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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24部分阅读

    来,突然就变得如一个任性的孩子,不依不饶,眼神混乱而又茫然,还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祈求。

    我心里抽搐了一下,却又在瞬间坚硬了起来,“那你就杀了我!”

    他突然就安静下来,瞪大眼看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心里去。我默默和他对视,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任他死死地看着我。

    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努力想在我眼中搜寻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什么都找不到,看着他的目光渐渐暗淡,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坚硬。

    “你宁可死,也不愿跟我回去?”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带着一丝隐隐地绝望。

    我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木然,最终还是点头道:“是!”

    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轻晃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开口答应我。

    “轰”一声巨响,仿佛被什么击中,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我被晃得差点摔到床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周围的东西稳住自己。

    双手瞬时被他握在手中,可那双手却冷得像冰。心脏猛地一缩,我抽回自己地手,扶住床栏。努力转移自己地注意力,急道:“生了什么事?!”

    凌奕的脸瞬时变得严肃起来,他骤然起身。却没有再来扶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让我在这紧闭的舱房中也听得清清楚楚。

    “凌堡主大驾光临,费某有失远迎,真是失敬!但堡主过门而不入,不但不上岛来喝上一杯喜酒,反倒带走费某的新婚夫人,如果传出去。凌堡主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

    话音未落,走廊上已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卢少庭略带焦急地声音:“禀堡主,赤鹰庄的船追上来了,他们驾的是飞轮战船,船上有大量箭手及投石机,以我们的船速和装备无法和他正面硬悍。

    “知道了,我立即就来!”凌奕的声音恢复了沉着的漠然,冷冷地立在那里。和刚才判若两人,让我瞬间想起了那次偷听堂会时冷漠霸气,高高在上的一堡之主。

    我苦笑了一下,再抬头,却现他眼里燃着冰冷而又危险的怒火,正凝视着我。我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呆看着他紧蹙着眉,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而去。

    我忙不失跌地穿好衣服。一路小跑来到船尾。却被前面地一排武士挡住,只能从人逢中看出去。

    只见我早晨见过的那艘双层斗舰。就在船尾不远处,费青云立在船头,周围的站满了弓箭手,他身后一架巨大地投石机,正蓄势待。他们的船速明显快过我们的,正疾航着朝我们追来。而我们这边的甲板上,芙蓉堡的武士也是个个持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我心里一紧,见凌奕负手立在船尾,身上的青衫随风舞动,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不由心里暗急,这不是当其冲给对方作目标么?

    凌奕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请恕凌某失礼,凌某带内子出来游湖,在此期间两耳不闻江湖事,又怎会得知费兄娶亲?不过让凌某好奇的是,费兄既然刚刚娶亲,又怎么会到我船上来寻找新婚夫人?”

    费青云大笑起来,朗声道:“凌堡主身后之人不就正是费某地新婚夫人吗?”

    我一愣,竟然站在这么多人身后,都能被他看见,这人的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凌奕突然转身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柔声道:“宁夕,过来。”

    我心里颤了颤,他竟然当着全船的人叫我的名字!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被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奇异笑容弄得刹那失神,下意识的便向他走去。

    前面的武士让开一条路来,我缓缓走过去,事到如今,走不走都已经成了后话,要怎样才能摆脱费青云,关乎全船人的生死,才是当务之急。

    我看着凌奕眼中温柔笑容,那专注得仿佛在没有别人存在地眸子里跳动的火焰,心里没有犹豫,将手交到他手里,任他握紧我的手,和他并肩站在船头上。

    凌奕转过头,朗声笑道:“这是我凌奕明媒正娶的夫人,费兄怎会错看,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和内子长得相似之人?”

    我不明白凌奕为何要和费青云说这么多废话,明明心知肚明的两个人,这时候好像都在打哑谜,做什么?拖延时间?

    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凌奕是在拖延时间,难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从这毫无遮挡的兰庭湖上逃走吗?

    正在自顾自的思虑,费青云的声音传来,“不知夫人名讳,该如何称呼?”

    我心里暗骂费青云狡猾,谁不知道芙蓉堡的堡主娶地是凤鸣国顾太师之女,这个时候这么提出来,不就是想离间挑拨吗,他是不是想看看我是否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被凌奕指认成别人?

    我在心里冷笑,费青云呀,你这招早就用过了,我第一次都没上你地当,难道这次我会在意吗?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扮顾清影,多扮一次又何妨,我咬死我是顾清影,难道你还能说我不是?自古不都是凡事出师有名吗?你没了缘由,难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芙蓉堡的船?

    凌奕好整以暇地轻笑了一声,将握住我地右手交到他的右手,然后左手轻轻揽上我的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呆在了那里。

    “内子姓方,名宁夕!”

    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却瞬时传遍全场,我呼吸顿止,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要滴出水来,对着我宠溺一笑,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突然低头在我耳边低语道:“对不起,以后谁再敢胡乱问你的名字,我一定杀了他。”

    我却什么都没听进去,整个人沉溺到他眼中那一抹温柔中,魂魄仿佛被吸了进去,周围的一切已经是一片恍惚。

    突然,眼前黑烟四起,浓黑的烟雾弥漫起来,很快便看不清楚周遭的情况。我大惊回神,仔细一看,才现黑烟是从我脚下的船身蔓延开的。难道起火了?

    凌奕突然手上用力,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把我挡得严严实实,右手仍用力握住我的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他道:“费兄还要继续追吗?”

    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占了上风?

    我诧异地从凌奕身后探头出去看,手立即被他捏了捏,却没有阻止我。我这才现对面费青云乘坐的船此时已经乱成一团,船身斜向一边,一部分武士正慌忙赶往底舱。他的船怎么了?

    船舷一侧哗哗的水响,几个穿着水靠的武士,翻身上船。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来到凌奕身后,拱手道:“回禀堡主,我们已经成功将对方的船凿开一个大洞,他们此时忙着堵漏,该是无暇攻击我们了。”

    “做得好!”凌奕没有回头,仍凝神看着费青云的船,只是淡淡地赞扬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眼看着我们的船和费青云的飞轮船拉开了距离,这下他们是追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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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分离是否有未来 90章 距离

    我瞪大眼仔细看着前面,思量着他们是不是会淹死在湖上,哪知没过多会儿,对方船上的马蚤乱便停下来,船身也没有继续倾斜,而费青云则是一直站在船头,根本没有挪动过。

    还真是沉得住气!我正在暗想,便听凌奕朗声道:“凌某此次携内子游湖,巧遇费兄娶亲,特备贺礼一份,不知道费兄还有没有兴趣?”

    还跟他废什么话呢?我不解地看着凌奕,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他要送他什么贺礼?

    费青云的声音欣然道:“凌堡主真是言而有信,不知是否是当初承诺在下之物?”

    凌奕手一扬,一团黑黑的东西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径直落入费青云手中。

    两条船的距离越来越大了,我根本就看不清对方船上的动作,只听费青云的声音远远传来:“堡主果是信人,如此在下不敢再叨扰堡主和夫人游湖,想来在下的夫人也该尽兴回岛了,在下这便告辞!”

    凌奕没在说话,面容恢复了冷峻,返身拉着我便朝舱内走。

    搞什么鬼?明明是我们占了上风,怎么费青云说得跟他赢了似的?

    好不容易回到舱房,我偷偷看了几眼他严肃的脸,终究是忍不住问:“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惊呼出口:“你把提炼的方法给他了?”

    凌奕终于低下头来看我,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急了。“你为什么要给他?他明明已经无法再追我们。为什么还要给他?”

    他还是没有说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紧紧盯着我。

    他越是沉默。我越是着急。他竟然这么信守诺言地就交出去了。我前面费了那么多功夫跟费青云周旋。不该说地话也说了。堂也拜了。三跪九叩。放在这世等于是名分已定。我容易吗?他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出去了。那我前面地不都白做了!

    我越想越不平。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气什么。就这么站着狠狠地瞪着他。

    哪知他面上地神色竟然在我地瞪视下慢慢柔和了下来。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你都不愿跟我回去了。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我……”我顿时语塞。是啊。我担心什么。担心芙蓉堡被人抢了生意吗?我明知道自己给费青云地种植方法是假地。他根本种不出阿芙蓉来。我担心什么?我气什么?

    但是他并不知道啊。他认为我给出的是真地种植方法,他就不怕赤鹰庄也种出来,那他的芙蓉堡不是真的就不能再垄断芙蓉膏了吗?

    我愣了愣,终于还是答道:我不想这害死人的东西流传出去。”

    “什么害死人的东西?”他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紧接着恍然道:“你是说阿芙蓉?”

    “难道我还能说别地?”我有些气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种这东西是伤天害理的事?!”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他怔了怔,微恼道:“我一直以为你知道阿芙蓉。你不是在你那世研究过吗?”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难道他自己都不知道阿芙蓉究竟有什么危害?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帮他找到好的解释,难道时空生了转换,这毒品也能转性?这怎么可能!

    我呆呆地盯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所理解的告诉他,可是会不会很蠢?这明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噢。在这里好像并不是众所周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认为阿芙蓉是伤天害理的东西?为什么?”他的神色很严肃,不像是在故意装不知道。

    难道是观念有差别,他们认为至人上瘾地东西无害?还是芙蓉膏如今只限于皇室使用,危害还没完全显露出来?

    脑子里一时混乱一片,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可是有一丝隐约的欢欣却隐隐冒了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真地不知道,是不是说明他并无害人之心?说明他并不是我刚来这个世界所认为的,是个将自己的经济和财富建立在剥削人的精髓上的大毒枭?

    我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犹豫道:“你不知道长期吸食芙蓉膏。会让人上瘾吗?”

    “知道!”他没有任何犹豫,很干脆地答我。

    我立即浑身冰凉。刚才的一丝欢欣也消失不见。原来他知道,还是知道!

    他见我瞬时变得苍白的脸色,疑惑道:“那有什么呢?”

    “你有没有见过上瘾的人?你知不知道毒瘾作时的痛苦?你明不明白如果过量吸食,会让人丧命?”我地声音有点尖锐,仿佛拼尽了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有些虚脱的退了一步。

    他皱眉上前扶我,却被我一掌拍开,我无力摇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他无奈地一把抓住我,神情凝重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认为芙蓉膏是毒吗?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毒,比这更厉害的毒,杜纳海那里一抓一大把,你为何如此紧张?”

    我立即呆住了,半晌才转过弯来,不由得苦笑,是啊,在这个时空,他们根本不认为这是毒,因为还有更多比这个更诡异更凶狠的毒,甚至还有各种更恐怖的法术,例如那个顾清影想用之控制凌奕的什么奇异“”,这芙蓉膏和它们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可是我不能接受啊,我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所了解的历史,都让我无法接受,无法把这芙蓉膏当做一样正常东西来接受,虽然我知道它其实有很多好处,入药是一种珍贵地成分。可是那是在国家的严格控制下,才能少量的种植和生产的啊!

    我知道如今地芙蓉膏仅限于皇室使用,还没有大量的传播,所以我才不愿意让费青云也懂得它的种植和提炼方法,就因为这个世界的还没看到这个东西的巨大危害,它严重地负面作用还没有泛滥开来。但是如果一旦泛滥,那将是不可收拾地局面!不过还好,费青云并没有得到完整的种植和提炼方法,他地造毒计划,应该早早的便胎死腹中吧。

    我觉得背上在冒虚汗,原来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观念与我的差异那么大,我该怎么做?以一己之力去阻止甚至覆灭这个事情?可是这个世界除了芙蓉堡,还有凤鸣国是源头,我能螳臂挡车吗?

    我无奈地摇头。有些虚脱的滑座到身后的软榻上,怔怔无语。

    凌奕有些担忧的走上前,将木然呆地我揽入怀中。我下意识地推他,却被他把双手控制住,“别去想这个了,如果你是担心赤鹰庄也能种出阿芙蓉,那我可以给你肯定,他们一定种不出来。”

    “嗯,为什么?”我诧了诧,凌奕并不知道我交给费青云的是假的方法啊。

    “因为兰庭湖地气候条件,根本就不适宜于种植。即使他能种出少量,也绝对无法使用,药力和效果都大打折扣。”

    “那你不如不要给他,何必多此一举。”我总算稍稍放下一点心,随口答道。

    凌奕突然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如果我不给他,他便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什么?!”我诧异抬头。

    他怔怔地看着我,眸子里涌起一丝黯然,过了好久才低声道:“如果你终究不愿跟我回去。那么不管你走到哪里,费青云都能把你找到。”

    我愣住了,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提炼方法交给费青云,怪不得我们明明能够摆脱追击了,他还主动将那东西交出去,原来是为了我!

    “那,你不担心他换个地方再种植吗?”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担心!”他毫不掩饰。“但是和你的安危比起来。我愿意给他。”

    不是不感动的!我有点瑟缩,不敢去看他异常坚决的眸子。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动摇了。我低垂着头,没有言语。

    他的声音轻轻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犹豫,一丝不确定:“你,真的要走吗?”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动摇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头看着他,“凌奕,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他微怔了一下,接着轻轻摇头,眸子里划过一丝暗淡地阴影,他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吗?

    我不愿意多想,只是轻轻道:“在前世,我有一段不太愉快的童年,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那时候我一直在想,我要快点长大,摆脱一切的不愉快,等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就好了!”

    我转头看他,只见他一脸深思地看着我,眸子的有温柔的痛惜,我微微笑了笑,继续道:“后来长大了,却又要面对生存的竞争,工作中的勾心斗角,我独立了,能够养活自己,但我还是觉得很累,常常会羡慕古人,在信息不达,交通不方便的古代世界,如果累了,就寻一处避世地地方隐居,虽然生活清苦,但是种种花、养养鱼,清粥小菜过得恬淡安逸。”

    凌奕一言不地看着我,眼中写满了复杂难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