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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13部分阅读

。发现这骸骨也有问题,颅骨较长,身上骨头也有多次折断愈合痕迹,墓志里写凝百年修为,而实际这骸骨的死亡时间至多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看他双手,掌骨正常,十根指骨则比常人多一半的长度。

    突然,外面那群一直推攘纷扰的莹石眼人,异常安静下来,那种集体发出的嘶嘶叫嚷声也听不见。这安静来得太突如其来,仿佛时间走到这戛然而止,把一切都冻结。那寂静一点一点的从『毛』孔渗透进身体,在血『液』内凝结成恐惧。

    三人赶忙从窗口往下看,只见莹石眼人都站稳噤声,人群中间让出一条通道,一团黑雾从中间穿行,那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向驱邪圈靠近,黑雾凝聚翻滚,聚集着毫不扩散。

    周围的莹石眼人都显出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来这黑雾是他们的首领,而那团黑雾在驱邪圈前站定,发出响亮的嘶叫声,声音高昂跌宕,那团黑雾还分出一股手臂状,直指向窗口的李殊文三人,像是在发号什么指令。

    它的声音刚停下来,围着的莹石眼人发出呼和的回应声。然后竟一哄而散,没几分钟走的一个不剩,道馆前只留下那团黑雾仍在原地。

    寂灵干笑两声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达尔文进化论对他们适不适用。”

    “我们最好还是做好适用的打算。”李殊文走回棺材边,招呼她们把棺材盖盖上,袁惜掂掂手中青铜剑对寂灵说:“这份量挺适合你用。”

    寂灵接过挥舞两下也是心生不舍,于是对着骸骨说:“祖师爷,现在恐怕就是您所说的天下大『乱』之时,借您的青铜剑一用,定当珍惜。要是出不去,我就还给您。等会,我让李殊文多给您磕几个响头。”

    “胡扯八道!为什么是我!谁说我们出不去!”李殊文怒斥道,寂灵这句话实在是内容涵盖量太大,弄的李殊文一时不知道从哪一点开始反驳。

    三人合力把棺材盖上,寂灵对李殊文说:“快磕吧,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

    有时候话不说不明,但一旦挑明了,最好还是照功夫做足比较好。李殊文怒目而视但又无可奈何,老老实实跪下再磕几个响头。

    “李宗?李殊文你是这一宗系的吗?”袁惜才反映过来棺材里的和李殊文同姓。

    李殊文刚磕好爬起来,一肚子恼火正没处发,吼道:“宗系个鬼啊,我是单打单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就是因为八岁那年认识寂灵这玩意儿,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别这样,同姓就算本家。”寂灵拍拍她肩膀,笑的一脸欠揍说:“只可惜祖师爷没给我们留下什么解局的提示,我看等那些莹石眼人回来,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基本就是凶多吉少了。”

    那团黑雾还站在原地,没挪动过地方,虽然没有五官四肢,但莫名给人以沉重的视线压迫感,看样子他是留下来监视三人。

    虽然对方只有一个连形体都不知道有没有的东西,李殊文三人还是觉得不要出去试探它的能力比较好。何况即使冲的过它,万一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李殊文三人放松警惕,引诱出去后再包围她们,更是死路一条。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死守这块祖师爷庇佑的方寸之地。

    第三十六章 鬼镇第二夜(二 萧山凉火)

    经过二楼,在零散的几个黄铜法器中,寂灵称手拣了一个,是高脚碗的造型。到一楼后递给李殊文,可李殊文不接,只是用眼神瞪着她。袁惜以为两人还在为刚才磕头的事闹别扭,上来打圆场,伸手想接过高脚碗,嘴里说:“这什么时候啊,两位姐姐哎,别闹了。”一使劲却没接过来,再用劲一拉,还是没抢过来。寂灵把碗攥的死死的,毫不示弱和李殊文互相瞪着。

    “我不会给你血。”李殊文板着脸一字一顿。

    “这种时候你在演什么琼瑶剧?!”

    “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小心最后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有分寸。”

    袁惜纳闷的左右看看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插』嘴说:“你们两搞什么东西?”

    寂灵看看袁惜说:“我想要发动的咒术,灵力不够支撑,要用最快速的方法,一过『性』的提升灵力。”

    李殊文打断她的辩解说:“我不想三人进来两个人出去!”

    “不会的,都说我有分寸,离破晓还有四个多小时,撑到那时候应该没问题。捱到天亮,就能出去。如果…”寂灵笑笑,“如果出不去,这就是我们最后二十四个小时的生命。”

    “就怕有路,你没命出去。”

    “如果我们做,还能争取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分分钟都可能去见太上老君!”寂灵的态度斩钉截铁,捏这高脚碗的手指微微颤抖,“我保证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停下,我们还有袁惜这个高攻队友,这些争取下来的时间,你要仔细想,哪里出了差错。”看李殊文垂下双目没有回答,寂灵又莞儿,一抹笑容含在嘴角软下声音说:“我答应你的事,几时没有做到过。”

    李殊文心底一震,默默接过高脚碗。袁惜还不知好歹的追问:“没有分寸会怎么样?”李殊文没理她,接过高脚碗转身走到那张桃木桌前。

    寂灵从包里拿出一只朱红『色』外壳的笔,看外形和之前在殷鉴家用过的黄『色』黑『色』两支一样,这家伙看样子是做了一系列的笔管。一边嘟囔着还好没有丢掉,站起来回答袁惜说:“力竭而死而已。擦亮你的刀吧!”

    寂灵开始用这支朱红『色』的笔在门后窗后和墙上画符咒。中间李殊文用高脚碗递上一碗血,寂灵闻了闻,做出嫌恶的表情,被李殊文推了下才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袁惜在旁边看着这一碗少说也有,担心李殊文受不了于是问:“要不换我来。”

    寂灵说:“你又没什么灵力…”可转念一想这时候不应该挑三拣四,于是话锋一转道,“也罢,就来一碗吧,总比没有强,不喝白不喝。”

    可李殊文还是又放过一碗血之后,才把短刀递给她,袁惜不怕苦不怕痛,最怕的就是没有用武之地。

    寂灵已经把窗户都紧紧关上,在墙上门后窗后画满了符咒文,接过袁惜那碗血嚷着说喝撑死,要不就算了,不然等下关键时刻想wc怎么办。被袁惜一顿狂削威胁要捏鼻子灌下去,寂灵才装作被『逼』无奈的端起碗,嘻皮笑脸的喝一大口后,却脸『色』微变,瞪大眼睛抬头看袁惜好像很惊异的样子。

    “怎么?”袁惜被看得发『毛』,心想自己又没下毒。

    寂灵又恢复一派玩事不恭的态度说:“没什么,农夫的血有点甜。”

    这时李殊文蹲在在窗边,正从残破之间探看情况,招手让她们过去。寂灵抬头一饮而尽,放下碗用袖口一抹嘴巴,也跟在袁惜身后猫过去。看见有三个莹石眼人最先回来,手中还拿着各种挖掘工具。

    袁惜问:“难道他们想挖开驱邪圈?”

    李殊文转过身对寂灵说:“你那还有多少道符,给我,我先去抵挡一阵。”

    寂灵拦住她,指指窗外说:“你看。”

    那些莹石眼人手中的铁铲木棍之类工具,一沾上驱邪圈,明显也会传导影响,从手背开始长出红『色』血线,像被烫到一样松开铁铲。和之前直接接触过驱邪圈的人一样,不一会儿就变成的满身红线异常恐怖,像是无皮人。看来他们也是在试探用什么方法可以穿过这个驱邪圈。

    看到他们这样,那团黑雾忽然开始翻滚,把三个人包裹进去,像水沸开般闹腾了会,才渐渐恢复原来大小,缓慢沉寂下来。

    看完这一幕寂灵说:“不知道这算不算祖师爷说的各种不可解之一?”

    李殊文骂她:“祖师爷什么时候说‘各种不可解’这样的混账话了。”

    “尊重祖师爷一点,你想,‘究其因交错难明’翻译成白话不就是,‘想要找出原因,各种不可解’的意思么?”

    “去死!……”

    “我们应该能平安度过今夜吧,这驱邪圈看样子没法攻克。”袁惜问。

    李殊文提醒她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不可破,只有暂未破。”

    看那些莹石眼人用了各种方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有时就是这样子的,越想留住它,它流逝的越快,在苦难时,却分分秒秒显得特别长。李殊文不时低头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应该就会破晓,而他们还没突破。这时应该是那团黑雾指示他们,在驱邪圈上燃上了一篝火焰,火焰一窜起,那些莹石眼人整齐统一的往后跳了一步。在那团黑雾又嘶叫几声后,被推出两个,畏畏缩缩的靠近,其中一个不正是那家民宿的那个老太婆么。

    寂灵纳闷,这些莹石眼人遇火则焚,怎么以『自杀』式来进攻:“他们想干嘛?小霸王之马戏团跳火堆?”

    “他们在通过五行原理找突破点。也许能克这个驱邪圈的就是火,而火恰恰是莹石眼人的死『|岤』,以克制克,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这个驱邪圈就是个不可解的死局。”李殊文说着心生敬畏,老前辈们真的是能力不可限量,经过那么久失传那么多,遗漏下来的一小部分就足够后人学习受用不尽了。

    那两个被推出来的倒霉蛋,果然不出所料,一碰到火就瞬间全身燃起,被活活烧死,但肉体却穿过火堆,跌进圈内化成一堆黑炭。

    “看样子,火可能可以作为穿越驱邪圈的媒介。”寂灵张着血盆大口说。李殊文这时才第一眼回头看她,忍不住说:“把你那满嘴血擦擦,白给你喝了,早知如此。”寂灵趴在她肩膀上,用她的衣服蹭蹭嘴巴上的血迹说:“防患未燃。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出去吧。”

    李殊文一想也是,『摸』着脖子专心的反复默念那篇墓志,此镇曰旋,为什么‘曰旋’?这个镇的名字应该叫做茫崖镇,还是因为时代变迁改了名字。‘北方显此影镇’,影镇?曰旋又是影,是指这小镇是如影一般并非真实存在的,还是说是如倒影般和另一个对应镇相同的存在。从墓志上看,这个镇的奇异点应该是‘旋’和‘影’,但李殊文推测的是和磁场有关,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非要牵强来说,磁场和影还勉强可以扯的上,和旋就是半分关系也没有。

    袁惜打断李殊文的思路问:“火有冰蓝『色』的吗?”

    “冰蓝『色』?”李殊文又趋前来看,“这……这是?”

    袁惜好奇连李殊文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李殊文反问她:“这火怎么来的?”

    “那团黑雾分出一小股汇入那火堆里面。”

    李殊文面『色』一沉,道:“备战吧。”

    “嗯?那到底是什么?”寂灵不知道李殊文为什么忽然紧张,那些莹石眼人看到火焰还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特别是前面有几个前车之鉴,虽然现在火焰有了变化,却仍旧不敢上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险啊,烃油烧出来也是蓝『色』,这并不稀奇。

    “不,烃油燃烧的颜『色』比这个更深。这种冰蓝『色』的火焰,我没有见过。但曾在笔记小说中看到一段关于‘凉火’的记载。”

    “凉火?”

    看那边莹石眼人还没有开始动作,李殊文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八卦中金木土都有阴阳之分,因此以两卦示之,而水火皆为纯乎之气,因此只有一卦。水为纯阴,火为纯阳。但水有冷热之分,火没有,因此有说法为,阴能从阳,而阳不能从阴。只有一本笔记小说上有一句话这样记载“然北方萧山,亦有凉火也。”但这凉火从未有人见过,无从证实,只是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奇怪颜『色』的火焰,让人没法侥幸认为那是烃油或者一氧化碳。

    那团黑雾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发出比刚才高亢的多的嘶吼声。在压迫力的驱使下,也有勇夫,有一个莹石眼人试探的走进火焰,完好无损的穿过冰蓝『色』火焰。看样子也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看火焰,发出声音对同伴召唤。

    李殊文知道完了,闭上眼,再睁开,道观之外驱邪圈内,挤满了莹石眼人。

    第三十七章 鬼镇第二夜(三)

    寂灵那支红颜『色』的笔,其实是由朱砂、红珊瑚等研墨成粉,以黑狗血溶之研磨再凝固而成。但咒术因人而异,以寂灵的灵力,画出的那些符文不能阻挡他们多久。

    那些莹石眼人已经冲上来,有得以身体冲撞,被符咒反弹而回,又有第二批紧接而上,这古老的道观经不住这样的人海战术攻击。

    李殊文和袁惜肩并肩站着,围住盘腿坐在墙角的寂灵,哪边的声响大一点,立刻提心吊胆的看去。

    寂灵的身上有一股黑气在凝聚,慢慢从她两肩散发出来,她身体『裸』『露』在衣裙外的肌肤全都白到近乎透明。慢慢整个屋子内的黑暗仿佛有形物质一样慢慢凝结,集聚到寂灵周围,和最开始从自身冒出的黑气融合在一起。因为黑暗被吸收,屋子里显出一种并非明亮的白,这是一种很难去形容的感觉,不因光芒而起的白,只因黑暗消失而产生的白。

    黑暗渐渐凝聚成型,似乎还在慢慢蠕动。李殊文不时回头看看寂灵又看看外面,窗户已经被摇撼的就要倒塌,也有几只手从门板从伸进来,而寂灵还在比闭目养神一般。

    随着灰尘飞扬,门板轰然倒地,最前面的莹石眼人冲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豪不留情的当作垫脚石踏住飞跃而上。袁惜站在面朝大门一边,此时看两人腾空而至,不退反进,踏上一步横刀一挥,两人身子还在往前奔,头颅却往后倒,看见脖子中间森白的颈椎骨,血管筋肉断面,半秒钟后血『液』像喷泉一样直冲在天花板上。

    李殊文想去帮袁惜,可窗柩也被拆掉,已经有两个莹石眼人跳了进来。

    眨眼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袁惜的长刀已经挥洒不开,一不注意就被一个莹石眼人侧身扑伤,一口獠牙擦伤脖子。

    李殊文掏出一张黄符道:“后退。”两人聚拢在寂灵身边,这一退,眼前站满怪物,数头数脚都数不清有多少人。

    “雷火到!急急如律令!”黄符在李殊文指尖烧着喷出火焰,可是火焰范围很小,最靠近的一圈被后面人挤着,没法退后躲避全被点燃,嘶叫着条件反『射』往后挤,却连累更多人。看那些人被烧着挣扎着变成黑炭,后面的一批暂时后退一步。

    袁惜捂着脖子上被咬的伤口说:“还有几张符?”

    “四张。”

    “你们为什么不多批发点?”

    “……”乘这两分钟的安全,李殊文又回头看寂灵,看那黑气虽然凝聚成型,却似乎在挣扎着想要消散,就更别提凝成清晰的外形。

    李殊文偷空看道观外一眼,那团黑雾还原地站在驱邪圈之外,不知是不屑动手,还是忌讳什么不敢走进驱邪圈。不容喘息揣测,火光熄灭,莹石眼人又蜂拥而上。第二张符用在二分钟后,李殊文被扑倒在地,小腿被撕裂时。

    第三张符刚刚发动,就被一个巨大的黑『色』未知物体拍灭了,李殊文大惊失『色』,抬头去看是什么。这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物内多了一条巨大的黑『色』盘踞物,因为形体的界限还不清晰,浑身仍在散发着腾腾黑气,头部轮廓不清,整个像一条巨大的蚯蚓占据了屋内大部分空间,方才用尾巴拍灭火焰的就是它。

    莹石眼人眼见火焰熄灭,不管是敌是友,又冲上来。

    ‘蚯蚓’一昂首发出龙『吟』般低沉的咆哮声。随声浪而引起的空气振动把一圈莹石眼人喷的倒滚几圈。然后它慢慢垂下头部,偏偏脑袋移动着扫视一圈,明明就是一团漆黑的分不清眼耳鼻的东西,却有非常灵动的存活感。

    李殊文站不起来,袁惜去扶她,连续失血,李殊文的脸『色』白的吓人。可是看到寂灵,苍白的比她更甚,此刻已经站起来挡在她们面前,衬的头发和眼睛格外黑。寂灵的眼睛平常是偏深棕『色』,这时眼珠深邃的像两眼黑洞。表情严肃的撇了李殊文她们一眼,就走到‘蚯蚓’旁边,抬抬下颌神情很是冷咧妩媚,并举起右手。‘蚯蚓’也很配合的把头底下来,让她抚『摸』。

    袁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