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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的新娘第4部分阅读



    眨眨眼,海静粉白的小脸瞬间烧红,就连她只穿着性感内衣裤的娇躯都染上了一层绯色,那模样让德伦看得勾起了邪笑。

    “看够了没,还满意……我昨晚的表现吗?”

    “你、你怎么了……啊!”不明白他反映在镜子里,那燃烧在琥珀色瞳眸里的火气,海静正在猜测他是不是为了她昨夜击伤他而生气时,便被他粗暴拉扯胸衣的动作给吓到了。

    “啊啊……你、不行啦……”

    他狂吻她的态势,仿佛要在她口中吸取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口氧气!

    “唔唔……不能呼吸了……我、我不能呼吸了!”几近窒息的微弱抗议,海静就像朵枯萎的小花,软绵绵的倒卧在他身上。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小、荡、妇?”他像是嗜血魔鬼一样,浊重的、怒吼的男性喘息迥荡在她的耳畔、她的心志、她的灵魂。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知道了,你是气我——”海静惟一想得出的理由,是他头上的伤。

    “不是气你。”她娇柔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让德伦的心再次不受控的狂跳!“我是……我对你的感觉是……”

    这美丽,只是假象!

    这甜美,是沾了糖的毒药!

    不该看、不要看、不能看!德伦,这个女人偷去了你的财产、还设计了那么天、衣无缝的诡计玩弄你,你不能再被她蛊惑!

    可,事到如今,欲望已然凌驾一切,再多警告的话,也阻止不了他要她……惟一能做的,是在要她的同时,还给她同样的伤害!

    “恨!”

    第八章

    “恨我……”海静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想看她故作纯情、良善的样子,他猛然吻上她……

    再要她一次,这是最后的一次!然后,他就会该死的永远离开她!

    远走高飞,永生永世不再提起这个让他做了十年傻瓜的臭小鬼!

    德伦睁着眼睛,严厉审视镜前的她为了他欲生欲死的狂放、g情,她无助的娇喘、嘤咛,是那么的纯情,像似初尝禁果的害羞小c女……

    害羞小c女?真可笑!德伦分不清是自己像大哥一样为了女人变蠢了,还是她实在太会演戏?

    为什么答应了傅烨的求婚,还能这么轻易的融化在他怀里?

    她的确做到他当年随口胡诌的“要求”了——一个荡妇。

    看看她,有着天使的脸孔,行事却又像个滛荡的妖妇?!

    昨夜为了夺取他的财产任他侵占了她的初夜,今天又可以只为巩固文夫人留下的基业,答应同为黑社会的“冥帝”傅烨的求婚……

    到底,她从前的满嘴情爱都到哪里去了?!

    “不、不行了……啊啊啊……”

    星眸半睁,海静却看到他痛苦的神情,一滴沾染了淡淡哀愁的泪,无声无息的落下了她的眼角。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爱着她的时候,是这么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想要我吗?”她煽情的低喃,水眸在镜中找寻他琥珀色的幽瞳。

    “你给得起吗?”

    说啊,说出你的不屑、说出你的拒绝、说出你已经是傅烨的女人了、说出你过去只不过是耍着我玩的!

    “让我……满足你的需要!”她似恳求的回答,让德伦呆若木鸡,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狂乱的意识回溯到两人相处的每一个片段——

    她对他,向来是毫不保留的。

    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局面都要怪他自己。

    要调查大哥死因的真相、要保护她们母女,他可以用其他方法。为什么要愚昧的任由命运的安排,将她愈推愈远?

    不,把责任推给命运太可笑了!

    是他一再推开她!

    只为自卑感极重的自己害怕重蹈母亲的覆辙,会让他爱上不该爱的人,而失了心、丢了魂!

    所以,在第一次被她的求爱告白吓到时,他就警告自己别靠近这个麻烦的小鬼!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宇瑞告诉他,她和傅烨今晚将在晶烨酒店顶楼举办订婚酒宴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还可以这样对他?

    是因为,她爱他爱得不顾一切伦理道德、礼义廉耻?

    还是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滛娃!

    “不需要对我压抑你的一切,在哪里要我、什么时候要我,都无所谓。你想要的,就是我想给的……”海静对着镜子里的他微笑。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从第一眼望进了你深邃的眼眸时开始,我就知道从今以后,我只能沉沦在有你的世界里了。虽然,我很清楚,我们根本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

    “无所谓的,因为我很傻,一旦爱上了,就是永远的烙印。只求能跟你编织未来,不论时间、空间怎么分离我们,不管命运、人生怎么捉弄我们,我就是……不愿轻易放弃所有与你有关的一切。”

    “你……”分不清她的意图,德伦只能像个愚痴的信徒,聆听着她魔咒似的催眠。

    “我不在乎自己会因为你变成什么样子。天使、荡妇,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去做、去学。这些年来,我在异地始终挂念着你,随着你的扭捏而弯折、随着你的冰冷而冻伤,这一缕被拘禁的灵魂,只愿成为你的影子,不要自己的形体……”

    “你别说了、别说了!”德伦想捂住她胡言乱语的红唇,却回想起当年她爱吻他的手指时,同样令他震撼的告白。“我不过是想要玩弄你的身体,你对我来说,和其他女人根本没有两样!”别开她澄澈得让人心慌的大眼睛,德伦皱着眉吐出了锋利的剑,戳破她美丽的幻想泡泡。

    你和其他女人根本没有两样!他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心跳停止……

    虽然爱着他的这些年来,他对她总是这样的态度。但,自昨夜后,海静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关系,应该会有些不同,没想到……

    “海静,换好没?到时间了。”傅烨的声音自幕帘后响起,同时震慑了室内的两人。

    “傅、傅大哥……”嘴里叫唤着傅烨,海静的眸怔怔的看着德伦。

    海静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无论如何,她仍然是乐意和所有人分享她深爱着德伦的事实,但她却不晓得德伦愿不愿意承认对她的感觉。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看穿海静的犹豫和担忧,德伦压低声音讽道。“或者我该说,你爱的,其实是你看见的每个男人!”

    他自以为是的猜想,她是为了傅烨而产生了迷惑,刚才不是还唱着高调说爱他吗?现在“未婚夫”一来,又乖得像只虚伪的小猫!

    好一个见风转舵的贱人!

    “放弃吧,我不会爱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利落的为她套上那件象牙色礼服,他几乎是连踢带踹的将她扔出换衣间、赶离他的身边,仿佛怕她的存在,会弄脏他似的。

    “太美了。果然,美人穿什么都美!”隔着幕帘,傅烨大声的赞美着海静的美丽——

    一头性感的披散在肩头的髻发、一张为情欲及羞辱嫣红的小脸、长睫上缀点着心痛的、叫人怜惜的珠泪;未着内衣裤的姣美身段包裹在衬出她雪肌玉肤的象牙色礼服内,诱人的|乳|尖如珍珠挺立在胸前,深深挖空的背部设计开口隐约看得见臀沟……

    这件衣服是傅烨看过最具挑逗性的衣服了!

    不,它不是衣服,它是催化男人情欲的工具!

    “看看你!待会儿,我得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才行了!”

    托起海静的手肘,傅烨领她走向电梯,在听见幕帘另一边传来沉重的叹息时,藏住一个微笑。“走吧,这一场盛宴,我们可不能迟到!”

    海静无力去抗辩什么,她只能如一个妆扮华美的芭比娃娃任人牵动,走向任何他们要她去的地方。

    在地上摔倒或许会痛,但从天堂摔进地狱,已经万劫不复了……还有感觉吗?

    生命,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妈咪要她出国留学,她就去;德伦要她成为荡妇,她就学;现在傅大哥要她怎样,她就怎样。

    她什么都不在意,只坚持着用一颗愚蠢的心,坚定不移的爱着那个不懂爱的男人。

    他说——放弃吧,我不会爱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而她只想问永远……、咒竟有多久?又有多远?

    宴会举行的地点位在晶烨酒店的最顶楼。

    豪华电梯一开,只见一望无际的开放式空间在舞池的四周布置了佳酿、美食、鲜花和……烛火。古典、优雅的气氛营造与一般政商、文艺arty都不同。

    当他们到场时,中央舞池已经挤满了人潮了,走到会场入口,傅烨对站在入口处的仆役长点点头,等待仆役向众宣布他和海静的光临——

    “各位先生、女士,请暂停您的舞步,让我们一起举杯欢迎今晚文定之喜的男女主角,晶烨集团总裁傅烨、及他的未婚妻文海静。”

    他的话,像是枚炸弹投在海静毫不知情、毫无准备的心湖。“什么?这……”

    “笑一笑啊,我的小未婚妻。注意到没有,你爹地正恶狠狠的看着我们,好像是在怪我这未来女婿虐待了你!”傅烨为她和自己各拿了香槟,亲热的附在她耳边说。

    “爹地……”海静连忙抬头,差点打翻了香槟。

    “别看,就是要让他急。”傅烨将手搭在她裸露的背上。“别乱动喔,不然摸到什么可别怪我!说起来我也是辛苦,为了你们这麻烦的小俩口,今晚才会这么搏命演出。”

    “傅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海静不明白,想破头也不明白,他们到底背着她在玩什么把戏?

    她一向最痛恨人家把婚姻当儿戏的!

    “追查了十年,我们已经确定了当初射杀了德翔、射伤了你妈妈的凶手,就是文家的‘自己人’。今晚这场订婚party除了要刺激那个让你爱昏头的德伦爹地,更重要的……就是要布局抓他!”

    在她倒抽一口气后,他继续说:“很抱歉事前没有先向你解释,但实在没时间了,我们不能走漏任何风声,以免打草惊蛇。文夫人过世后、德伦又被剔除在文家之外,你成了文家惟一继承人……那个人,正在这里的某个角落等着向你下手!”

    “是……是谁?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海静紧张的问着。“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德翔哥、妈咪、还有我,我们做错了什么?”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只要抓到活口,总会问得出来的。”揉揉她的头,傅烨的大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只要今晚,我们就能顺利的摆平最大的麻烦……”

    话没说完,傅烨已经被一个背摔抛了出去。

    连续拿下三届世界武术冠军没有保留半点实力,每一次出手都是快、狠、准的想要傅烨的命。

    “兄弟,众目睽睽的,谁挂彩都很难看!”傅烨皮笑向不笑的威胁,转头用日语斥喝一班掏枪的手下退后,差点来不及闪过德伦疾速飙来的铁拳。

    “敢动我的人就要有心理准备!”德伦火大的眼只看得见那双胆敢触碰海静的毛手,他非折断它们不可!

    “你的人?我倒想知道,你以为海静是你的什么人?”闪过他的侧踢,傅烨冰冷而俊美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她是……她是我的女儿!”德伦瞥了海静一眼,一时的分心害他挨了重重的一拳。

    被兜面揍了一拳,嘴里尝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血腥味……许久不曾尝过的血腥味,提醒着德伦和傅烨初识的第一天,正是目睹东京地下赌场的杀人现场。

    他是武术冠军,傅烨是流氓王子——棋逢敌手的二人较起劲来,谁也不输谁!

    “女儿?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文夫人的下堂夫了吧?更何况,你跟海静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父女关系!”

    “那不算数!”德伦以手背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就算不是父女,她也是我的人,你没资格碰!”

    傅烨敛眸瞪视他。“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有没有资格是谁定的,你又要用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我……”德伦只是喘着气的回瞪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傅烨真的很同情德伦,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德伦,虽然还有着过去征战沙场的修罗之气,但他的眼神已经为爱软弱了……就像现在闲适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连羿、袁噫、卫纳斯、卫尔斯一样。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德伦甚至连脑筋也变差了浪费了七、八年的时间,竟还看不出来那蛰伏在他们身边多年的“自己人”是谁?!

    老天保佑,他傅烨千万别重蹈他们的覆辙!

    “我什么我,你已经爱上她了。”按照蓓蓓事先写好的脚本,现在正好轮到了“神父”卫尔斯上场。

    他在娇妻蓓蓓的注视下,说出被迫背下的“台词”,这种嗯心巴拉的话还真是倒人胃口,不过,为了好友的幸福,娘心就嘤心吧——

    “爱上一个人是一种习惯。你习惯她的依赖、习惯她的温柔、习惯她的笑容、习惯她的眼泪、习惯她的任性、习惯她的娇纵、习惯听她说我爱你、习惯听她说永远不离开你、习惯她只为你一个人的热情、习惯她永远只看你一个人……”

    “渐渐的,你也开始习惯对她依赖、习惯对她温柔、习惯为她的笑容开心、习惯为她擦眼泪、习惯纵容她的任性、习惯容忍她的娇纵、习惯期待听她对你说我爱你、习惯期待听她说永远不离开你、习惯她惟一的热情、习惯她对你的专一……

    “直到有天,她已经不能再习惯默默付出一切,而你,却已经太习惯理所当然的接受这天赐的一切。爱你不是她的责任,那是她甜蜜的选择……”差点被自己呛到的卫尔斯示意其他人帮忙接手,那哀求的眼神却得不到无情的好兄弟们任何的回应。

    勉为其难的他,只好一个人自说自唱的继续这项苦差事。“咳咳咳……她、她也可以选择不再爱你,到时你就得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你就得习惯像现在这样,让别的男人拥着她的画面。除非,你开始习惯对她表达你的感情,开始习惯对她说我爱你。”

    德伦什么都不说,他不能开口、不敢开口。

    他射向海静的眼眸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和心慌老天爷,他不是不爱她,他是不能、不敢爱她。

    他是一个杂种私生子、一个黑鬼,他怎么也配不上这天使一般的人儿啊!

    海静泪流满面的望着没有半点反应的德伦,眸一瞥,看向柔柔的烛火与透过水晶琉璃天花板上的夜空。

    室外是暴风肆虐,就像她的心里正承受的折磨一样,狂打的风雨、急驰的雷电……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下场吗?

    她明白,一直以来,总是她自作多情。

    但她天真的期望,在昨夜,曾有一度证明她的付出是值得的——不仅是为了肉体上的高嘲,而是当他醉昏了那时对她表露的情意。

    她该怎么办?他真的,没有一丝丝爱着她的心情吗?

    如果有,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她呢?!

    如果没有,昨夜又为什么要那样捉弄她呢?

    一个连爱或不爱都不能确定的男人,真是可悲!

    更可悲的是,她是这么执着的,用尽一生的气力去喜欢着他呵!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她转身离开的,只是当她踏出第一步时,她的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知觉,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如一缕暗影般,宇瑞自角落冒了出来移动到她身边,冰凉的手掌按捺在她正猛压电梯按键的柔荑上。

    “小姐,你要去哪里?傅烨告诉过你我们的计划吧,一个人走动不安全,请让我陪着,好吗?”即使明知这订婚宴,不过是一场用来刺激德伦的游戏,但……他真的不能再看到小姐受到更多的伤害和心痛了!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竟落寞得仿似她心里的绝望那般沉重?但海静却只当他是空气似的,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神情里的异状她所有的情绪,只为德伦一人起伏。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离开这里……”海静抬起头,决堤的水痕濡染了满脸。

    “他……竟然连爱、不爱我都说不出口,更是太悲哀了。”

    曾经,她以为,既然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