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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18部分阅读

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哪知他却轻呓了一声,醒了过来。

    老实说,虽然和他“同床共枕”过许多次了,可如此亲密的睡姿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脸上有些烫,不敢去看他逐渐清透起来的眸子,又使了些力想挣扎起来,哪知越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灼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颊,让我心跳气短。

    下意识地增大了力量,刚把一条腿解放出来,却被他伸腿过来缠住,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他突然闷声道:“别动。”

    为什么不动,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心慌地挣扎起来,一扭身,下腹便碰到了他身下早已火热而坚硬的昂扬。

    我惊喘了一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唉,唉,我竟然忽略了一个男人熟睡醒来后正常的生理反应。

    心慌窘。我现自己竟然好像也烧了,浑身热的僵硬在他怀中,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双眸。

    他突然就凑近过来想吻我,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动着让我心悸的神色,不行,这个时候太危险了。我忙侧过脸避开,由他地吻落到我的颈窝。

    趁着机会推开他,慌忙坐了起来,见他双目晶亮的盯着我,唇便带着暧昧的笑意,我窘道:“伤还没好,别折腾……”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真是不经大脑啊。难不成伤好了就能折腾了吗?脸上烧了起来。忙跳下石床。借着出去打水掩饰自己地尴尬。

    原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声和瀑布声混在一起。反倒显得这个山洞异常地宁静。怎么会就变成现在这个状况了。我恍恍惚惚地抱着瓦罐往回走。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两人。芙蓉堡地武士。还有锦娘、若薇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黯然失神。想起那晚所有人地中毒症状。心里一颤。难道真是若薇出卖了我们。她是内j?不可能啊。那么一个不谙世事地小姑娘。可是那晚她鬼鬼祟祟地举动。又让我心中无法释疑。

    要问问凌奕吗?如果不是若薇。那岂不是我冤枉了她。

    一路神游着走了回去。一进石屋。便见凌奕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地红色褪去。仍然是苍白得没有血色。

    我皱眉道:“为什么不躺好?”

    他摇摇头。看着我把瓦罐架好、点火。脸上地笑容柔和得让我诧异。只是凝视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这个人?我奇怪地走过去。探手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我一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他身边,就听他柔声道:“这种感觉很好。”

    “呃,什么?”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愣神地看着他。

    “没什么。”他突然笑笑,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啊?”我诧了一诧,终于回过神,见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心里猛然一动道:“为什么费青云要杀了你,反而是要将我带走,我有什么用?”

    凌奕大概是一时没有适应我跳跃性的思维,浓眉轻蹙,沉思良久才道:“是,他为什么要抓走你?如果他已经得到阿芙蓉地种子,抓走你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那为什么?”我无意识的接口。

    他突然转过头来凝视我,灿烂如星的黑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尴尬,“你喜欢他吗?”

    “什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扯到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来由。

    他本来苍白的脸上突然升起一抹可疑地红晕,有些抱憾的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竟然让我瞬时觉得有些可爱,但我却来不及继续欣赏,急急瞪着他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罕见地犹豫起来,一直没出声。我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完全没可能的事情,我在芙蓉堡也就见过费青云那么两三次,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那种失败的逃跑,怎么可能!噢,脑子里有灵光闪过,难道凌奕当时看穿了我被费青云挟持,其实是想帮他逃走的目的?

    怎么会?当时凌奕没有表示出任何怀疑啊,怎么会?心里开始不确定起来,瞪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游移,终于,在他如水般清澈的目光中,我越来越局促,终于忍不住道:“你是想说……”

    “嗯,”他突然打断我,仿佛心有灵犀的低声接口道:“你为何助他逃走?”

    原来他早看出来了,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心里大窘,一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局促的样子让他失神起来,他的神情有些黯然,晶莹的眸子也暗淡下去,终于低声道:“你果然是喜欢……”

    “住嘴,”我大声打断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要跳起来,心慌气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你,你这自以为是的猪!”

    哪知手腕被他一把捉住。还没跳起来,便被他拉进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忽然加速,忐忑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琉璃色的双瞳晶莹闪烁,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哪里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接着便听他轻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看着他眼里带着欣然地玩味。我猛然醒悟,原来,原来是在逗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他,气急道:“你,你。我在说正事,你竟然这样调侃我!”转而又想起他话中地意思,心里又偷偷的愉悦起来,一时间又窘又喜,说不清楚地奇怪滋味蔓延全身。就这么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傻瓜。”他突然伸手挠了挠我的头,将我拉到他身边,语气却严肃起来,“费青云想带走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知道你懂得阿芙蓉的种植和提炼方法。”

    “啊,那怎么可能?”我忘了还被他亲密地搂着,诧异抬头。

    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可神情却异常严肃,“那你告诉我,你知道阿芙蓉地培育和提炼方法吗?”

    我纳闷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顿了顿,又老老实实道:“就是以前在电视和电影中见过。”

    “什么?电视电影?”这下轮到他诧异了。

    啊,这个还真是不好沟通,我舔舔唇,尽量用他能够理解的方式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总地目的就是表述。我只是看到过。但那都是艺术处理过的,并不能代表我真的就懂。

    凌奕的眉逐渐蹙了起来。“那你是否在他跟前想过你所知道的这些?”

    这我怎么记得呢?自从知道费青云有读心地本领,我便尽量避免在他跟前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可是谁又能保证没有大意的时候。

    凌奕突然道:“当初我曾截获过一封费青云送出芙蓉堡的密函,那上面提到他现除了我和平阳真人外,还有一个人知晓阿芙蓉的提炼方法,并让赤鹰庄准备人手接应,伺机将那个人劫出来带走,我当时便怀疑他说地人是你,因为你进过禁地,见过阿芙蓉的提炼,但我却不认为你就能够懂得,所以当时才带你去旁听堂会……”

    “什么?”我恍然,我说他当时为什么会带我去听如此机密的会议,我那时本就是个暂用的替代品,想怎样摆布就怎样摆布,哪里可能参与到这种事中去,原来不过是在试探我罢了。

    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由冷冷道:“那费青云劫持我,也是在你的计划内了?”

    他突然微笑起来,伸手想拉我,被我一掌拍开,他全不在意我的态度,包容地笑道:“后来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受控制,但我绝对没有想过让你涉险,也绝对不允许你涉险。”

    是么?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不由脱口而出:“你自然是不愿我涉险,因为这身体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啊,不然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在意,可是话一说出来,那酸味连我自己都浑身鸡皮疙瘩,可是说了已经收不回了,只好强行垮着一张脸,扭过头不搭理他。

    “对不起,好不好?”他突然轻凑了过来,唇齿在我耳边拂过,灼热的气息一直从耳朵吹进去,酥酥麻麻地直痒到心,那声音低沉柔和得让我有些迷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听懂了我地话,也许他听懂了,却从没有正面提起过如果回去,究竟会怎么对待我和顾清影这两个魂魄一个身体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听懂……可能吗?他怎么可能不懂,那个他为之折寿十年的女人,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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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究竟要的是什么

    一丝茫然的苍凉突然就从心底升起,我是谁?我算什么?真的就好想问问他,你这么多日子来,究竟面对的是我方宁夕,还是顾清影?你每次都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每次仍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你是看在这身体的份上吗?你将我和她分清了吗?我每次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继续去挖掘事实,只是不停地用你的温柔在麻痹自己,可是,我该从什么时候去再面对?

    “宁夕,”他突然拂开我无意间滑落在眼前的,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清影她……”

    “不要说下去!”我突然尖叫起来,一把推开他,将身体瑟缩到一角。我不想提起这个问题,真的不想,至少现在不想,我很怕,很怕你说出我不想要的答案,我不想面对,危险还未全部过去,没有人知道我们最终是否能够走出这邀月山,我不要现在说起这个话题,我不想揪

    心里在反复的默念着,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咬紧了唇,死死地盯着他,凌奕,你会怎么说,你是怎么想?你想给我留住这幅身体,重新去给顾清影寻一副身体?不可能,怎么都不可能,你做得出这样的选择吗?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那我该怎么办?我是该扔下你独自一人离开,或是趁你熟睡时一刀杀了你?是啊,那样我就自由了,不管是否会被费青云抓走,我都自由了……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完全背离的两组想法在脑子里激烈的碰撞着,我从没有试过如此矛盾,是,我承认,在不知不觉间,在生死相携间,我开始依赖他。开始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说不自觉的喜欢他,可是他掌握着我的生死,还有顾清影,那是我和他之间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宁夕,你……”他吃惊地看着我。眼里的惊讶逐渐转化为担忧,“宁夕。我是想和你商量……”

    “闭嘴……”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心中剧烈斗争地情绪仿佛要随着这尖叫泄而出,我不能再看着他,不能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停朝后退着,接着一个转身。踉跄着便朝外狂奔而去。

    身后传来他的着急的呼唤,那呼唤由远及近,我知道,我知道他追出来了,脑子里混乱一片。脚步不停地朝潭边奔去……

    “宁夕……”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已经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探过来拉我的大手。不要,混乱中只有这个念头,脚下踩着水花,潭水已经没到了小腿,我再不犹豫,飞身往前一扑,便钻入了潭水中……

    幽暗地潭水瞬时将我包裹,冰凉的液体温柔地浸润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这里才是我的归宿,好安静,好安静,头散开来,遮挡了我的视线,黑暗中,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漂浮在水中,随着水流缓缓沉浮。刚才还激烈跳动地心逐渐平静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方宁夕。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双大手抓住了我。接着便被拥入一个有力地怀抱。我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紧紧拥住。随着他地划动。“哗”冒出了水面。

    “你怎么下来了!”心里一慌。唇便被他堵住。他强硬地吻住我地唇。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沉溺下去了。我被动地咬紧牙。不让他地舌侵入。可他却霸道地吮吸着我地唇。强硬地撬开我地齿。舌根被他缠住。如烈火般扑面而来地狂热。似乎要将我啃噬殆尽。

    我被他疯狂地举动吓到。慌乱间抬手触到了他肩上绑着布条。心立即被揪起。连忙猛推他。凌奕。你怎么这么冲动。你地伤。你还没有退烧。怎么就跟着下来了。可是怎么都推不开他。我地身体被他禁锢在怀中。仿佛要被他揉进身体里。心里一软。我放弃了挣扎。默默地任他吻我。等待他自己平静下来。

    他感觉到我慢慢地平静。唇舌也渐渐变得温柔。舌尖慢慢舔舐着我地唇。终于缓缓离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我听着他急促地喘息和剧烈地心跳。慢慢抬手抚过他地脸。“我们上去吧。”

    “上去以后你还听我说吗?”他突然如一个任性地孩子。倔强地盯着我。

    “嗯。”我顺从地点头。

    他这才松开左手,另一只手却怕我跑掉似的,死死握住我的手腕,我随着他一起划水上岸,看他地上身,绑着伤口地布条再次浸透,心里颤了颤,哪知他左脚刚迈出去,却如脱力一般,一个趔趄跌便朝地上倒。

    “凌奕,”我惊慌地抱住他的腰,才没让他摔到地上,入怀却是满身地滚烫。我懊恼得几乎想掐死自己,却不得不先镇静下来,跌跌撞撞地扶着他往回走。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石床上躺下,刚想转身去拿了干衣给他换,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宁夕,”他低低的唤道,脸色红得不正常,紧蹙的眉峰下,原本清透的眸子变得混沌迷茫,那箍在我腕的手如铁箍,可我怎么都掰不开。

    我懊恼的几乎要哭出来,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赌气,是,我犹豫、我担心、我患得患失,甚至说当初凌奕所表现出来对顾清影的深情造成了我如今的敏感和自卑,可是我都不该在这个时候赌气。这不是我,这不是原来的方宁夕!

    我强压下心底的懊丧,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柔声道:“我在这里,凌奕,我在这里,放开我,我给你换药……”

    看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紧蹙的眉却慢慢松开,我用自己冰凉的右手贴住他的脸,他箍着我左腕的手力道渐失,慢慢陷入了昏睡。

    接下来的整天,凌奕都在高烧的昏迷中度过,他肩头的伤又再次炎化脓,不停地帮他吸掉脓液,再换药,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退烧,金疮药也消耗殆尽了。

    我又拧了一块湿布搭在他额头,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甚,他已经这样高烧了一天一夜了,这整夜我一直不停地用布浸了水给他降温,可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如此下去可怎么办?我急得在石屋中来回踱步,却一脚踢到了那个药篓。

    依稀记得那大夫说过,这个什么“茅莓”有很多作用,可捣烂了敷外伤,好像还可以煎水,不知道能不能退烧,他这种情况能吃吗?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翻了翻药篓,好像量还不少,只能试试了。

    我将茅洗净捣烂,那怪异刺激地气味熏得我直掉泪,给他身上重新换了药,又用瓦罐煎了一大碗味道让我几欲作呕的药汁出来,可是端到他唇边,我又犹豫了……要是这药有副作用,怎么办?

    我犹豫地看着他的睡颜,给不给他喝?杜神医说过,药即是毒,毒即是药,用对了是药,用错了是毒,那,那究竟能吃吗?可惜我现在没烧,没法先试试啊。不管了,如果我喝了没什么特别症状,那至少说明此药无害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不再犹豫,端起碗自己猛灌了几大口,那怪异刺激的味道,几乎让我瞬时吐出来,捂着嘴强忍着,只觉得眼泪鼻涕一起涌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我端着碗忐忑地坐在床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慢,好不容易熬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不对,这才扶起凌奕的头,将药送到他唇边,可是药汁刚一灌进他嘴里,立即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碗口也过大,喂药的同时也洒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将碗端到自己唇边,含了一大口,强忍着那刺激的味道,伏下身,将唇覆在了他唇上。他的唇好烫,我封住他的唇,不让药汁再次被他吐出来,直到感觉他确实将药汁吞了下去,这才抬起头,心里略松,又接着用同样的方式将药全部喂给他。

    做完了这一切,我抱膝坐在石床上,愣愣地看着他的睡颜,他安静熟睡的面孔异乎寻常地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