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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胡卖笑第5部分阅读

    ,也要有个限度!”湿热的雾气迅速弥漫她的双眸,她吸着气、眨着眼,努力想压下哭泣的冲动。

    怎么能选在这时候掉泪?她又没有错,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哭?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胡野望不晓得该怎么平抚她的怒气。

    他不需要,至少以前不需要。

    因为没有女人会对尊贵多金的胡少爷发脾气。

    他该怎么做?

    “不要哭。”直接下达命令吧,他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滚开!”

    啧!以前的习惯显然对她不适用,或许哀兵政策会管用一点。“是我错了。”

    “去死!”

    ……真是个……令人火大又挫折的女人!他蓦地抬起她的下巴,悍然攫吻她的嫣唇。

    褚妙舞原本想抵抗的,真的!她是要抵抗,肯定要抵抗……

    胡野望喘息着退开她诱人的唇瓣,满意凝视怀中娇喘吁吁的可人儿。这个女人现在没力气叫他滚,又没心力要他去死……嗯,是跟她谈话的好时候。

    “我隐瞒身分不是存心想欺骗你,而是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一直隐藏着自己,隐藏那个胡少爷。”

    她低垂着螓首,不言不语。

    “相信我,绝对不是针对你。”

    哼!褚妙舞撇开了脸,不想看他。

    “我能想象今天下午雄哥对你说了些什么。”见她依然不想理会自己,他倒也不勉强,“他无非是开出了条件,希望你跟清歌能够说服我离开台湾,返回我爷爷身边。”

    她吃惊抬头。他真的都知道?

    “就我对那个老头子的了解,他除了金钱之外,提不出更诱人的条件了。”

    “你怎么叫自己的爷爷老头子?”看样子祖孙感情不太好?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心,胡野望略过了这个问题。“我能帮你拿到那笔钱,反正条件是他们开出来的,不拿白不拿。”

    再说他也的确有返回英国的必要,若是想长久待在她的身边,有些事情势必是要回去解决。

    “我想你爷爷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孙子吧?”

    胡野望不置可否,再次忽略这句话。“要我回英国可以,我也有条件。”

    她开始皱眉。“这是你们胡家的通病吗?这么喜欢谈条件?”

    “你跟我一起回去,这就是我的条件。”

    褚妙舞摇头。

    他慎重点头。

    她又摇,他再点。

    她被他搞得忍不住发火。“我发疯了才跟你去英国!”

    两天后——

    结论是……请叫她疯子。

    alice:时间太赶,抱歉我没办法和你多分享t些最近的心情,只能简短的跟你“报告”一下我的近况。

    alice:关于上次问过你“表面与现实”的问题……谢谢,我想应该算是解决了。

    alice:虽然明知道你说的才走正确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是不可否认,当初在看到的那一刹那,心里还是沮丧绝望了一阵子。

    alice:所幸……一切都还好。

    alice:你晓得吗?我好像越来越不懂得自己了。

    alice:poly,你有过这种经验吗?心里明明坚定的认为“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可是事实上却真的做了。

    alice:而且几乎是毫无抵抗的就照着那个人的话去做。

    alice:然后在对方转身之后,才为自己的不受控制与难以捉摸感到深深的困惑。

    alice:我到底是怎么了?

    alice:谈感情,好像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都快不认识自己。

    第八章

    英国伦敦,梅菲尔区。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你家?!

    置身在富丽奢华的高级住宅里,褚妙舞很想这么开口询问身旁的男人。

    不过她及时忍住了,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转头望了望他,看见他正将脱下的外套交给随侍在旁的中年管家,相较于男管家乍见他的惊讶和欣喜,他的神情倒是一派自然,置身在这样奢豪的贵族别墅里一点也不觉得局促。

    她在傻气些什么呀!

    这儿是他家啊,他早就习惯了,为什么要感到局促呢?

    听见胡野望正用中文指示管家派人将她的行李提上楼,褚妙舞连忙上前阻止,“您不需要麻烦了,我并没有要住在这里,只是陪他过来而已,等一会就走了。”

    男管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迳微笑。

    褚妙舞困惑了。这人不是听得懂中文吗?胡野望刚刚就是对他说中文啊。

    “邵叔,马上叫人拿上去。”

    “好的,少爷。”

    “呃……”看着自己简单的行李被提上楼,原本想阻止的褚妙舞犹豫了一下,也不再开口。反正里面没装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件换洗的衣物,离开英国时即便下带着它也没关系。

    因为她等一下就走。

    把胡野望送到英国,她顶多再停留喝杯茶的时间,就走。

    一打定了这样的心意,她觉得舒坦多了,也开始有了打量四周的心情。她缓缓在富丽堂皇的客厅绕转了一圈。

    胡野望深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一迳傻笑,心满意足的看着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恣意优游在他熟悉的环境里。

    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总是感受到他热烈眼神的褚妙舞故作无视状,心底却忍不住悄悄地为之紧张。

    为了掩饰被扰乱的心情,她刻意停留在窗边那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假装对摆在上面的瓷器茶组很有兴趣。

    “那是的thoas  goode瓷器。”

    她转头看了看他。

    胡野望耸耸肩,“这个品牌因为有三位王室成员的爱用与加持,所以我爷爷也跟着一窝蜂的赶高尚。或许他认为家里摆一些这种东西,就会对他的品味有加分作用吧。”

    这个时候……她该点点头吗?

    褚妙舞犹豫了一下,决定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走开那张小桌子。

    虽然他始终没有多说,但是看样子他和他爷爷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瞧他几次形容胡老爷,好像都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温馨的措词。

    “那是aspicy的银器。”

    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套做工精致的银器前。

    “这一套纯银餐具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我爷爷从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手中低价买回来的,他唯一为它们做的好事就是派人定期擦拭它们。对了,看到汤匙的握柄了吗?那是宝石镶成的。”

    其实她只是凑巧站在这里,没想到会惹来他这么详细的解说……宝石镶的?哪里?赶快看一下!

    胡野望微笑凝视她娇丽的侧影,看着她好奇的将额头抵靠在玻璃上,努力想将橱柜里的银器瞧得更仔细,青葱般的修长手指也在擦拭光洁的玻璃上轻轻敲点着,留下一点又一点模糊的纹痕,宛如小女孩般的神采真是让他越瞧越喜欢!

    刹那间,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朝她缓缓迈近。

    哎呀,糟糕!褚妙舞惊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把木柜的玻璃窗给弄脏了!

    “没关系,叫人擦一擦就是了。”

    她蓦地抬起头,赫然发觉胡野望就站在距离她一步远的位置,微笑宠溺的瞅着自己。

    他的眼神让她心跳加速,于是她羞赧的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悸动与不安。“看了你家之后,我开始怀疑你怎么能忍受我们的工作室?”

    他轻笑了出来。

    虽然很没有道理,但是他的笑容却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恼火。“不过希望你不要瞧不起我们的工作室,你应该知道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的回应是大步跨前,蓦地将她拥入怀中俯首封吻。

    “唔……”

    她难掩震惊的睁大双眼,但不出几秒钟便被那时而热情、时而缱绻的热吻给融比。

    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悄悄地伸出双手揪握他腰间的衣角,却立刻被他拥得更紧更牢密,体温随着他挑撩的舌尖和热情的拥抱迅速攀升,褚妙舞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仿佛每一样东西都是漂浮不定的。

    包括她的心。

    就在觉得自己就快要在他的亲吻下窒息时,褚妙舞才抗议似的轻槌他的肩胛,让他缓缓退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你太放肆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她双颊通红的嗔了他一眼。

    胡野望忍不住好笑,“应该是已经被看见了吧。”

    褚妙舞惊讶的越过他的肩一看,果然发现管家邵叔就站在客厅的入口处。天啊,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看见她将玻璃弄脏了吗?撞见她和胡野望不顾场合地忘情接吻?!

    他噙笑凝视她乍惊乍羞的可爱神情,“邵叔,车子准备好了吗?”

    “已经在外头待命了,少爷。”

    胡野望点点头,又俯首印上了那更显艳红的唇,却被她恼火的一把拍开!

    “走吧。”

    “去哪?”褚妙舞戒慎地盯着他。

    “找我爷爷,他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

    我……们?“关、关我什么事啊?!”

    胡野望好笑地挑了挑眉,“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的关系只是一起搭飞机来英国的路人甲吧?”

    她瞪着他的眼神,好像他身上染了好几种国际传染病。“我当然非常欢迎你有这种健康的想法!”

    胡野望的反应是翻了翻白眼,拖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这里是会议室,你在这儿坐一下,我先去跟我爷爷碰个面,顺便看看他的反应和态度再决定要不要让你见他。”

    这句话是胡野望十五分钟……不对,二十分钟前跟她说的话。从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褚妙舞的心也就没有一刻舒坦过。

    是不是因为置身在国外的关系?否则为什么只要他不在她的视线里,她就觉得好惶恐、好不安?!

    就在她想离开沙发,站起来走一走藉以舒缓紧张心情的时候,小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差点没惊跳起来的她直瞪着铃铃作响的电话……该接听吗?

    不好吧,还是不要的好。

    突然地,扩音器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别害怕,是我,快把电话接起来。”

    真是个龟毛的人,他一开始直接用扩音叫她下就好了?拿起话筒的褚妙舞没好气的开口,“少爷,你让我待在这间会议室这么久,难道是指望我会在这里生根发牙吗?”

    “小的不敢。”

    他语气中的笑意忠实的透过话筒传到她的耳里,“听秘书说我爷爷跟朋友一起出去,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我看我们就不用等了,你再等我一会,我联络一些事情后马上就过去找你。对了,我刚刚派了强纳森端一杯咖啡过去,应该等一下就会送进去给你了。”

    “只有咖啡?饼干呢?!”

    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因为在这里等太久了,火大没耐心,所以在对他要小脾气,还是因为心里觉得不安,而想要跟他撒娇,向他要一些宠溺与怜爱好让自己安心,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挂电话,想他再多跟她说说话,用她熟悉的声音安抚她。

    “我亲爱的大老板肚子饿了?”

    胡野望的口吻里流露着浓浓的宠爱与纵容,甜腻得让褚妙舞忍不住握着话筒抿唇傻笑。“对啊,还不赶快给我东西吃,小心换我赏你吃炒鱿鱼哦!”

    “这个威胁真恐怖,快把我吓死了,看样子我得马上照办才行。亲爱的大老板,  trouvaille的苹果慕司很不错,pied  a  terre的洋梨馅饼冰淇淋也很有名,请问你要哪一个呢?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请他们快递到大老板的手里。”

    什么、什么pred?她都听不懂啊……

    “都不要,我只要饼干!”食指勾缠着电话线卷弯缠绕,她娇声嘟囔。还是挑个她比较懂的吧!万一送来什么“稀有奇观”,到时候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吃它反而才糗呢。

    “遵命,小的立刻去办,请大老板给我十分钟。”

    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立即有人轻敲门板。

    原本坐回沙发的褚妙舞站起身,看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褐发男子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煮’小姐,这是您的咖啡。”

    “你会说中文?”褚妙舞有些惊喜。

    虽然这个叫强纳森的人说起中文隐约有些不自然的腔调,又把“褚”的发音念成了“煮”,但是普通的对话绝对没问题。老实说,她刚刚还偷偷地担心自己破烂的英文能力实在没有办法和英国人沟通呢!

    “中文是我们集团的录取条件之一,胡先生更是严格要求他的秘书和管理层级以上的人员都要能懂得中文的听说读写。”始终保持微笑的强纳森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其实我还学的不够好,讲起中文有些腔调,常常被同事笑。”

    “你太客气了,你的中文已经很不错了,是真的喔!”

    “谢谢,真希望胡先生也能跟你一样这么认为就好了。”

    她问的小心翼翼,“听起来……胡先生是个要求挺严格的人?”感觉上怎么胡野望的爷爷似乎满难相处的?

    “是的,其实胡先生在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格,所以老实说……在他身边工作,大家的注意力都非常的集中,丝毫不敢放松!”像是怕自己再多说下去,不小心会扯了些不该讲的话题,他赶紧开门离去。“那么,煮小姐,我先走了。”

    直到强纳森关上门板为止,她都没有纠正他“褚”的发音。人家已经很努力了,或许不要打击他的自信心会比较好。

    喝了口咖啡再走到窗边俯视伦敦市区川流不息的车潮,褚妙舞心里只想着胡野望怎么还不赶快过来找她?以及……

    她不是在撒娇开玩笑,她的肚子真的有点饿了,饼干怎么还不送来啊?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再度被人打开。

    她马上回头,露出友善的微笑。胡野望说十分钟内到,还真守时!

    “你好。”

    他也真是的,抓员工当饼干快递也不稍微挑一下人选,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职位应该有点层级,至少从他花白的两鬓也猜得出已经有了一些年纪,总不会还是个往上着爬的普通职员吧?

    唉,不过就算是资深职员又如何?碰到了胡野望少爷,肯定还是只有依令照办的份儿了。

    然而对方只是一迳看着她,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没听见她刚刚跟他的招呼?也对,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比较容易耳背重听,又或者,他可能觉得以他的资历辈份被叫来替她递送饼干,让他觉得有些受辱而不满吧?

    思及此,她便率先走上前迎向他。

    “你好,我叫褚妙舞。”

    对方将手插放在口袋里,还是没反应。

    看样子好像满不爽的,“胡野望是不是有托你拿东西过来给我?”既然这个怕怕没聊天的兴致,她又刚好挺饿的,直接把饼干掏出来之后他就可以开心走人了,皆大欢喜!

    “东西?”

    从他紧紧皱起的眉头,褚妙舞分析这个人不是“满不爽”,而是“很不爽”!忽然,她的眼角瞥见他的裤管……

    “你的裤脚没拉好,知道吗?”

    他微微低下头瞥了一眼,仍然没反应。

    褚妙舞忍不住提醒他,“听说胡先生对员工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格?你这样衣衫不整的,万一被他看到没关系吗?”

    “要求严格?”

    睇着眼前这个怕怕的反应,她轻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胡先生对员工的态度不只是严格,根本是严苛吧?”其实刚刚强纳森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让她有这样的联想了。

    见他一副不想动的样子,她索性走到怕怕的身旁蹲了下来。“裤管没整理好不只不好看,万一踩到也很危险呢!”既然他帮她送饼干过来,那么自己替这个怕怕服务一下也是应该的。

    站起身的褚妙舞注意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些雪花融成的水珠,于是也顺手替他拍掉。

    “你打我?”来人冷冷的赏她一记狠瞪。

    “是帮你把雪水拍掉。”她一副教导小朋友的按捺口吻,反手又在他的肩胛上扫了扫。“你刚刚从外面回来啊?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哼!”

    瞅着他不想理人的表情,她的心里也有了注解。对了,一定是这样的!这个位阶颇高的怕怕刚从下雪的伦敦街道踏进温暖的办公室,就马上被胡野望抓来当“快递”,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也难怪他一脸不爽。

    “看样子你没有跟我聊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