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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第17部分阅读

    稀里糊涂地改了|乳|字,而疾病当真就不可思议地,奇迹般地全愈了!

    “老鳖犊子!”病弱的爷爷死死地拽扯著奶奶,昏浊的眼眶里闪现著愠怒的目光:“老鳖犊子!你,又要冒险,是不?”

    “你放开我,”奶奶挎著装满鲜鸡蛋的小竹蓝,拼命地挣脱开爷爷干枯的手臂:“就你这胆子,还没有兔子大,什么也不敢干,难道,一家人等著饿死吗?你饿著就饿著吧,你也这个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根喽,可是,咱们的大孙子,怎么办,吃什么,也跟你一起挨饿吗?”

    “可,这是投机倒把啊,”爷爷无奈地摇晃著脑袋:“官家不让啊,一旦给管理所的人抓住,不仅要没收,还要揪斗、游街,扣工分的!”

    “哼,我不怕,”奶奶坚定地说道:“我不怕,我老张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识过,伪满那咱,日本人邪乎不邪乎?我照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走私买卖,八路军厉害不厉害,我不也是绕过他们的封锁线,把大米背到进了辽阳城?哼,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这个世道,要想活著,就得拼命,不然,就只好等著饿死吧!”

    “唉,”望著奶奶微微弓起的脊背,蹒跚著一双畸形的大脚,挎著沉甸甸的小竹篮,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爷爷苦涩地咧了咧嘴:“唉,这个老鳖犊子啊!真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是,”爷爷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唉,细细想来,这些年来,多亏老鳖犊子顶风冒险地四处飘荡,费劲巴离地挣点辛苦钱,一步一步地把孩子们拉扯大了,否则,若是换了我,天天这么穷守在家里,这一家人啊,早就饿瘪喽!”

    “爷爷,”我拉著爷爷的干手问道:“爷爷,奶奶这是干啥去啊?”

    “卖鸡蛋,”爷爷答道:“你奶奶做了一辈子买卖,而现在,官家不许老百姓做买卖,抓著,就狠狠地收拾你!可是,你奶奶天生就是这么个傻大胆,为了养家,为了 口,你奶奶经常出去冒险啊!”

    爷爷抚摸著我的肩膀:“力啊,大孙子,你奶奶为了让你能够吃上好吃的,这不,又冒险去了。”

    听到爷爷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我突然喜欢起奶奶:“奶奶,奶奶。”

    爷爷瞅了我一眼,深有感触地说道:“你奶奶啊,胆子要多大,有多大,早头,伪满的时候,日本人不许中国人吃大米、白面,抓住,就是经济犯,狠狠地收拾你,弄不好,就得出劳工,给日本修碉堡,最后,没有一个活著回来的。可是,是人,哪有嘴不馋的啊,上顿下顿吃橡子面,把人吃的,肚子胀起老高,连屎都拉不下来,这还有好。所以,人们就偷偷地吃。你奶奶一看,这事有赚头,就偷偷地弄来麦子,磨成面,蒸馒头卖。我和你奶奶每天后半夜起来,偷偷地磨好面,蒸完一屉馒头,你奶奶将馒头装在柳条筐的最底层,上面垫上一层芦苇叶子,最上面,堆著猪草,天刚

    亮的时候,便挑著柳条筐,佯装著打猪草的样子,沿著公路闲逛,那个时候,嘴馋的人,都明白这档子事,见你奶奶走过来,就拐弯抹角地问一问,如果是比较熟悉的人,你奶奶就告诉他们,我有馒头,想吃么?想吃,拿钱来。这在当时,可不闹著玩的啊!一旦逮住,是要蹲大狱的啊。“

    傍晚,奶奶挎著空空如也的小竹篮,风尘仆仆地迈进家门,爷爷装腔作势地讥讽道:“哎哟,老鳖犊子!你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让管理所的给抓进去了呐!”

    “哼,老头子,”奶奶没有理睬爷爷,她将小竹蓝放到木柜上,然后,兴奋不已地跃上土炕,奶奶端坐在炕沿上,哗啦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乱纷纷的散币:“顺利,顺利,今个,头一天开张,就这么顺利,真没想到哇,老头子,这官家越不让干的事,钱赚得也就越是容易,你信不信,一个鸡蛋,能挣一分钱呐,嘿嘿。”

    奶奶笑嘻嘻地数点著:“哎呀,真没少挣,在生产队干一个月,才能挣几个工分啊,大孙子,”见我久久地盯她的面庞,奶奶放下手中的散币,自豪地掏出一块小纸包,递到我的手上,我一摸,还微微发热,奶奶亲切地展开小纸包,露出一个香气喷喷的白面烧 ,“吃吧,大孙子,还热乎著,这是奶奶用卖鸡蛋的钱,给你买的,明天,奶奶还卖鸡蛋去,挣了钱,还给你买火烧吃!”

    “嘿嘿,”我贪婪地啃了一口热乎乎的烧 ,心里一个劲地发笑:奶奶,真好玩,管烧 ,叫火烧!

    “呵呵,”爷爷继续讥讽道:“老鳖犊子!看把你臭美的,都快美出 涕泡来啦,今个,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今个,是星期天,官家休息,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了乖,等明天,官家上班了,你再去试试看,够你对付的!”

    “老头子,我不怕,什么风雨我没经历过,官家不就是抓我吗,不让我卖么,我就跟他们玩藏猫猫、摸瞎子,打游击,嘿嘿,这总比当年闯封锁线,轻松多了!”

    “奶奶,”我一边啃著烧 ,一边不解地问奶奶道:“奶奶,你闯过什么封锁线啊?”

    “哦,”奶奶接过二姑递过来的一块玉米锅贴,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白菜汤,她一边咀嚼著,一边不无骄傲地讲述道:“那几年啊,国军和八路打开了锅,咱们家门前这条大道上,成天过兵,不是国军,就是八路,两家就像拉大锯似的,你来我往,我走你来。嘿嘿,这打来打去的,八路就把国军围在了辽阳城,这下可好,城里的粮食刷地就紧张起来,那个贵啊,就不用提了,我们城外的农民,看著这是挣钱的机会,便背著粮食偷偷地往城里溜,用粮食跟城里人换衣服什么的。”

    “哎呀,”我惊讶地望著奶奶:“奶奶,那要是让人家抓住,可怎么办啊?不得枪毙啊?”

    “嘿嘿,没事,那个时候,双方管得都不太严,两方面都睁一支眼,闭一支眼,看见偷运粮食的人,喊几声,放几枪,就拉倒了。奶奶一个女人家,跟著那帮大老爷们,一次又一次地闯封锁线,大老爷们能背一百斤,我也能背一百斤,一斤也不比他们少背。”

    “奶奶真有劲!”

    “唉,也不行啦,自从那阵子背粮之后,奶奶可累坏了,落下一个腰痛的毛病,现在,稍微干点吃劲的活,腰就痛。有一次,奶奶背完粮,拎著换来的衣服往回返,走到半路的时候,前边便辟哩叭啦地响起了枪,然后,轰轰轰地,大炮又响了起来,我们可吓坏了,全都趴在路基下,谁也不敢伸脑袋。”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停止了咀嚼,怔怔地望著奶奶。

    奶奶顿了顿:“也不知道枪声响了有多久,当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枪声和炮声才渐渐地小了一些,我们这帮人,又困、又饿、又乏,可是谁也不敢动一动,我一想,总这么扒著,什么时候是个头哇,我就站起来,沿著公路往前走,别的大老爷们一看,便一个接一个地跟了出来,我们走出几里路,突然发现前面有许多人影在晃动,我们走近一看,是八路,正在收拾地上的枪枝,抬伤号,埋死人。越往前走,死人、伤号越多,那个惨啊,被打碎脑壳的,被击穿心脏的,炸掉胳臂、腿的,还有的人,连脑袋都没有啦,唉,吓得我们都不敢细看啊。”

    “奶奶,谁和谁打啊!”

    “嗨,还能有谁啊,国军和八路呗,唉,都是中国人,这是何必呐,唉,死的、伤的都是年纪轻轻的、驴呱呱的漂亮小伙啊,真可惜啊,谁家的孩子,谁不痛心啊,唉——”

    “妈——,”老姑插言补充道:“那场仗确实打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现在,就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烈士陵园,清明的时候,老师还 著我们到那里扫过墓呐,老师也给我们讲过这件事,……”

    “好喽,好喽,”爷爷摆了摆手:“老鳖犊子!就别提你那些光荣历史了,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吧!”

    为了赚点可怜的散币,给我买回可口的食品,年迈的奶奶不顾爷爷的劝阻,毅然挎起小竹篮,冒著被抓获、被揪斗的危险,做起了一桩大得不能再大的买卖:街头鸡蛋贸易。

    奶奶走家串户地收集鸡蛋,装满竹篮之后,奶奶便用手巾遮掩好,蹬上钢铁厂的通勤小火车,溜到附近的钢铁厂,与钢铁工人秘密地进行鸡蛋交易,每支鸡蛋赚取一点点根本不值一提的蝇头微利。

    在那个火热的年代里,这可是违法的事情,被政府斥责为:投机倒把,是要受到严厉打击的,必须坚决取缔的。

    交易好做,一手交钱,一手数点鸡蛋,而与政府周旋,却是一件让奶奶非常头痛的事情,奶奶必须一边尽力地兜售她的鲜鸡蛋,一边时时刻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与政府管理人员打埋伏,像小孩子似地与之捉迷藏。

    管理人员身著便衣,有时,甚至装扮成买鸡蛋的钢铁工人,奶奶不止一次地自投罗网,满满一竹蓝鸡蛋,悉数没收,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收缴,然后,被扔进学习班,眼泪汪汪地啃上几天硬梆梆的窝窝头。

    每天傍晚,我都和老姑倚著木窗,焦虑万分地盼望著奶奶能够平安回来。

    “妈妈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姑皱著眉头嘀咕道。

    “不会的,”我则信心十足地安慰老姑道:“不会的,奶奶很机灵,不会被他们逮住的!”

    哗啦一声,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奶奶一脸疲倦地走进屋来,我和老姑不约而同地扑向奶奶:“妈——,”

    “奶奶,”

    “哈,”如果奶奶现出喜悦之色,那一定是顺利地卖光了鸡蛋,赚到了一点可怜的散币,此刻,奶奶会无比自豪地掏出成把的散币,一边数点著,一边美滋滋地讲述著这一天,非同寻常的经历,以及与管理人员巧妙周旋的、即可笑又惊险,且刺激的故事:“今天,哈,一个老家伙又逮住了我,他拽住我的竹蓝,正要掏证件让我看,我趁他稍一松手的机会,嗖地转过身去,拼命地跑开了,那个老家伙上了点岁数,腿脚不太利落,没有追上我,我一口气跑出住宅区,钻进了小胡同,嘿嘿,恰巧碰上一个大买主,一篮子鸡蛋都卖给了他,省了不少心啊!”

    然后,奶奶幸福地掏出一块热馒头,塞到我的手里:“大孙子,趁著热乎,赶快吃了吧!”

    如果奶奶进屋,空著双手,脸色黯淡,不用问,奶奶今天一定是又栽倒在管理人员的手上,好话说了一万句,终于没有把她扔进学习班。

    “妈,”老姑怯生生地望著绝望的奶奶,我拉著奶奶凉冰冰的大手掌:“奶奶,”

    “咦——,”奶奶突然涌出一串涩的老泪:“大孙子,奶奶今天又给管理所的逮住了,鸡蛋都没收了,奶奶没能耐,钱都收缴了,没给大孙子买好吃的,咦——,”

    “妈,”二姑端来一碗热汤:“妈,别上火啦,今天没收了,明天,再想法挣回来,妈——,吃点饭吧!”

    “不,”奶奶推开热汤,连衣服也没脱,便钻进了被窝:“我不吃,我不饿!”

    ……

    特回ki网友及老乡:

    辽河的故事虽然与顿河的故事“没有一点相同”,但焦点却是共同的——土地,所以,便套用《静静的顿河》的书名,写写辽河。

    顿河忠诚的儿子,哥萨克的骄傲——葛利高里,为了本民族的利益,为了顿河哥萨克的土地,英勇战斗,甚至连女人也可以不要,当然,为了保住顿河哥萨克的土地,葛利高利什么手段都用过,频繁地往来与红、白军两股力量之间,而其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本民族的“土地”。

    但是,葛利高里失败了,哥萨克人没有保护住顿河的土地,写文的作者,充满了矛盾,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肖洛霍夫,对哥萨克满含深情。碍于当时的气氛,有些话,作者不便、也不敢直说,但细心的读者,却能品味出来。

    昨天晚上,一边喝酒,一边重放电影《静静的顿河》最后一集,当看到葛利高里孤身一人,绝望地回到归乡,抱著小儿子,泪水涟涟,我的心头又是一抖:哥萨克人的下场好悲惨啊。

    顿河的悲剧,使我联想起故乡的今天,那如诗如画的景色早已成为过去,成为回忆。

    辽河水越来越枯少,越来越苦涩,从井里汲起的新水,上面往往浮著一层让人作呕的油渍,耕地不仅日益退化,并且一天天地在减少,人们见缝插针,到处盖房,给我留下幸福回忆的小池塘,早已面目全非,成变了臭水池,用不了几年,就得被垃圾填平,也得盖上房子。

    更可怕的,故乡的天空,竟然飘浮起黄沙,遮天盖日,犹如到了世界末日。为了生存,人们你争我夺,尔虞我诈,………,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重写《我的老师》的写作g情。

    面对这些,除了感叹,毫无办法,无能为力。祝愿故乡能够好起来,愿上帝保佑故乡人们,别沦为悲惨的哥萨克,背景离乡。

    哥萨克的土地是被强政夺去,而辽河的土地,再这样胡来下去,就是自己做贱自己,而结果都是一样的。

    “老姑,”秋天的早晨,泛著丝丝怡人的凉意,我拽住老姑的细手,喃喃地说道:“老姑,咱们到柴禾垛里玩一会去吧!”

    “嘻嘻,”老姑早已明白我的用意,到柴禾垛里,除了任由我抠摸她的小便,我是不会干别的、其他任何事情的,可是,老姑却明知顾问:“大侄,到柴禾垛,玩什么啊?”

    “老姑,走吧。”我不容分说地将老姑拽扯出屋门,来到静寂的柴禾垛里,我一把将老姑推坐在松软的禾草上,然后,咕咚一声,身子一瘫,重重地压在老姑的身体上,老姑喘息道:“哎哟,压死我啦,大侄子,快点起来,老姑都快上不来气喽!”

    “老姑,”我终于从老姑娇巧的身体上翻滚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裤带,老姑心 神会,一边褪著裤子,一边用指尖点划著我的 子尖:“小坏蛋,小邪门,又要抠老姑的小便喽!告诉老姑,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我机械地答道。

    “老姑好不好哟?”

    “好,老姑好!”我抱住老姑的脑袋,非常讨好地亲了一口,老姑顿时喜形于色,只见她双腿一扬,小屁股一抬,哧溜一声,便痛痛快快的褪下裤子,露出雪白细嫩的圆屁股,将可爱的小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兴奋得呼地低俯到老姑的胯间,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住老姑白嫩嫩的小便,老姑扭著脑袋,滛迷地笑道:“嘻嘻,有啥好看的啊,天天看,也没看够哟!嘻嘻。”

    我扯著老姑的两条小肉片,手指尖扑哧一声,毫不客气地探进老姑的小便里,因紧胀,老姑本能地哆嗦起来,继尔,又轻轻地哼哼几声,我的手指肆意插抠一番,老姑的小便渐渐地滑润起来,我的周身立刻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更加得意地插抠起来,老姑面色绯红,玉嘴微开:“大侄,老姑好不好?”

    “好,老姑好!”

    “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

    “嘻嘻,”老姑闻言,愈加滛荡地叉开了双腿,以方便我的插抠:“大侄,只要你听老姑的话,你让老姑怎样,老姑就怎样!”

    吧叽,吧叽,吧叽,我的手指快速地插抠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溅起片片晶莹的涟猗,股股迷人的马蚤气顿然扑进 息,我幸福地咧开了小嘴,得意洋洋地微笑著,老姑也沉浸在性的享受之中,双目微闭,放浪地哼哼叽叽著。

    “嘿嘿嘿,”

    “嘻嘻嘻,”

    “哈哈哈,”

    从柴禾垛的后面传来一阵阵大人们的嘻戏声,我回过头去一瞅,身后是一堵高高的土坯墙,声音是从土坯墙外传过来的,老姑睁开了眼睛:“那是生产队的社员,一边干活,一边打闹呐!”

    “哦,”我放开了老姑,将湿淋淋的手指从她的小便里抽出来,放到嘴里美滋滋地吸吮著,然后,将散发著老姑小便迷人气味的小手搭到土坯墙上,身子一跃,便非常灵巧地翻上了土坯墙头,我骄傲地骑在墙头上,冲著依然仰躺在柴草上的老姑摇了摇刚刚插抠过她小便的手指头。

    “大侄,下来,别摔著!”看到我示威般地摇晃著小手指,老姑面色红晕,一边呼唤著我,一边套上裤子,站起身来,系好裤带:“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