他走进倚枫院,见到那黑乎乎地窗口,顿时心下一沉,无疑,她在拒绝,屡次三番地拒绝,想到这,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大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然后关上。

    那“嘎吱”的开门然后关门的声音,让芽儿的心从最高处迅速落下,他来了。

    借着微弱的一点星光,云奎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走近一看,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芽儿像蚕蛹一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她不会以为这样自己就没办法了吧。

    芽儿心跳个不停,不知道是因为被子裹太紧还是因为太紧张,背上湿湿的都出汗了,眼睛紧闭着,连呼气都不敢发出声音,就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云奎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指轻抚着那张在夜色里依然难掩光华的小脸,捋开扫到脸上的一缕青丝,慢慢地将脸庞靠了过去。

    芽儿本来打定主意装睡,但他的手指一靠近,她就觉得全身发麻,被碰触的地方更是痒得不行,她仍然强忍着,但当他的鼻息扫到她的肌肤时,那温热急促的感觉那芽儿心下一缩,手顺势就拦住了他即将靠过来的脸。

    “我以为你睡着了”,云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我”,芽儿无措地睁开眼睛,挡着他脸的手已经被他一把抓住,抽了几次没有抽出来,“我们谈谈吧,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只说谈谈却连怎么叫他合适都不知道,杨奎,不行他早已声明他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杨奎,世子,不行,世子一叫出来这场谈判还没开始,她就输了。

    “好”,云奎爽快地答应,手中握着的柔夷却半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你能不能先起来?”,他坐着,她躺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觉得这样的姿势谈话很奇怪,况且话还没说,她已经落了下风了

    。

    “不用了,你觉得这样不好说,那就这样”,说着他已经靠着芽儿并排躺在床上,手里依然握着她的手,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芽儿像条毛虫一样,费劲地往里挪了挪,直到贴到床的最里边,里面已经一点你邀我赴宴,我当真是满心欢喜的,酒香菜美,巧笑嫣兮,缝隙都没有了,可就这样,云奎毫不客气地也往里挪了挪,整个贴了上来半点不愿退让。

    芽儿不敢再动,低声开口,“昨天的事有些误会,我想解释一下!”

    “是吗?不用解释了,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夜色里男人低沉略带点磁性的声音显得格外魅惑,听得人心里痒痒的,“你昨天邀我赴宴是为了迷晕我?”

    “是”,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芽儿低声回答。

    “你割破我的手腕是为了那个男人?”,云奎可以压制自己胸中满溢的怒气。

    “是”,这也是事实,毋庸置疑。

    “昨晚要是我没有发现,你会离开洛城,远走他乡?”,或许这才是他在意的,她要走,要离开他,半点不留恋,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离开。

    拙劣的借口

    “是”,确实如此,容不得她抵赖。

    “既然都是事实,那就没什么好误会的”,云奎厉声喝住,她全部承认,半点情面不留,原本心里存有的一点希冀也在瞬间如泡沫一般挥散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奎突然扭过身来,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大手如铁爪一般,像是要把她撕个粉碎,“楚芽儿,我这辈子还没人可以这样玩弄我,你当真本事。你邀我赴宴,我当真是满心欢喜的,酒香菜美,巧笑嫣兮,搞这么多名堂只为迷晕我罢了。红香告诉我,我还不相信,要不是我提前服了药,当真被你迷晕了。被你扶到床上躺下,我还在想是不是红香弄错了,你或许也跟其他女子一般只想献身给我罢了。你用匕首割破我手腕的时候可是半点都没迟疑,那么冰冷的匕首,说实话,自我5岁经过那场难以来,我就发了毒誓,今后谁若敢伤我一丝一毫,我定叫她十倍奉还,芽儿,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才好?”,说话间,扼住她喉咙的手又重了几分,芽儿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通红。

    云奎的表情越发的阴鸷,芽儿看着他觉得似乎从来不曾认识这个人一般,芽儿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放缓了呼吸,就像如此这般睡过去甚至死亡,也都无所谓了。

    突然,那份沉重骤然消失,“我不会让你死的,至少目前不会”,云奎像抽风一般瞬间又变得云淡风轻了,“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说”。

    芽儿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灼烧了一样,很是疼痛,用手摸了摸,缓了好大一会才开始说话,“我取你的血的确是为了救冷飒,他中了毒快死了。他救过我,也因我受累,我不能放任他不管。我并不想伤你,真的,的确我昨晚想过就此离开这里,不再回来。这绝对不是你以为的对你的不屑,正好相反,我喜欢你,虽然还没到托付终身的地步,但真的我对你动心了。也正因为这样,我没办法再在这待下去,那天和菊夫人的冲突让我醒悟了,我没办法和这众多的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也许现在我和她们有所不同,有你的一份爱慕在,但一个月后,一年后,甚至十年后了;;;;;我不愿”。

    “借口,拙劣的借口”,虽然楚芽儿坦诚对他的好感让他欣喜,但那份逃离的说辞,他没办法相信,“你依然对我不屑,连为我尝试一次都不愿意”。

    “也许吧”,她承认了,芽儿眼睛望着虚放的上空,黑夜沉寂,她却仍然说服不了自己,她不甘心,是的,不甘心,“不管怎样,别逼我,我们是可以好好相处的,真的,也许会有将来!”

    他没办法接受也许,这样不确定的等待不是他要的,那个人曾告诉过他,任何你想要的能要的就把它狠狠地拽到手里,即便毁掉也在所不惜,“我顾不上将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不在,你必须是我的”,说话间,他已经狠狠地掀开了芽儿的被子,芽儿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顺着被子整个翻了个。

    让我牡丹花下死算了

    不等她反应,云奎已经整个人压了下来,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使劲啃咬,像置气一般,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伸到了她的腰间去扯腰带。

    刚扯去外衣一把甩到地上,顿时失了动作,因为芽儿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双大眼睛曾无数次看着他,或欣喜,或信赖,或感激,从不曾像此刻这般绝望,长长地睫毛扫下来,眼珠儿就这般一点一点滚了满脸。

    “你恨我吧,昨天你酒里不该下迷|药,该下毒药才对,要么就把那匕首狠狠地割断这里”云奎使劲拽着芽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位置,此时的云奎偏执地像个疯子,“你的匕首呢,拿出来,把它放到这里,使劲一横,我便放过你,彻底的放过你,就像那个人一样,什么都不在乎,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却可以狠狠地在我后面捅上一刀;;;;;;”。

    “你也想杀我对吗,什么喜欢,爱慕都是假的,对不对?”,云奎疯了,疯狂的吼着,完全不给芽儿开口说话的机会,手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芽儿稍稍一扭身子,想避开他的手,他竟然像不认识人一般,“啪”地一巴掌狠狠地刮在芽儿脸上,瞬间脸肿了大半,一巴掌彻底把芽儿打懵了,她甚至确定眼前的云奎已经丧乱了意识,纯粹的把她当做记忆里的仇人在报复。

    肩膀上一疼,芽儿瞬间清醒,云奎狠狠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嘴唇顺着脖颈又开始啃咬。芽儿伸出双手,使出最大的力气捧起他的头,此刻他也停止了动作,近似发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芽儿什么也没说,微微抬起头,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轻柔地吻着他,像一阵安抚,又像是诉说着情意,云奎被动地张开了嘴。轻柔的舌头像股调皮的溪流一般瞬间便钻了进去,好一阵甜蜜。

    云奎也开始意乱,渐渐回应起来,突然口腔里一阵绵长的苦味袭来,不对,是一颗药丸,云奎下意识地想要吐出来,芽儿的小手一抚那咕隆着口水的喉结,云奎一个情动,药丸瞬间喉咙就掉了下去。

    芽儿放开了他,直直的躺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云奎却被那阵苦涩刺激地彻底清醒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觉得呢?”,芽儿轻然一笑,“你刚刚不是还说让我杀了你,我才能彻底解脱吗,所以我就给你喂了毒药,无药可解的!”,芽儿真的觉得好笑,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两个人像一场闹剧般,她给他吃的就是当初药良送给她的另一盘药,他说这种药是专门对付男人的,能把凶恶的狼变成绵羊。云奎此刻真的就像脱掉狼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