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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钥幸福第6部分阅读

    ,数度说不出话来。

    江衍棠一直看着她的表情,等待她能说话的时候。

    “下个月十号?你要去台中工作?”

    “对。”

    “为什么这么突然?”她抚着胸口,眼色无助。

    他将要外调台中……安安想到以前他要外派日本时,那股满心的不安与痛苦,如今即将重演了吗?

    “其实不突然,人事通知之前就已经下来了……”他叹口气,又说:“因为我爸的事情,让上层对我很不信任,所以把我调职了。”

    “之前?”安安嗅到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结婚才过一个礼拜,难道他在这之前就知道要调职的事了吗?

    她不禁想到那天他突如其来的急切要求去公证结婚,周安安很难不把这些事做联想,她眨了眨眼睛,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求求老天爷,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我之前就知道了。”

    她抖着声音,不敢相信的又问:“是在我们结婚之前吗?衍棠,不要跟我说,你当初急着要公证就是为了——”她说不下去了。

    江衍棠站了起来,绕过长桌到她身边,蹲下身伸手抓住她的手,她侧过身坐在椅子上,正视他复杂的眼睛。

    “安安,我怕你知道我要调职后,就放弃我们的感情,我承认我是明知道要调职才故意要你快点跟我公证的,我——”

    她惊叫。“你好j诈!你骗我!”

    他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温声安慰道:“我是j诈没有错,但我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安安,我一想到多年前你的气愤与崩溃,我就很害怕……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太多青春可以消磨了,我希望你能快点成为我的妻子,我用的手段是错了,但是……”他紧紧握住她极欲抽离的手。“但是安安,如果你愿意原谅我这次,我们会有一辈子的幸福——”

    她对他咆哮,“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就是骗了我!”

    安安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她眼里盛满怒意,瞪住他痛苦的眼睛。

    江衍棠跟着站起来,拽住她的手臂。“安安,你冷静一下。”

    “冷静?”她冷哼,甩开他的手,快步回房去。

    房门被平地一声关上,那声响震坏了江衍棠心里的期待,也许他不该认为她能轻易不计较,也许他该给她几天时间,也许……

    唉。

    第10章(1)

    周安安不敢相信,江衍棠竟然骗她!

    原来这桩婚姻是出于他的谎言,她就奇怪他怎么会这么急,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种理由。

    她觉得傻傻相信他的自己真是太蠢了,还以为他真是因为等不及了才这么快想跟她结婚,结果呢?只是因为知道自己要调职台中,怕她跑掉才撒下这大谎。

    趴在床上,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心情沮丧又难过。

    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只知道自己很气,没办法再信任他了……

    接下来一个礼拜,周安安不给江衍棠好脸色看,她不搭理他,当他是隐形人,他被迫移到客房睡,夜夜独眠到天亮。

    江衍棠终于忍不了这样的生活了,这天晚上,他下了决定。主动去敲了安安的房门——

    周安安开了门,冷着眸光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有东西没拿,从门前让开身,踱回床上蒙起被子睡大觉。

    江衍棠当然没有东西要拿,他走到床旁边,找了空位坐下,床因此凹陷了一块,她却仍然动也不动,不肯搭理他。

    他喊她。“安安……”

    她仍然毫无动作。

    他叹了口气,只得用蛮力将她盖在头上的被子拿起,她孩子气的抓紧了被子,跟他形成角力战。

    “我认输了,安安。”

    她听见这句话,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肯回任何一句话。

    “我外调台中后,还是会住在这里,我每天自己开车来回,就不影响我们的生活了吧?”

    下这种决定,累的是自己。

    但江衍棠不希望跟周安安之间的感情因此而出现裂痕,所以他想了很久,宁愿忍受这样的舟车劳顿,只求能换来她的笑容。

    安安愣住了,好一会儿,她颤颤的开口问:“你要每天来回?”

    “对,目前只能这样做了,我愿意用这来换取你的原谅,安安,不要不跟我讲话……”

    她深吸口气,问:“为什么你没想过辞职?你宁愿每天花好几个小时累坏自己,也不愿意考虑看看重新找工作的可能性吗?”

    她也想过了,如果他愿意,可以试着辞掉这工作,然后找其他工作,不就能继续留在台北了吗?

    “我目前没办法重新找工作,现在的工作薪水优渥,如果我出去找工作,以前可能有机会,但因为我爸的事情,我想我暂时很难找到新工作。”

    周安安抿着唇不说话。

    “安安,我保证一切就跟现在一样,不要再气了,好不好?”

    他带着哀求的声音,彻底击溃了安安坚持的事情。

    这些天,其实她也想了很多,想他到了台中后,一定一周才回家一趟,这种周末婚的形式,她没办法接受。

    在她的想法里,两人若相爱,就得尽量找时间凑在一起……

    但现在他这么说了,他一样会每天回家,她虽然还是不满当初他的欺骗,却好像没……什么好责备了。

    她沉静的望向他,看见他脸上的后悔,以及眼眸里的让步,于是她叹了好大一口气。

    “算了。”

    江衍棠松了口气,俯下身亲吻了她的额头。

    接着他也躺上久违的床,将周安安紧拥在怀抱里,他舒服的吁一口气,蹭了蹭她柔软的发。

    “谢谢你,安安。”

    他的这句谢谢,教安安觉得无所适从。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的心路历程,如果能选择,他一定不想去台中,但木已成舟,他又怕她会之前一样,所以只得隐瞒她……

    某个角度来说,他也很无辜,然而他却向她道谢,她反而对自己这几天的冷淡有点内疚了。

    她回拥他,强烈的想汲取他的体温,于是主动送上吻,柔软的小手从被里伸往他精实的腰身……

    轻易被撩拨的他,翻身压住她,无奈的看着她脸上得意且无辜的笑容。

    “安安……”他拿她没辙啊!

    她还是在笑,一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拇指压在他的唇上,轻柔的抚压……

    他终究是忍耐不住的低头衔住她柔软的唇瓣,热烈的亲吻里,还听见她格格的笑声。

    也许他就是永远拿她没办法,以前,总觉得她年纪小,所以都是她仰赖他,当他去日本时,他是抱着一种希望她能一个人独立长大的心情……而如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离不开她的那一个,分开这些年,他没办法交女朋友,满心满意只有她,说他专情也好,说他痴情也罢,就因为周安安对他而言是这样特殊的存在,他才愿意作下这种约定。

    他很爱很爱周安安,完全拿她没办法。

    原来,他从十几岁那时初见她,就在爱情里狠狠地栽了。

    日子就在相安无事中过了六天,终于到了江衍棠到台中上任的日子了。

    他五点半起床,将近六点就出门,经过近三小时的车程,要在九点以前到办公室。

    回到家时,安安还没回来,只剩他一个人的房子里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他松开领带,不禁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安安回家时,就看到他这模样。

    她蹲在沙发前,边叹息边摸着他疲惫的脸,才一天而已,他看起来就体力透支,天知道早上他要出门时,她有多心疼?

    她轻摇他。“不要睡在这里,起来喽!”

    他没反应,睡得很沉很沉。

    安安无奈的更使劲摇动他,嗓音也变大了。“起来!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他仍然不醒,最后安安只好回到房间里,拿毯子给他盖,当天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上班时,陈汉翔又来闹了,因为满心担心江衍棠,她忍不住回话表现了不耐烦,陈汉翔抓到这个小辫子,立刻去向楼管申诉,她因此被训诫之外,还扣了一些钱。

    她心情糟透了,回家想跟江衍棠聊聊这件事,他却睡得这样沉。

    安安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禁想像接下来的生活是不是都会这样?他每天早出晚归,跟她之间失去了互动,她的心情也会越来越闷……

    隔天早上,周安安是被一片混乱给叫醒的。

    先是浴室里传来的噪音,再来是衣柜前拉柜门的声响,她睁开眼睛起身,看见江衍棠裸着半身,头发微湿,正在穿上衬衫。

    他边扣着扣子边转身看向她。“吵到你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五点五十,我差点要迟到了,出门了!”他把话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安安犹然抱着被子,看着他打开的衣柜门忘了关上,里面摆满整齐的衬衫与西装,她下了床,到浴室拿了拖把将他沿路滴落的水滴擦干。

    一天又过去,晚上周安安回到家,这次江衍棠是在床上睡着了,他一样睡得很熟很熟,甚至连衬衫都没脱下。

    她忽然心涩的想哭了,他们之间没了交流……

    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沉沉睡着的江衍棠,没有意识到妻子在床边幽暗的眼神,他真的太累了,刚上任面临工作的挑战,每天来回六小时上下的车程,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快到挺不住了……

    “安安,我今天会更晚回去,因为得跟客户应酬,你自己小心喔!”

    电话那头的周安安,听见他的话,着实愣了几秒,随即问:“应酬?会不会弄到很晚?”

    江衍棠以为她不愿意他太晚回家,连忙安抚道:“顶多十点就会结束,晚上车流不多,说不定我十二点就可以到家了,好了,先这样,秘书在催我开会了。”

    他挂上电话后,连忙抄起桌上的资料,半跑步的到会议室里。

    电话另一头,犹然拿着手机发愣的周安安,有一丝怅然。

    她其实……不是不愿意他太晚回来,而是担心他的安危。

    江衍棠到台中工作已经一个礼拜了,每天他辛苦来回两地,好不容易偷闲的假日也几乎整日在睡。

    周安安的心情从原本接受他为了自己而两地奔波,一直到现在,她好几次想脱口而出叫他别再这么做了,她愿意试着周末婚的方式,也可以让两个人更有时间交谈。

    她握着手机,想着今晚要等到他回家,然后她要叫他干脆在台中租个房子,别再那么累了。

    才一这样想,她的心情便洒脱许多,也许一开始就该这样做,而不是非得他做下这样的承诺,他多了疲惫,她多了担心,对两个人都不好。

    这天晚上,她等到深夜一点多,江衍棠还没回来。

    周安安看着墙上的挂钟,想拨电话问他在哪里,又怕影响他开车,于是只能坐在这里干等。

    窗外的老榕树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