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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第48部分阅读

    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著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套弄著,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身捰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著蓝花卖力吸吮著鸡鸡的滛态,报复之心油然而生,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来:“操——,操——,操——,”

    ……

    (八十八)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丰满的、马蚤浪的、有著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 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著。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与蓝花,这对由 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鸡摸狗般的进行著,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著呛人的酒气,一脸滛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之下,大屁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块臭哄哄的大嘴泛著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著蓝花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滛迷地拍动著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 ,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地拽扯著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著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著蓝花的小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怠行啊,只准进,却不准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著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地板上,揉了揉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著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著蓝花,搂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著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味悠长地吧嗒著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著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著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著地板,一边气鼓鼓地嘟哝著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地发泄著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著,听到都木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支手挡住大酱块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著都木老师咆哮著:“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续认真地拖拽起来,彷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著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绘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支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著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啦,发牢马蚤啦,哼——,”说著,说著,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鲜话。

    望著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著都木老师犹如女奴般地呆立在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著,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著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迈著坚定的步伐,以 袖般的气宇,巡视著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灵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著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支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著受尽大酱块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著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著,都木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上,极不合谐地点缀著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的|乳|头根,冒著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x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 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著都木老师,在她反覆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著,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著瞧吧!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灯,指尖点划著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八十九)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xx商场去买,别的商店,都他妈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xx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地拎著汽车钥匙,推门而出。

    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忙掏出手提电话:“舅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有闹,那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辘丢了,就是他妈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著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门:“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 ——!”

    “操,老——同——学!你还活著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 伸出手力的手掌,热情扬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 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讲述一番,奶奶 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xx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 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 ,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xx商场买!”

    “哥们,”奶奶 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 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著越层式的大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奶奶 ,”我拍了拍散发著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 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醒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他妈地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