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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4部分阅读

    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是他们办的一个案件中的受害人,他们不肯详细讲,我也不好多问。”

    “哦,”牛总想了想说,“请他们进来吧!”

    很快,两个民警被带了进来,总务科长指着牛总和我向他们做了介绍,牛总又让总务科长把小会议室打开,我们带着两个警察来到设施和环境都比较好的小会议室,把他们让到沙发上。总务科长为两个民警泡上茶,自己走了。

    两个民警坐下也不耽搁,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一个下属公司,叫做铁牛文化有限责任公司?”

    牛总点头道:“有,是刚刚筹建的,运行快有三个月了吧?”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似的,指着我说,“这不?我们费助理就是那个公司第一任经理。”

    “那里有一个叫梁佳英的女员工?”

    牛总看了看我,我摇头道:“我也搞不清,我没印象,她好像不是我招进来的。应该是新进公司的员工。”

    “是这样,她是昨天晚上临晨一点,在c市一个酒店旅店部的房间里被旅店的服务员发现的,当时已经是高度昏迷了,幸亏救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牛总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被轮j了,导致她大出血。参与轮j的一共六个人,已经全部归案,据说这六个人当中有一个是你们公司的客户?”

    天!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小丫头经不起诱惑,偷偷出去和客户见面才招致的恶果。

    “哦,”见我和牛总一时愣住,那说话的民警连忙解释道,“我们来的意思和案情本身没有关系,我们主要是考虑到她刚刚走出校门儿,在c市又没有一个亲人,家里又很困难,父母都是农民,她不想让家里知道,更不想告诉同学朋友,又怕失去这份工作,而且现在还需要在医院疗养一个阶段……”

    “我明白了,民警同志,”牛总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从公司的角度出发,以公司的名义,解决一下他目前的困难,对吧?”

    民警点头道:“对,是这个意思。当然,公司也可以提出异议。”

    “不!没有异议!”牛总说,“你们警察办案都这么人性化,作为一个公司,对自己的员工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样,”他对我说,“小楠呀,我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一来你们都是女性,二来你也主持过那里的工作,在生活上、心理上多做一些关怀,下午的会你就不要参加了,现在就到医院去看看,花钱的事情,我和周洁讲一下,你就做主吧,你签了字,直接到财务报销就可以了。”

    两个民警已是笑容满面,一齐站了起来,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代表受害人谢谢牛总!”说着伸过手去。

    牛总和他们握着手说:“你们这是代表孩子谢她的娘家人呀!不客气不客气!”

    按照牛总的吩咐,在两个警察的带领下,我来到医院,经过要求,把梁佳英从大病房挪到了小单间,又找到主治医师了解了一下她的病情。主治医师是个清秀的眼镜女,她说,病人主要是失血过多,输了血以后,身体状况目前应该没有危险,只是在轮j他的六名男子中有一个艾滋病人。

    “初验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也没有告诉伤者。”她叹了一口气,“哎!这些女孩儿离开父母出来打工,真让人不放心呢!

    我的心像坠了铅似的往下拽着,我走到楼梯口,在一扇开启的窗前站定,点燃了一颗烟慢慢吸着,让情绪稍稍稳定一下才,然后掐灭了烟头,回到她刚换的病房。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康的女孩,尽管她躺在病床上。她的身材不长,也不瘦小,属于那种丰满而不肥胖的身材,胸部和臀部夸张地鼓出来,连接两者的腰肢又是那样纤细,这是典型的葫芦状身材,记得有本杂志上讲过,这种身材最能激起男人的冲动。她留了一个假小子发型,眼睛大大的,见我进来冲我一笑,脸上出现了两个酒窝。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她说。

    我回过去一个勉强的笑。

    “姐姐,你刚才抽烟了?”见我奇怪,她解释说,“我闻到了,好香好香哟!给我一支好吗?”

    我摇摇头:“病房里有规定的,不准抽烟,何况你是病人,忍一忍,好吗?”

    她点点头:“我x!真他妈烦!也不知多会儿能出院呢!”

    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发现,只见她静静地看着房顶,突然又问:“费姐,公司打算怎么处理我呢?我毕竟违反了公司的决定。”

    “你都这样了,还处理什么!”

    “我知道,”她说,“等我病好了,就把我开除了,肯定的!娄经理都说过好多次了,出去见客户是一定要被炒的。”

    我安慰她说:“不会的,牛总已经说了,等你好了,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真的呀!”她高兴地大叫一声,想要起身欢呼似的,“哎哟”一声又躺了下去,“疼死我了,好像下面又出血了!”

    我忙问:“用不用去喊医生?”

    “不用!”她说,“只要不动,就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只见她皱着眉忍着,过了一会儿,眉头渐渐松开,她缓了口气,“啊呀,现在好了。妈的!昨天那六个种马,真他妈厉害!说好了一人一次,结果还要来第二次,差点把我折腾死!”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当时同意呀?”

    她点点头:“是呀?不过就是来第二次也没有关系,就是其中有一个,变态的很,家伙又大。其实干完了,开始也不咋地,后来肚子痛,越疼越凶,就支撑不住了……”

    “你为什么会同意!”我感觉如果这里不是在医院,如果不是我克制着自己,我几乎就要吼出来了。

    “嘻嘻,”她笑着,“姐,我知道你们都喜欢一对一,其实人多了也蛮好玩的,只要别碰上变态的就好。上一次在学校,我一次对付过四个,一点事都没有,真的!”

    我真的不想再听下去,我无法面对这个女孩儿,我想我该走了,我站起身来。

    “你要走了吗?”她问。

    我说:“是,公司还有事儿,空了我再来看你,这是高级病房,有事你就喊护士,想吃什么就和护士讲。”

    “嗯!”她点点头,突然又说,“姐,问你个事儿,能不能趁着这次住院,让医生帮我做个c女膜?”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快逃!

    我几乎是飞一样逃离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就坐了进去。

    回公司,是的回公司!这个差事让牛总派别人吧!我下了车,我低着头急匆匆地进了公司的大门,一声低低的呼唤在我背后响起:“小楠!”

    我回头,喊我的人是姜婉珍。

    奴颜与疯狂

    姜婉珍好像是费了什么大力似的,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今天真倒霉,刚刚逃离了一头傻猪,又碰到一只母狼!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又继续走我的。

    “小楠!小楠!你等等,我有话要说!昨天的事对不起了小楠,要不你打我一个耳光?不,你打我十个都行!求你站住好吗?”

    我甩开大步,她有点跟不上,听声音像是在一溜小跑追着我。

    终于,她在电梯口追上了我,她怯怯地站在我的旁边,头也不抬,又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电梯门开了,我垮了进去,姜婉珍也急忙钻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还是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脸,我只看得到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去。她本来就比我低,再一低头,就只能够到我的肩膀,我居高临下看过去,只觉得旁边站着的就像一个被小孩蹂躏过的芭比娃娃。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刚才我来找你,听周洁说你出去了,我正要回去,就看见你回来了,你走得好快……”

    到了17楼,电梯门一开,我便跨出电梯,直径向牛总办公室走去。牛总的门虚掩着,我敲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里面,牛总正铁青着脸,他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坐着穆长虹。

    我的破门而入,好像让牛总吃了一惊。他惊讶地看了我一下,用下巴指了指穆长虹对面的沙发,问我:“去过医院了?”

    我点点头。

    他又对穆长虹说:“你看,这不小楠来了嘛,因为你原因,让人家无缘无故地挨了打,受了侮辱,你说!你怎么交代?”

    穆长虹深深地埋着头,显出一副懊丧的样子。

    “好了,就这样,你去准备一下,下午准备开会。”牛总说着,奇怪地看了一下门口,问我说,“谁在外面?”

    我说:“是姜姐。”

    “哦,”牛总又对穆长虹说,“你去吧,顺便把小姜喊进来。”

    穆长虹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小楠,昨天的事,对不起。”

    我不置可否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笑。

    穆长虹走了,姜婉珍慢慢挪了进来。

    牛总抬眼看了看她,没好气地问道:“你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

    姜婉珍指了指我,答道:“我找费小姐。”

    “什么费小姐?小楠是我的助理好不好?”牛总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别人叫你小姐?嗯?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连怎么尊重别人都没有学会吗?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什么样了?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在家里生是非……公司亏待你们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为你谈情说爱准备的场所?”牛总越说越气,突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连我都吓了一跳,“你太猖狂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自己做了很有面子很有功劳事情是吗?敢打我的助理,你好大的胆子!”

    我知道,牛总这样拍桌子瞪眼,就是要当面为我出气。当他说出“我的助理”几个字的时候,我竟然生起一种被亲人拥抱的感觉,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心田。姜婉珍被骂哭了,我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牛总见我们都哭了,这才坐了下来,问道:“说,你找小楠有什么事?”

    姜婉珍努力止住抽泣,回答说:“我找,找小楠,是,是来向她,道歉的!呜——”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代表小楠回答你,不接受!”牛总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就是因为穆长虹才来道这个谦的嘛!我知道,穆长虹逼你向小楠道歉,你一定感到很委屈,所以小楠也不能接受。什么时候从心里真正感到歉疚了,确实是对不起别人了,那时候再说吧!你先去吧,别在我这儿哭了,要哭到走廊上去哭,让全公司的同事们看看你的样子,打了人,自己还委屈的在这哭!去吧去吧!我和小楠还有要紧事情要谈。”

    姜婉珍哭着走了。

    牛总冲着我一乐:“你看你看!你哭什么嘛!说吧,刚才急匆匆的进来,好像有事?”

    “哦,”我一愣,想了一会,才说,“对了,医院的事情,我想想……”我掏出纸巾,擦着泪水,自己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是这么回事,”我说,“那个女孩儿,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我把在医院看到的和牛总讲了,牛总止不住大笑起来,笑过又皱皱眉头,问道:“这个女孩儿,不是你招进来的?”

    “不是。”

    “这个小娄,怎么招来这样的人!”牛总沉吟片刻,说道:“看来呀,这个文化公司还是要文化人去管才可以呀!下午开会,顺便把这个问题也提上来,一起解决了!”说着,牛总站了起来,“十二点了,我们吃饭去,今天中午,我请你吃啤酒鸭!”

    吃完了午饭,我听从牛总的吩咐,又直接去医院看了看梁佳英,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病床上打着呼噜,睡得像个死猪。我找到医办室,眼镜女正好在,我敲了下门,她一脸欢喜地走出来,对我说:“告诉你一声,非常幸运,初查的结果,她没有被感染。”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正想再去病房看看,一个念头突然冒了上来,便转回来对眼镜女医生说:“想让你们配合一下,我想吓唬吓唬这个孩子。”

    “啊,哦。”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是呀是呀,是该吓唬吓唬,现在这些孩子,真的是……是不知道轻重啊!”

    我回到病房,梁佳英还在睡着,我看到床头放着一本《女报》,就信手翻了起来,这是c市一份较为畅销的报纸,做的像杂志一样,有着花花绿绿的封面,翻开里面,却难找到实质性的内容,图片几乎占了一多半的篇幅,文字的大多是一些软广告,突然看到有个“青春絮语”的栏目,顺着文章的题目看下去,竟然都是《美女就是要人滛》、《偏找妖精做老婆》……等一类的短文,我随手将《女报》丢回原处,不经意的一下,竟然惊醒了梁佳英。

    待她看清是我,笑了:“姐姐,你没有生我的气呀?”

    我摇摇头:“没有。”

    “我看到你匆匆走了,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我解释说,“我们都是远离父母,一个人在外面,相同的境遇吧,有些为你担心而已。”

    “没事儿!下次多注意就是了,那些男的又不杀人,他们就是想上床呗!”

    她这话又让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就甘心被人玩弄呢?”

    “看,姐姐又生气了!”她长叹一声,“这个社会,谁玩谁呢?也许是我在玩他们呢!我玩儿了他们,他们还要给钱,就这样呗!”

    “你就不怕得病?”

    “早得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到处都是性病诊所,输几天液就好了!”

    看来我不得不抛出杀手锏了,我说:“如果是艾滋病呢?”

    她笑了:“嘿嘿,我哪里会那么倒霉!”

    我说:“每一个得艾滋的人都是这样想的,直到得了还是不相信,他们还是会说:我哪里会这么倒霉?你不觉得吗?许多倒霉事都是由于自己不检点惹来的,比如说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服务员发现……”

    “啊呀——”她在哪里撒起娇来,打断了我的话,“求求你了,你现在的样子像我爸一样!”

    “我告诉你吧,这次和你发生关系的六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了我片刻:“姐姐,你不要吓唬我!”

    我说:“你可以问一下医生,我说的是不是假话。至于你是不是被感染了,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

    “啊?”她一下坐了起来,发了片刻的楞,双手突然抱住头颅,“啊——”地一声尖叫,震得我耳鼓也鸣。

    我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却不妨她突然向我扑来,一下扯过我的胳膊,张口就咬!

    要死要活

    我万万想不到梁佳英会来咬我,当时我本能地一推她的前额,也许是她身子虚弱,也许是我情急之中使出了大力,她被我推得一跤摔回到了床上,挡她再次爬起又要扑上来的时候,眼镜医生已经带着一个护士赶到了。

    梁佳英突然又向眼镜医生扑去,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也不知为什么出手那么及时,又一次推了出去,这一次推在了她的胸部,梁佳英又一次摔回到床上,听到咚的一声,那是她头磕在床头上的声音。刚进来的那个女护士个头也不小,立时冲了上去,对我说:“帮个忙,把她压住!”说着自己先把梁佳英骑住,两手死死地按着梁佳英的两只胳膊,又喊我,“来,把她这只胳膊按住!”

    我上去将梁佳英的手腕握住,死死地压在床上,梁佳英拼命挣扎着,头脚乱动着高声喊道:“我不活了!让我去死!你们这帮王八蛋!”

    这时眼镜医生已经喊来了四五个护士,眼镜医生大喝一声:“先把她绑起来!”

    几名护士一起上前,不一会儿就把梁佳英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梁佳英被捆在床上,像一头困兽一样,发出像狮子一样的低吼。这时我才感觉自己心跳奇快,两腿发软,我一下瘫在就近的沙发上,说道:“天呢,吓死我了!”

    眼镜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把你说的那六个人里有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的事儿和她讲了,她就上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