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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11部分阅读

的动作那么诡异,握紧金冰剑浑身冒冷汗的说:“这玩意好像是一条蛇啊。”

    “蛇?长头发的蛇?”寂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又说,“人首蛇身?”

    相传,和女娲伏曦同时期的神,近乎全是人首蛇身。如果是人首蛇身那就不是怪物了,至少也是个守护兽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鬼影爬的越来越快,高昂着的头,到最后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贴着地面在飞,不留余地的直扑过来。

    李殊文和寂灵往两边各退了一大步,缓冲了攻势,以便观察清楚对象,并且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这才看清冲到门前止住,盘踞起来的鬼影,下身是肯德基全家桶粗细的蛇身。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寂灵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巴掌,这时候居然想到肯德基全家桶,怎么对得起自己天天光顾的麦当劳。浅灰『色』的尾巴上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是刚刚蜕完皮,随着身体的蠕动,血丝脉搏般跳动。上身是破碎白布胡『乱』缠在身上,像是时间太久被磨损成了零碎的布片。待她盘踞起下身直立起来,挥舞起她的四只手臂,居然长着四只手臂。金黄的蛇眼,小瞳孔左右各瞟了一眼,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寂灵的族内,人首蛇身长久以来是被供奉的神。但这时也没办法了,要救袁惜必须过这一关。

    ‘四手蛇’的眼神无限邪媚,看完她们后,却转身趴在门上,把脸紧贴着铁门。

    这是要闹哪样,寂灵真心想说,我们不是警察,不搜身。

    看仔细发现‘四手蛇’脸贴近的地方正是门锁处。从嘴里嘶嘶的吐出长长的蛇信,伸进锁孔。

    原来这门锁是这样开得,难怪锁孔旁边都是粘『液』,想着寂灵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是谁设计的锁,坑爹的这么恶心!

    里面袁惜和‘奥妙洗衣粉’正打得的不可开交,虽然占不到好处,但房子的顶高有限,‘奥妙’站不直,只能一只手攻击,否则不能保持平衡,所以一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只是‘奥妙’只需要挥动一只手,而袁惜却需要调动全身和全心来抵御。时间长了,一定体力不支。刀神数次与‘奥妙’的钢爪交碰,发出清亮的交锋声。

    袁惜纳闷的想当初和寂灵第一次碰面时,她那把‘百辟匕首清刚’只一下就生生断成两截。虽然‘清刚’和刀神没法比,但和普通的金属器比起来,算是非常坚固锋利的了。很奇怪‘奥妙’的钢爪是什么材质,能承受住和刀神的正面对抗。

    这样持久战下去肯定不行,简直像是被猫玩的老鼠。正在袁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后悔最近太依赖李殊文时,瞟见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漏进一丝月光。心想算这两个家伙够义气,没有跑掉,瞅准一个机会,当‘奥妙’的爪子挥过来时,迎面跑过去跳起,踩在他的手臂上,一个飞跃到了门口,打开门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冲。

    正撞上门外一个人影,也不等看清是谁,就欲去拉该人的手,还说:“快跑快跑!算错了,那家伙出来更厉害。”等抓到那只手,心里咯噔一下,这手怎么这么冰冷滑腻,谁这么肤若凝脂。不对啊,怎么好像还有粘『液』……

    第二十九章 初入鬼镇

    ‘四手蛇’也被袁惜拽的愰了下神,但立刻就反应过来,抬起手刀袭向袁惜的左胸,看来是想要把她心脏挖出来,被李殊文横刀一档,就把袁惜拉了过来说:“跑啊。”再看寂灵早已经首当其冲的跑出去,这个没义气的玩意,一边跑一边还说,“里面那家伙是不是太庞大出不来啊,三对一可以玩玩啊。”袁惜心道,可以玩玩你丫跑的比兔子还快。

    但很快三人就明白为什么里面的‘奥妙洗衣粉’没有追出来了。听到屋子里传出铁门被陆续撞开的‘嘭嘭’声,有轻有重,继而是某些大型动物的嚎叫声。寂灵脸都白了,说:“原来丫是动物管理员,跑跑跑!拿车!”自己却停了下来,从胸前挂着的八卦链上扯下一枚铜钱,夹在食指中指之间,“朝『露』若珍,夜『露』若珠,百草百年,百年百草,急急如律令,长!”说完飞速的把铜钱用指力『插』进泥土里,从指尖开始一圈杂草围绕那座塔,互相缠绕蔓延疯长起来,形成一面植物墙。“上车!”李殊文把车骑了过来,减速让寂灵跳了上去。

    植物墙只长到两米多点就停住了,里面已经有东西在往外冲跳,植物墙被摇撼的摇摇欲坠,断枝残叶纷纷飞舞。

    摩托车开出没多远,就听见寂静的树林里传来有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和动物集体奔跑发出来的声音。三个人直冒冷汗,这辈子没死在石灵手里,死在动物的爪下就憋屈了,传出去岂不是一大笑话。

    在树木之间穿行,又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加上心理紧张,李殊文和袁惜精神力高度集中。但明显,在野外还是野兽的适应力占上风。要知道,如果是猎豹,最高时速能达到145公里,这计算的还不是像‘奥妙’和‘四手蛇’那样变异的。

    听的声音越来越近,李殊文知道这样不行,喊道:“寂灵!”奇怪她应该也看的出来形势,怎么还没反应。

    呵呵,寂灵坐在后面不知为什么干笑两声,声音有点嘶哑,握紧双手,交结成印,念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林!”

    转眼面前的路就像是从哈哈镜中看过去一样变形了,树木往外拗出一道平坦的缝隙,刚好供一辆摩托车穿行的宽度。

    一直到逃出树林,三人还心有余悸,又开出几千米,耳朵里除了风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才确定安全。李殊文感觉趴在身后的寂灵身体越来越软,脑袋搭在自己肩窝上,竟然睡着了,搂着自己腰的双手也渐渐松开。李殊文不敢动弹,僵直着身子慢慢把雅马哈停住。

    车子刚停稳,寂灵就惯『性』的向后倒去,幸好李殊文反应快,伸手从背后托住她。

    可是前不着村后不这店的地方,连路灯破庙都没有,而且也不敢停留。探了下寂灵的鼻息,又喊了她两声,听得寂灵『迷』『迷』糊糊的还知道答应。李殊文想想只有硬着头皮从她包里翻出登山绳,把她靠在自己背上绑紧,逃远点找到安全地方再休息。

    又开出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小镇,找到一家挂着‘旅社’牌子的民宿,把还在昏睡的寂灵安顿好。袁惜对着脏兮兮的镜子自己处理着从肩部划到手臂的伤口,还好躲得快,伤口很浅已经止血,自言自语的念叨要去打破伤风。

    李殊文没空答她,没有桌子,就把地图铺在床上,自己跪在地上,拿出指南针和纸笔。刷刷的计算和标记着。十分钟后在地图上用红笔标了一个五角星,站起来不管现在是凌晨三点就拨电话给寂灵的父亲——那个‘老巫医’。

    响到第二声电话就接通,‘老巫医’的声音听上去神采飞扬,一听就知道还没睡。不仅仅是现在,基本上每次李殊文找他,不论时间,他都是清醒的,好像不需要睡眠一样。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时时刻刻都像是睡不饱的女儿。

    李殊文三言两语把事情告诉了他,形容到那两个怪物时,‘老巫医’也沉『吟』了一下。然后李殊文告诉他大概的经纬度范围,在没有足够了解之前,通知别人不要靠近那片区域。

    顿了一下,李殊文瞄了熟睡的寂灵一眼问:“寂灵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纳闷的问:“说什么?”

    “感觉她最近变弱了。”

    “她本来也不强。”电话那头答的倒挺快。

    李殊文无语了,心想,这什么老爹啊。

    民宿虽然又破又小,但也有好处,就是有热水。等李殊文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见寂灵和袁惜一人占着一张床。寂灵睡得和死人一样,袁惜的呼噜打得死人都睡不着。李殊文苦笑着摇摇头,拉了两把椅子拼起来,抱着上网本打算守夜,可是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天还未明李殊文翻了个身,上网本从腿上翻下来,潜意识的伸手抓住,醒转。走出阳台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凝视着天『色』整理思绪。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时间段启明星应该出现在日出之前,怎么好像没有看见,可是天光已亮无法证实,也许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吧。

    又过了两小时,才把那两人拍醒。寂灵虽然还是有点无精打采,但已经好很多。

    上午三人就离开这个小镇。按车速来算,过了一百公里左右都渺无人烟。李殊文开始在心里觉得有点奇怪的时候,才看见又一个小镇。

    可是驰进小镇后,李殊文懵了,这不就是昨晚停留的地方吗?

    李殊文虽然相信自己的观察力,但觉得太不可思议,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一直到又看到那个块破败的‘旅社’牌子,那丛低矮的民房,楼下的早餐店,李殊文今天早上还在这给那两只懒猪买过早饭。油腻肥胖的老板,一脸苦相‘法令纹’深刻的老板娘。

    李殊文招呼袁惜停了下来,对她不明所以的追问,脑中一团『乱』麻也没法解释。还是寂灵也发现了原因,无力的指指那块破招牌让袁惜看。

    她们回到了今天早上出发的地方。

    袁惜说:“这不可能啊。我们应该走了大约一百二十公里。”但当她四处转了转后,无奈的承认,她们兜了一个大圈。

    “怎么办?”袁惜问李殊文。

    李殊文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白天也会‘鬼打墙’?‘鬼打墙’也没这么大范围的,那得多厉的鬼。还是这附近的山体位置有异,合了八卦阵,困住她们。

    李殊文拧眉道:“再走一遍,我们离的稍微远一点,都多注意点指南针,一有变化就停。”

    行程当中乏善可陈,只是这次放慢了速度,三个多小时后,三人却又回到了。

    从吃过早餐出门到现在,三个人都水米未尽,加上连续行驶了近六个小时,这时候饥肠辘辘。必须要休整,否则这样无头苍蝇『乱』转,决计没法出去。李殊文分不清是热汗还是冷汗顺着面庞滑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首先要确认是否真的确实是回到了原点,会不会是相似的城镇。这个可能『性』很小,小到几乎没有。几乎没有的意思就是并非绝对没有。其次,如果真的是回到原点,那么要从和这个小镇的第一个交叉点,那家旅社的那个房间下手。

    李殊文决定这两条同时进行。旅社的主人还是那个老太太,银灰的头发,精神攫烁。按理说来往流动量不大,而且三人是在深夜入住,她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当李殊文说还是要那间朝东方向有阳台的房间时,她对三人以前来过这里表示出疑问和惊讶。拿出钥匙后却没有急着递出,反而说:“看你们不是本地的,先告诉你们,晚上不准出门。”

    “为……”寂灵‘什么’两个字还憋在喉咙里没说出来。那老太婆猛地把钥匙又收起来,打断寂灵说:“那我不租了。”

    李殊文赶紧一把按住她往回收的手,保证道:“我们马上出去吃饭,天黑前回来,晚上决不出门。”可见李殊文也是被现状『逼』急了,看到老太婆要反悔,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与平常的稳重大相径庭。

    进房间后一关上门,李殊文来不及的说:“不对,这应该不是我们昨晚住的小镇。”

    寂灵不解,难道才进门就发现什么了,于是问:“哪里不对?昨晚的房东不是她?”

    李殊文皱着眉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打转,没急着回答。

    昨晚寂灵是昏睡的,没有看见,所以袁惜回答说:“房东是她啊。”

    “那哪里不对?”

    这个问题袁惜就说不出所以然了。

    李殊文忽然停下脚步说:“昨天她并没有说晚上不准出门,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怎么会给凌晨敲门的我们开门呢。”

    寂灵答道:“这个也并不绝对。”

    “我知道。”李殊文摆摆手,“只是种很强烈的感觉。”说着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寂灵老爹的电话。老爹的声音今天倒难得的沉着,交谈几句,挂了电话,李殊文一屁股坐在床沿,愣愣的沉默了。

    这可把另外两个人急死了,在寂灵的催促下,李殊文才说,昨晚和老爹联系时,为了确定那幢‘无窗塔’的所在,老爹gprs定位了三人当时所在的坐标。所以刚才李殊文让他再次定位后,他问三人在搞什么名堂,一整天没动窝,还在昨晚的坐标。

    也就是说,现在确定,她们百分之一百是回到了原点。

    第三十章 鬼镇第一夜(一)

    那么是什么原因?难道三人一齐陷入了幻觉!?

    寂灵也立时想到了这一点,借机公报私仇,狠狠的掐了袁惜一下,问“痛么?”袁惜面『色』不动按住她肩头,另一手抓住她手腕往后一扭,把寂灵手臂压成负背,一使劲问:“痛么?”

    寂灵本来坐在另一张床的床沿,袁惜站在旁边,这时顺势往床上倒去,袁惜为按住她只有跟着弯腰,可是这样却难发力了。寂灵正好一个侧翻身,脚尖踢向袁惜太阳『|岤』,袁惜只得放手握拳去格档。

    李殊文这时用力一拍床沿站了起来。两人以为她发怒了,没想到她站起来,幽幽的问:“痛么?”

    寂灵和李殊文本来一下不敢动弹,听到这话收回手脚,各自『揉』着伤处说:“痛!”

    李殊文又开始在房内来来回回的踱步。

    寂灵提议说:“现在还有时间,要不我们再走一次。”

    李殊文抬头看看天『色』说,也不怕再多耽误时间了,情绪不稳定最容易出差错。还是先搞清楚被困住的是什么镇,这个镇的历史和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出门时,房东老太婆奇怪的看了她们几眼就刻意背转身去。

    在一个小小的快餐店买汉堡,袁惜靠在柜台上和做汉堡的少『妇』搭讪问着问那,开始那人还简单回答了两三个问题,后来干脆闭嘴不开口了。袁惜气恼的回来说,现在是卖东西的比买东西的牛。只问出来这个地方叫‘茫崖镇’,其他一无所获。

    李殊文笑了道:“你的方式不对,想打听这些,最好找到一个老人比较多的活动区。这地方太小,地图都没有,只有边问边找。”

    这个镇实在是地方小人口少,只有一个公共花园且范围小,除了几张石桌石凳再没有什么别的设施。园中和路上别说老人,就是行人都不多,零零散散都很悠闲的样子,待你上去想打招呼,一个个又恨不得立刻掂起脚后跟飞奔而走。

    太阳偏西,小镇中的几条大道都已经粗略观察了一遍。李殊文指了一条小道说:“如果不被堵死,这条近道能拐回我们之前经过书店那条大路。”

    寂灵怀疑:“为什么?”

    “我不想跟一个路痴讨论道路格局分布。”

    寂灵含恨:“你妹!中国应该出台一部《路痴权益保护法》!”

    李殊文懒得搭理寂灵,却‘咦’的一声停下来。在小道的一个岔路尽头,是一座古朴的道观,规模还不算小。三层飞檐在这种小镇出现,很是突兀。

    天快黑了,袁惜有点担心那个老太婆说的话,犹豫的说:“会不会晚上真有什么事发生?”

    “不解开这些问题,我们怎么出去呢?”李殊文安抚她,不管有多强,人都会对未知有恐惧和抵触,何况她们又不是打不死的圣斗士。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道观前,看到有一圈泥土的颜『色』很奇怪,颜『色』偏深偏红,寂灵蹲下用手拈起一丁点泥土,在指尖捻磨然后放在鼻下闻闻,道:“硝石,雄黄,朱砂。”

    “有意思了。”李殊文说着拿出狼眼打开。这时天边的火烧云都已经褪去,小镇笼罩在一片黑暗来临前的青灰『色』中,云很厚似有雨欲落未落,沉重而压抑。

    推开道观的木质大门,吱呀作响,门楣上的灰尘直往下落。走在最前面的李殊文被呛的咳