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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一一五师征战实录第7部分阅读

不清。另一方面,共产党也强调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抗日力量,并同友军进行合作抗日,有些人怕提防国民党,会破坏国共合作。

    沈鸿烈是清末秀才,日本海军学校毕业,曾任张作霖的东北海防舰队司令,后当过青岛市长,为人老j巨猾,诡计多端,尤其善于辞令。115师在山东近6年中,除与日伪军进行斗争外,还把相当多的精力花在应付沈鸿烈的反共行动上。

    对于这家伙的反动面目,萧华是最清楚不过了。

    萧华刚到山东时,为了团结抗日力量,就找上门去做沈鸿烈的工作。那时,萧华才20多岁,在沈鸿烈面前像个小毛孩子,所以沈鸿烈根本就不把萧华放在眼里。刚一见面,沈就拐弯抹角地提出“乐陵是鄙人治下,还望肖司令(当时萧华任115师东进纵队司令)不要染指乐陵政务,使省府为难。”并说:“贵军防区在山西、河北一线,贵军军饷很难筹措,还须请往河北征粮派款……”

    沈鸿烈认为自己说得很在理,因为当时八路军归阎锡山的第2战区管辖,而第2战区的作战地区在山西、河北周围。言外之意,八路军超出自己的作战范围,没有按蒋介石的作战指示办。

    沈鸿烈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萧华顶回去,没想到萧华却用蒋介石的话来反击:“沈主席,蒋委员长曾经在庐山号令全国: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山东沦陷,我军赶来抗战,沈主席理应协助。难道事隔一年,沈主席就把蒋委员长的话给忘了吗?”结果问得沈鸿烈张口结舌。虽然舌战是赢了,可萧华还是没有要到军饷,因为沈鸿烈不给你,你也不能去找蒋介石评理。萧华却通过这一件事,认清了沈鸿烈死心塌地反共的真面目。

    在八路军115师主力到达山东不久,沈鸿烈就指使国民党顽固派秦启荣,于3月30日制造了“太河惨案”。

    秦启荣,是蒋介石军统特务在山东的头子。韩复榘逃跑以后,他在山东惠民打出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别动总队第五纵队”的番号,自称中将司令,沈鸿烈又委任他为12区专员兼保安司令。秦启荣指使他手下的第5指挥部指挥王尚志率部南下,越过胶济路,于3月间抢占原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第4支队驻守的太河镇。

    这时,活动在胶济路以北小清河流域的山东纵队第3支队的政治部主任鲍辉,率领赴山东抗日军政干部学校学习的人员及护送部队共200余人,从清河区南下,过胶济路后,准备经太河镇赴沂水。

    秦启荣密令王尚志设置圈套,准备将鲍辉一行一网打尽。而鲍辉等却毫无防备,对国民党顽固派心存幻想,反而在事先将他们一行的枪支和人员总数通知了王尚志,说明是从太河镇路过,请他们不要误会。3月30日上午,鲍辉率部队到达距太河镇约8里的同古时,护送部队的吕乙亭营长发觉王尚志的部队荷枪实弹,气氛反常,便命令部队停下,但鲍辉却认为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命令继续前进。当时,王尚志给鲍一行指定了位于太河西边的一条只有三四尺宽的通道,路东是坚固的石砌寨墙,路西是淄河。太河镇寨门紧闭,在村头、围墙和山顶上都部署了士兵。吕乙亭感到情况不妙,命令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他自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部队走到西门外的围墙时,突然一声枪响,吕乙亭应声倒下,接着王尚志部下的机枪、步枪和手榴弹便一同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鲍辉还抱有侥幸心理,仍命令部队不要开枪,要大家齐声高呼“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真是太幼稚了,遇到生命危险应该反抗,这是连兔子都会采取的措施。

    但是,八路军的战士还是听从鲍辉的命令。敌人仍然疯狂射击。随后,太河镇镇门大开,敌人从镇内和西、北、南三面包抄过来。八路军受地形限制,不能展开。最后,除60多人分散突围外,其余近200余人被俘。

    被俘后的鲍辉终于认清了王尚志的真实面目,知道自己中了国民党的圈套。他与团长潘建军、宣传科长邓甫晨等10多位干部,痛斥秦启荣和王尚志破坏抗战的罪恶行径,最后惨遭杀害。

    太河惨案的发生,完全暴露了国民党顽固派反共的本来面目,擦亮了八路军将士和共产党人的眼睛。国民党顽固派的罪恶行径,遭到了山东和全国爱国人士的谴责。共产党和八路军迅速作出反应。共产党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纵队先后召开了会议。115师也派罗荣桓到鲁西参加了这两次会议。在会议上,罗荣桓在讲到这次惨案发生的原因时,指出了共产党和八路军存在的问题:那就是有些同志存在着严重的右倾思想。在罗荣桓参与下,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作出了反击国民党顽固派的一系列决定。

    太河惨案发生后,秦启荣放出了“太河事件是一场误会”的谎言。为了彻底揭露顽固派的罪行,山东纵队张经武总指挥和黎玉政委向全国发出通电,揭露太河事件的真相,并致电蒋介石和国民党中央政府,要求惩办罪魁祸首秦启荣。为了揭露敌人,教育群众,山东纵队在王庄召开了追悼死难烈士大会,115师政委罗荣桓在大会上发表了讲话。他指出:太河惨案是精心策划、蓄意制造的。这是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铁证。大会一致要求国民党山东军政当局严惩惨案的主谋,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承认一切抗日民众团体的合法活动,抚恤慰问死难烈士家属。

    4月上旬,中共中央在接到中共山东分局关于太河惨案的报告后,迅速给中共山东分局回电,指出:山东方面过去退让太多……未能在国民党省政府和县长们西逃时普遍指定自己的县长;有些已指定的并到任的,随后又按沈鸿烈的命令撤销,秦启荣形同汉j,多次向共产党进攻,未能给予有效还击。中央给山东分局下达了指示:“对于一切顽固分子之无理攻击,必须以严重态度对待。对汉j分子如秦启荣,必须坚决消灭之……”

    遵照中共中央指示,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在115师的参与下,研究了反击秦启荣的作战计划,决定集中山东纵队第3、4支队等,讨伐王尚志,夺回太河镇。

    考虑到太河惨案的直接受害者是山东纵队,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照顾国共统一战线的大局,八路军115师没有直接参与。在讨论这一作战方案的可行性时,虽然人们都认为,报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从山东纵队当时的力量看,能否完成这一任务还是一个问号。因为沈鸿烈掌握的吴化文旅和进驻山东的于学忠军,可能出兵支援秦启荣。为消除山东纵队的担心,陈光和罗荣桓当即表示,在鲁西的115师部队可向津浦路靠拢,如果沈鸿烈和于学忠出兵,115师就开过来参战。115师的保证,提高了山东纵队的信心。

    陈光和罗荣桓回到115师师部后,立即命令部队向津浦路方向移动,准备配合山东纵队对秦启荣和王尚志进行反击。

    4月20日,山东纵队第3支队、第4支队等部队,在总指挥张经武和政委黎玉以及第3支队司令员杨国夫、第4支队司令员廖容标的指挥下,向太河镇的国民党顽固派发起进攻。当天下午收复了太河镇,并乘胜直扑王尚志的司令部,将其警卫大队全部消灭。随后,王尚志派部队袭击山东纵队的指挥部驻地沂水县悦庄。山东纵队早有防备,又歼其一部。有了太河惨案的经验教训,115师在行动时特别小心,以防国民党顽固派的破坏。随后,115师在陈光和罗荣桓的领导下,与山东纵队等共产党抗日武装一起,广泛地开展了反对国民党顽固派的斗争,给山东各地的顽固派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击。

    115师险象环生

    115师按照“依山伴湖向外发展”的方针,向东平、汶上、宁阳地区发展。师部指挥686团并与山东纵队第6支队相配合,先后扫除了日军沿汶河设立的全部据点,歼灭伪军1000余人,控制了泰西大片地区。

    深入泰西的八路军,好似在日军的腹部插入一把尖刀,严重地威胁着济南、泰安和津浦铁路中段的敌军,这就更引起了日军的重视。特别是日军在山东的最高指挥官、第12军司令官尾高龟藏,更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他很清楚,如果泰西根据地与运西根据地连成一片,不仅直接威胁其占据的战略要地济南,而且还严重地危及津浦路的安全。为了消灭八路军,除去他的心病,尾高龟藏遂于1939年5月初,亲自指挥从济南、泰安、肥城、东平、汶上和宁阳等17个城镇调集的日伪军8000余人,坦克100余辆,火炮100余门,摆成铁壁合围之势,分9路围攻泰西根据地,妄图一举消灭活动在这一地区的八路军和共产党党政机关。

    日军首先在外围地区进行“扫荡”。5月2日至8日,日伪军先后“扫荡”了东平、汶上一带。5月9日开始向肥城以南、汶上以北推进,步步紧缩合围圈。10日,115师师部、第686团、津浦支队、山东纵队的第6支队及鲁西学委机关等,共3000余人,陷入包围圈内。此时,罗荣桓不在师机关,已去东汶宁支队检查工作。在这以前,当发现日军紧缩包围圈时,师长陈光曾与熟悉泰西地形的第6支队段君毅等人商量,打算以山东纵队第6支队为前导,向西南方向突围,过汶河去东平、汶上一带。但是,当师部和686团走到半路时,汶河南岸又发现敌情,于是陈光感到西南是平原,不那么放心,还是去山区保险,又决定北去,向大峰山区转移。

    结果,陈光的这一决定给115师带来了危险。10日晚,山东纵队第6支队因为是前导,处于包围圈的外沿,而没有执行陈光的决定,所以顺利突出日军包围圈。而向大峰山区转移的部队,却遭到日军的重兵堵击,不得不退到陆房地区。这一地区,四面皆山,地形像一个脸盆,纵横不过10余里,周围山区不大,无法隐蔽大部队,形势十分严峻。

    115师主力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10日夜,115师领导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分析了当前的形势,都认为情况危急。但有的人提出,日军不善于山地作战,要摆脱当前面临的危机,就必须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在这次会上,师长陈光作了动员和部署,并要求所属各部队于第二天拂晓前做好战斗准备。

    当时115师的部署是这样的:686团1营教导员王六生带领第3连和第4连抢占陆房西边的肥猪山;1营副营长徐敬元带2连抢占蚜山;2营抢占鸠山、横山、凤凰山;师特务营和津浦支队抢占陆房以北、以东的制高点。师指挥所设于肥猪山东南面的小安家林内。686团的指挥所从陆房移至肥猪山坳的簸箕掌。各部队按所领任务,抢占了有利地形,并迅速作好了战斗准备。

    11日晨,天刚蒙蒙亮,山区到处都弥漫着晨雾。突然,日军在晨雾中打出了三发信号弹,接着展开了猛烈的炮击。686团团长张仁初通过电话命令部队:“注意避开敌人的炮火,搞好疏散隐蔽,待炮停了再出来。”刚打完电话,几发炮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爆炸,震得电话机一蹦老高。十几分钟后,炮声嘎然而止,日军的炮火准备结束了。随后,黑压压的日军就向肥猪山蜂拥而来。

    686团1营2连连长龚玉烈是个智勇双全的指挥员。他机智地隐蔽在悬崖边上的岩石旁,怒目圆睁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日军。日军越来越近,龚连长大喊一声:“打”,同时他的二拇指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一名日军军官从山坡上滚下,战刀甩出去好几米远。日军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山头上便爆发出一片喊杀声。战士们从岩石旁、树后和峭壁中一跃而出,将一束束手榴弹和一梭梭子弹打向敌群。顿时,日军被打得像从山顶上倒了筐土豆一样,纷纷滚下山去。

    “好!打得好!”686团政委刘西元在团指挥所看到了2连的作战情况,高兴地对张仁初团长说,“龚连长真行!其他连队应该像他们那样,近打猛打,不到跟前不开枪。”

    日军向岈山冲锋多次未能奏效,便分兵数路,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从山脚疯狂地向肥猪山包抄上来。一时间,炮声隆隆,枪声阵阵,肥猪山上硝烟弥漫,木石横飞。由于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有很多干部、战士认为,115师此次是凶多吉少,便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念,勇敢地与日伪军进行战斗,但却忽视了运用谋略和战术,因而造成一定的伤亡。

    这时,陈光给686团打来电话:“我们有的部队过于密集,被敌人的炮火杀伤。有的同志存有一锤子买卖的思想,只知道豁出命来拚,缺乏全局观念。”根据这一指示,686团团长张仁初当即通知各营,要组织小部队反击,以攻为守,以巧打代拚命,积小胜为大胜,争取战斗中的主动。

    张团长的话没有说完,不料电话线被敌炮弹炸断了。“政委,我到1营去,你在指挥所掌握全盘!”说完,张团长将两支匣子枪往腰里一插,纵身跳下石坎,越过陡崖,冒着枪林弹雨,向1营的阵地上跑去。张仁初也是一员虎将,打起仗来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从1927年在大别山当游击队长到这次陆房战斗,他负了11次伤。这回他在去一营的路上,又险些被日军的炮弹炸起的泥土给全部埋上。他一到前沿阵地,就召集干部研究反击问题,要求大家避敌锐气,以小组为单位分散隐蔽,近距离开火。各连按他的要求打,十分见效。

    日军攻了一上午,没有一点进展。但是,日军发现自己的战术出了毛病,中午,便改变战法,由轮番攻击改为集团冲锋。日军集中所有的火炮,在山脚下向山上急速发射,炮弹从四面八方飞上山头,直打得岩石开花,树木横飞。不一会儿,山顶就被“剃”了光头。日军满以为八路军被其炮火打得差不多了,就以石桥为主要突破点,成群结队地拥向石桥。但日军没有想到,686团的一个战斗小组,早在桥东暗放了一束手榴弹。日军一踏上桥头,这束手榴弹就被拉响了,结果日军被炸死了10多个。日军并不就此罢休,轮番冲向桥头。最后坚守在那里的战斗小组只剩下一名战士,团政委刘西元正要命令1营派人去增援,却见那个战士把帽子放在一边吸引日军火力,自己光着头绕到对方的侧后,连续甩出好几颗手榴弹,打乱了日军的冲锋队形。

    与此同时,其他阵地上的战斗也在激烈地进行。2营打得十分英勇顽强。7连指导员头部负伤,仍以惊人的毅力,一连刺死3个日军。他的刺刀还没从敌腹中拔出来,另一个日本兵的刺刀迎面刺来。7连指导员急中生智,迅速将身子一闪,让日本兵扑了个空。他纵身扑过去,把对方掀翻在地,拳击,牙咬,双方扭打在一起。翻滚到悬崖边时,指导员没劲了,那个日本兵一时占了上风。在这危急时刻,指导员使出全身力气,抱住对方滚下悬崖,与敌同归于尽。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师部通信员给686团1营教导员王六生送去了陈光的亲笔信,信中说:“命令你部,不惜一切,坚守阵地”。王六生看后,对通信员说:“回报师首长,请他们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们营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坚持到底!”随后,他在电话中向团长张仁初汇报了陈光代师长的手令和战斗情况,张仁初指示他要尽可能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

    从早晨到中午,115师的战士们滴水未进。但因所处态势十分险恶,人们都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打退日军的进攻。

    下午,日军兵分两路。一路向岈山西边起伏地带隐蔽跃进,企图占领进入陆房的门户岈山;一路从正面朝卧牛石方向进攻。岈山西面的日军没前进多远,就被徐敬元副营长率领的2连给咬住了。这时,事先从4连调上来的转盘机枪班与2连一起,把日军给打下去了。溃退下去的日军在其指挥官战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