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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0部分阅读

    更是“嗷嗷”地大叫起来,我看到小于激动地跳着,好像那礼物已经成了她的。

    就听得穆长虹喊道:“小于的表现很到位,现在就看我们费助理的啦!大家鼓掌,为费助理加油!”

    我慢慢地想牛总走了过去,听得众人喊着“加油!加油!”并有节奏地拍着巴掌,他们在迫切等待着更刺激的场景出现。是的,小于把我逼到了一个死角,想吧!我要是比她更亲昵,会是什么举动呢?

    离牛总越来越近,我怎么办?放弃?就让小于赢得那个贵重的礼物?

    小于紧张地看着我,牛总也愣愣地看着我,全场突然变得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我,我站到了牛总的面前,我听得众人高喊:“牛总,站起来!牛总,迎上去!”

    中计

    我走到牛总身边,牛总果然慌了,他站了起来,他不知所措,我看得出他在期待什么,我看见他的双手动了一下,我说:“牛总不要动。”我转到他的背后,我在他后脑搜索者,我看见了一根银丝,我上前,轻轻地把它捏在两指间,用力一抻,揪下了一根白发,我走到牛总面前,我说,“看,平时累的,都长白发了!”

    听得穆长虹大叫了一声:“好!”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

    “二位请上台!”我和小于走到台上,我们都在看那个盒子,那盒子拿在穆长虹手里,他手把话筒对大家说,“我有点为难了,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这样,把评判的全力交给大家——首先,认为我们于秘书pk胜利的,请热烈鼓掌!”有掌声,但是并不热烈,穆长虹又说,“认为费助理应该获胜的请鼓掌!”

    穆长虹话音一落,掌声已是雷鸣般的想起。

    穆长虹又说:“这个,我认为有这样一个原因,小于刚到公司,认识人不是很多,也许刚才的掌声是输在了人气上,但是我发现王总也在为费助理使劲鼓掌,下面我们请王总上来,讲一讲原因。”

    王总笑着走上前,接过话筒说道:“拥抱和亲吻应该也算是亲昵的举动了,但是这个在平常朋友之间也可以存在,在国外也就像我们平常握手差不多,其实不算什么。可是拔一根白头发呢?其中透出的关心和爱护,我想大家都能理解。刚才我还在想,比拥抱和亲吻更加亲昵的举动大概也就是接吻了(台下一阵哄笑),我想在座诸位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吧?真的佩服费助理,不愧是董事长助理,表现得体,亲昵到位,我非常佩服!礼物归费助理,我想小于应该心服口服。”

    众人又一次鼓掌。

    “好!现在就请我们的优胜者开盒,展示礼品!”

    我接过那精美的盒子,慢慢打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出现在眼前!

    宝石闪闪,黄金灿灿,我晕了。

    我无数次的看过大型体育比赛诸如奥运会、竞标赛等获得金牌的运动员上台领奖的场面,我想我现在的感觉大概和他们差不多,我忘情地将那枚钻戒高高举起,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我还不过瘾,又将钻戒戴到无名指上,是那么的合适,我的手指,乃至整个人也光彩起来!

    小于哭了,我不管,就像冠军不能因为亚军的眼泪而影响了自己胜利的喜悦一样,我应该尽情地享受喜悦。

    穆长虹向大家解说着:“这个礼品是我和王总今天亲自去首饰店选的,原价是十万零六百六十六,王总经过长时间讨价还价,最后以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成交!”

    “哇”又是一阵惊呼,我看到了众人羡慕的目光,我把钻戒伸到穆长虹的面前问道:“真是我的啦?”

    穆长虹说:“是呀,发票也在盒子里,请查收。”

    我接过那盒子,满面春风地走下月台,回到饭桌前的座位上,向牛总深鞠一躬,说了声:“谢谢牛总的礼物!”

    牛总笑道:“宝剑赠英雄,钻戒送佳人!值得!”又看看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满桌的人都点头称是,也纷纷向我道喜祝贺。我却觉得有个与众不同的目光在注视着我,很快我就找到了那目光的源头。是安仲笙,他正静静地看着我,见我目光过去,他又微笑着向我轻轻点了点头。我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但我就是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鄙视和嘲笑,我不由一惊,是的!我手上戴的是戒指,是别人送的礼物,而戒指和礼物的结合通常都是敏感的,其中的含义无人不知!送我礼物的是牛总,我就这样轻易戴上了牛总送我的戒指!

    再看众人,那眼神已和刚才完全不同,表面的喜气洋洋里隐藏着一种相互明白的心照不宣。

    我中计了!

    我现在已不能除下那枚钻戒,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和羞辱,我装得兴高采烈的样子拎着酒瓶到处敬酒,我记得自己来到了安仲笙面前,我记得自己伸出手指偏要让他欣赏我手上的钻戒,我记得他点着头说:“恭喜你!真的恭喜!”

    我当时心里其实很想让他骂我两句,甚至给我一个耳光的。

    我不知道我后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家里,我什么都忘了。

    ……

    我的肠胃在使劲地收缩,肚子里使劲折腾着,我掉转脸爬在床沿儿上开始呕吐,一个痰盂递了过来,我听到艳红的声音问:“好点了吗?”

    我鼻涕眼泪口水齐往外溢,我的喉咙一抽一抽的,我努力回答道:“艳红,我,我好难受!”

    艳红递过一杯水,让我漱了口,端着痰盂去倒掉,她刚回来,我又开始呕了。天呢,我喝醉了!这就是酒醉的滋味!鼻子被呕吐上来的东西塞住,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人,头疼欲裂,肚子里翻江倒海。

    我一阵干呕,艳红看我实在是吐不出什么,又再次涮了痰盂回来,对我说:“费姐,吃点什么吧?”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继续干呕。

    艳红递过来一杯果汁,说道:“你喝点吧,你的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

    我接过来,爬在床沿上把那杯果汁一口气喝了,刚刚喝下,肚子紧接着旋拧起来,我一张口,刚才甜甜的果汁已变成苦味哗地喷了出来,我喘息两口,又就着艳红递过来的水漱了口,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这一下像是好一些了,我问道:“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艳红说:“还有穆总牛总,他们都来了。”

    “哦。”我说,“今天真是失态了!谢谢你,艳红!”

    艳红冲我一笑说道:“谢什么!我们姐妹,应该的!”

    我问:“我在宴会上有没有出丑?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艳红说:“没有!喝酒的人,哪里能不吐?这不算出丑。”

    “天呢!”我无力地叹息一声,“我在那里就吐了……”

    “嗯。”艳红点点头,“你吐到方圆肩膀上了,要不是他架着你,当时你非摔倒不可,只是他衣服上都是你的杰作,他可好看了!”

    “天呢!”我摇着头,“真是后悔死我了!”刚刚说完,就觉得肠胃又是一阵翻腾,我一转身,又吐出一股苦水。

    艳红又给我拿了一杯果汁,说:“再喝一杯,好像这个很有效。”

    “好!”我又一次把果汁一口喝下,过了一会儿,它还是不想在我的肚子里停留,我翻身张口,又一次把它吐了出来。喘息了一阵,肠胃暂时停止了折腾,我又有了一点精神,我说,“我在他们面前有没有乱说话?”

    艳红说:“没有。”

    “哦,那就好!”我费力地转转头,想找到我的电话,我说,“艳红,现在几点了?”

    艳红看了一下手机,答道:“五点多了。”又问,“你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说:“好,睡,你也睡,你就睡在我旁边。”

    见艳红上了床,我闭起眼睛,我想她一定整晚没睡,我无论如何应该让她休息一会儿,肠胃也好像争了气,很长时间都没有乱拧着难受,我的困意也上来了,我迷迷糊糊地说,“明天,我一定把戒指还给牛总,一定还他!”

    ……

    第4卷 覆水难收

    迷迷糊糊地睡到早上九点,艳红已起来洗漱完备,正坐在床头看着我。

    “醒了?”她说。

    “嗯。”我懒懒一笑。

    肚子里空空的热热的难受,全身酸软无力,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好点了?”艳红上来扶着我,在我的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艳红出去,拿着一个面包,端了杯热牛奶进来,对我说:“先吃点吧。”

    嗅到了面包的芳香,我接了过来,开始大吃。几口下肚,肚子里就像咽下了刀子一样割得难受,喝了几口牛奶,就再也吃不下去。

    艳红又为我冲了一包三九胃泰,递给我说:“喝了,胃会舒服一点。”

    我将三九胃泰喝了,果然马上就好了许多。正奇怪艳红为何如此懂得料理酒醉的“病人”,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笑着看了我一眼,把电话放在耳边。

    “嗯,起来了……知道,我刚给她吃了……嗯,我知道……”说着挂了电话,扭过头来问我说,“现在好点没有?”

    我说:“好多了,谁来的电话?”

    艳红挂掉电话,笑笑:“他不让说。”

    不让说?我想了想,问:“是安仲笙?”

    艳红又笑了笑,算是回答。

    我心里沉沉的,我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但是一切都发生了,又能如何?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后悔,刚想躺下,我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牛总的电话。

    “牛总……”

    “小楠呀,怎么样了,还难受吗?等一下我和穆总去看看你……”

    我忙说:“不用了,我没事儿的!”

    “不,要去。小刘还在吧?”

    “在。”

    “那好,让她过十分钟到楼下来接我们一下。”

    我说:“好。”

    我把电话丢在床上,我想: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安仲笙已经不想理我了,牛总却理得更勤了,我其实多想安仲笙来看我!而我又排斥牛总的接近!可是,为什么人总是拧着自己,不去争取想要的,反而争来了自己不想要的……我又问自己,难道你真的在排斥牛总的到来吗?也许我并不知道……

    我想起了那枚戒指。

    戒指就放在我床头的小柜子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令我欣喜若狂的钻戒,我怎么今天看都懒得看它一眼。

    牛总和穆长虹来稍坐了一下就走了。他们拎了两大袋水果,留下几句好好休息之类嘱咐就告辞了,期间我几次鼓足勇气,终于还是没有把还戒指的话说出口。

    艳红照顾我吃了午饭也走了,我不放心公司,让她去盯着。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睡不着,也不想就这样呆坐着,便挣扎着到客厅打开电视,我不用看那些画面,我只是让家里有点声音。我知道安仲笙永远不会来了,但是,我还是留神着外面的声音,我也曾几次走到阳台上张望,是的,没有他的影子,我想起他昨天的眼神,我知道他鄙视我,他是再也不会来了!

    眼看着日近黄昏,我热了一杯牛奶喝,喝完了准备睡觉,这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出去,惊喜的心又一次失落,不过也有些意外,是小曼。

    “听说你喝醉了?还得了个大钻戒?”小曼提着两大袋蔬菜,进来劈头盖脸就问起来,她把菜放到厨房,又转回来对我说,“难受了吧?天呢!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你的酒量那么大,竟然醉了,大概喝了五六瓶红酒不止!看那脸色,真像是大病一场。”

    天呢!我在心里喊着,连她都知道了!可是奇怪,昨天市场部小陈没有参加呀?我说:“你听谁说的?说我醉了?”

    “当然是小陈了!”她说,“他是听他们市场部经理说的。那个钻戒呢?我看看?”

    “在卧室的床头柜上。”一边回答,我心头像是被重重一击。看来,全公司都传开了!我不知道我在昨天都出了哪些丑态,现在大概已经被人绘声绘色到处谈论了。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心里把自己恨到了极点。

    小曼拿着钻戒走出来,“哇!哇!”地惊叹着。“好棒哟!”她说,“我的神哟!”她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端详片刻,坐到了我的身边,“小楠,你羡慕死我了!”

    我懒懒地说:“哎!也就是一个戒指嘛!你要喜欢,你就戴着。”

    小曼把戒指从手上退下,说道:“那可不行!这是人家送你的,我戴算什么?再说了,我戴戒指,也不能要你送呀!”

    我笑着看她一眼:“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小曼把戒指放回到卧室,出来对我说:“看你没精打采的!难受了是吧?说,想吃什么?老婆给你做。”

    我说:“我想喝汤。”

    小曼上前抱了抱我:“乖乖等着,我这就去做。”

    饭后,我俩双双躺在床上。

    我问:“小曼,过得好吗?”

    小曼没有回答,却有两行泪顺颊流下,她轻轻擦了一把,对我说:“就这样,没什么好不好,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小曼,”她翻过身来,看着我说,“我怀孕了。我想生下来,我不想再折腾了,男人……大概都是这个样吧。”

    这是多么绝望的表白!

    我说:“小曼,不是你说的样子,你的这句话改一改,应该这样说:大概你喜欢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也许,一个优秀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你却不会欣赏。”

    小曼叹息一声:“也许是吧!”又说,“我知道,你说的是方圆儿,对吧?他这个人呀,大概很难遇到一个女人会真正爱上他。就说你我吧,当初不也是那么欣赏他吗?可是呢?真正选择的时候还是不会选他。我找了个小陈,虽说现在很失望,但是让我回头再去找方圆我还是不干。你呢?牛守山和方圆之间让你挑,你还不是选择了牛首山!”

    “谁说我选了牛守山?”

    “你算了吧!”小曼说,“戒指都收了,还想毁约呀?人家公司的人都说,牛守山是从来不过生日的,昨天那个宴会就是为了哄你开心。”

    “什么?公司人都这么说?”我问,“这是你们小陈告诉你的?”

    “是呀!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来?”

    我气愤地说:“随他们怎么说,我明天就把戒指还给牛总,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辞职算了!”

    小曼一骨碌爬了起来,瞪着我说:“为什么?!就为了那个方圆?你值不值得!你可不许乱来啊!我告诉你,牛守山老婆死了以后,你知道给他说媒的人有多少?多少人想嫁都没机会,你却要为一个穷酸舍弃这大好机会!人家牛守山有什么不好?就是年龄大一点嘛!再说那方圆,他很年轻吗?长得比牛守山还老面!你千万别犯糊涂!老婆还想沾你一点光呢,你却要放弃,我是一万个反对!”

    “谁说我是为了方圆?我不为别人,就是不想委屈自己,我是绝对不会上这个套儿的!你别说什么都和方圆扯在一起,有他什么事?人家方圆会看得上我?”

    “他?!”小曼一脸的不屑,“他看不上你?哼!你没见他和你一起吃饭时那个表情,你早就把他迷住了!可能是他觉得配不上吧,不敢搭茬罢了。”

    “小曼,不说这些了,”我说,“我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说说你吧。”

    小曼又躺了回去,仰天呆呆地说道:“我?我就这样呗!反正我有了他的骨肉,无论如何,他都得负责。”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外面有人,也不让我管,就这样。”

    无法拒绝

    这一觉又没有睡好。

    早晨小曼起来喊我,我懒懒的不想起。

    “还不舒服呀?”

    我点点头。

    “那就给公司打个电话,再休一天。”

    小曼收拾停当,自己上班去了,我给刘艳红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还要再休一天,艳红说:“好的,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停了停又说,“费姐,几个值班长想去看你,昨天她们就要来,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没让她们来,今天她们要来我就带她们去看看吧?”

    我说:“算了,我这里这么狼狈,别让她们来了。”

    艳红笑了:“那怕什么?都是女人,谁还没有过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