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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成双撇小三第3部分阅读

—只好摸摸他的手。“还好吗?”

    “嗯,收贿的害群之马当然要办,但……每次办到这种自家人的风纪案件,心情总是不太清爽。”他扯扯嘴角,“所以特别想看看你。本来想等到明天,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疲倦、挫败、辛苦……种种负面情绪,在看到她明丽的脸蛋时,全像变魔术般的不见了。

    “听起来好像在梦游。”文馥芃皱皱鼻子,一股甜暖在心底涌动,她的笑意也像泡泡一样跟着冒出来。

    她唇际的笑意实在太诱人,谈岳颖像是被磁铁吸引过去,低下了头。

    他的吻极温柔,轻尝着红润樱唇,恋恋不舍。而她,紧张到屏气僵直,连动都不敢动。

    浅尝即止,他低低问着:“介意我亲你吗?”

    “哪有人亲完才问的?”她咬着下唇,又想骂人、又想笑。

    “啊,是问完才能亲?”

    她还来不及回答,又再度被吻住,整个人也被他抱进怀里。他在她唇际叹息着,仿佛一切重担都放下了,什么都不在乎。

    只有她,温暖的、凶悍的、在他怀里笨拙而紧张的她。

    “别怕,放松一点。”谈岳颖的口吻温柔得像在哄小朋友一样,还补了一句:“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禽兽。”

    “我又没有这样说。”她噗哧一声笑出来。

    男人虽然不是禽兽,但跟女人却那么不同,不管个性再斯文,他的手臂、胸膛肌肉都还是坚硬,而她即使有着凶悍刚硬的形象,在他的拥抱中,却是如此柔软而曲线分明——

    真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而敏感地体认到男女的不同。被拥抱的身体像是有微弱电流在乱窜,慢慢的从深处热起来。

    他的手臂揽着她的纤腰,大掌忍不住轻抚着那迷人的弧度。文馥芃像是被烫了一下,扭着腰闪避,一面抗议:“不要摸,好痒——”

    对于男女情事她意外的青涩,不知道这样的小动作就会引爆男人,谈岳颖只能深深呼吸,死命压抑住已经蠢动的深浓欲望,额头抵着她的,苦笑,“好,我不摸了,你也别乱动,不然……我不保证后果。”

    “明明是你——”她嘀咕着,却也听话不敢再乱动,乖乖依偎着,让她身体的热度静静的包围着自己。

    然而,她还是突然感觉到……他的下身在蠢动。

    而且,一直抖一直抖——

    “你的手机。”她忍着笑说,“有电话喔。”

    谈岳颖懊恼地叹口气,难得闹情绪似的说:“不要管它!”

    可是两人都是现职警官,职业上的训练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说不管就不管,他最后还是伸手从裤袋里拿出震动不停的杀风景手机,另一手还是不肯放开她,直接就在她耳边接了。

    “喂?”

    “谈大哥?我找不到你……”因为靠得近,文馥芃可以清楚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怯生生的,泫然欲泣,让人听了无比怜爱。

    又是她?才听了一句话,文馥芃眼前立刻浮现一个长发披肩、有着乌黑大眼的清纯少女形象。

    她从他怀抱里退开,往后一步,又一步,给他一点空间跟隐私去——

    谈岳颖这次却不放人了,重新一把揽住她,手劲略大的把她按压在怀里。

    “我没有空。再见。”连道歉也没有,他就这样把电话挂掉了。

    “呃,这样……可以吗?你忙的话……”文馥芃罕见地结巴了。

    “一点都不忙。”他抱紧她。

    那名女孩,她是谁?

    像这样的人,有很多吗?

    问起案、抽问同仁超直率的文馥芃,在这个时候,却怎样也问不出口。

    用什么立场问?问了,会有什么答案?问到了答案,又怎样?

    她……真的不知道。

    文馥芃活了快三十岁,第一次发现,她会介意另一个女性。

    啊,这样说来,她也算正常嘛。

    有一点特别让文馥芃介意——她一直觉得这名少女有点眼熟,也许是跟某位明星神似,但认真回想了好几天,还是想不起来。

    其实最简单又直接的方法,就是问问谈岳颖,但她就是不情愿。

    先不说开口有多艰难好了,面对谈岳颖这个谈判高手,谁知道他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交换。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象他含笑跟她谈条件的样子……脸就热了。

    “这些都立给你啰,文警官。”一大迭档案夹落在她办公桌上,都是年终要交报告的案子。同事们陆续要去放年假了,唯一全程不放假的文馥芃成了职务代理人,工作堆积如山。

    这样也好,很忙很忙的话,就不会在家家团聚过节的气氛里自伤自怜。她已经有多年的经验了,很知道要怎样排遣负面情绪。

    何况今年——

    说时迟,那时快,她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拿起来一看,是简讯,只有短短几个字:嗨,在忙吗?

    一向不耐烦传简讯的她,最近也被训练得会捺着性子打字回传了。

    还好,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想你而已。

    就这样简单一来一往,她就觉得心头暖暖的,很踏实。至少今年她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在值班工作,还有一个人也一样,而且,他会想着她。

    “谈督察传来的呀?”拿档案过来的女同事羡慕地说:“真好,有这么优秀又包容你的男朋友——”

    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吗?文馥芃听了一阵心慌,为了掩饰紧张,她凶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说不定是别人啊。”

    “哎哟,要是别人,怎么可能有这么甜的笑容?”同事也是过来人,拍拍她的肩,“这种的要好好把握,看紧一点,别让他跑了。”

    跟文馥芃的闲聊,通常以两句为最极限,但今天居然破例!

    “看紧是什么意思?”她一脸正经反问,“要怎么做?”

    阿姨级的同事听了也是愣住,著名难搞又难聊的文馥芃主动接话,还求教?!

    “就……多表达关心啊,对他温柔一点,有空就陪着他,然后定时查勤,不要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谈督察条件这么好,真的要小心看着。”

    “喔。”她似懂非懂。

    阿姨同事同情地看着她。其实相处久了就知道,工作归工作,但私底下文馥芃只是个虚张声势的母老虎,没有心机,也不会耍手般,一切都只会直来直往。

    “男人喔,你就记得,多撒娇就对了。”阿姨同事语重心长的立代。

    同事走后,文馥芃一面思考比案情更复杂的忠告,一面翻开卷宗,准备要开始写报告。还是这个简单一点,她有自信。

    果然,工作可以带给她巨大的成就感。一件件案子认真审核,报告写起来如有神助,飞快打字——

    然后,在翻到一件旧案时,她停住了。

    档案照片里,清丽少女憔悴地望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态、水汪汪的眸,光这样看,似乎就能听到她柔柔地喊“谈大哥”的声音。

    难怪文馥芃觉得眼熟。这位名叫楚莹的女孩,曾经是家暴的受害者。当时受理的分局通报上来时,文馥芃还特别注意过,只因为——

    只因为,楚莹的遭遇,跟文馥芃自己……有几分相似。照她自己的笔录来看,她也是过继给至亲,然后,受到养父母的暴力对待,隐忍多时,甚至还想过跳楼结束生命。

    ……她,也就是前一阵子被谈岳颖从顶楼救下来的女孩。

    文馥芃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一向对健康很有自信的她,居然干呕了两声,有种快要吐在桌上的感觉。

    无法解释这莫名其妙又突发的身体反应,她抓起手机,起身往洗手间走,途中还踉跄了一下。

    同事们自然都注意到了,开始窃窃私语——

    “会不会是怀孕?”

    “不会吧?进度这么快?”

    “可是她干呕又脸色发白——”

    她没空理会身后的小噪音了,一路疾行,直奔到洗手间。扶着墙,她望向镜中的自己。

    映出的是一个成熟女子。她已经长大成丨人了,一切都已经是过去,没什么好激动的。文馥芃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谁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一些挫折和痛苦呢?

    但她一向强悍。像楚莹那样娇弱如小花的女孩,该怎么面对这残酷的对待?

    楚莹的案子只到通报、安置而已,后续到底如何,很诡异地没有追踪或交代。文馥芃知道自己绝对无法袖手旁观,而谈岳颖……他是知情的吧?又知道多少?

    握紧手机,她拨号的手指有些颤抖。电话接通了,才喂了一声——

    “怎么了?”敏锐的谈岳颖立刻听出不对,温醇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你声音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

    她发誓她一点都没有怪怪的,明明超冷静,所以谈岳颖只是想太多,他的关心根本是多余。

    可是、可是……

    一抬眼,她发现镜中的成熟女子,竟然泪流满面!

    第5章(1)

    接下来文馥芃又经历了一个第一次。她第一次去等男人下班。

    等人的时候,站在那里到底要干什么?讲手机也不是,百~万\小!说更不可能,又没人可以聊天,走来走去看起来非常可疑……

    谈岳颖等过她很多次。在等她的时候,那他又是怎么度过?

    她的专长在揣测犯罪者、嫌疑犯的心态,对于这种……她真的不行。

    “姐姐……你在等谈大哥吗?”怯生生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转头正好看见一个清秀纤细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单薄洋装,夜风中,及腰长直发翻飞。

    再次看到楚莹,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文馥芃看着年轻女孩,语调放软,“啊,是你。跟谈岳颖有约?”

    楚莹摇摇头,“我只是……住在附近,顺路经过。姐姐,你吃过饭了吗?要等谈大哥一起去吃?”

    被这几声“姐姐”和关心弄得有些汗颜,文馥芃一阵冲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还没吃。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她真的很想请楚莹吃顿饭,聊一聊,满腔想要更接近她的热情无法排遣。

    少女迟疑了一下。“不太好啦……谈大哥会不高兴,我不敢去。”

    谈岳颖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在她面前,他一直是微笑着,从来不曾给过她任何脸色看,更遑论发脾气。

    “他应该不会——”

    “会,谈大哥不喜欢我来找他。”楚莹低下头,无辜的模样楚楚可怜。“前几次,谈大哥可能是怕姐姐你误会、生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刚看到你……就想说一定要解释一下。我跟谈大哥……”

    那样娇怯的欲言又止,该怎么说呢,文馥芃一辈子都做不到。

    “没有没有,这没什么好生气的,真的,我请你吃个饭。”她还拿出名片塞给楚莹,“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就打电话给我——”

    如受惊小鸟般,楚莹慌张摇头,长发如浪般翻飞,然后就逃跑了。

    文馥芃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逃开,只能失落地望着少女纤细的背影,一脸怅然。

    “怎么了?在看什么?”下一刻,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温暖醇厚中带着欣喜,“刚刚门口弟兄说你在等我,我还以为他们是唬我的。怎么有空来。?”

    “就……反正要吃饭。”文馥芃回头直觉地回答,下一秒就后悔了。她讲话也太冲了,谁喜欢听这种吐槽?

    但谈岳颖一点都不介意,笑意在俊脸上荡漾,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欢迎。也欢迎你以后想吃饭都来找我。今天想吃什么呢?”

    两人又手牵手的逛了一圈热闹的夜市,最后决定买了回家里吃。一路上文馥芃都在想另一个人——不是别的男人,而是楚莹。

    她想接近楚莹。直觉告诉她,谈岳颖跟楚莹一定有什么牵扯,但根据她的观察,谈岳颖不会想多说。

    而谈岳颖虽然一直笑咪咪的,但他不想说的,绝对问不出来。这个对手不容易对付,她要慎重考虑该怎么开口。

    回到文馥芃的住处,反而是客人在张罗碗盘,把外食摆好上桌,已经凉掉的汤重新热过。不做不行,因为屋主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自己的事。

    “你啊,整个晚上都在想什么?”他两手端着锅子过来,热腾腾的汤直冒蒸气,经过她身边时,还用肘碰碰她,温柔地问。

    偏偏又碰到她最敏感的腰际——

    “哇!”她又是反射性的回身闪避,手一挥,把一整锅热汤打翻,有一半都淋在谈岳颖腿上!

    谈岳颖倒抽一口冷气,不过不愧是警官,咬住牙,一声痛都没喊。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怎么样?我……我不是故意……”文馥芃大急,连忙去察看惨状,只见他的长裤大腿部分都湿透了,地上也一片狼藉。

    “没关系,没事的。”他还能安慰她。只见她急得脸都红了,忙着拿抹布要帮忙擦,又不知道从何擦起,手足无措到极点。

    一阵混乱之后,他被推进了浴室。虽然用冷水冲了许久,大腿还是泛红了好大一片。

    “还好没有起水泡。有没有药膏之类的?”他下身围着大毛巾走出来。

    文馥芃怔怔的站在客厅中央,已经把残局收拾好,长裤也洗好晾起来了,手里扭绞着抹布,大眼睛里充满惊恐跟无措。

    “没事呀,不用吓成这样。”谈岳颖温柔地说,还眨了眨眼,“而且,我终于在你面前把裤子脱掉了,心愿达成。”

    这招有效,小姐的脸一红,整个回神了,“你鬼扯什么啦。”

    “我们先吃饭吧,不要辜负我的皮肉痛。”

    饭桌上,他神态自若地谈笑,逗她讲话,也讲给她听;可以看出文馥芃整个吓到,脸色本来惊魂未定,不过后来在他努力之下,慢慢恢复正常。

    “你胆子这么小呀?我还以为你是著名的母老虎呢。”他最后笑着调侃她。

    她已经放松多了,听到这句话,脸蛋又黯淡了几分。

    应该是因为他总是温柔倾听的特质,或是两人相谈甚欢的气氛,让她觉得,说出口没那么困难。

    “以前……也打翻过。”她转开了视线,半晌,又淡淡开口:“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不是很秀气的女生,有时……总有些意外。”

    “东西打翻,收拾一下就好了,不是吗?”

    文馥芃笑了笑,笑容惨惨的。“我也这样觉得。不过,有一年我回家过年……啊,我平常都住校,只有放长假才回家住。那次是大年初一早晨,我不小心把热粥打翻了,我养母大怒——”

    “她动手打你?”他的怒火已经点燃,声调却越发柔和。

    她沉默了。

    “那时你几岁?”谈岳颖好温柔好温柔地问。

    “十四……还是十五岁吧。”

    文馥芃淡淡诉说,在他杰出的谲导下,整个事件轮廓慢慢清楚。因为不常跟家人相处的文馥芃太过紧张,打翻了热粥,被视为一年开始的坏兆头,母亲歇斯底里的打了她好几巴掌,而且当场要她跪下,把地板擦干净。

    那狂风暴雨般的掴打,冷硬的地板、一地狼藉的白粥、当年无助的自己,搭配上过年欢庆音乐,以及外面远远传来的零星鞭炮声……所以她一向不喜欢过年。

    “是养母打你?那生母呢?既然是亲戚,应该还有来往——”

    她默默看他一眼。“怎么能让我另一个妈妈知道。”

    谈岳颖的心绞痛着。他俯过身,一个个轻柔、抚慰的吻,落在她当年被打肿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痛了她似的。

    “我真的不介意。”在吻与吻之间,他轻声说,“只要是能在你面前脱衣服的借口,我都欢迎。”

    她被哄得笑出来,又板起脸瞪了他一眼。“你要强调几次?真的没事吗?别老是这样嘻嘻哈哈的不正经。”

    “是还满痛的。”他承认,“你若真的过意不去的话,不如——”

    来了,著名的条件交换来了。

    她红着脸,乖乖的闭上眼,让他索讨她的歉意。而他这一次也毫不客气,恣意品尝着柔嫩的唇,吻得又深又热。

    意犹未尽地结束长吻时,他抵着她被吻得红润润的丰唇,低低说:“还好只是大腿,要是再上去一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