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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的新娘第2部分阅读

    圈着她的纤细,将她兜拢在胸间。“你听我是怎么弹的。”

    在他带有魔力的长指下,柔和的慢板乐曲像天使在歌唱一样,由钢琴里倾泄而出,那是恋人才吟诵得出的温柔乐音。

    缩在他怀里,海静幸福的向后偎倒,感觉到他厚实的胸膛紧紧贴附着她,两个人的心跳彼此应和着,心和心的距离,好近好近。

    “吻我……好吗?”是鬼迷了心窍吧,海静突然开口。

    都怪这旋律太动人、气氛太美好,才会让她失去了分寸。

    德伦没有任何反应,像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着弹奏。

    “好了,就是这样的感觉,你重头弹一次。一直到整首乐曲结束了,德伦才开口,他起身,像个严厉而冷漠的教师,背着手踱到窗前看向室外的漆黑。

    “是。”这一次,海静沉下心,用满腔无处可诉的情意,弹奏出流畅的音符。

    他听见了,海静知道他听见了。因为,在乐曲结束前的最后一小节,他漏了一拍……

    合着眸,海静的心情变得很好,浑身轻飘飘的,像是飞上了天空一样的轻盈。她仔细聆听着他呼吸的起伏,和她的乐章有着相同的节拍。

    而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惊喜的发现自黑亮的琴台上反映出的德伦,竟是那么痴迷的看着她……

    “你……你进步得很快。一直到她结束了演奏、离开座椅走向他,德伦才回过神来,在她澄澈的目光下,那张黝黑的面容竟泛起一丝红潮。

    她,很危险。不知怎么的,德伦的心跳不受控的狂奔着,而他的大脑,正在严厉的警告自己——这个小鬼,会带给你很大的麻烦!

    “你喜欢吗?”她没头没脑的问。

    喜欢这段音乐吗?喜欢我的努力吗?喜欢你眼中所看见的我吗?海静知道他懂得她在问什么。

    德伦沉默不言,因为他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他们只是对望着,深深、深深的探索着彼此瞳眸中的秘密,直到海静再也忍不住的缓缓临起脚尖,泛着少女娇羞的蔷薇花瓣轻轻的飘向他的唇……

    “我不喜欢小鬼,尤其不喜欢自作多情的小鬼。”他粗长的食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靠近。

    那好小、好热的樱唇,与他粗长的指头相较,竟是这么该死的迷你!德伦情不自禁的想象起她稚嫩的身体,也有某处如此惑人的“小嘴”……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她不放弃的问,唇瓣摩挲着他的指头,小舌勾引的缠绕住他指腹上粗粗的茧,来回滑动。

    “荡妇。”他邪恶的语调,不知怎么的,竟让她的小腹沉重的温暖起来。“男人都爱荡妇。”

    海静的媚眼瞅着他,动作愈形大胆。

    她狂热的吸吮、渴望的探索他惟一肯让她碰触的手指,贝齿的啃咬,炙热的舌仿若灵蛇,在德伦无法置信的目光下,海静微喘着、嘤咛着,任性霸道的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

    她主动接受、心悦臣服的任他的指在她口中的翻覆,巧取那醉人的甜蜜,豪夺她小嘴里未曾开发的每一寸领地。

    “别这样!”当她几乎吞下他时,德伦猛然抽回自己。

    他几乎要失控了,这个小鬼,从哪学来这一套的?!

    “我喜欢你。”海静望着他,坦然承认。“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德伦皱眉冷哼,连询问她喜欢上他的理由都嫌麻烦,一个青春期的小鬼,懂得什么一见钟情!他转身想离开这个令他烦躁的小鬼。

    是嫌麻烦不想问吗?还是……害怕?他心底的声音向他发问。

    “你会要我吗?”海静赶上他,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我说过,你是个小鬼,还是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麻烦小鬼,我绝不会看上你!”他恼火的感觉到她的曲线所挑起的火苗,是如何从腰腹窜向了他的全身。

    “那么,我就依照你的期望,赶快长大,变成你所想要的荡妇。”海静任性的说,努力不让眼泪决堤。“只为你一个人滛荡的妖妇!”

    德伦不可思议的回头瞪视她,一双热烈的眼,紧紧盯住娇美的她不放。

    “我会做到的,只要你想要,我会为你做到的。”海静羞红了粉颊,惹人怜爱的模样可比天使。

    那双水雾迷蒙的美眸怔怔的看入了他的心神、他的意志、他的灵魂。“你要等我……”

    德伦从没碰过这么棘手的麻烦精,看着她羞红着小脸哀求的模样,他下腹的铁杵又开始硬挺,脑海里不禁重温起她方才那煽诱的“吻”……

    这大半个月来的相处,德伦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她!

    好吧,他承认,他对她的感觉是比不讨厌,又好上了那么一点点。但,这只是喜欢,很普通的喜欢。

    他是喜欢她笑起来迷人的模样、他是喜欢她的纯真不做作的傻态、他是喜欢她烦恼时苦恼锁眉的神情、他是喜欢她像个孩子一样吱吱喳喳的天真、他是喜欢她主动求爱的真挚。

    但,这不是爱,不可能是他妈该死的爱。

    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爱!

    别说两个人差了九岁,他是个正常男人,而她只是个愚蠢、幼稚的小鬼头!更重要的是……难道她没看见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他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混血杂种啊!全世界,只有他大哥和早死的母亲愿意付出真心关怀的混血杂种啊!

    女人,爱上他的英俊、崇拜他的多金、渴求他的才华……但她们不爱他,他和她们之间,只有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欲望!

    十五岁以前,他的世界是完全封闭的。

    除了母亲、就是书本,他看见的,只有生活的困境。没有朋友、没有情人,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时,你不会有余力再要求其他。

    只有德伦自己才懂得那被全世界弃绝了的痛苦!

    直到上了大学,有了许许多多为了这张俊美的外貌接近他的女孩,她们热热闹闹的走进他的人生,最终,想要的只是他在床上的热情。

    从那时起,德伦就知道了,期待情爱是小孩子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些年来,他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来往,享受耳鬓厮磨的快感,用欲望来填补心灵的空虚、渴望。

    可海静要的不仅于此,他知道的,她年轻、充满了理想的眼里,有着太多太多对虚无未来的美好幻想……他不想涉入其中,因为对他而言,未来和过去都是不存在的。

    惟一重要的,就是现在。

    “等到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世事难料,不是吗?”伸手轻抚着她满含期待的头,德伦的动作和他拒绝的言语恰成对比,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他对她的举动是如此轻柔而温存。

    但海静感受到了。

    “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有信心,世事一点也不难料!”她献出微笑,告诉自己,幸福很快就会来到。

    第三章

    一九九三年  夏

    世事果真难料,经过这一天,海静不禁开始猜想,幸福,也许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泡影而已。

    这是海静生命里,最冷的夏季。

    呼——吸——

    呼——吸——呼——吸

    呼——吸——呼——吸——呼——吸

    藏身在教堂缀满了彩饰的梁柱后,妆扮得像个小公主似的海静,大眼里噙满了泪水,纤细的十指深深没入优雅白纱长裙下的粉嫩大腿,不自觉的将那白皙的部位抓出一道道血痕。

    只有痛苦,才能提醒她必须费力的继续呼吸,才能证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残酷的真实存在。

    她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眼前那浪荡不羁的男人,尽管他怀里抱着的,是其他女人……

    德伦,是他的名字,也是他刻印在海静心底的咒语——让她自情窦初开的十三岁起,便任由这段愚蠢、幼稚的爱情无可自抑萌发的魔咒。

    她爱他——由第一眼的注视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海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段爱情生成的理由和原因,也许是因为他眼中那孤星一般淡漠的笑意、也许是因为他在人群中更显孤寂的俊逸身影、也许只是因为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让她动了心、放下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在她根本尚未察觉的最初,她就已经开始了这段注定无法回头的爱之旅了……

    在他们共同相处的三年来,她相信,自己是再也不可能离得开他了!

    她一直以为,他代表了警察世家的德家,经常到政商关系良好的文家走动的用意,是为两人将来的婚姻打算,不论是黑道、白道,政治联姻在这个世界太过普遍了,生为豪门之后,她清楚自己的“功用”。

    但,只要对象是他,海静是半点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在不知不觉中演变得如此离谱——

    “妈咪,你怎么可以嫁给德翔哥?”得知母亲即将再嫁的“喜讯”后,海静发了前所未有的大脾气,她任性的摔毁了母亲房内所有昂贵的古董摆饰。“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住手,海静,你会弄伤你自己的,乖。妈咪改嫁是为了文家的利益,跟什么情情爱爱的根本无关,妈咪的心里除了你那无缘的父亲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了,你很清楚的,不是吗?”

    “既然不爱他,你更不该嫁给他啊!就算要嫁,外公的手下那么多人,你就不能随便挑一个吗?”海静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把彼此的生活搞得这么复杂?!

    “文家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至于德翔……我虽然不爱他,但他能保障我们在组织里的地位。你外公现在是贵为龙头没错,但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将来要是有个万一,单靠我们母女俩,是绝不可能独力在这么庞大的组织下活下去的。”

    海静的母亲拥有倾国倾城的绝美艳色,但她的心、她的爱,早就随着海静早逝的父亲被火化入敛时,一同灰飞烟灭了。

    “别迷信爱情的神话,海静。妈咪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没错,她在众求亲者中挑选了德伦的大哥,德翔,除了为了替她们找一个靠山,更是为了切断海静对德伦那个浪荡子的迷恋。“男人存在的价值,端看他能带给你的保障。”

    “一个够格的好男人,必须满足你对金钱财富、美s情欲、地位势力……的所有要求,保护不了你的男人就跟废物没有两样,绝对不要沾染!尤其是德翔那玩世不恭的野种弟弟,他配不上你!”

    “什么配不配得上?我们文家是做什么的,我们是黑社会耶,竟然敢说德伦配不上我?”海静气极了,即使是她最亲爱的妈咪,也不能这样批评德伦!

    “黑社会又怎么样?这个世界,握有权势就是老大,用暴力、极权治世并不次于那些只会空口说白话、用民主治国,然后把社会搞得一团糟的白道。你以为那些做生意、做官的,比我们清高到哪去?孩子,生在这个家里,你难道还没看够那些为了几个钱、几个女人,动手做出一堆肮脏事,然后求爷爷、告奶奶的拜托我们去收拾残局的‘上流人士’?!”

    “我……我不想讨论这些,我只求你别这样,你嫁给德翔哥,我不就成了德伦的侄女了吗?”海静才不管那些大道理,她只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

    “惟有这样,你才会断了对他的迷恋。是,他是很帅没错,但,那个不黑不黄的野种,是永远配不上你的!生在警政世家,他不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竟然去学什么音乐、武术,搞得自己连在德家都受排挤、受歧视了,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保障?更何况,这些年来,他连正眼也没瞧过你一眼,你别再陷下去了!”

    “不公平……妈咪,这太不公平了,你和爸深深的爱过,我呢?为什么在我才要踏出第一步时,就扼杀我的爱……”海静不依的哭诉,心底明知母亲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但爱啊,怎么能用这么市侩、现实的标准衡量呢?

    “海静,爱情是奇迹,它不一定存在,只有最幸运的人才会拥有。不要强求、不要奢望,否则只会苦了自己。”为了在男人的世界里存活,她不得不比他们更狠;为了保护丈夫留给她惟一的珍宝,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海静无从改变自己的命运,德伦也一样,他们之间的差别,只在于她对这场婚礼伤心欲绝,而他,仍是一贯的冷漠以对他和她,即将在五分钟后,成为一对没有血缘的“叔侄”。

    叔侄……呵!海静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谁比较残忍。

    在这场往定伤心的爱情开始之际就扼杀它,更是为了她好吗?那么为什么,光是这样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的爱嬉,就让她心痛得无可名复呢?

    “嗯……德伦!”在神圣的教堂前,他们毫不避讳的拥吻着,那不知名的女子滛荡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埋在他宽大肩头的小脸上,全是放肆的快乐。“你好讨厌……啊,那里不行啦!”

    “甜心,别说不行,”德伦在女子的调笑声里,更加狂放的狎弄她。“你的拒绝只会挑起我更旺盛的欲望。”

    “呼吸啊,文海静!再不呼吸你会死的!”海静脸上烧烫烫的一片,她猜想占自己的脸大概已经涨红了,再过不久,也许会因为严重缺氧而转成青紫色……

    “别看了,不要再看了!你不准再看下去了!”她的大脑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在意。

    你有什么资格管他?

    你以为你是谁?

    你文海静是他的谁?

    侄女……她心痛的、无声的回答自己。

    海静晶莹的泪滑下她粉嫩的颊,猜想这叔侄的身份,大概就是自己最最悲惨的下场了吧。

    然而,上帝对她的折磨还不尽于此——

    悲剧,总发生在最难预料的时刻。

    鲜血玷染了纯白的幸福婚礼。

    “碰碰碰!碰碰!”

    抢在教堂祝福的钟声前,由新娘准备室里传出的刺耳枪响震碎沉寂。室内,参加婚礼的男男女女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这极不寻常的声响。

    “那……那是枪声吗?”

    “难不成是放鞭炮啊!”

    “声音好像是从新娘准备室里传出来的……”

    “大概是德翔终于知道文家那个不把男人当人看的极道之妻欠教训吧,终于发挥男儿本色,准备在进洞房前给她好好上一课……哈哈哈!”

    参加观礼的宾客都熟知新郎爱开玩笑的个性,在一阵不可思议的震惊过后,他们不太当一回事的调侃道。

    想破坏高阶警官和极道之妻的婚礼,那还真需要向老天借胆才行吧!

    “那是……枪声吧?德伦,你不去看看吗?”女人不解德伦为何还能一派轻松自若的模样,她紧张的推推他。

    “没事的。我大哥向来爱胡闹,这一次,大概也只是在开玩笑。”德伦不在意的继续他的游戏。

    的确,没有尖叫声的枪响,毕竟缺乏说服力,而且早在进礼堂前,德翔就说过今天要给他一个“惊喜”……难不成,就是这“狼来了”的玩笑?

    “妈咪!”但海静可不这么想,她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拔腿狂奔向传出枪响的房间。

    她必须亲眼确定他们没事才能放心。

    “啊”在经过长廊时,陡然感觉到自己被凌空抱起,她尖叫出声,愤然抬首,一双水眸对上那对锐利的让人心慌的琥珀色瞳眸。

    “该死,小心!”一翻身,德伦抱着轻如鸿毛的她躲到柱子后,在不可能中闪过一颗子弹,为了保护她,却也牺牲了追缉刚刚自窗台逃脱的持枪男子的契机。

    天,这个玩笑真实得大过诡异了吧!

    “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愚昧的小鬼永远这么让人操心!要不是刚才他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这会儿,她可能已经沦为枪下亡魂了!

    “你就不会小心一点吗?笨小鬼。”忍不住的,他过分严厉的斥喝她。

    “你没事吧?”感到她擂鼓般的极速心跳几乎是贴合着自己的胸膛跳动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测。

    他热呼呼的呼吸喷拂在她的小脸上,性感的丰唇距离她的樱桃小口,只有那邪恶、诱人的一咪咪距离。

    海静心有余悸的瞪着深深嵌入柱子里的弹头。又惊又怕的情绪交融了对他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