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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种包子第1部分阅读

    作品:穿回古代种包子

    作者:玄楼重霄

    内容简介:

    锄锄地,喂喂猪,挤挤牛奶,21世纪一流妇科主任的种田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张家小哥儿那肚子有五个月,该注意营养了;刘家那个最近孕吐的厉害,晒完菜干他就过去看看;陈家那个说不好是个双胞胎,没几日就要生了啊;最近奶水都供不上了,得想着再买头奶牛回来……

    擦擦汗,男人喘了口气,兴冲冲地就往院门口走,一个小奶娃啪嗒啪嗒追上来,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

    “阿么,阿么!爹爹说你最近不许出门!”

    “你叫谁阿么!我是爹!爹!知道不!叫声来听听!”

    “爹……二爹爹……”

    “……”

    “阿……二爹爹你难受吗?想吐了?爹爹!爹爹!二爹爹他又想吐了!我是不是要有弟弟了!”

    该死的!避孕怎么又失败了,不孕不育怎么就这么难……

    正文

    1、初遇

    隆冬腊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村子里冷得吓人。

    远远天边,夕照的日头早被北风吹得没了影儿,能回家的小老百姓忙着回家,在关得紧紧的门里积攒少得可怜的热度。

    苏淮刚从大院儿里出来,就被北风拍的一个激灵,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身后接着跟出来个汉子,憨憨乐着,嘴都要咧到耳朵边儿了,很是热情地拍了拍苏淮的肩膀。

    “苏大夫!多亏了你了啊!这大过年的,接生的都回老家了,你说我家那口子生个娃咋这么不会挑时候!尽给人添乱!”骂了两句,脸上倒是乐呵的,汉子把一兜子红皮鸡蛋塞到苏淮怀里,又是提过来两只活鸡,一个大猪头:“苏大夫,家里穷,也没啥好给的,这点东西,你拿着回去吃吧!可别嫌咱们寒酸啊!”

    石河镇本不是什么大镇子,物资也不算丰饶,小老百姓也就逢年过节吃上顿肉,两只鸡,一个猪头,已经够一家子过个好年了。

    苏淮就是个小大夫,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村里人都知道这娃不好生,第一胎大多是夭折的,他这个小大夫也没什么办法。这回李家的哥儿生的这么顺利,都是孩子他阿么身体好,自己真是没帮上多大忙,也就是喊了几句“使劲儿”。诊金都没要,还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

    看这架势,苏淮忙推让了几下,最后挨不过人家热情,只好收了那兜子红鸡蛋和一只公鸡,那李家大哥才作罢。苏淮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越来越冷的寒风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到家门口,天真是黑下来了,脚底下没看清,苏淮被什么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再转过头,借着稍稍朦胧的天色,勉强看清雪地里黑乎乎的一团。苏淮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腰细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雪给埋了。苏淮忙把东西搁到一边,上手扒拉扒拉积雪,三下两下,竟是刨出个人形!

    苏淮当下一惊,赶紧抱住那人的腰,让他翻了个身,伸手弄干净脸上的雪渣子,啪啪就是拍了两下。

    “小兄弟!醒醒!”

    那人看样子在这雪里埋了有些时候了,脸冻得通红,苏淮抱着他只觉得寒气直往自己衣服里钻。好在那人还有气,苏淮也没时间多想,麻利地把那人搀起来,连托带拽地往自己屋里弄。

    人家大过年的添了个儿子,自己怎的就这么倒霉,大过年的,捡了个乞丐进来!

    心里埋怨着,手里倒是利索,很快便是把人抱到自己床上,比一般男人略轻的重量还让苏淮略略吃惊。

    这个人明显已经冻僵了,万万是不能烤火,否则这肉是要掉的。苏淮先是给他把湿衣服脱了个干净,拿自己的棉被裹住他,然后赶紧去把火生上,又把火盆端到床脚,接着回过头来帮着那个人揉捏冻僵的手脚,一边捏,一边打量着这个乞丐。

    不打量还好,这一看,苏淮的脸色当即就是沉了下去。手上动作也是停了,起身思索着看了看门外鹅毛大雪,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头,又是瞅了瞅床上的人,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忽而猛地一俯身就是抱起那乞丐,快步往门外走。

    陆辕醒来的时候,就被眼前略白的脖子和衣襟里隐现的锁骨吓了好几跳。这第一跳是他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胸口上,被人家抱着;这第二跳是这个男人,天杀的竟然还是个穿着古装的神经病!

    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28岁成熟男人,陆辕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一个神经病绑架了!

    “你……你先放开我!”虽说自己是医生,可是他是妇产科的主任,对于精神科那点了解,早就随着大学毕业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陆辕除了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疯子。

    不过,这没抱希望的一句话倒真是奏效了,那个疯子收了脚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你醒了?”

    这当口,俩人已经踏进院子,北风裹挟着雪花直往陆辕脖颈里钻,陆辕不住哆嗦,干干道:“那个……小老弟,咱们能不能先进屋?这太冷……”

    看着那疯子似乎听进去自己的提议,沉着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盯着自己的脸问出一句:“你先说你是什么人,我再考虑要不要留你!”

    “我……”陆辕已经冻得浑身僵硬,此刻连脸都是发僵了,他深深明白以自己一个正常人的思路是没办法理解疯子的逻辑的,嘴角抽了抽,才是挤出一句:“我……我不是坏人……”

    他妈的!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陆辕在这一刻忽然开始同情起大学时学精神科的那几个哥们了。

    苏淮打量着陆辕无辜的眼睛,感觉他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终是一转身,又把人抱回床上。倒不是因为心软,是苏淮忽然想明白了,要是这小子真是一个惹麻烦的,也要等到夜深了扔出去比较掩人耳目。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陆辕的屁股才一挨到床板,苏淮便是开了口,脸上一副防贼的神色让陆辕浑身不舒服,只觉得身子都让这个疯子瞅出个洞来了。

    “什么伤啊……”皱着眉低下头,陆辕立刻就愣了。刚才一慌乱了分寸,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赤身捰体地裹在被子里,而且这皮肉上除了冻疮之外,竟然都是柳叶儿一般的刀口子,密密麻麻伤了一身,吓人得很。

    “你……你……”陆辕只觉脊背一阵发凉,当初自己得了肿瘤做手术切除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惊悚过,视线在苏淮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长得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的虐待狂,扒了自己的衣服不说,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下完了,手机还在衣服口袋里,想要报警自救都不行……

    “我是大夫,念过书,世面多多少少也见过些,你身上的伤痕我还认得!这分明是朝廷惩治滛=乱罪的刑罚,叫柳叶剐。近一人高的猪笼,把犯罪的人绑进去,然后拴着一根绳,坠到河里,用水淹人。而猪笼内侧遍及小刀片,人在水里沉浮,就被那刀片一下下地割着,血顺着河水流走,就这么活活把人折磨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到这里的,但是你是个罪犯,我不会留你!”

    这个人真是疯到家了!

    陆辕听着苏淮的说辞,越发绝望了,无奈地摇摇头:“唉……就算我是罪犯,你已经窝藏我了,以为还洗的清么?”

    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语无伦次地跟着这个疯子周旋,视线慢慢扫过不大的房间,思考着自己要怎么逃出去。那边的疯子因为自己这句话稍稍沉默,这短暂的沉静让陆辕的思路也清明起来,眼中是斑驳的砖墙,古朴的家具,打着补丁的床褥……陆辕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万分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忽而,眼前覆上一片阴影,陆辕猛地往后一躲,就看见苏淮放大的冷脸。

    “走!我现在就送你去官府!”

    “什……什么?”手腕被那个疯子拽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疯子都是天生蛮力,陆辕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健硕男人,竟是挣脱不开。

    一米八……

    这一瞬,陆辕只觉脑袋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嗡嗡地发昏。眸子里折射出略显羸弱的手臂,纤细而满是伤痕……

    这个,绝对不是他的身体!

    古怪的房间,古怪的疯子,一副完全陌生的身子,而且他也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简直像极了一场荒诞至极的梦!

    喘了几口粗气,陆辕一狠心猛地咬住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刺痛传来,嘴里有些血腥,陆辕狠狠眨了眨眼——疯子还是那个疯子,唯一不同的是表情因着自己的自残而有些困惑。

    陆辕忽觉眼前一阵发黑,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来。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咚——

    似是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刺激,陆辕头一仰,便是昏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第一次写种田,大家多多支持啊~~~

    2、同床&洗澡

    陆辕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的。米香扑鼻,陆辕才察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腔贴后腔了。揉揉干瘪的肚子,陆辕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清清凉凉的,伤口显然被人涂上了透明的药膏,冻疮和淤青也是好好处理过了。而且还是被人换上了一身干爽衣服,只是稍稍有些大。

    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再一次映入眼帘,就像是个醒不来的噩梦,陆辕抓了抓头,脸色有些颓丧。

    他想起来了。

    对于自己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病床上,因为被检查出长了肿瘤,于是推进手术室切除,然后再醒来,竟然就被那个怪人抱着了。

    虽然这种假设很不可思议,但是陆辕不得不认为,自己大概是手术失败死在手术台上,而阴错阳差,进入了这个人的身子——还偏偏是个古人的身子……

    抬手抚额,一时间,陆辕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死而哭,还是该为自己的借尸还魂而笑了。

    “你醒了?”房门打开,苏淮端着两个碗走进来,打量一番仰躺在床上怔怔看着房梁的陆辕,过去到床边坐着:“先把这碗姜汤喝了。”

    陆辕一时间还沉浸在穿越的打击中,半天回不得神,只听那边苏淮又问了一句:“自己能坐起来吗?”

    扭过头,愣愣地瞅了苏淮好一会儿,陆辕这会儿终是彻底明白了,他已经死了,就算有办法回去,那副身体说不定早就火化了。陆辕苦着脸环视一圈这间有些简陋的泥瓦房,又看了看粗布衣裳打扮得质朴的苏淮,暗自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辈子恐怕就交待在这里了,还是在这个土里土气的村子里……

    正发呆着,苏淮已经上手扶起陆辕,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夹杂些草药的味道,陆辕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自己喝。”

    陆辕应声接过姜汤,咕咚咕咚灌下去,身子立刻暖烘烘的。这时候,苏淮又是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你身上有伤,又疲劳过度,而且好像饿了好几天了,吃太油腻的东西会伤胃,对身体恢复不好。”

    “那个……”

    陆辕虽然觉得能留下来是好事,他也早做好了打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定要死赖上对面这跟救命稻草,可是苏淮突然的转变态度还是让他一时无措。

    “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瞥了一眼陆辕白的泛青的脸,苏淮真怕一个疏忽,这个大麻烦干脆直接死在他床上。

    压着疑惑,陆辕听话地喝了一大口粥,绵软又饱满的米粒在舌尖融化,缠绕在唇齿间不散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陆辕眼睛一亮,只觉一口粥下肚,五脏六腑都熨帖了。

    “这粥里放了什么?”声音里带着点惊喜,也透出陆辕大而化之的性格,不论是穿越带来的不安还是苏淮的古怪,都因着这美味而暂且退散了。

    舌头转了转,似在回味,陆辕忽而惊道:“啊,是不是橘皮?难怪这么清香啊!”说着,又不住喝了几口,很快那晚粥就见了底,陆辕意犹未尽地眨眨眼。

    若说陆辕此时的模样,就好像瞅见肉骨头却被铁链子拴住的小狗,朝着主人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转啊转,全身都透出“可以吃吗”这般可怜兮兮的气息。

    苏淮很想笑,于是费力地压下不觉上翘的唇角——现在来看,不论是时机,还是对象,做这个表情都不大适合。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陆辕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小老弟,还有吗?”

    苏淮沉默地盯着陆辕看,好像能从他脸上瞅出一朵儿花来。

    “呃……怎么了?”

    “小老弟?”苏淮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陆辕虽说不至于瘦小但也绝对算不上高大的身形,然后目光定在对方那张略显秀气,约莫十来岁的脸上,说道:“我叫苏淮,你以后可以叫我苏大哥。”

    “哦,我叫陆辕。”

    苏淮没预备理他,于是毫不客气地打断:“我不管你叫什么,总之这个名字以后不能用了,你可以自己取一个,要不我就给你起一个。还有,从今天起,你留在这儿了,直到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之前,你不能踏出这个院子半步!另外,等你伤好了,就立刻给我走人!”

    陆辕愣了愣,这才明白了:“你这是怕我连累你?我又不是坏人……”

    “你要真不是坏人,就该知道我好心救你,你就别给我惹麻烦!但凡你拖着这副身子出去,被别人发现报了官,我窝藏罪犯的罪名就洗不清。我也是没办法,才把你藏在家里。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乖乖藏着,别害我!”

    被人家这么防着,任谁听了心里也不会太舒坦。再说这副身子做过什么,跟他陆辕是半点关系的都没有,自己还偏偏得替人担罪名,遭白眼,陆辕更是憋闷。要不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这儿继续呆下去。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等伤一好,我立马走人!”心里有气,脸色也不太好,但陆辕还是没有对苏淮发作,毕竟人家说的也在理,大过年的,谁捡了个逃犯回家心里不添堵呢!

    但话虽如此,陆辕还是有一种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愤懑。这么一来,也就没什么食欲了,讪讪把碗往床头一放,被子一卷,背过身去逼自己睡觉。

    半晌,也是睡不着,倒是听到苏淮一阵一阵的脚步声,继而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肩膀:“不是喝粥么?”

    转过脸,苏淮正端着一碗粥瞅着自己,陆辕愣了一下,嘿嘿笑两声,接过碗,呼呼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瞥着苏淮,陆辕忽然觉得,这个人除了长了一张臭嘴,到也是个好人。

    就这么着,陆辕算是在苏淮这住下了。

    同床,那是自然的。

    苏淮的家就这么一丁点大,毛坯似的砖瓦房,套着个里外屋。里屋也就这么一张床,陆辕有伤下不了床,不过,苏淮若是因着顾忌耽误自己睡觉那也就不是苏淮了。

    陆辕本是想跟苏淮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也好做下一步打算。结果正赶上年尾忙的时候,苏淮天一亮就起来,打扫、洗刷、喂喂家禽,料理一下猪棚,晾晒菜干腊肉,准备过年的酒肉,偶尔被村里人叫去看诊……总之,比起成日赖在床上的陆辕,他有很多事情可做。

    当然,这些事情里也包括陪他捡来的“大麻烦”闲聊解闷。如果“喝粥”“吃药”“睡过去一点,很挤”“你扯着我被子了”这些算是闲聊的话。

    陆辕本是个爱玩的人,前世泡吧、k歌、派对……但凡是热闹就少不了他,如今可好,回到古代也就罢了,还被这孱弱的身子禁锢在硬邦邦的床上,一时都别妄想着下地。最重要的是,家里明明就住着个大活人,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从苏淮那里打听到的事,还没有陆辕竖耳听外面邻居闲聊知道的多……

    这个地方叫石河村,村里家家户户都是靠种田过日子,除了村里几个大户,大多是贫苦小百姓,生活很是俭朴。这几天陆辕能吃上白米粥还都是沾了过年屯了粮的光,不然,也只有啃囊饼就山野菜的命。

    这些,还都是陆辕从邻居的家长里短里提炼出来的。

    石河村这种小地方,邻居家里发生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天之内也能传的人尽皆知。陆辕偷听人家的八卦容易,外人看着这苏家小哥老去镇上买药买米,也多少有些怀疑。于是陆辕养伤的这些日子,不断有人打着各种名号,过来窥伺,所幸都被苏淮一一应付了过去。

    只是,很奇怪的是——按理说,不论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