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 > 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第4部分阅读

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第4部分阅读

团围起,动作迅速,身形矫捷,一个个面沉如水,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武士。

    山风吹过竹林,悉悉簌簌的一阵响,一股淡淡的杀气慢慢弥漫出来,若有若无地向那顶软轿子包围起来。

    “侯爷,你看这……”软轿旁的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弯着腰轻声地对轿子里面道。那顶轿子只简单用南越常见的竹子做成,人坐上去,一晃一晃的,甚是舒服。软轿四面还垂下一层半透明的青纱,在月色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一个男子束发长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刚才那一箭,还有众人凝神静气似乎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得那儒士如此说道,轿中男子懒懒地挥了挥手,道:“速战速决。”声音低沉,带着青年男子的特有的磁性,语气还中夹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与贵气,从青纱轿子里头透了出来。

    那儒士点了点头,环顾了了下四周,忽然命令道:“侯爷有令,速战速决。”武士们听后,齐声应道:“遵命!”

    几乎同时,竹林间一声呼哨,箭雨疾飞而来,一根一根,又快又狠地射向那顶软轿,众武士一声呼喝,当中几个人身形一动,凌空跃上轿子上方,铿铿几声,把那竹箭纷纷打落。其余几人牢牢护在轿前,手起剑落,第一批箭雨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了。

    “维庸!”那轿子中的男子忽然开口唤道。那中年儒士忙俯身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你不会武功,还是在叫阿德几个护在你身边吧。阿德,去护着吴师爷。”那轿中男子开口唤道。众武士中站出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一声不吭,点了几人,把吴维庸团团护住,其余武士依然护在轿前。竹林中死一般的寂静。

    “兹兹”尤如毒蛇出洞一般,当前一个武士大呼“小心!”另一阵箭雨又疾飞而来,比第一阵的箭雨还要快还要猛。

    众武士沉着如前,依然有几个身形交错,滴水不漏地护在轿子四周。“刺拉!”一声,几个蒙面黑影从劲竹顶飞身而下,夹着雷霆之势冲向那顶软轿。

    “侯爷小心!”那名唤阿德的汉子眼见那几个蒙面黑影身手不同凡响,当先一个领头的,直接从轿子上方冲了下来,忙出声示警。

    pf

    笔下文学f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四章

    “哼!雕虫小技!”软轿子内的青年男子轻轻哼道,手往上一推,那雷霆万钧的一刺就落了空,领头的蒙面人就仿佛被一股大力迎面一撞,身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碰的一声,撞上一丛竹子,口吐鲜血地滚落下来。就这样一动不动了。那轿中男子却是稳如泰山,依旧闲闲地靠在椅背上。

    其余蒙面人一见,皆倒吸了口冷气,领头蒙面人的杀招是他们中间最狠,最见成效的,可是一招未到,就被那男子用浑厚的内力撞得倒地不起,想想气势上就胆怯了三分,可是还是不得不咬咬牙,群涌而上,众武士正等这个机会,一个个提起宝剑,如脱笼的老虎迎了过去。两对人马顿时绞杀在一起。那轿中的青年男子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忽然道:“维庸,你说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在不远处,被四个武士团团护住的中年儒士听得那人召唤,虽然不在其跟前也忙躬身道:“侯爷,我看不是景王的就是郢王的人马。”

    “不对吧,看着身手,明明就是‘生杀档’里面杀手。”那青年男子闲闲地道,看着面前两众人马在以命博命,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谈论的仿佛是今天的天气如何。那些蒙面杀手中有几个似乎是听到了这男子的话,眼中杀气顿现,手上也加快了凌厉的攻势。

    “蓬蓬”两丛鲜血从武士中喷薄而出,但那些武士平素训练甚严,连哼也不哼一声,继续揉身而上,拼命的劲头竟然不亚于这些杀手。

    “维庸,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来错了,看来这时候来这蛮夷之地不是时候。”那男子闲闲地道,伸出手来轻轻撩了一下那青纱,一只修长洁白的手就露出轿外,骨节分明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大而古朴的碧玉扳指,在清亮的月色下,泛着一丝碧幽幽的光。

    “侯爷,这是有人泻露了我们的行藏,看来侯府中有眼线。这次回去后定要好好查一查。”吴维庸认真地说道。

    “恩,十二个!呵呵,‘生杀档’好大的手笔,看来今天本侯不把命留在这里,某些人要失望了。”那轿中男子随意地透过掀起的青纱轿帘,看了下,冷笑地道。声音中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意。

    此时,两对人马已经杀得红了眼,蒙面杀手们人如鬼魅,身形飘忽,一招一式间不见任何花招,众武士虽然武功不弱,人数众多,却哪里敌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杀人者。过了半刻,已经有三个人身上挂彩,狼狈地退下。其余众武士依然上前,紧紧背靠背,以二敌一,沉着上前,如一堵人墙把那顶软轿挡在身后,那蒙面人想方设法要分化他们,却发现这群武士配合严密,一个人挂了彩,另一个人立马顶替而上。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月色开始渐渐西沉,两对人马呈胶着状态,双方各是死伤几个,轿中男子也不着急,尤自冷冷地透过青纱细细地看着。

    蒙面杀手们的耐心也渐渐磨完,士气开始慢慢低迷,几声哀叫声响起,又有两个杀手,力有不歹,被几个武士合力绞杀而亡。其余的杀手也左支右绌,开始呈败像。

    “一股做气,再而衰,三而竭”杀手本来就是讲究就一击即中,一命博命,而后才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一开始就用上最凌厉的杀招,可是,没想到这众武士人人视死如归,配合严密,车轱辘战术使了出来,慢慢从劣势扳回。越战越是沉稳。

    忽然,那群蒙面人一声呼哨,当先一人忽然拔地而起,全身不管不顾,飞身冲向那顶软轿,众武士正欲上前阻挡,却不想一层雪白的剑光如暴风急雨般扑面而来,不得不被逼回原位,原来是其余蒙面杀手立刻前去阻挡,拼着自己的空门大开也要阻拦众武士的解救。

    “啊!”“啊”两声惨烈的叫声响起,一众武士又合力斩杀一名蒙面杀手,另一声惨叫却是从那顶软轿旁传出,只见那个飞身蒙面杀手杀到轿前,手中的剑还没砍出,一只翠绿的劲箭就牢牢地钉在他的胸前,他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只箭插在胸口中,不甘愿地挣着倒在了地上。临死前抬眼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顶软轿上斜插的那只竹箭已经不见踪影。

    “阿德,备箭。”轿中男子冷冷地道。一股杀气与怒气从轿中渗出。名唤阿德的汉子忙躬身双手奉上一把银弓和镶有宝石金玉的箭囊。

    轿子中男子伸手接过,忽然冷笑道:“萤虫之火,也敢跟日月争光。没死过。”说完,也不见他有如何大的动作,轿子内忽然如闪电般疾飞出一阵箭雨,“嗖嗖嗖”三声,当先三个蒙面杀手顿时中箭倒地,身上的铁箭深没至箭尾。至此,蒙面杀手只剩下五个,众武士的压力顿减,精神抖然一震,齐声呐喊,手起箭落,又合力除了两名杀手,剩下三名杀手被武士的气势所慑,连忙后退。手中握着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出道以来“生杀档”碰到的最硬的点子,恐怕就是这次了。突袭不成,围攻不成,一十二名组织中高级杀手就这样被绞杀剩下三个。

    是走还把命留下来?三个杀手面面相觑,忽然一咬牙,揉身扑上,众武士以为他三人皆是强弩之末,却不想这三个杀手却是性命不要,也要拼个鱼死网破。此时众武士已经力竭,看着这三个杀手的攻势,面上纷纷变色。

    “嗖嗖嗖”依然是那劲箭破空之声传来,三个杀手就这样被钉在当场。清亮的月色已经快要隐没在山后,那三个杀手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那顶软轿,居然连面也没照过,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上,实在是不甘心。

    最后一缕月色打在了竹林中,那顶软轿忽然动了动,一个俊郎挺拔的男子慢慢地走了出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那男子丰神俊朗,剑眉入鬓,宽额高鼻,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条冷酷的唇线。整个人身着黑衣,暗色的条纹在月色的映衬下,隐约现出细密的弧度。他不过二十七八左右的模样,整个人却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与寒意。

    他慵懒地摆了摆手,中年儒士忙上前。“维庸,你看还有多久才能到那蛮夷族的地方?”说完冷冷地瞥了眼地上横七竖八地尸体,面上不耐地皱了皱。

    “启禀侯爷,还有不过半天的路程,定能够及时赶到的。”那中年儒士恭敬地道,顺着那男子的目光看去,一地的血腥惨状让他闻之欲呕,忙不敢再看。

    “回去!”那男子忽然手一挥,坚决地道。说完已经回了身,又坐进了软轿里面。

    “这个,侯爷,都快到了,怎么……”话依然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那名唤吴维庸的中年儒士,眼中闪着一丝不解,恭敬地问道。

    “示敌以弱,引蛇出洞。”那男子冷冷地道。吴维庸恍然大悟,心里既惭愧又佩服,转身吩咐众武士道:“侯爷受了惊,回府!”

    众武士齐声应了声,简单地收拾了地上的尸体,就迅速回转。架起那顶软轿消失在黎明前漆黑的竹林里。

    竹林里寂静无声,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忽然一股青烟袅袅地在林中升腾而起,烟幕中,一抹纤细的青衣身影渐渐显现。

    “哇,死人啊!”那抹身影悄悄走前,忽然惊呼连连。原来是那自称竹妖的布布依。她看着一地的血腥,又惊又怒,跳着脚大声地咒骂:“怎么会跑来这边打架杀人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么脏的血把我的竹林都弄脏了。土地土地!!”说完连声跺脚,不远处一个小土包忽然动了动,一个矮小的人影忽然从土中钻出。

    “布布依,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那人影走至近前,是个矮小的老头,浓眉小眼,身上挂着不知道是兽皮还是布的衣服,浑身上下灰扑扑的,满脸皱纹。

    “土地!你看看,我的竹林脏了,脏了,我的修为啊,我我我……我怎么办啊。”布布依边说边跺着脚,满脸愤恨。

    pf

    笔下文学f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五章

    清漓只觉得自己身在一片迷梦之中,身上沉沉的重压一直往她身上压去,似乎要把她挤压成片似的不肯罢休。

    她想要转醒,眼皮却重愈千斤,正焦急之中,忽然身下剧烈摇动,左摇右晃,犹如天崩地塌一般,许多诡异的气流若箭一般撕扯着,绞扭着,虽然没有声音,但感觉却异常恐怖。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被生生撕扯着。

    她几乎要惊叫出口,想要张开眼睛,却怎么也张不开,但只觉得身上被人紧护住,正急速往一处飞快地落去。失重使得她的心几乎跳出胸腔,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动也不能动。

    她从未遇过如此被动的境地,只恨得银牙暗咬,把心悬在了半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徐徐醒来,入目是一片洁白的鲛绡薄帐,若云似雾地四下垂挂,轻轻柔柔地挡住穿幕而过的微微熏风。

    她有些诧异起身,赤足下地,只觉得脚下绵软异常,一看,竟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皮的地毯,再四望,只见整个房间布局雅致,空阔又明亮,看去舒服异常。窗边还探出一剪开得热烈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么浓烈奔放。清漓越是打量越是喜欢,忍不住走上窗边四下张望。只见一株百年老桃树枝叶繁茂,如云若盖一般立在屋旁,满眼满眼都是灿烂的桃花,微风过处,竟是落英缤纷,下起了粉红粉白的桃花雨。

    “你是什么人!”正当清漓几乎要沉醉其中的时候,一声娇俏的怒斥猛地在不远处响起。

    清漓心里一惊,那尖利的声音与面前的美景不搭调,像一把利剪生生撕开着美景如画。

    抬眼看去,一个大红宫装丽人愤愤疾行而来。清漓猛地想起牡丹仙子来,眼前这个女子可不像极了天庭的那一位么。

    骄横又艳丽,清漓正在脑海里组织言词,那女子已经到了跟前,一双又大又亮的单凤眼望她面上一瞥,哼了一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小魔女,怎么地本小姐不知道?”

    清漓心里尚有许多疑问还未解决,不欲与她多事,只淡淡道:“我醒来便在此处,还想找个人问上一问。这位小姐若是知道,肯请相告。”

    那女子面上一白,就要发作,清漓只冷冷扫她一眼,便离了窗边,回到屋内。对这样骄蛮的女子,她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好感。

    “你!你给我出来。本小姐在魔宫里还没见过有人对我如此无礼呢。你!……”尖苛的叫骂在窗外响起。“啪!”地一声,一记夹杂着强劲魔功的鞭子打在了清漓方才立的窗边,木屑四溅,屋顶也跟着簌簌做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清漓不理会,只半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暗自运起“无双诀”,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与灵力在周身经络中快速流动,竟是以前的好十几倍,心里觉得惊异不已,难道一觉醒来便有如此的进益么?

    清漓细细思量,按此来看,自己的第八层已经达到了,五百年的修为,没想到机缘巧合下竟然自通。

    “够了。”门外响起一声低沉熟悉的斥责。清漓轻轻叹息一声,打开屋门。

    只见东沂依旧一身黑衫,冷冷地盯着那执鞭叫骂的宫装女子。

    “大公子,那个女人来路不明……”那女子手中紧绞着鞭,眼圈竟红了,清漓只是不语。

    “庆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退下。”东沂又道,说罢不再看她,走到清漓前,皱起两道入鬓的剑眉,道:“你还好吧。”

    “很好。”清漓看了一眼还在踌躇不走的女子,笑道,温暖的微笑若春风吹拂,顿时化了东沂俊颜上冷硬的线条。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的身体如何?”东沂缓了神色又道,如海深的黑眸中带着怜惜。

    叫庆凌的女子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在眼眶中蓄了许久的泪终于滚了下来。一跺脚便跑了。

    清漓幽幽一叹,眼望他。东沂苦笑了下,又道:“我们一定要在这说话吗?”清漓只得侧身让了让,两人默默在房内坐定。

    “你肯见我,我已十分高兴了。”东沂忽然出言打破沉静道,倒了杯茶放到清漓面前,“这是我们魔宫特有的‘魔莲子’,可以清气化淤,你不久前方从‘魔罗道’中来,喝了这对你有好处。”

    清漓端起茶,见茶虽然浓俨,但是入口却并不苦涩,还有一点点淡甜。

    她沉默片刻,轻声问道:“想起了前尘了是么?”东沂点头道:“是想起了一些,但却不是全部。”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他想起的全是她淡笑如莲的摸样,还有失去她灵与魂生生剥离的痛。

    清漓轻轻一叹,忽然用低得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想起了全部。”说罢定定地看着他。他待她的深情俱被蒙上了一层血腥的红。如此看来,想起还不若不用想起的好。

    “难道……难道我以前真的对你不住?”东沂见她清丽无双的面上一片哀凄,俊颜上微微动容。

    他可以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可是他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在天上百年,他身在魔道千年,这样的痴等若是一场空落落的兜转,那又有何意义?

    “忘记了么?算了算了……”清漓轻轻叹息一声,背过身,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故人已逝去,她如今只要查到当年母亲的死因,若是与他有关,就从此不相见罢了。

    “我身上‘无双诀’似乎又有进益了,不知道是不是入了魔道的缘故。”清漓忽然打断沉静,对他道。纤手轻挥,窗外树下的一块巨石忽然化为一堆细细的流沙,她回过头来,清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无奈。

    东沂一愣,收起懊丧,他不是那种思虑极重的人,伊人在前,总是比没有的好,世上的事没有解决不了的。他细思了前后道:“也许不破不立,正与邪本来界限并没有如此分明。这本秘籍想要印证的便是这个道理罢?”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